眉目顧盼之間,似是無盡的情誼糾葛在一起,蕭冰欒癡迷了。
癡癡地看着他的臉,他的眉,他的脣,就是這個男人,讓她從一開始就深深地陷了進去,陷進去,出不來的男人。
他們之間經歷了那麼多次的分分合合,最後還是回到這個不是終點的終點。即便夢醒了,一切都是假的,她也已經無悔。
踮起腳尖,輕輕地觸上他的脣,指尖輕動,穴道解開,男人自然是化被動爲主動,長臂一攬,兩人便齊齊的倒在榻上。
“小妖精,你真是要了爲夫的命了!”
南宮幽絕不曾說過如此的情話,無盡的肉麻此卻卻皆是兩人的幸福。
清晨如約而至,爛漫的陽光熹微透過窗紙,女子纖長的睫毛輕顫,黑瞳散開無盡的媚態。
”欒兒,醒了?”
蕭冰欒只覺得身子像是被千百輛車碾過一般,痠痛不堪,腰上還有一隻大手揉弄着她腰側的嫩肉。
”啊!好痛!”
“你幹嘛?”
“不是痛嗎?我給你柔柔。”
“不要了,趕緊起來吧。”
南宮幽絕裸着身子,精壯的身軀沒有一絲的贅肉,肩寬腰窄,好身材,一副讓男人爲之羨慕,女人爲之瘋狂的好身材。
這樣妖孽的南宮幽絕,越發的讓蕭冰欒不想放手了。
南宮幽絕無奈嘆息,在她的脣上印上一吻,便掀開被子下榻穿衣。
蕭冰欒側臥身子,以肘撐起頭,以欣賞的姿態看着男人的身體,這樣好的身材啊!!
她眼中紅光冒得蹭蹭的,倒是叫南宮幽絕不自在起來。
“欒兒,爲夫好看嗎?”
“好看!”
梧桐苑,管家遠遠地站着,無奈的搖頭。
自從王妃入府,他家的王爺就整日裡望這兒跑,沒有一日不來,今天更是過分,宮裡賞菊大會已經開始了,都派人來催了好幾次,他卻只好說王爺夜裡得了風寒,怕是要晚一會兒才能去,如今都晚了將近兩個時辰,而屋內那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方纔停歇。
“王爺,宮裡派人前來通傳,讓王爺王妃即刻入宮。”
這已經是兩個時辰前的說辭了,管家也是無奈極了。
斬非坐於院內的梧桐樹上,閉目養神,事實上他才苦呢,他家的爺美人在懷,可憐他卻要掛在樹上吹冷風。
呼的一口吹起額前那不羈的劉海,斬非抱着劍噌的跳了下來。
“管家,別傻站着了,爺已經醒了,我們去喝杯茶吧。”
管家連忙擺手“不了不了,斬侍衛你還是自己去吧。”
斬非聳聳肩,便立馬笑嘻嘻的敲着兮染的門“兮染,兮染,快點出來給我泡杯茶喝。”
兮染啪的一聲打開門,看着斬非那張笑的欠揍的臉,兮染嘿嘿一笑“要喝茶?”
斬非點
頭。
兮染轉身拿起桌子上的茶壺塞到他手裡“喏,茶壺在這兒,自己去泡。”
“兮染,你不能如此對我!”
兮染哪裡還肯管他的控訴,那邊兒蕭冰欒和南宮幽絕已經起身。
一切都收拾完以後,又已經過了半個時辰,管家這才低着頭站在門口道“王爺,宮裡是兩個半時辰之前來傳的話,奴才說王爺得了風寒,會晚些去。”
“我知道了,叫人備車,本王這就出發。”
管家應聲離去。
蕭冰欒給他整理着衣服,想起今日賞菊大會兩人卻在家裡.....哎哎,真是。
“你說我們進宮以後會不會被批鬥?”
南宮幽絕微微勾脣,笑的妖孽無比“娘子大可放心,有爲夫在,什麼都不是問題。”
南宮幽絕忽然握住蕭冰欒的手,目光灼灼“欒兒,無論發生什麼,記得要相信我。”
看着他突然鄭重無比地眼神,蕭冰欒點點頭。
兩人乘車入宮,唯有斬非和紅綺跟隨,馬車停至宮門口,卻要下車步行入內。
蕭冰欒渾身痠痛,不由得哀嚎一聲。
南宮幽絕體貼的扶着她的腰低笑道“欒兒這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們在府裡做了什麼。”
蕭冰欒狠狠地掐了掐他的手,嗔道“你還有臉說。”
“吆,這不是莫王殿下嗎?今日賞菊大會,莫王這個時候纔來?”一個非常不和諧的聲音幽幽的響起,蕭冰欒和南宮幽絕轉身去看。
只見來人一身藏青的繡着雲朵的長袍,玉冠束髮,模樣倒是周正,但也算不得出彩兒,脣角勾着一抹壞壞的笑容,他貌似是自以爲很倜儻,手上把玩着一塊兒上乘品質的玉佩。
“關霖修?”南宮幽絕不悅的皺了皺眉。
關霖修?蕭冰欒下意識便猜到這人是關霖竹的兄弟。
“咦,這位美人兒是誰?”關霖修忽然看見蕭冰欒,一雙眼睛立馬粘了上來,那叫一個色色的表情,南宮幽絕的臉頓時黑了大片。
“關霖修,見了本王和王妃不知道要行禮嗎?”南宮幽絕冷意十足的聲音,夾雜着怒氣。
關霖修卻是不以爲意的笑了笑“原來是莫王妃啊,沒想到莫王側妃竟是如此國色天香的美人兒?怪不得莫王遲遲不入宮,原來是美人鄉里爬不出來哈哈。”
蕭冰欒覺得這人不是路過的,這人是來找茬的。
竟然把她以爲是何菁華,到底是不知道她的存在,還是......
若是深想,怕是事情就簡單不了了。
“欒兒,我們走吧。”
蕭冰欒收回目光點點頭,跟着南宮幽絕踏入宮門。
至於身後那位故意挑釁的人,管他呢,眼不見爲淨。
只是沒有想到,關霖竹和關霖修竟然是完全不相同的兩個人,關霖竹儒雅,溫潤
。
關霖修?跟個痞子無賴似的,還真是倒足了胃口。
兩人進了宮,便一路到達賞菊大會的地點,御花園的怡心島。
“給王爺王妃請安,奴才特奉皇上之命在此等候,請王爺王妃上船。”一個太監恭恭敬敬的給他們行禮,果然湖邊有一條船,而且是唯一的一條船。
南宮幽絕默默地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牽着她的手上了船,卻沒有注意到那小太監眼中閃過的一抹精光。
乘船入湖心深處,撥開蓮花層層層入其中,方纔看見湖心中央的一個小島。
這便是那怡心島了吧。
只見島上人影攢動,偶有笑聲傳過來。
“莫王,莫王妃到!”隨着太監一聲高喊,衆人立即湊了過來。
船停至島邊,南宮幽絕牽着蕭冰欒的手上了島,迎面而來的即是一羣女人。
南宮幽絕眼神一凜,拉着她就跪了下去。
“兒臣給母后請安。”
蕭冰欒亦是學着他的樣子“兒媳給母后請安。”
爲首的女子一身梅紅的牡丹鳳儀曳地裙,妝容精緻,肌膚白皙,雖然保養得當,卻依然看得出有些年紀了。
她便是赫羅的皇后,南宮流星的生母周蔓。
“都起來吧,絕兒來的晚了,可巧你父皇他們去了晚音閣聽戲。”
“咳咳咳,謝母后,都怪兒臣身子不爭氣,一不小心受了風寒,起得晚些,吃了藥纔過來。”
“身子不好,可叫太醫瞧過了?”
“已經瞧過了。”
皇后似是很關心他,竟然上前拉起他的手。
“絕兒,你身爲長皇子,如今又封了王,可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多多替你父皇分憂纔是,流星和允懷年紀還小,都太貪玩兒了,你可要多教着他們。”
“是,兒臣知道。”
南宮幽絕不着痕跡的脫開她的手,看了一眼對面的女人們,果然看到了何菁華位於皇后的身側,面容沉靜。
“這位就是公主吧,公主果然是個大美人兒,瞧瞧這模樣,真是叫人稀罕。”
蕭冰欒微微一怔,公主?呵呵。
卻依然福下身子“多謝母后。”
“嗯,公主和絕兒還未舉行大婚,禮數不可廢,還是等大婚之後再叫本宮爲母后吧。”
“是。”
“對了,剛纔不是說要去湖邊賞菊嗎,女人賞菊,絕兒你一個大男人,不如去找你父皇他們聽戲吧。”
南宮幽絕眼底一暗,卻是道“是。”
皇后點點頭,又轉身看着蕭冰欒“公主,不如和我們一同賞菊吧,今日可是有天下難得見到的雪墨秋菊。”
“是。”
皇后笑着點點頭,然後轉身走過去。
蕭冰欒和南宮幽絕落在後面,兩人的神色都不由得凝重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