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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櫻桃連連點頭,淚珠子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奴婢聽懂了。主子,您一定要擅自保重。”
話剛說到這裡,角落裡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楊桃眼尖,掃過去就看見了一隻灰色的老鼠。“主子,有老鼠。奴婢去喊人來把它趕走。”
“不必了。”左清清拉住了她:“這裡不是久留的地方,你趕緊走吧。”
“可是……”櫻桃皺眉,實在是無奈,卻也不得不點頭。“這是奴婢給您準備的飯菜,您一定要吃些。哪怕沒有胃口,也不能虧了身子。”
“好。”左清清笑着從伸手出去,接過了櫻桃送來的飯菜。“回去吧。”
櫻桃實在是想不明白,左惠妃娘娘心思一向縝密,和皇后娘娘鬥了這幾年也從沒有過如此的失策。這一回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真的是騰妃,暗中襄助皇后?她心有不甘的從囚室出去,緊緊的攥着拳頭,到底要不要去見騰妃……要不要求她幫幫主子?
不得不說,櫻桃還是很用心的,菜都是她素日裡喜歡的。只可惜現在沒有胃口,左清清將碗放下,看着角落裡那隻左顧右盼的老鼠,一時動心,扔了一塊排骨過去。
老鼠非但沒有驚慌離開,反而迅速的跳到排骨前,嘰嘰吃了起來。
“唉。”左清清嘆了口氣:“哪怕是隻老鼠,也有眼前所求。就如同我只希望珺兒平安一樣。”
她低着頭,擔憂的端起碗,白飯纔要送到嘴裡,忽然聽見老鼠淒厲的叫聲。轉頭髮現,方纔還活生生的老鼠,轉眼間倒在稻草上,渾身抽搐,那樣子十分痛苦,嚇得她驚叫了一聲,扔下碗跳起來。
“什麼事?”牢頭快步走過來,一臉疑惑的看着她。“娘娘,您沒事吧?”
左清清定了定神,搖頭道:“沒事,只不過有隻老鼠,嚇着本宮。”
“嗨,娘娘您就別大驚小怪了。咱們這裡雖然是大理寺最好的囚室,可囚室就是囚室,自然不能跟您的宮殿相比。”牢頭嘿嘿的笑着離開了。
左清清卻無法平靜,這些飯菜是櫻桃送來了的。櫻桃是肯定不會有害她的心思,這一點她深信不疑。可是能在櫻桃眼皮子底下,下這個毒手的人,說不定就藏匿在她的子珺身邊。今天這樣的劇毒沒能毒死她,會不會那人不甘心對子珺下手?望着角落裡,那隻四腳朝天,已經嚥氣的老鼠,畏懼如同冰涼的刀尖,專往骨縫裡鑽,寒意深入骨髓,冷的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個時候,到底誰才能幫她?幫她的救子珺?
翌日,是三堂聯審的日子。
櫻桃還是決定要見騰妃一面。於是就在騰妃的宮門外一直等了兩個多時辰。
午膳後,騰芽沒有睡意,想着皇上送回宮的東西有點多,便準備送一些去皇后那。也是爲了探一探皇后的口風。沒想到纔出宮門,就看見了櫻桃。
“奴婢在這裡恭候騰妃娘娘多時,還請娘娘能駐足聽奴婢一言。”櫻桃紅着眼睛,跪了下去。
因着碧波宮和漓樂宮特別的近,騰芽想要走動一下活動筋骨,以至於沒有乘肩輿。就這麼被櫻桃攔住了去路。
“你不必說了,你要說的本宮心裡有數。”騰芽蹙眉要走。
櫻桃卻跪在了她前面擋住了去路:“騰妃娘娘,求您相信奴婢的話,我們主子真的沒有害您之心。從前的事情,只是因爲你入宮不久,處於防備之心罷了。這段日子,主子陪着您經歷了許多事,難道您還看不見主子的真心嗎?更何況,主子也救過您,難道還不足以抵償當日的虧欠嗎?娘娘,若是您真的嫌不夠,拿走奴婢的命來抵償,奴婢絕無半句怨言。可是主子現在的處境……只有您才能救她。”
“公主有孕,最見不得人哭哭啼啼。”冰玉語氣不怎麼好,目光也充滿了苛責之意:“你要說話就好好說,別在這裡觸黴頭,攪得公主心煩。”
抹了把淚,櫻桃稍微把聲音放低一些,動容道:“主子不讓粗婢留下伺候,可那囚室裡都是老鼠,惠妃娘娘哪裡吃過這樣的苦。騰妃娘娘,奴婢求求您,念在主子待您有那麼一點好,就幫幫她吧。這案子是要審查,奴婢知道,但是您能不能求皇后娘娘開恩,允許主子返回輕浪宮居住?奴婢求您了……”
“和你一樣,本宮也希望左惠妃是清白的。”騰芽淡淡的看着她:“可是你要比本宮清楚,那一天,你給寧申送的是什麼東西。那可是一碗足以叫他閉嘴的湯藥!”
櫻桃愣了愣,一下子沒回過神。是小河子連同兩個內侍監硬生生的把她挪開,才讓她回過神來。“騰妃娘娘,事情並不是那樣子的,是主子知道有人要利用寧申大做文章,纔會故意將他推出去,主動利用他引出背後的那隻手。主子說既然有人願意從中挑撥,那不如她來成全這個人,如此,反而能讓情勢看的清楚明白。誰知道,寧申居然會嚼舌自盡,主子根本就沒打算要他的命。”
“沒打算要他的命,你們連接替他給二殿下配藥的人都早早的找好了,這樣的話,說出來有人信嗎?”冰玉氣鼓鼓的說:“都說了讓你不要在這裡嘰嘰喳喳的,真是煩人。”
騰芽側目看了冰玉一眼,提示她不要再說了。“若不是寧申,本宮恐怕早就被那場惡疾奪去性命。所以寧申的事情,本宮一定會徹查到底。若惠妃娘娘果然是冤枉的,本宮不會讓她蒙冤,可若她真的有做過,本宮也無能爲力在皇后面前替她說情,至於你,照顧二殿下才是要緊事,無畏在本宮這裡耽誤時間。”
“娘娘……”櫻桃紅着眼睛,隱約是覺得騰妃話裡有話,可終究是不是她理解的意思,腦子裡很亂,她也弄不清楚。
“讓她走吧。”冰玉對小河子吩咐了一聲。
騰芽則就着黃桃的手,繼續往皇后的碧波宮去。
已經有人腳步飛快,將漓樂宮門外發生的事情稟告了宛心。
這個時候,毛凝在她身邊服侍用藥,她倒是有興致聽聽毛凝的心思。“毛貴人,你怎麼看?”
“不瞞皇后娘娘,臣妾昨晚回去也想了大半個晚上,臣妾實在是想不出騰妃有什麼理由,要保全左惠妃。除非……”
“除非什麼?”宛心頗有興致的看着她。
毛凝連忙放下藥碗,跪在了皇后面前:“臣妾心中敬畏,這話怕不敢說。”
“是本宮要你說,無妨。”宛心微微揚起下頜:“你只說便是。”
“是。”毛凝倒吸了一口涼氣,才慢慢道:“臣妾以爲,左惠妃活着,對騰妃唯一的益處就是,能幫她得到想要的——皇后寶座。”
看着皇后微信微微蹙緊,復又恢復如常的神色,毛凝才繼續往下說。“此番的事情,是皇后娘娘您目光如炬,將左惠妃給揪了出來。如今她身陷囹圄,連自己的孩子也未必能保全。可倘若真的出事,跌倒谷底,她心中一定會對皇后娘娘您恨之入骨。而騰妃能利用的,恰恰就是這股怨恨。臣妾閒下來的時候,曾經聽聞過一些朝中的事情,臣妾知道,左相一直是很反對皇上接納盛世三公主的,不光是左相,連同朝中許多大臣都是這樣的心思。卻偏偏在騰妃選擇與左惠妃同心同德之後,左惠妃極力保全騰妃,令左相的所爲束手束腳,怎知騰妃不就是看中了這種幫襯,纔要趁着皇后娘娘您對左惠妃痛下重手的時候,一忍再忍,待到塵埃幾乎落定,再徹底幫左惠妃翻身。讓左惠妃必須領情她的人情,再脅迫亦或者是用別的法子,使左惠妃成爲她手中的利刃,目的,就是衝着娘娘您!”
宛心聽着這番話,就覺得頭痛,更別說這番話成真,讓她去應對了。“毛貴人當真是爲本宮思量的多。”
“臣妾承蒙皇后大恩,若不爲皇后娘娘盡心竭力,豈非有虧德行。”毛凝幽幽嘆氣,臉色陰沉的厲害。“只是一個騰妃就已經很難應對了,若是再加上左惠妃的勢力,可真是不怎麼好辦。娘娘,臣妾以爲,這一回無論如何都不可以縱虎歸山。”
“是啊。”宛心沉眸:“本宮也是這個心思,不動則以,動就要斬草除根。只是二殿下……”
“臣妾以爲,二殿下不可以出事。”毛凝認真的說:“只有二殿下平安無事的迎皇上回來,皇上纔會覺得左惠妃是罪有應得。若二殿下有任何閃失,憑皇上的智慧,總會把這件事情歸類到後宮爭奪儲君之戰。畢竟眼下就只有娘娘您有大殿下,左惠妃有二殿下,很難做到安然抽身,不被這事情影響。”
“你說的是。”宛心另外還有一點私心,如果二殿下將來也能在她的膝下撫育,一方面她可以鉗制左相的勢力,一方面,她可以更好的爲自己的孩子打算,最要緊的是,她比其餘人更多了一份勝算。這麼想着,她不禁點頭:“皇上疑心重,若是子珺出事,他一定會追查到底。可若是本宮設法爲他扳倒左家打開缺口,那就是一份沉甸甸的功勞了。且如今,唯一能讓左惠妃心甘情願去死的,就只有她這個兒子。”
聽見皇后有這樣的打算,毛凝不免勾起了脣角:“娘娘睿智,這個方法好。”
宛心默不作聲,只是與她對視而笑。
頌豐快步進來,恭敬的行禮:“娘娘,騰妃娘娘在宮門外求見。”
“讓她進來吧。”宛心漫不經心的說。
“臣妾就先回去了。”毛凝起身告退。
“不必。”宛心饒是一笑:“你聰慧,也大膽,比丁貴儀更是細膩敏銳,本宮很喜歡你在身邊。既然你是本宮看好的人,就留下學學怎麼和騰妃打交道吧。”
毛凝不由得欣喜:“多謝皇后娘娘提拔,臣妾一定會仔細學。”
她轉過身,靜靜的看着宮門。不多時,騰妃一行人就到了。
騰芽步子穩穩,身姿挺拔,進來的時候如常朝皇后行禮:“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
“騰妃娘娘萬福。”毛凝也同樣端正的行了個禮。
“騰妃還是這般懂禮,本宮多次說過你有孕,能免則免。”宛心示意雪桃:“快賜座。”
“是。”雪桃連忙搬了把椅子過來,給騰妃放好。又殷勤的扶着騰妃坐落。“娘娘慢坐。”
騰芽溫和的衝她點了下頭,才笑着對皇后道:“皇上昨日讓人送了好些肉脯和乳酪回來。臣妾特意讓黃桃選了些好的,送來給皇后娘娘嚐嚐鮮。”
“妹妹有心了。”宛心笑吟吟的看着婢子捧上來的東西,委婉道:“只是皇上征戰,途中怕是並未有太多時間去做這些。好容易弄了來,也是心心念念着要給騰妃你品嚐,本宮怎麼好分薄了皇上待妹妹的這份心。”
“正因爲這是皇上的心意,臣妾纔不敢自專。”騰芽明眸溫柔,甜美道:“若只是臣妾一人享用,必然會心中不安。皇后娘娘若是婉拒,那臣妾也只好擱置一旁。那才真是浪費的皇上的一番心意。”
毛凝看着騰妃的臉,這女人當真是不簡單。她的臉上,就只有純淨和溫和,看不到半點鋒利的東西。卻偏偏是這樣一個女人,能勾住皇上的心,讓皇后也要敬畏幾分。她到底有什麼與衆不同的?
“騰妃如此說,那若是本宮不肯收下,豈非成了本宮的錯。”宛心朝雪桃望了一眼:“那就趕緊收下皇上的心意,以及騰妃的好意。”
“多謝皇后娘娘賞臉。”騰芽明眸笑道:“皇后娘娘近來氣色好極了,臣妾看着心裡也舒坦不少。想來也是毛貴人殷勤侍奉的功勞。臣妾卻因爲自身的不便,未能爲皇后娘娘侍疾,還請娘娘恕罪。”
“芽妹妹這話就見外了。”宛心低眉道:“你只要保重自身,就是本宮天大的福氣了。眼下皇上不在宮裡,又出了左惠妃的事情,若你再有什麼差池,皇上回宮時,本宮恐怕就只能以死謝罪了。倒是你的平安,纔是本宮最大的福氣。”
“娘娘言重了,這話叫臣妾怎麼敢當。”騰芽與宛心對視的時候,很輕易就從她眼底看清了妒忌。這種妒忌,許久之前就有了,日漸豐腴,看樣子皇后忍耐她,就快要到極限了。
“對了……”騰芽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眼中充滿疑惑:“臣妾有件事情想要請問娘娘。”
“說吧。”宛心抿了口茶,平和的看着她。
“方纔臣妾出門的時候,見了左惠妃的婢子櫻桃,櫻桃說左惠妃在牢裡遣走身邊的婢子,還睡在有老鼠的囚室裡……莫非確有其事?”
“是麼?”宛心一臉茫然的搖頭,目光落在毛凝臉上:“本宮怎麼沒聽人說起?”
毛凝也是一臉茫然的樣子:“臣妾也不曾聽聞此事。是否是那櫻桃擔憂主子,所以纔會言過其實?畢竟左惠妃娘娘還是正二品的四妃之首,料想那些奴才也不敢輕易輕踐。只是……騰妃娘娘如今有孕在身,實在不該被這些話擾亂了思緒。如此看來,倒是惠妃娘娘身邊的婢子有些不懂事了,怎麼好拿這樣的事情來讓娘娘費心?”
“說的就是呢。”宛心不免擔心起來,轉首認真對騰妃道:“眼下沒有什麼比你的身子更要緊,這件事情既然交給大理寺去經辦,本宮與你就都靜靜候着便是。”
說到這裡,宛心有些不高興的喚了頌豐過來:“你讓人去將輕浪宮鎖閉,除了每日過去照顧子珺的楊嬪,其餘人一律不許擅自出入。再去大理寺通知一聲,好好照顧惠妃,就別讓人隨意去打擾她的清靜了。”
“是。”頌豐恭敬道:“奴才這就去辦。”
待他退下,宛心才暗暗嘆氣:“本宮也希望這件事情是另有曲折,左惠妃若是清白的就好了。”
“這個時候,也該審完了第一堂吧?”毛貴人往外看了一眼天色,憂心忡忡的說:“也不知道審問的如何了。”
“娘娘,大理寺三位大人求見。”頌豐剛出宮門,就遇見了這幾位,於是緊忙折了回來。
“真是白日不能唸叨人。”宛心微微蹙眉:“傳吧。”
“是。”頌豐傳了三人進來,便退出去繼續辦皇后交代的事情。
“臣等給皇后娘娘請安,見過騰妃娘娘、毛貴人。”
三人動作一致,整齊行禮,個個低着頭,顯出恭敬。
“免禮。”宛心惆悵不已,略有些心急的問:“到底血書上的事情,是否左惠妃所爲?你們查出了什麼?”
“回皇后娘娘的話,左惠妃娘娘承認曾經唆使寧申調製特殊的避子藥,利用潛伏在騰妃娘娘身邊的宮婢下藥這件事。只是在騰妃娘娘回盛世省親的期間,那被安插在騰妃身邊的婢子忽然失蹤,下落不明,至今也未能尋獲,所以臣等並未找到證人證言。其餘的兩件事情,左惠妃娘娘一口咬定沒做過,臣等還需要些功夫覈查。”大理寺正褚健如實陳述。
“什麼?”宛心十分的驚訝:“惠妃當真承認了對騰妃用避子藥?”
“是。”褚健拱手應下。
“那寧申的死呢?當真就只是畏罪自盡這麼簡單?”宛心的意思是左惠妃殺人滅口。
但褚健卻猶如不聞,只道:“承蒙皇后娘娘恩典,允准臣等在後宮搜查此事。寧申的藥廬臣等也着專人仔細調查,當日寧申所接觸的人與事,所用的器物,入口的膳食、水,都徹底徹查了一遍。並未發現有被人用藥,唆使。脅迫的痕跡。且臣等也仔細的對照過寧申的字跡,雖然血書寫的歪歪扭扭,但平折彎曲處仍然有跡可循,可以確認是他親手所書。如實沒有其餘的蛛絲馬跡,這件事情暫且可以論定爲寧申係爲畏罪自盡。”
“唔!”宛心有些擔憂的點了下頭:“也罷,若查明只是畏罪自盡,倒也省了不少麻煩。本宮也不希望後宮裡頻頻發生這樣的事情。”
說到這裡,宛心有些爲難的看了騰妃一眼:“左惠妃既然已經承認曾經謀算過騰妃,騰妃以爲這件事情如何處置才妥當?”
騰芽勾脣,略顯得侷促:“這麼大的事情,臣妾豈敢多嘴。何況大理寺是最公正廉明的地方,臣妾相信,按照宮規國法,一定可以還臣妾公道。如何處置,臣妾全憑皇后娘娘做主。”
如此看來,騰妃還真是沒有替左惠妃求情的意思。左惠妃的婢子去見她,她便害的那婢子被囚禁茵浮宮,再不能入大理寺探望,還剝奪了旁人去大理寺探望惠妃的權利。難不成,她心裡真的恨毒了左惠妃,兩個人,就此真的生出嫌隙?
“啓稟皇后娘娘。”褚健抱拳,語氣嚴肅道:“微臣斗膽,想請毛貴人前往大理寺一趟,說明情況。”
“臣妾?”毛凝一臉狐疑:“需要臣妾去說明什麼?”
“回貴人的話,因爲血書上牽涉到左惠妃娘娘謀害您腹中龍裔之事,尚且沒有證據。所以微臣斗膽想要請您入大理寺講明當時的情況,以及是否有發現什麼異常。連同您身邊的人,也要一併查問。若能查出證據,整件事情的真相也就公之於衆。不知道……”
宛心略點了下頭:“既然牽扯到毛貴人,自然也是應當如此。”
話鋒一轉,她又不禁疑惑:“那麼,是不是也要請趙昭華過去?血書上也提及,左惠妃要寧申調製相關的藥,使趙昭華不孕……”
“回皇后娘娘的話,此事也要追查,臣等容後自然會去趙昭華處查問。”褚健一絲不苟的說。
“也好。”宛心連連點頭:“該怎麼查,你們就怎麼查吧。希望這間事情能在皇上回宮之前,有個了斷。本宮也能向皇上有所交代。若是惠妃,本宮絕不姑息,若不是惠妃,也不能任由她被冤枉。你們可都聽明白了?”
“是。”三人又是一通行禮:“臣等告退。”
毛凝當即起身:“臣妾這就去大理寺一趟,務必”
“去吧。”宛心略微頷首,只覺得左惠妃的死期將近,心情大好。這便是她翹首期盼了許久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