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祺正向他們鞠了一躬,深深說道;“說實話,我靠的全是運氣,投藍的時候,心裡根本沒有把握,如果現在再叫我去投一次,把握幾乎是零。按實際的球技來說,我們真的不如你們,這次能僥倖贏得,還是那句話,靠的全是運氣。”
一個二號隊員忽的一下站起來,個子二米零九高,很不服氣的說道;“朋友,算你聰明,沒有選擇正面投球,把我們麻痹啦。我們這三個隊員,”他把手撐開分別擱在八號和六號隊員的肩膀上續道;“我們這幾個的彈跳功夫都相當的厲害的,都能彈跳起二米多高,加上我們的身高二米出頭,總共加起來有五米左右的高度。你投籃必須要投上五米以上的高度,試想,就算我們攔不住球,五米以上的高度投籃,兄弟有幾成把握?”
段祺正想都沒想,隨即搖頭道;“真的一點都沒有把握。”
六號隊員曶的一下也站起來,帶有幾分醉意,橫溢的問道;“兄弟,聽說你是新加進去的隊員,還當上了副隊長,以前又很少打球,你的這門絕技是怎麼學的,是不是從孃胎裡帶回來的?”
這時,已經圍觀着很多的人,聽到六好隊員說的話,大家一陣鬨笑。
段祺正並沒有翻臉,他本來喝酒喝得紅頰的臉又增貼一些紅暈,解釋說道;“我從小愛好運動,喜歡打籃球,爬山。加入球隊以後,聽說要比賽,雖則進行過刻苦訓練,說實話,我是被逼急了,完全是僥倖。”
六號隊員又追問道;“聽說你是從窮山溝裡上來的,在村裡還當過幾年村書記,還學過武術,你的彈跳功夫真的不爛。”
段祺正微微一笑謙虛道;“兄弟對我的瞭解倒蠻詳細的嘛,不錯,我是在窮山溝裡當過幾年破書記,這算不了什麼。你說我會武術功夫,本人只是學過一點皮毛,見不得光。”
這時,八號隊員攥起杯子走出來,二號和六號隊員也一起跟出來,這一桌的隊員都站了起來,他一手搭在段祺正的肩膀,說道;“兄弟,你好樣的!豁達,豪爽,我們原意和你這樣的人交個朋友,不知兄弟意下如何。”
段祺正懷顧了四周不假思索的立即回答道;“原意,我非常的願意和你們結交朋友!不滿你們說,我在初小學讀書時,結交了一幫好哥們,我們到至今的友誼和情意任就深過自己的兄弟。”
八號隊員重重的在段祺正肩膀上拍了一下,說道;“好!今天我們雖然輸了球,能結識你這位好兄弟,球沒有白輸,兄弟今年多大?”
段祺正“哦”了一聲,馬上說道;“我大,我大,我比你們都大,我是參加過勞動之後纔讀大學的,我是大哥大。”
這樣的回答,迎來大家的一陣暢懷噘笑。
校長見段祺正站在那裡不動,像新郎官敬酒一樣被卡住啦,圍觀着那麼多人,擔心他應付不過來。走過去,看到他們正在結交朋友,於是向苗裔霞和幾個隊員交代幾句,由他們去鬧。
卻聽八號隊友大聲的叫了一聲;“大哥!大哥在上,讓小弟先敬你一杯!”
段祺正連忙拿起杯子兩人重重的碰了一下,豪爽的說道;“好!大哥先狂自爲大,接受兄弟這杯酒,”頭一仰,一飲而盡。
原來八號那個隊友就是他們的隊長,隊長一上,後面的隊員們都紛紛跟上,個個舉起滿杯白酒,都要和段祺正‘大哥’乾杯!
這可急壞了“保駕“的幾個隊員和一旁的苗裔霞,也難倒了段祺正本人。他本來和領導們乾杯下來就已經有五六分的醉意,他們的杯子倒滿的都是白酒,烈酒,如果和十幾個隊友幹完,他不但要醉倒,弄不好還會有事。此時苗裔霞靈機一動,馬上走過去把校長叫來,只有叫校長來解圍纔是唯一的辦法。
校長看到後,心想,即使他們是實行報復,也沒有辦法,他們輸掉了冠軍,心裡不痛快,也是在所難免。於是說道;“既然你們有心結交爲朋友,今天應該要照顧你們的“大哥”一回。今天情況特殊,應該用特殊的方法來結交,下次你們可以再叫這位大哥補罰過,你們看怎麼樣?”
段祺正也隨即央求道;“今天我確實不行了,你們也知道我已經幹過很多杯酒,就算我捨命陪君子,現在也幹不下兄弟們這些友誼酒。不如這樣吧,正如我們校長剛纔所說的,下次我請兄弟們,重新來過,作爲賠罪,補償,怎麼樣?!”
八號隊長深思了一會,說道;“好吧,既然我們是衷心相交爲朋友,是應該要照顧一下大哥的,因爲今天的情況確實特殊,大哥還有很多地方,很多人要去應酬。不如這樣吧,大哥和我的隊員們都碰一下杯,他們隨意,你把這杯酒喝下去,下次我們再重新來過。”
段祺正喝下酒,八號隊長自報姓名,道;“不瞞大哥說,我就是他們的隊長,姓沉,名,鶴鳴,沉鶴鳴,讀大三,今年二十二歲。”
段祺正也隨即說道;“我姓薛,名,祺正,也讀大三,今年二十八歲。”
兩人互通姓名之後,留下手機號碼,沉鶴鳴又說道;“其他的隊友,反正我們還要娶會,到那一天,再把他們的姓名,手機號碼,等等的情況一一告訴大哥如何。”
段祺正向他們一一握手,擁抱,這個地方要化上一個多小時,才離去,到別的地方去敬酒乾杯……
段祺正雖然已經醉成了七八分,走路蹣跚,搖跩,但他的心還有點清的。爲了不拂同學的盛意,他還是來者不拒,紛紛、頻頻,的乾杯,碰酒,馬上醉成了分。這時,他已經站不穩了,不夠他的毅力非常的強。他蹣跚着向門口走去,說去,“方便一下。”
校長因爲要陪同領導們,把照顧段祺正的這個任務交給了苗裔霞,因爲苗裔霞和他是同班,他們班裡就他們兩個人,她又是女生,喝的是飲料,所以校長很放心。
段祺正出去方便已經到了宴請後半場,這時的他已經分不清,你、我、他,從廁所出來差一點跌倒,已經醉的不省人事。
……
秋晨的陽光是那麼的豔紅,明媚的陽光透過紗帳射進了繡臥貴室,日頭漸漸升高,酩酊大醉了一個晚上的段祺正這時才悠悠醒來。當他微微的睜開眼睛,想坐起來時,卻全身泛力,頭腦混沌,還覺得有點眩暈。房間裡看似靜謐,彷彿只有他一個人的存在。一股幽幽的檀香味進入鼻子中,特感舒服,他睡眼惺忪的慢慢清醒過來。當他看到房間裡裝飾的堂皇秀麗樣,矇住啦,“我這是在哪裡啊?”
他慢慢地支撐着坐起來,冷不防被趴在牀邊的人影嚇了一大跳,當他仔細看清,發現那個人就是苗裔霞的時候,不由得怔了半晌,莫名其妙。
她怎麼會在這裡?
段祺正緊靠着牀背,開始搜索着整個房間,心想,難道這裡是她的家?他想悄悄的下牀,哪知他的腳還沒有超出牀外,苗裔霞就醒了過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望着不知何時醒來的段祺正,細語低聲的問道;“你醒啦?”
段祺正何時聽過她那麼嬌脆溫馨的說過話,一時有點不知所措,“嗯”了一聲,隨即疑慮的問道;“我……這是在你家嗎?”
苗裔霞揉了揉眼睛,臉頰有點微紅;“嗯”了一聲。
段祺正驚訝的問道;“你一夜沒睡,一直在這裡照顧着我嗎?”
苗裔霞輕輕地點點頭,表示這裡就是她的家。
段祺正很快又掃視了一週房間,作爲省府門廳的女兒的閨房有如此並沒有過分。偷眼瞥向她,發覺她正凝神地望着自己,而是那樣的她安靜和鎮定。漸漸地,憶起昨晚的事,朦朧中就覺得有人攙扶他不知去哪裡……,然後……有人一遍又一遍的用熱毛巾爲自己敷臉,又給他灌醒酒薑湯……
頃刻間,他想起昨天的全部過程,心裡便流過一陣暖流,覺得非常的不好意思,於是柔聲說道;“謝謝你對我的照顧,實在對不起。”
聽到他如此所說,苗裔霞一時也找不到用什麼話來回答,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要徹夜的守在他的牀邊,盡心竭力的照顧他,難道這僅僅是校長的囑託?一直以來,她對他最深的情感,就是,“看不起,作對,和嫉妒。”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再與他作對,而在投其所好。嫉妒卻在深入,但轉化了——愛味,從看不起到——佩服,敬重……
她的眼中掠過一絲錯愕的情緒,而不過只是短短的一剎那,就被面前的段祺正盡收眼底,瞬間,他的臉上也出現片刻的失神,但很快,隨着苗裔霞投來注視的眼光,他的表情又恢復如常。
“你一夜沒睡,一定很疲累,你爸媽會心疼死的。”段祺正說着就要跳下牀;“我這就下牀,你快點睡吧。”
“我不累,”苗裔霞連忙阻止他下牀,“就算我要睡,其它的牀鋪還多的是,也不需要你來讓給我。”她明亮的大眼睛偷瞥了他一眼,臉頰隨即泛起了紅暈。
“那你快去睡吧,我也睡夠了。”段祺正說着從牀的邊角跳下來,因爲牀中間苗裔霞站着,就在他跳下牀的一瞬間,人特然感到有點昏暈,微妙的一點晃動。
卻被她盡收眼底。“誰叫你下牀的,我說過,我家裡牀鋪多得是,隨便哪裡都可以睡,用得着你讓給我嘛。”苗裔霞責備中更多帶有關切,埋怨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