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廟門,太陽已經日高三杆,山上的迷霧基本全已散盡,只有峰頂上尚有瀰漫之氣,山中的百花正向他們盈盈微笑,一陣春風吹過,百花低頭彎腰向他們表示歡迎。他們走到一塊大岩石洞口,岩石上清水一滴一滴的在往下滴,洞口覺得特別的清涼,望下去,碧澄的山溪水嘩嘩流響,又一陣夾着花香的春風襲來,吹進鼻內,她陶醉啦……
兩人在洞口小憩片刻,開始吃早點。孟玉蝶在接到段祺正電話的那一刻起,就構思着買點什麼東西帶上,他最愛吃,又Lang漫。他們出發之時,她專門搞了一大包,段祺正問道;“這一大包是什麼東西?”
孟玉蝶迷嘴一笑,道;“吃的東西呀!”
段祺正笑着埋怨道;“你呀!帶這麼多東西路上累不累啊?叫你不要買,少買點,反而越買越多啦,我們就出來玩兩天,又不是十天半個月,帶這麼多東西幹嘛,”於是把包裡的吃東西拿出了一半。
他們嚼着乾糧,段祺正拿出飲料遞給她喝,她卻不喝,到岩石下喝一滴一滴滴下來的漏水,嚼了半包肚,又繼續開始登山。
此時的孟玉蝶完全像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春心大發,臉上掛滿着笑容,一會兒跑上去摘朵花叫他把她戴上,一會兒看見一棵大樹,就圍在樹上走着圈子不原意走開,還嬌滴的叫道;“祺正,來呀,我們兩人來合抱一下,看這棵樹到底有多大。”
今天的段祺正完全由着她,她要幹嘛就幹嗎,她想幹啥就幹啥,他今天是帶她來玩,陪她來玩開心,認識十幾年,今天這次他對她算是最大的恩賜,只要讓她玩的開心,保護好她的安全就是。
他們登上起伏聯峰山頂,孟玉蝶已經累的氣呼大呼,香汗淋漓,他們靠在一塊斑駁裸露的岩石上了望四方。
此山雖不高,卻有特異之處。居高臨下觀望,邈遠的高樓大廈小的像間茅屋,公路上的車輛小的像火柴一樣大在慢慢爬行;路上行人更小的可憐,彷彿是一隻只螞蟻在蠕蠕移動;倒是連片的綠幽稻田,漂浮起煙土和泥煙在旋轉流動,連綴的油菜田的黃花已凋零謝落,剩下沒有凋零的黃花數寥寥無幾,油菜枝丫綠青青的嫩葉陪襯着已結成鵝青澀嫩汲一串串的綴鑲着,有的地方還鑲嵌有綠青色的麥苗,已慢慢的變成黃色。
段祺正說道;“農民的春忙季節又要到啦。”
他們看得累了,便一起倒在頂上躺在地上小憩,好在他們上來得早,山頂上就他們兩個人,所以也無須顧及別人。小憩一會,孟玉蝶要下山,還有很多地方要去玩,她選擇了從最陡峭的地方下山,說是抄近路。
段祺正知道她喜歡刺激,但從這裡下去不安全,便說道;“這裡下去太危險,還是從上來的地方下去安全。”
“嗯,”孟玉蝶撒着嬌說;“就從這裡下去嗎,我喜歡從這裡下去,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
段祺正看了看她,搖搖頭,說道;“那好吧,我先下,你跟在我後,這裡下去不能開一點絲毫的玩笑,懂嗎。”
孟玉蝶順從的低低頭,開始認真起來。
從陡峭處下來,就是智迷洞,孟玉蝶幾乎是緊挨着段祺正而下,雖是如此她也嚇得花容有點失色,出了一身汗,但心裡是無比的樂滋滋。不夠有點後悔自己任性,確實險象。
段祺正把她扶下陡峭,累的滿身全是汗,大口地喘着氣,小憩片刻後,慘白的臉頰才慢慢有點血色。
孟玉蝶自知任性,害的他累成這樣,滿臉羞愧的粘在他身旁替他擦汗,拿飲料來喂他。
這時,山下已有好多遊客上來,嘻嘻哈哈一路上有說有笑。看來今天的遊客還不少。
段祺正緩過神來,陪她來到智迷洞口,大略的向她講了一下洞裡面遊戲的情況,之後,再要她自己看一下貼在牆上的遊戲規則。這次他帶她出來玩,只說這個地方好玩,其它的什麼都沒有講。他知道,她喜歡玩刺激,玩驚喜,講給她聽啦,她玩起來會不刺激、不驚喜,所以什麼都沒有告訴她,她也沒有問。現在要到洞裡面去玩,這洞裡面有點奧妙,因此粗略的講了一些,讓她心裡有個數。
這個智迷洞,上次,段祺正回去之後也想了很久,想不出其它的兩個出洞口究竟在哪裡。他猜想着裡面的陣勢,有點像諸葛亮擺設的八卦陣圖,“有死門,生門,等等、的門。”他沒有學過陣圖,想不出所以然來,時間一長也就忘啦。今天又來到此洞口,不免激起了好奇心。他買好門票,門口收票的人還有點認識他,微微一笑問道;“今天帶你的女朋友來玩啊?你女朋友真漂亮。”
上次雖然是有一百多個學生一起來玩,能自己走出洞口的沒幾個,段祺正人生的高大英俊,那天又是第一個走出洞口的人,所以那裡的工作人員對他的印象特別深。
段祺正聽到收票員說他是帶女朋友來玩,馬上想起,前幾年和她一起到市區買衣服,說了一句,“我是你的什麼人”的話,孟玉蝶當場就發作,差一點就要鬧翻。馬上用眼角的餘光鄨了她一眼,含糊其詞的應道;“嗯,是的。”
走進洞裡面,忽然覺的裡面又有了新的增色,鑲有紅、綠、黃、三色小旗,嵌了一些白色指引燈,其它地方也鑲嵌有多色畫境,尤其是鮮花綻放了很多,一股花沁幽香撲面而來,看上去比以前更加明媚。
孟玉蝶還沒有進入就被裡面的景色迷住。他本想好好的闖試一下,能不能摸清其餘的兩扇門道,當他看到身邊的孟玉蝶,暗道,今天的目的主要是帶她玩,應該讓她玩的開心,如果兩人一起闖試,會有很多的不便,有的地方必須要極快的轉速,不能猶豫,稍慢一步,生門就變成了死門。他知道,孟玉蝶肯定不願意自己和她分開來玩,所以就打消了闖試的念頭。
在智迷洞裡面玩的時間比較長。孟玉蝶愈玩愈起了好奇心,想自己走出洞口去,結果還是未能闖試出去。走進洞裡面她一直牽着他的手,一刻都沒有放掉過。他也不願意放掉她的手,放掉了怕會失散,她會掃興了玩意。他們出的洞口,小憩時,順便吃點乾糧,又往山上游着逗玩,一直玩到暮色降臨時才慢慢的下山。
下山時,他牽着她的手,從南山頭取捷徑經過小陡坡下山,當他們下的陡坡時,天色已經麻黑。孟玉蝶忽然停住腳,用鼻子猛吸着問道;“這裡好像有檀香也……你聞到了沒有?”
陡坡底下潺潺的山溪水鏗鏘有聲,雖天已麻黑,流動的山溪水還是那麼的碧澄清澈,漾起道道水花,瀲灩似波光水色,在黑夜裡有一種令人的璀璨。下的山,纔看見一輪明月已無聲無息的懸掛在東方的天空上,爬上山頂。這時的山頂卻白迷濛蒙,彷彿籠罩了一層薄薄的白霧紗。
爲了好玩,他們已經一天沒有吃米飯,光吃乾糧有點太委屈肚皮,晚上無論如何都要找一家飯館好好的飽餐一頓。
飽餐後,回到賓館,各自洗了個澡。孟玉蝶還要出去玩。她挽上他的手,兩個人踱步而出。金色的明月已穿過了山頂,照得山裡山外一片明媚。春天的晚風輕微吹來,感覺到特別的舒暢,幾朵薄雲在空中自由的漂浮,白雲有時候會接近明月,稍縱即逝的予以遮掩,給大地帶來煞那間的稍絲暗淡,很快明月就竄出白雲,又重現了她的光明。他們來到半山腰中的半山,面向靜安湖,依偎着坐在一塊很大的岩石上面。坐過一會,孟玉蝶覺得有點累,就毫無疑問地倒在他的懷裡。
周圍一片寂靜,廟宇裡的大門也關,看不到裡面一絲的亮光,方圓幾百米近乎未見一人,陣陣晚風拂來,她感到有點絲毫的涼爽愜意,身子輕微的顫慄一下。段祺正立刻將她抱緊,柔聲問道;“冷嗎?”
“不冷?”孟玉蝶的身子向他懷裡挪一挪,嬌聲說道。
段祺正捋了捋她的秀髮和兩邊的鬢髮,溫聲問道;“我們回去吧?”
半晌,孟玉蝶才勉強的應了一聲,“嗯”。
下山時,孟玉蝶還有些嘀咕,總是一副不願意回去的樣子。她說;“回到賓館,就成了我一個人,還不如不回去,我們坐到天明好不好。”
“我就住在你隔壁,你明天還要走‘獨木橋’,還有很多地方要玩。”段祺正一路攙扶着她又哄着她說;“晚上不休息好,明天就沒有精神,還怎麼玩啊?”
又到了第二天早上,孟玉蝶果然有點起不來牀。昨天爬了一天的山,白天時不覺得怎麼累,等晚上睡下,就覺得渾身的不自在,兩腿痠麻,腰痠背痛,毛病都出來啦。這幾年來,她根本就是缺少運動,很少鍛鍊,她的精神支撐全系在段祺正的身上,三百六十五天,到有二百多天她是悠悠而歡的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