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外音：我伸手立馬封住了王碩的嘴，斬釘截鐵地道：“我知道了，不過你不用瞎想了！決不可能！”便下樓了。
（一百一十九）
隨後的一週，由於公司搬家、裝修、招人等事情較多，張甜死活讓我留下。新的公司地質就在學校邊上的商業區裡，一幢3層樓的建築都被張甜租下了，這兒原來是個民營醫院，但效益不好黃了。
由於公司正處於上升期，張甜也不想停下業務，就把一樓當做辦公廳，二三樓先裝潢，等二三樓裝完再裝一樓。裝修圖紙也給我看過，弄得未來簡約範，我記得我忘了啥時候看過GOOGLE的辦公室，很現代很溫馨很有家的感覺，便把想法和張甜說了一下。
張甜聽後特別吃驚，問我：“辦公室怎麼裝成家裡？那客戶看到能舒服嗎？還要放遊戲機？搞休息室？員工是不是該不務正業了啊！”
我拿起張甜剛剛衝好的咖啡，喝了一口，挺甜的，微笑着對張甜說：“恰恰相反，把辦公室弄成家的感覺，就是要模糊大家家與單位的概念，一個員工如果真正把企業當成家了，還能幹不好工作？不可能嘛，放心吧，至於具體怎麼弄，你和如心商量着來吧，對了，你不用說了，如心和王碩是元老，是股東，跟新來的可不一樣，他們辦公室讓他們自己裝去吧，預算可以多給一點！”
“還有一事，咱之前買的那幾支股票，已經有接近10%的收益了，要不要賣了？我看最近大盤非常不穩。”
“不要，堅決不賣，不僅不要賣，只要低價時還要多買，有多少錢買多少！”我興奮道。
張甜似乎對我有着天生的信任，只要我說的，她從不會反對，點點頭，就出去找設計師重新談去了。我呆了一會，沒什麼意思，就打算到一樓大廳去看看了。
一樓被1米多高的白板隔成了幾個辦公區，大概有7、8個業務員，以女性居多，我一個都不認識，她們也不認識我。
可能是早上的緣故，來諮詢的人不多，沒有客戶接待任務的兩三個妹子正聚在一起聊天。
“我說，你們覺着咱在這能幹長嗎？”其中一個扎着馬尾辮的妹子說道，眉清目秀，略施粉黛，20多歲的樣子，穿着灰色正裝，短裙下面還套着肉色絲襪，看着有點職業範。
“你這話什麼意思？”另一個年齡更長一點，有些微胖，但卻很豐滿的女孩說道。
“我總覺着咱這公司是空手套白狼呀，你看什麼也不用幹，就拉攏大家來存錢，咱們又不是銀行，怎麼賺錢呀？我看用不了多久就又得找工作啦。”馬尾妹子眉宇微蹙，道。
“唉，誰說不是呢？誰叫咱們不是國企員工有個鐵飯碗呢，你還年輕，我都已經換了好幾份工作了。”胖女孩接茬說。
另一個短髮女孩兒聽了她倆對話，從座位上站起來，裙子太緊屁股一扭一扭的，說：“我看還行吧，據說這的老闆很有眼光，已經靠投資賺了不少錢，再說咱在這待遇又這麼好，如果不賺錢，他那啥發的工資呀？”
我覺得有趣，便拉過一把椅子，直接坐到了三人中間。“你們在這上班覺得怎麼樣呀？”
“啊？小弟弟，你是來應聘的？”那個扎馬尾的妹子率先問道。
她這話給我造一愣，不過順坡下車，我回道：“是呀，問問幾位姐姐在這工作覺得怎麼樣？還滿意嗎？”
“滿意倒是滿意，這賺的多，五險一金還都給交，工作還不累，唉，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長久啊。”胖妹邊嘀咕邊噘嘴。
“算了，別打消人家積極性，小弟弟，你要應聘什麼崗位呀？”馬尾女甜甜的笑了一下，問我。
還沒等我回答，一個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推門而入，我擡頭望去，來人也迅速看了看我，喜笑顏開，喊道：“陶總，陶總，你在這呢啊？可算抓着你一回，來來來，到我辦公室去，有點事彙報。”
話畢，王碩抓着我的手就往樓上走，只留下剛纔幾個嘰嘰喳喳的妹子一臉驚訝地看着我，唉，算了，下回再調戲吧。哈哈，看來以後得告訴張甜，前臺業務員最好都招女的，還是女的好啊！多有氣氛，多有感覺！
王碩的辦公室在二樓樓梯口處，由於還沒裝修，裡面只有一個老闆桌和電腦，我反覆擦了擦凳子，才落座。“怎麼了？火急火燎的。”我問。
“唉！”王碩常常嘆了口氣，道：“陶總，最近法律方面的事挺多，可忙壞我了。前陣子有區公安局的人來了，查了半天賬，說咱們涉嫌非法集資，我又是陪吃、陪玩，還給了他們點錢纔打發走，可這幫人就跟盯上咱們似得，三天兩頭就來搜刮一回。這事兒我跟張總知道，但她也沒有辦法。”
“這就難住你了？我的法律高材生？還有沒人的時候別叫我陶總了，聽着怪怪的，就叫陶然就行。”
“哎呀，都什麼時候了，陶總，啊，不，陶然啊，這事兒可大可小，弄不好要坐牢的啊！”王碩急得直拍大腿。
我拿起桌上的一支圓柱筆，轉了幾圈。“你聽說過基金嗎？”
“基金？那是什麼？”王碩問到。
“是什麼你去問如心，她肯定懂，你只要想辦法把咱們買股票的錢通過法律渠道轉成投資基金，這樣就可以規避風險了，具體操作我不懂，你去研究吧。不過公安局那，該打點還是要打點，以後沒準啥時候用得着。沒別事了吧？我走了，你這破屋呆的悶死了。”我有點坐不住了，打算繼續去和樓下那幾個妹子進行未完成的交流，這個死王碩，竟壞我好事。
“等等，陶然，還有一件事，我不知該不該和你說。”王碩有些吞吞吐吐的。
“我早把你當兄弟了，還有啥不能說的。”我說。
“唉，要不，還是下次再說吧，我也沒有證據。”
“那你說的啊，我走了，拜拜！”我拉開門，往門外走去。
“等等，等等！”王碩一把又給我拽了回來，嘿，最近怎麼老有人拽我呢，擦，年級輕了，體重也小了，這TM誰都能拽動我啊是。“還是現在說吧，憋在我心裡太難受了！陶然，我最近發現如心有點不正常，上週吧，我在外面談事兒時正巧碰到如心去銀行存錢剛出來，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着她的表情很不自然。後來我無意間，真是無意間看了下那天的賬目，發現少了幾十萬，以往公司有額外支出她都會標記，可這個不僅沒標記，是在算的時候就隱去了，這十分不正常。我懷疑……”
我伸手立馬封住了王碩的嘴，斬釘截鐵地道：“我知道了，不過你不用瞎想了！決不可能！”便下樓了。
樓下的幾個妹子看我下來，一股腦地都擁了過來。
“陶總，剛剛對不起啊，我們……”
“是啊，對不起對不起，您大人不計……”
我無奈地笑了笑，完了，都怪王碩這小子，泡妞大計是泡湯了！這TM都知道我是誰了。“哈哈，沒事，你們在這好好幹！我保證待遇絕對比其他公司好多了，年底還有分紅，哈哈！我先走了！”
……
又是一週沒回班級了，這兩天金光在我的強烈建議下，專程去了四川，打算請幾個地道的大廚過來，肖凱不知道擱那聽說的包皮長會陽痿，主動跟他爸說要去做包皮環切，正在家養傷呢。
不過話說回來，好像自從再次回到校園，四眼兒倒是學乖了，也不怎麼管我了，可能看我家裡出事後太慘了，良心發現了吧。坐了兩節課也沒什麼意思，我就隨手翻了翻夢想團出的那個校刊，你別說，這幫小孩還挺有才的，又是娛樂新聞又是校園動態的，語言都挺新潮的。
“陶然，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四眼兒突然在後門叫了一聲，隨即消失了。
胖子用特憐憫的目光瞅了瞅我，雙手合十在胸前，道：“祝你好運！”
我倒是無所謂，正好我也想找她呢，好好嘮嘮，促進促進感情嘛。
四眼兒是學校的骨幹教師，有一間單獨的辦公室，我敲了敲門就進去了。“老師，您找我呀？”
四眼兒手中正翻看着一份報紙，看到我來了，擡下頭，又拿下巴指了指前面的座位，說：“坐吧。”
我也沒客氣，一屁股坐在她對面，翹起二郎腿。“老師呀，你找我來是不是說曠課的事啊，正好我也挺想跟您彙報彙報的，那個……”
“曠課？什麼曠課？你先看看這個。”四眼兒一甩手，把手裡的報紙扔到我面前。
我掃了一眼，發現頭版的位置有這樣一個標題特別顯眼：千湖未來投資諮詢公司何以成爲行業標杆？肩題上還用稍微小點，但是加粗了的字體寫着：學生創業，引領風尚。
內容大概講得是公司一切從客戶出發，怎麼怎麼成長的，怎麼怎麼做預測的，現在業務量高居市裡同類公司榜首，還用了很大篇幅介紹我，並放了一張我、林爽、如心和王碩的合影，還把我特意標出來了，我TM納悶了，他們哪裡搞到我們的照片的呢？
“這上面說的是你嗎？陶然？你自己開個公司？還賺了錢？”四眼兒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草，原來是這事兒啊，我還以爲是要跟我嘮嘮曠課的事呢，我一拍大腿，打了個哈哈，道：“哎呀，老師，都是小打小鬧，報紙上有誇張之嫌哪。”
四眼兒眼睛一亮，道：“那這麼說，是真的了？你真的靠投資能賺錢？要不這些人怎麼那麼相信你？還說你曾經正確預測過奧斯卡男主角，還預測過聯想收購IBM？”
“哈哈，老師，那都是我們公司裡有高人，我不過僥倖碰上高人了，哈哈！”
四眼兒頓時眉開眼笑，用那種裝出來的賊溫柔的聲音說，雖然聽起來有點像假太監的味道：“那這上面說30萬起才能投資，你看，陶然呀，那個什麼，老師也沒有那麼多錢呀。”
哈哈，明白了，都是明白人。我當着四眼兒面給王碩打了個電話，其實大部分都是我自言自語，先是說四眼兒是我的老師，對我多麼多麼好啊，之後假裝聽王碩說困難，然後斬釘截鐵地表示，再困難也得給老師辦了，用200萬的VIP標準服務，算收益！
掛斷電話，四眼兒興奮地都站起來了，像是怕我反悔似得，拎着包就要去辦業務。我TM都看愣了，四眼兒走到門口，估麼想起我還坐在那，笑眯眯地對我說：“哎呀，陶然啊，老師先去看看。那個，知道你是大忙人啊，弄個公司不容易，以後學校這面有我照應，你該忙忙你的啊，我先走啦！”話音剛落，四眼兒就飛似地衝了出去。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