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賜語氣不耐的啐了一句,“特麼的,這世上怎麼可能還有這種女人?碟片就是碟片,都特麼的是虛構的!”
當他關了電視,手摸到我臉頰的溼潤時,他默了一瞬,蹙眉看着我,“你相信世上有這種女人嗎?”
我壓下心中的澀意,只是靜靜的看他,良久,久到他失去了耐心,“這種爛片子,以後還是不要看的好!”
我笑笑,他對女人似乎充滿了敵意,總是覺得所有的女人都拜金,既然如此,我又爲何要讓他知道,並非所有女人都拜金,因爲他的面前,就有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他關了電視,偌大的廳裡頓時安靜了下來。
我聽着他有些亂的呼吸,看了眼時間,“陪我看日出吧。”
他愣了一下,“好。”
我們去了別墅的閣樓,推開窗戶,靜靜的站在窗口等着太陽爬上地平線。
“你覺得世上有那種女人嗎?”他不死心的又問了一遍。
我抿了下脣,“在你眼裡所有的女人是不是都拜金?”
他眉頭又蹙的深了些,“起碼我所遇到的女人都是如此。”
我未置可否的笑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這抹笑惹怒了他,他突然將我圈入懷中,雙臂纏在我腰上的力道非常之大。
“爲什麼那樣笑?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你也拜金。”他的脣順着我的臉頰一點點的下移,最後在我的頸上慢慢的啄吻着。
我嚥了下口水,自從他告訴我沈越的怪癖,並且讓我看到了針孔攝像機,我就總覺得黑暗裡的某一處角落有一雙眼睛在盯着我。
我試圖阻止他點火的行爲,但是他卻將我抵在窗口,“洛燕,你難道不承認自己拜金嗎?”
我咬脣,不回答。
我拜金嗎?
我只是爲了袁浩,纔會淪落成金錢的奴隸。
如果沒有這一系列的變故意外,金錢特麼的在我眼裡算什麼?
就是糞土!
然而,現在,我是那樣迫不及待的需要如同糞土的金錢。
我深知沒有錢,在這個社會裡便是寸步難行,我那樣祈求着,跪求着,看盡了人情冷暖。
凌天賜更緊的貼着我,“你要是不拜金,能甘願被老子睡嗎?”
我冷嗤一聲,“凌天賜,你太自以爲是!”
面對他的發瘋,我只能說出這樣一句話,我在他面前僞裝自己,取悅着他,真的太累。
儘管已經習慣,可是我太壓抑!
凌天賜周身的氣息都變了數變,那種危險的氣息讓我感覺就像是那天的那場傾盆大雨。
“老子是自以爲是?你說對了。”他突然貼着我的耳畔獰笑一聲,“以爲你特麼的這麼拜金就會一直取悅老子。”
我無所謂的笑笑,“凌天賜,我說過,我只是覺得應該對得起你的錢。”
他點頭笑笑,“好,又是這樣的一句話。”
我試圖扯開他箍在我腰上的手,然而他卻掀起了我的裙襬。
我臉色驀然一變,“不要!”
“這裡沒有針孔攝像機,就算有,也正好讓沈越看看,說不定他對你的興趣會更濃。”他說着毫不憐惜的壓下來。
太陽已經跳出地平線,那麼美的日出,在我眼中卻宛若染就了
鮮血。
直到他精疲力竭,才終於停止了一切。
“洛燕,以後老子絕對不會再憐惜你!反正你的眼裡只有錢!”他毫不留情的離開。
我以爲我會哭,可是我的眼角依舊乾乾的。
這是我選擇的生活,就算是苦澀宛若黃連,我也要嚥下去。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然後靜靜的看着已經升高的太陽,就在這時候,我看到了沈越的車駛來。
我心悸了一下,宛若做賊一般,迅速躲到一邊,撫着狂跳不止的心。
凌天賜臉色陰鬱的走出來,“不是讓刀疤過來接我們嗎?”
沈越笑笑,“反正我也沒事,正好昨天落了點兒東西。”
凌天賜冷笑一聲,“沈越,我們是兄弟吧?”
沈越神色有一瞬的僵凝,“怎麼突然這麼問?”
凌天賜不知道跟沈越低聲說了句什麼,沈越突然一拳落到凌天賜的臉上。
我一直偷偷的看着他們兩人,看到凌天賜被沈越打,莫名的心裡特別解氣。
凌天賜也不是個受氣的,摸了下嘴角,一拳揮出。
沈越腳步不穩,向後踉蹌了數步,“凌天賜,你特麼的一大早上抽什麼風?”
凌天賜眼眸危險的眯了一下,“沈越,別打她的主意,否則以後兄弟就沒得做了。”
沈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怎麼就知道我打她的主意?”
凌天賜抿脣,“有些事情彼此心知肚明就好了,不用說的那麼清楚。”話落,他擡頭看向窗口探出頭的我,冷下聲音,“還不下來?”
沈越擡頭看向我,沒有說話,只是目光充滿了憐惜。
我不知道今天是不是一直被壓抑的情緒終於爆發了,倔強的關上窗戶,鎖上門。
凌天賜久也沒有等到我下去,怒吼了一句,“洛燕,你特麼的耳朵聾了嗎?還不下來?”
我的心在怦怦的狂跳着,凌峰說讓我傷害凌天賜,我究竟該不該利用沈越?
我在狹小的閣樓裡走來走去,直到一陣踹門聲響起,我才驟然收回神思。
我看着渾身散發着冰冷氣息的凌天賜,感覺他看着我的目光就好像是兩把冰刃,只要被他凝着,渾身就彷彿可以凍成冰棍。
他目光陰冷的凝注我,“爲什麼不下來?還鎖着門?”
我眼神淡漠的看着他,“沒什麼。”
“跟我走。”
我長吁了口氣,在經過他的身邊,他試圖攥住我的手的時候,我甩開了他,徑自走下樓梯。
他的表情是什麼樣子的,我懶於去看,但我想一定非常不好。
他大步追上,直接將我打橫抱起,就像是宣示所有物一般,在經過沈越身邊的時候,重重的咬了下我的脣。
我吃疼擰眉,目光不善的瞪着他。
他卻渾不在意,直接將我塞進車裡,也不管我是否繫好安全帶,直接發動車子,猛踩油門。
蘭博基尼宛若離弦的箭,我急忙扯住安全帶繫好。
他邪邪挑了下眉,“不是很硬氣嗎?”
我白他一眼,“我還沒傻到不要命。”
他冷笑一聲,“既然如此,以後就特麼的乖一點兒。”
我笑,“凌天賜,你知道你是什麼嗎?你就是個瘋子,你
有過真愛嗎?你懂什麼是愛嗎?你什麼都不懂!你就是傻子,是傻子!”
他突然猛踩油門,目光冰冷的逼視着我,“洛燕,你再重複一遍。”
我被巨大的慣性帶着向前衝去,幸好有安全帶,我撫着胸口,迅速壓下心裡的慌亂。
“你就是個傻子!所有女人在你眼中算什麼?你以爲我們願意拜金嗎?你剛剛問我是否拜金,好啊,我明確的告訴你,我需要錢,但是我不拜金!”
我就那麼大聲的回答了他剛剛的問題,全然不顧他的眸光越來越沉。
他足足盯了我有兩分鐘,然後冰冷的啓脣,“下車。”
我也毫不示弱的看着他,解開安全帶,開了車門。
他毫不猶豫的猛踩油門,蘭博基尼自我身邊駛離的時候,帶起的風吹亂了我的一頭長髮。
我笑得很大聲,看着他就那樣將車開走,我竟是笑出了眼淚,我揪着自己的一頭假的長髮,卻如何也揪不下來。
就在這時候,沈越的車停在了我的面前,“你跟天賜鬧矛盾了嗎?”
我明知道沈越就是一隻隱在暗處窺伺我的毒蛇,可是爲了能夠儘快的結束掉一切,我還是逼着自己去迎視他的視線。
“沒有。”我大步向前走去,他的車始終慢慢的跟着我,“我開車送你。”
“不需要。”
“你這樣走什麼時候才能走到國道上?而且就算你上了國道,你又能打到車嗎?最重要的是……”他將我的手袋遞給我,“這個。”
我頓下腳步,回眸看着他,然後接過手袋,“謝謝。”
他直接將車橫在我的前面,“我對你沒有惡意。”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不關心。”
他再次對我說道:“上車,我送你。”
卻在這時候,來接我們的刀疤將車停下,我衝沈越笑笑,“不必了。”然後上了刀疤的車。
刀疤目光復雜的看着我,“洛燕,你……”
我看着刀疤,“儘可以告訴他,無所謂。”
刀疤冷嗤一聲,“真是不知道凌少看上你什麼了。”
我望着窗外,不說話。
到了凌天賜的公寓樓下,我下了車,刀疤衝我說道:“凌少之前很用心的愛過一個女人,但是那個女人狠狠傷害了凌少。”
我怔怔的回頭看着刀疤,“跟我說這些幹什麼?”
“只是不想你再傷害凌少一次。”刀疤說完,又擡頭看了眼上面,“凌少在上邊等你。”
我又是一聲冷嗤,“你的視力真好啊。”
刀疤愣了一下,開車離開。
我站在樓下,向上望去,只見凌天賜將公寓的窗戶關上,我煩躁的吐了口氣。
凌天賜以前竟然很努力的愛過一個女人,這是多麼可笑的一個笑話啊!
我心裡很煩,竟是突然就很想喝點兒酒,於是又離開了他的公寓。
就在這時候,一隻手拽住我的手腕,我赫然一驚,怒目瞪着凌天賜,“放開我!”
他眼睛危險的眯了一下,“洛燕,我已經忍了你很久了,別讓我發怒,乖乖的跟我上去!”
我甩開他的手,“你不是很灑脫的將車開走嗎?又管我怎樣!”
凌天賜突然笑了,“真的生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