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乎親情(二)

他的話只說了半句就止住了,任我催促,他也不再說下去。我本疑心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了我因生產身子受損、命不久矣之事,但轉念又一想,這事兒也沒有傳到宮裡面,他是無道理會知道的。

道子則嬉笑說:“皇兄你就是太緊張阿姊了,要我來看,阿姊的精神很好啊。當初麗姜生下元顯之後半年裡都病怏怏的,阿姊比她可是強多了。”

我道:“嗯,是啊,我自個兒覺得身子很好啊。”

道子神情悠閒,他又對昌明說:“皇兄,前兒個不是說河間王司馬曇之去了嗎?他還有後嗣嗎?若無,您想挑宗族裡誰家的兒子過繼給他啊?”

昌明漫不經心道:“司馬雲之是有幾個兒子的,我已經寫了旨意,讓他的嫡長子司馬國鎮來嗣‘河間國’王爵。不過,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聽說彭城王司馬弘之他這兩年來身子並不是太好,我是該賞賜他一些藥材了。

還有‘新蔡國’的王爵,自十三年前司馬晃因謀反而被父皇廢爲了庶人之後,‘新蔡’一地還一直沒有再封給任何人。司馬晃已亡且他無子,只有一弟司馬崇,唉,我該。。。。”

誰也不是傻子,知突然之間昌明爲政事煩惱,我與道子、道華三人便知趣地告退了。昌明恩准,又提醒我們說要注意腳下,因爲雪天地滑。

三人又謝恩,遂便離殿。

未走幾步,我們就遇到了司馬尚之。秦國來犯之前,我和他在宮中倒是曾見過數次。但這兩年來,我卻是從未見過他。

道子和司馬尚之很是熟稔,二人一見面便親切地招呼彼此。

我問他爲何而來,司馬尚之說:“適才有謝都督從前線呈上來的軍報,我正得了,現要拿去給陛下過目。”

道子說:“喲,有正事啊,伯道,你就快些過去吧。”

司馬尚之於是告辭,道子卻又想起來什麼,衝他背後喊道:“伯道,等你下了值,晚上來我府裡飲宴吧?他們昨兒個剛剛孝敬我二十名絕色的歌妓,你且來聽聽,嗓音妙極了。看中了何人,我送你幾個!”

司馬尚之微笑着應下了,便又接着走了。

道華打趣說:“二哥,你何不也請我去聽一聽那絕妙嗓音?”

道子故作責備,揮着手說:“去去去,我們一幫子男人們喝酒耍樂,你這丫頭跟着去算什麼啊?”

道華作罷,與我定下了隔日要去探看神愛,她還委屈說:“我是她的親姨,卻只是見過她區區數面,這可是說不過去呀!”

道子也說:“阿姊,我隔日和道華一塊兒去吧,我也挺喜歡神愛那孩子的。欸,對了,阿姊,要是姐夫他願意,就給元顯和神愛定下親事吧?怎樣?表妹嫁給了表哥,甥女變作了新婦,多好的親事啊!”

我道:“你可別玩笑了。神愛的婚事,我可做不了主。”

我是決心要讓神愛遠離建康、遠離朝堂的,如果讓她嫁給會稽王的世子,豈不是事與願違?

本就是自己一時起意的玩笑話,知我不同意,道子也不再提。因我和道華還要去後宮裡看望我的養母徐太妃,他便一人先出宮了。

他前腳才走,道華卻也與我逗趣,說:“阿姊,你可別答應了二哥。等過兩年我有了兒子,你還是把神愛嫁給我的兒子吧。同樣是甥女變作新婦,表姐嫁給了表弟,我這個親姨還能虧待了她?”

我伸手捏捏她的鼻頭,嗔道:“你們一個親王、一個長公主,怎麼都要來搶我的女兒去作新婦呢?我就這一個孩子,該怎麼分給你們兩家?好啦,我也是不會答應你的。對了,道華,桓修他與你們府裡的那個侍女可還有什麼牽絆?”

道華面有得色,頭上的精緻步搖也是璀璨一晃。

她笑對我說:“阿姊若是不提我險些都忘了要和你說了。多虧了阿姊你那一日的敲打,駙馬他回府之後不知與那個女人說了什麼話用作一個了斷。半夜裡啊,那個女人她就上吊自盡了,怕是,知沒了駙馬的寵愛,她自覺無顏再待在我們的府裡,便去了吧。”

心裡隱約有痛和內疚,而我卻不能在道華的面前說出口,只是爲那個素未謀面的女人略感惋惜。桓修依我的勸說圓了道華所想,願一心一意地待她一生,他卻負了另一個女人。

罷了,我讓他去思考、去做選擇,便已知道了他終是要負一個人的。我是道華的姐姐,我怎會願他負了道華?受傷的,只能是那個女人。

我爲道華緊了緊她的禦寒裘皮,寵溺道:“桓修不再爲別人掛牽了,你的心裡已不再難受了吧?呵呵,她死的好。”

道華又撇了撇小嘴,她躊躇問我:“阿姊,我。。。我不必因她的死而心存歉意吧?哼,她招惹誰不行,卻偏偏招惹的是我的夫君。”

我點頭,附和說:“是,都是她的錯。她,不該和桓修有私情的。道華啊,你就不要再想這件事兒了,都過去了,你好好地和桓修過日子吧。”

因我的勸慰,道華徹底地放了心。她快樂極了,像個頑皮孩子一般仰天伸手接下了鵝毛雪花,又因冷而連連叫道:“好冷,好冷。”

但是,她卻又繼續接下了更多的雪花,似乎她已忘了剛纔說冷的人正是自己。

笑望着她,我突然想起了我的小哥哥------司馬天流。就在他離世的那個冬天,就像今天,會稽下了好大的一場雪啊。

一羣僕人跟隨着我們,我和他如一對善跑的麋鹿一樣奔跑在那座曠大的王府裡。就如道華現在這樣,他伸手接下了雪花,還調皮地將它們覆蓋在自己的臉上,任它們融化。然,他後歡快地對着我喊冷。

後來,他因受冷而得了傷寒便撒手離世了。再然後,沒有了任何的兄弟姐妹,我一個人孤獨地活了十餘年。

如果天流他還活着,他本和我是一樣的年紀,也該有妻有子了。那該有多好啊。

眼前突然便模糊了,我似看到兩個都身穿紅衣的孩子正奔跑在雪地裡。若不仔細看,根本就不辨其中的一人其實是男孩子。他們正四處竄走着,讓身後的僕人們追的苦不堪言。只因這小小的‘陰謀’,他們便開心的不得了。

稍高的孩子對自己身後那個又醜又胖的孩子說‘妹妹,妹妹,你別叫他們追上咱們!不然,他們把你抱回徐娘娘房裡,咱們就不能在一塊玩兒了!’

揩去了眼淚,我解下自己的裘皮與道華的對換了,清清嗓,我對她說:“你看看你,玩鬧的竟把衣服都給弄溼了。咱們快點走吧,去殿裡面暖暖身子。”

道華低頭看着我爲自己系披風,她忽然便抱住了我。

她撒嬌道:“阿姊,你對我真好。”

“小傻瓜,你是我的妹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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