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玉嵐和金秀娘根本就是唱了一出雙簧,讓楊幺自己掉進了自己挖的坑裡。雖然想不通,但這也不是什麼壞事,畢竟有個提款機在身邊,不管做什麼事情都要方便一些。更何況這個提款機身邊還跟着一個揹着長劍的羅侯。
萬琦不像那勇欣那般張揚,最起碼在她的身上楊幺找不出任何一件可以稱之爲奢侈品的物件,乍一看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美女,再一看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美女,但就是這種普通到不加以修飾,讓聰明人能夠看出她的不普通來。
主人都如此普通,這保鏢也張揚不了哪裡去。羅侯就是一身普通的老者裝扮,雖然揹着把長劍,看着也和要去公園練劍似的。
“你不要多想,我們不是爲了讓萬琦監視你,而是以後她早晚得接手萬金園,這些事讓她接觸一下也有好處。所有的事情,她都可以做主。”萬玉嵐解釋了一句,她不解釋還好,她這一解釋,楊幺心裡頭不由就開始有些犯起了嘀咕,不過這種情況下,他也沒有辦法拒絕,只能是默認這個決定。
“保鏢有了,是不是還得有個司機?”楊幺不動聲色地問道。
“我!”未等萬玉嵐和金秀娘開口,連弗就自告奮勇地站了出來。
“你?”楊幺驚訝地看着連弗,本來他這只是句玩笑話,有點嘲諷的意味,沒成想這連弗竟然還真當真了。
萬玉嵐若有所思地說道:“嗯,有你跟着我也放心點。那你就收拾收拾,準備和他們一起出發吧。”
“好!”萬玉嵐痛快,連弗更痛快,二話不說就走出了祠堂收拾行禮去了。
“你好像很不願意我跟着?”萬琦面色平靜地看着楊幺。
楊幺不置可否地說道:“確實不願意,不過這也沒辦法。反正咱們倆除了公事之外不會有太多接觸,我也無所謂了。”
萬琦輕聲說道:“咱們倆要接觸的不僅僅是公事,還有你的私事。比如太子府和晁風。”
“什麼意思?”楊幺皺眉問道。
萬琦不溫不火地說道:“太子府你雖然已經買下了,但是想要讓它正常運營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更何況還有一個晁風,晁風的背後是十二生肖,想要跟他們打交道,需要的不僅僅是錢。母親這次讓我跟你去北京,一是爲了長長見識,二是爲了見見楊叔,第三就是爲了你的事。”
“是嗎?”楊幺一臉懷疑地看向了萬玉嵐。
萬玉嵐不假思索地說道:“我讓萬琦收拾行禮,確實只是爲了這件事,不過現在,也算是有了別的事了。”
楊幺尷尬地笑道:“看來是我小人心思了。”
金秀娘不以爲然地笑道:“多疑很正常,以後你就會知道,我們萬金園其實很簡單,我和你萬姨也很簡單,畢竟……我們倆只是女人。”
說話的工夫,連弗已經開來了一輛別克GL8,看到這車的時候,楊幺頗有些吃驚。
像萬琦這種身份的丫頭出門,就算沒有個賓利啥的怎麼着也得來個奔馳吧,這竟然就是輛GL8,實在是讓人沒法明白這些有錢人的心思。
“那我們現在就走?”楊幺試探性地問道。
萬玉嵐不假思索地說道:“走吧,免得夜長夢多,有什麼事,隨時溝通吧。”
“哦……”楊幺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還有些茫然地說道:“那什麼,你們開車跟着我行了。”
看着楊幺往遠處的車子走去,萬玉嵐朝着萬琦使了個眼色,語重心長地說道:“這個小子不簡單,你要謹慎行事。”
“嗯,母親保重,金姨保重。”萬琦恭敬道別後,便是上了唯雅諾。
待兩輛車子駛出村莊後,又有三輛車悄悄跟着駛了出去。
三輛車都是運龍出租車公司的汽車,每輛車裡都坐着三個人,前排兩人坐着,後排一人躺着睡覺。
“玉嵐,你覺着這事……能行嗎?”金秀娘一臉不放心地問道。
萬玉嵐無可奈何地說道:“行不行的咱們也只能按照建家的囑咐去做了。”
金秀娘恨恨地說道:“說起來……我挺想不明白的。你說楊建家這個混蛋把咱倆都坑成什麼樣了?爲什麼萬叔和我父親還那麼相信他?”
萬玉嵐一字一字地說道:“因爲他在三十年前就看出了萬金園的問題!”
一路上,楊幺都在琢磨着這件事,翻來覆去研究了好多遍,也沒有想明白這萬玉嵐和金秀娘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既來之則安之,已經這樣了,只能是回京之後和楊建家說明白了。
楊幺將車開進軍分區的時候,陳鑫已經候在了大門口。
“你一直在這等着?”楊幺驚訝地問道。
陳鑫笑眯眯地遞上了一支菸:“沒有,車上的有自動定衛系統,顯示車快回來的時候我纔出來的。怎麼樣,你的事都處理完了?”
“嗯,處理完了。那什麼,回去的時候得再加上三個人。”楊幺伸手指了指身後的唯雅諾。
陳鑫笑道:“這個沒問題,只是這現在都已經半夜了,咱們是明天再回去還是現在就走?”
楊幺不以爲然地說道:“我都行!”
陳鑫笑眯眯地說道:“那……要是你沒什麼事,去看看我們的夜訓?”
“夜訓?”楊幺不解地看着陳鑫,一個地級市軍分區的夜訓有什麼可看的?
陳鑫解釋道:“碰巧海軍陸戰隊就在當地夜訓,我這也是剛知道,反正閒着也是閒着,去看看吧。”
“成,那我去和他們說說。”楊幺痛快地點了點頭,小跑着到了唯雅諾車前。
“怎麼了?”連弗搖下車窗問道。
楊幺道:“沒什麼,我要去看看海軍陸戰隊的夜訓,你們是一起跟着去還是找個地方休息?”
“休息。”萬琦不假思索地說道。
“那我一會讓陳鑫給你們找個地方,我看完了就回去。”楊幺也不願意他們跟着,畢竟和他們還不是特別熟,正好藉着這個工夫,想想接下來應該怎麼相處。
陳鑫很爽快,聽到他們不去後,立馬就安排人領着他們住進了軍區招待所,而他們兩人則是直接乘坐飛機來到了夜訓場。
所謂夜訓場,就是一個海邊漁村。
其實漁村只不過是一種掩飾而已,住在村裡頭的人沒有幾個是真正的漁民。
楊幺本以爲只是在外圍看看,沒想到這陳鑫竟然有直通指揮部的權力,兩個人的車子一路通行無阻的來到了指揮中心。
“陳少校!”
“陳少校!”
陳鑫一進門,這臨時指揮部裡頭的普通官兵就紛紛向他打起了敬禮。
陳鑫不動聲色的還以軍禮後直接來到了那幕布前面,朝着站在幕布前面的一個肩膀上扛着大校軍銜的男人打了個敬禮:“報告長官,海軍陸戰隊二中隊隊長陳鑫前來報道!”
一聽到陳鑫這職位,楊幺着實被驚了一把,就這小身子板,還是海軍陸戰隊的中隊長,這怎麼能服衆?
“稍息。你就是楊幺吧?我是陳博。”陳博客氣地朝着楊幺伸出了右手。
“長官好。”楊幺畢恭畢敬地敬了個軍禮。
“都是自己人,不用那麼客氣。陳鑫是不是一路上都沒和你說實話?”陳博十分爽朗地笑道。
楊幺苦笑道:“是……藏得好深。”
“沒辦法,怕說了實情你不來。其實在你來之前,我們就已經知道了。陳鑫所在的二隊,主要是負責情報蒐集,以後你們之間還會有不少合作。不過關於你的身份,我們也是剛剛纔知道。來吧,楊隊長,給我們點意見!”陳博大手一揮就指向了大屏幕。
楊幺掃了屏幕一眼屏幕,還是那種比較老示的信號顯示,不過對於這種夜訓,信號顯示也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看這樣子,是在搞敵後滲透學習是嗎?”
陳博一臉驚訝地叫道:“高手,果然是高手,就憑這些信號指示燈就能看出我們是在搞敵後滲透學習?”
楊幺不以爲然地說道:“主要是……這信號的目標都指向了城市。所以沒什麼難猜的。我就直截了當點說吧,像這種敵後滲透演習,最大的問題並不是滲透,而是着陸。換句話說,就是怎麼到達目的城市。到達城市之後,以職業軍人的素養,滲透根本不是問題。”
陳博皺眉問道:“楊隊長的意思是……”
楊幺不假思索地說道:“我的意思是讓他們轉移目的地,直奔香港或者澳門,算了,就直接澳門吧,回來的時候還能幫着買個蛋撻。”
陳博擔心地說道:“這……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咱們和澳門那邊沒有打招呼,要是鬧出亂子來可就麻煩大了。”
楊幺笑眯眯地說道:“如果鬧不出麻煩,那咱們就能吃上蛋撻。如果鬧出來麻煩,那你就可以重新選兵了。”
陳博先是一愣,而後便是拿起了對講機,拖着厚重的聲音說道:“漁夫呼叫鯊魚,聽到請回話。”
“鯊魚收到,鯊魚收到。”
“臨時任務,全體人員到澳門買蛋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