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法洛克果然來了,顧晟親自去接機,可見他對這個法洛克的重視。
喬嘉萱心不在焉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挪了幾次位置都沒看顧晟回來,便認真地開始工作了。
長時間的飛行,自然是很疲倦的。
顧晟已經讓人給法洛克訂好了酒店,讓他稍作休息,再行整頓。
到了酒店,顧晟也不過是象徵性地坐了一會兒而已,隨後便離開了。
這個法洛克的年紀比顧晟大了幾歲,整個人很穩重,不至於很冰冷,卻也不是那種很熱情的人,給顧晟的感覺還不錯。
算是彼此欣賞吧,對方對顧晟的感覺,也差不多,不過相比起來,顧晟更加冷傲一些而已。
底下的員工見顧晟跟景清一前一後的進了總裁辦公室,整個過程行雲流水,顧晟也沒有刻意轉過視線去看喬嘉萱。
見顧晟回來,外間有緊急文件的人忙起身,跑到喬嘉萱的面前諂媚地笑:“少夫人,麻煩您拿進去給顧總過目唄?我這邊還在忙着一個數據。”
簽字的話,不一定是立馬能簽好的,有時候顧晟要認真看一遍,那麼這裡便存在一個時間差。
聽到對方這麼說,喬嘉萱也沒擺什麼架子,接過文件說:“好,你回去忙吧,我送進去。”
那人說不出眉開眼笑地點點頭,“謝謝少夫人。”
喬嘉萱覺得少夫人這三個字,說不出的膈應,雖然說對方這麼稱呼自己,是出於禮貌。
可現在在公司,自己還算是個晚輩,何必這麼重形式?
她也不在乎那麼一個稱呼,反而是被別人聽了,有些影響不好,說她擺架子什麼的。
喬嘉萱的腳步又聽了下來,認真地看着他說:“以後,就叫我喬秘書好了,別老是叫少夫人什麼的,大家都是同事。”
那人有些呆愣地點點頭,喬嘉萱說完這句話,已經轉身離開了。
到顧晟的辦公室門前,她悄悄地擰開門,看到顧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景清在跟他彙報着什麼,顧晟的眉頭有些擰着,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喬嘉萱這麼小聲地來,本來就是想給顧晟一個驚喜,但這下見顧晟這樣,又有些不安了,會不會打擾到他?
還沒等她想清楚,景清的聲音又接着響起來了:“顧總,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調查夜舞了,不過這兩天他們突然警惕了起來,本來就狡猾的,現在連一點兒縫隙都插不進去,我看,談書墨已經知道了有人在調查了。”
談書墨?現在怎麼又跟談書墨牽扯上關係了?喬嘉萱好奇地想。
之前談家有些亂,談氏集團也很亂,已經被談書墨挽救回來了不少,但是現在顧晟又調查談書墨做什麼?
“談書墨這人,一貫的就是狡猾,要想抓住他的把柄,現在已經不簡單了。你多派人盯着,不要讓他出什麼亂子,夜舞的事情,不要停,絕對要讓他吃上官司,懂嗎?”
景清定定地點點頭,一邊應答,一邊拿自己手裡的ipad翻着頁,上面全都是他要向顧晟彙報的事情。
他突然停了下來,手指也頓住了,幹練地嗓音在空蕩蕩的辦公室響起:“對了顧總,我收到了一個信息,那個酷似溫暖的女人,前幾天似乎在寧海出現過,現在已經派人去找了,但是能不能找到,還不敢確定。”
顧晟聞言,眸子突然一亮,這個消息,正是他想要知道的。
喬嘉萱一驚,什麼叫酷似溫暖?顧晟到底又隱瞞了自己什麼事?
她以爲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可隱瞞彼此的了,可是顧晟的舉動告訴她,不是這樣的。
喬嘉萱渾身有些發冷,冷冷地看着門裡,接下來景清還彙報了什麼,她都沒聽了,而是遊神天外,顧晟找一個酷似溫暖的女人做什麼?
景清轉過身來準備離開的時候,就看到喬嘉萱失魂落魄地站在門前,嚇得臉色都變了,不知道她聽了多少。
顧晟,也很快就看到了喬嘉萱,見她臉色不好看,顧晟肯定,她有聽到一些,至於聽到的是哪一部分,就不知道了。
“少夫人,你有事找顧總嗎?直接進來就好了。”景清一邊說着,一邊拉開門,讓喬嘉萱進去。
喬嘉萱現在的心情很亂,說不出的亂,一個溫暖足以讓她亂了陣腳。
她以爲顧晟以及自己之間,已經是推心置腹的了,可現在她發現不是,顧晟對自己有隱瞞,而且還要找一個酷似溫暖的女人。
她如何能保持平靜與鎮定?喬嘉萱受過的傷害,讓她對溫暖這個名字本能的恐懼。
不是恐懼溫暖,而是恐懼顧晟,是不是又會因爲溫暖而做什麼?
她以爲,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聽到溫暖這個名字了。
現在景清讓她進去,她哪裡還記得自己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只是本能的將手裡的文件丟給景清,慌慌張張地說自己還有事就想出去了。
這個樣子,顧晟知道她肯定誤會了什麼。
“喬嘉萱,你站住!”顧晟喝了一聲,喬嘉萱的恐懼,被放到最大,這樣的聲音,好冷,好可怕。
她搖着頭,眼淚都快留下來了,不,她怎麼還站得住?
“我還有事,就不打擾顧總了,我要先出去了。”一邊說着,一邊飛快地跑了出去。
可她跑出去的方向,又哪裡是自己辦公室那邊?他是直直往電梯那裡跑了。
顧晟已經明確肯定,喬嘉萱誤會了,還誤會得很離譜。
景清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看着這一幕,顧晟已經起身衝了過來。
看到景清呆愣着,不由得怒從中來:“還愣着做什麼?出去做你的事。”
然後,人化爲一道影子,很快消失不見了。
喬嘉萱情緒跌宕起伏,不停地按着電梯,可是像是跟她作對一樣,電梯遲遲不來,反而是身後顧晟追了出來。
她眼眶紅得像兔子,此刻看到顧晟,又是想逃,又是想躲,以及帶着憤怒。
“喬嘉萱你別衝動,你聽我說完。”
“不,我不想聽,你別過來。”喬嘉萱吼了一聲,電梯的門突然開了,然後她飛快
地跑了進去。
看着門緊緊合上,顧晟最後焦急的表情深深地印在自己的腦海中,喬嘉萱生生將自己的下脣咬爛了。
血液的腥甜讓她皺了皺眉,痛疼讓她清醒了很多,可是拳頭卻緊緊握着。
肉體上的痛,絕對比不過身體的,她現在全身虛軟無力,這段時間過得有多幸福,現在喬嘉萱就有多痛苦。
冰火兩重天的感覺,一點兒都不好受。
到了一樓,電梯門叮的一聲開了,喬嘉萱飛快地跑了出去,顧晟的那一部電梯緊接着也開了。
他的腳步更大,跑的也更快,喬嘉萱胡亂地跑着,在門前,差點被一輛車子撞到了。
“喬嘉萱!”顧晟又急又兇的聲音傳了過來,喬嘉萱停在耳中,有一種撕心裂肺的感覺,腳步顫了一下,在車子撞到自己前,一下子跌到地上。
“吱”的一聲巨響,車輪劃破地面,喬嘉萱也下意識地尖叫了一聲,顧晟的腳步僵僵地停在十幾米之外的地方,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停下了。
那一幕的驚險,沒有人能想象,全身的血液不停地上涌,顧晟以爲自己看到的,會是滿地鮮血。
可睜開眼,喬嘉萱慘兮兮地坐在地上,車子離她的鼻尖很近很近,懸在空中的心臟,似乎突然回到身體裡面,顧晟整個人,吐出一口連自己都沒發覺輕鬆的氣息。
車子上下來一個人,長腿,很高,金色的頭髮,深邃的五官,帶着巨大的墨鏡。
喬嘉萱看到自己面前的陽光被遮住了,只覺得突然出來的這個男人,高得像是一座山。
“你還好嗎?”男人不會中文,便用英文來溝通了,聲音很低很沉,西方男人的聲音。
喬嘉萱愣了一會兒,忙不叮地點點頭。
法洛克伸出手,想去扶起她,顧晟的腳步更快,有些震怒地將喬嘉萱硬生生從地上扯了起來。
“唔,你輕點,我的腳。。。”喬嘉萱扭曲着自己的臉,含着哭腔說。
好像腳扭到了,她現在站都站不起來。
顧晟冷笑了幾聲,面上的表情極臭極難看,不過還是礙於喬嘉萱的受傷,將她整個人抱在懷中。
“你剛纔不是很能跑?怎麼不再快點兒?要是對方剎車慢半秒鐘,喬嘉萱你信不信今天我抱着的會是你的屍體?”顧晟異常生氣地看着喬嘉萱,聲音也提高了無數倍。
那一幕,顧晟不敢想象,喬嘉萱真的是太沖動了。
她也被嚇到了,沒遇過這樣的事,所以此刻還有些發抖,可是顧晟突然這樣說,喬嘉萱怎麼會好受?
她使勁地捶了顧晟的胸口兩拳,憤怒地對他吼:“夠了,你放開我,屍體又怎麼樣?反正你在眼裡,我就是個無關緊要的人。現在你又何必說成這樣?”
顧晟咬牙切齒,喬嘉萱其實是被氣的有些口不擇言了,她可是很愛惜自己的生命的,怎麼真的會這樣想?
他很想,將懷中的女人丟出去,讓喬嘉萱這個沒良心的受受苦,可是他捨不得。
正想要說什麼,見法洛克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們兩人,顧晟臉色沉了下來。
喬嘉萱還生氣地垂着顧晟的肩膀要他放自己下來,顧晟已經走到法洛克的身邊,
“剛纔,謝謝了。”幸好,車子的性能不錯,不然剎車不及,最後喬嘉萱肯定也受傷。
“沒事,不過還是要小心了。”法洛克聳聳肩,說的小心,自然是指喬嘉萱無疑。
顧晟嗯了一聲,面色冷凍地看着對方,問:“不多休息一會兒麼?到顧氏參觀?我現在還有點事,恐怕不能相陪。”
因爲法洛克是突然出擊,顧晟壓根沒想到,再者喬嘉萱的腳還扭了,他怎麼還有心情陪法洛克?
至於法洛克本人,也沒有足夠的立場讓顧晟相陪。
“我就是附近走走,沒想到差點撞到了這位小姐,抱歉。”法洛克紳士地說。
顧晟聞言,冷冷睨着喬嘉萱,冷聲道:“都是她的錯,差點連累你纔是真。若是有時間的話,你可以上去參觀一下,我讓秘書下來。”
法洛克似乎對顧氏真的挺感興趣的,取下墨鏡笑着說好。
給景清打了個電話之後,顧晟便抱着喬嘉萱一言不發地讓人給自己拿車了。
喬嘉萱眼眶還紅彤彤的,好不可憐,簌簌發抖地抱着顧晟的脖子,對剛纔的一幕,還心有餘悸。
“怎麼?現在知道怕了?剛纔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這樣?”顧晟冷冷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喬嘉萱一聽,快氣炸了。
從顧晟與法洛克交談時的乖順,突然又發作起來。
“怕又怎麼樣?顧晟你放開我!”喬嘉萱依然滿臉憤怒。
她在顧晟的懷中撲通撲通地掙扎,可顧晟就是不放開她,等他的車子開來之後,顧晟寒着臉將喬嘉萱丟到副駕的位置上,反手給她繫上安全帶。
然後,將門狠狠一關,那巨大的聲音,讓喬嘉萱整個人哆嗦了一下。
緊接着,顧晟也從另一邊上車。
“你這是要做什麼?放我下去!”喬嘉萱氣得想踢人,可是車門被顧晟鎖了,她出不去。
“放你下去?下去之後,你要去哪裡?”
喬嘉萱心直口快:“反正別有你的地方就行了。顧晟你到現在還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你到底有多強大的內心?果然是我太天真,以爲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事了,也以爲,我們真的是普通的戀人以及夫妻了。其實,這些都是我自作多情。”
喬嘉萱說到這裡,忍不住擦了擦自己的眼淚,顧晟那廝混蛋,聽到她這番話,完全沒有表示,而是冷冰冰地開車。
開車開車,車有什麼好開的?
“顧晟你吭聲啊!”喬嘉萱怒吼了一句。
“閉嘴!”便是顧晟對喬嘉萱唯一說的話,之後不管喬嘉萱怎麼鬧,顧晟就是不搭理。
這是什麼樣強大的男人啊,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現在竟然一副她無理取鬧的表情,憑什麼?
“喬嘉萱你要是不想活了,就試着再鬧着試試,正好我們兩個是夫妻,死在一起估計人家會說我們緣分果然不淺。”
喬嘉萱憤怒地停下了折騰,轉而用自己的眼神冷冷地盯着他。
開了十幾分鐘的樣子,顧晟就停下車了,自己率先出去,站在喬嘉萱這邊的車門處,居高臨下地看着她,說不出的睥睨。
“出來。”顧晟冷冷說了一句,火冒三丈的怒氣被他收斂得很好。
喬嘉萱故意場反調,抓着安全帶不鬆手。
顧晟沒耐心了,直接彎下腰,將喬嘉萱狠狠地拽了出來,過程中不小心碰到她的腳,喬嘉萱忍不住嚎了一聲。
“活該痛死你。”顧晟竟然還落進下石。
好吧,她真的是受夠了,可是受夠了又怎麼樣,現在傷員是她,顧晟牛高馬大,聽話不聽話小命都被掌握在他的手中。
不聽話,吃的苦頭更多。
不少人看戲一樣看着喬嘉萱以及顧晟兩人,喬嘉萱最終還是羞愧地選擇了沉默。
這裡是醫院,她難不成要跟顧晟狠狠吵上一架,然後讓大家免費看戲?
喬嘉萱安靜下來了,顧晟便也抱着人去了骨傷科。
她的腳扭到了,腳腕處都腫了起來,顧晟冷着臉放下喬嘉萱之後,便硬聲硬氣地讓醫生給喬嘉萱檢查一下。
“先去拍個X光片吧,看看有沒有骨折。”醫生如此建議道。
拍完片子回來,發現並沒有骨折,也就是沒那麼嚴重了。
醫生說是炎性水腫,在48小時內讓喬嘉萱冷敷,48小時之後熱敷外加用藥物噴撒。
找了一間病房,顧晟將喬嘉萱丟到病牀上,然後自己去拿了冰袋。
冰冷的感覺一碰到腳,喬嘉萱下意識地縮了一下,顧晟臉上似乎閃過冷笑的表情,動作也不憐香惜玉了,狠狠一個用力,喬嘉萱又哀嚎了一句。
她氣得跳腳,怒目相視地指着顧晟:“顧晟你這是惡意報復,你心思狹隘,你不要在我面前。”
若是可以,顧晟還真的不想管她,這個小白眼狼。
可是這個小沒良心的小混蛋,他又真的放不下,所以只好用這種惡意報復的手段刺激一下喬嘉萱。
“我就是故意的,你怎麼做?”他盯着喬嘉萱,語氣冰冷。
怎麼做?這個男人留不得,離得越遠越好。
喬嘉萱突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捶打着顧晟。
“顧晟你太壞了,你這樣對我,你還這樣兇我,我受傷了你不心疼,你還落井下石。虧我之前這麼相信你,以爲我們就真的能好好的過一輩子了,全都是騙我的。”
她一邊哭,一邊打,一邊罵,整個病房,怎麼一個亂字了得?
顧晟腦袋發脹,見喬嘉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終究還是心疼了,自己也在喬嘉萱的旁邊坐下,將她整個人摟在懷中。
還抱還抱!他還有臉抱!
喬嘉萱伸出手想去推他,顧晟冷眼一掃,她突然又心虛了起來。
可她爲什麼要心虛?明明做錯事的人不是她。
“好了,別哭了,我都說了,是個誤會,你爲什麼總是不聽我的解釋,就喜歡先入爲主?”顧晟無奈地拍了拍喬嘉萱的肩膀,沉聲問道。
喬嘉萱哽咽了一下,可憐巴巴地繼續掉眼淚。
爲什麼?還不都是因爲他?
他總是喜歡把自己的心思藏起來,她猜不透,自然會產生不安。
“那是因爲,你做什麼都不會告訴我,你根本不當我是你的老婆,你隱瞞了我好多事。”喬嘉萱氣憤地指責。
顧晟低下頭,拿着冰袋緊緊貼着喬嘉萱的腳腕,眉頭擰起,腦中在考慮着喬嘉萱的這話。
見他突然沉默了下來,喬嘉萱的表情更加難看了,還真的是這樣。
她一怒之下,狠狠地推了顧晟一下:“那你還留在我這裡做什麼?你走啊,找你的溫暖去,我不用你管。”
被喬嘉萱狠狠一推,顧晟一下措手不及,差點真的被推下牀,最後還是勉強穩住了。
擡起頭來,他滿臉陰騭,夾着一絲暴怒的情緒。
“好,找溫暖是吧?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不辜負你的美意了。”說着,以喬嘉萱震驚的速度,陡然間起身,直直走出病房。
“砰”的一下,喬嘉萱眼睛跟着眨了眨,門已經狠狠地關上了。
沒了顧晟,沒有吵架,什麼都沒有了。
只有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以及病房雪白的牆壁。
還有一個孤零零的喬嘉萱。
她看着這一切,整個人無力地倒在牀上,失聲大哭起來。
“哐當”一聲,剛剛關上的門又突然被打開了,顧晟冷着臉走了進來。
喬嘉萱負氣地轉過頭,繼續哭。
反正什麼形象都沒了,她就沒出息,哭吧哭吧,這一次流完眼淚,就不爲這個男人哭了。
顧晟見此,嘆了口氣,僵着臉,還是把喬嘉萱抱入了懷中。
“還痛不痛?”
“嗚嗚嗚嗚”
“對不起,剛纔是我不好。”
“嗚嗚嗚嗚”
“可我不是故意的,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差點沒命了?想過我的感受沒有?”
這一次,喬嘉萱沒再用嗚嗚嗚的聲音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憤怒地指責顧晟:“你什麼感受?你又想過我的感受沒有?”
顧晟想起,她確實誤會了,兩個人說的,壓根不再同一個次元。
比如他在意的,是她剛纔一氣之下跑出去差點被車撞的事。
而喬嘉萱在意的,確實溫暖。
“好,我錯了,但是你還沒有聽我的解釋,便立馬判了我的刑,是不是不公平?”
他揉着喬嘉萱的頭髮,冷聲問道。
喬嘉萱咬着下脣,沒有吭聲。
顧晟緊接着道:“剛纔你只是聽到溫暖的名字,便以爲我又要救溫暖了是不是?你聽到了多少,我不知道,但是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這樣。”
“那是怎樣?”喬嘉萱忍不住吼了一句。
顧晟深深地看着她:“買通那個兇手撞死你阿姨的,應該不是溫暖,而是一個長得跟溫暖很像的女人,這是我剛剛查到的線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