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光中他看到了靠在吉普車尾的蠍子和林子裡的狙擊手,林子裡的阻擊手正在移動位置,張山娃急忙衝向了蠍子,就地打了一個滾後撿起了***。對着林子開了一槍,隨後他急忙衝進了林子,躲在樹後,跟黑影對上了。
時間太倉促,根本就沒時間瞄準,他並沒有打到林子裡的狙擊手,自己差點就種了槍,那人的移動速度極快,按柳鵬告訴他狙擊手的標準,他知道對方是專業的。
那人換了位置,對張山娃躲着的大樹開了兩槍,一棵大樹被打出兩個洞,樹皮亂飛,張山娃動不了,那人也不敢太亂來,氣氛變得空前緊張了起來。
好在有張山娃吸引狙擊手,給小喬和蠍子爭取了時間,蠍子單手把小平頭扔到了車上。一甩手,一把小刀出現在他的手上,似乎是爲了發泄一下鬱悶的情緒,他對着小平頭的腿上捅了兩刀,對小喬說:“小喬,那人是個高手,你先走,山娃一個人不行,我去幫他。”
“上車,張山娃如果應付不了一個狙擊手,是他的命不好,你受傷了,人那麼多,去了也是白搭,還會拖他的後腿。”
蠍子這才躥上了車,小喬一腳踩下油門,車向山路上飆了過去。張山娃看着車子遠去,對着黑影開了一槍,急忙沿着山跟和車同一方向飛奔。
他的身後有槍聲,但進了林子深處,在這樣的夜裡,狙擊手的能力再強也不會起到作用。山裡長大,在這種沒有太多障礙的果林裡,他倒是健步如飛,那人緊追不捨,張山娃用了好長時間才甩開對方。
躲在暗處的一個人對着被小喬開走的車開了一槍,其他人準備開槍的時候,那個一直在暗處追着張山娃的人卻掉頭趕了回去,憤怒地罵道:“一羣蠢仙,他們的身上全是**,老四的身上也有,你們是想死啊,這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整個市裡邊都知道了,他們走不掉的。叫人把車開走。”
說話的人很黑,跟蠍子的白臉正好相反,如果說蠍子是白無常,那這個人可以被稱爲黑無常,有一雙比蠍子更顯毒辣的眼神。他的話剛說完,幾個人上了吉普車,把車開進了深山裡。
“好久沒有遇到對手了,老子玩不死你們。”那人看到一切處理妥當後,點了一支菸,扛着槍離開了。
山裡的警報聲在響,與世隔絕盤的居民樓頂,白天張山娃沒有發現的探照燈全亮了起來,屋子裡的燈也全亮了起來,剛發生過戰鬥般的這裡比白天顯得更亮,亮的讓人心慌。
城市裡警車的聲音也喧囂了起來,從不同的方向郊區的果林沖了過來,消防隊和武警部隊全部出動,整個城市不再安靜了,城市被警燈照成了霓虹色。
“這是他媽的怎麼了?”路邊正在偷車的一個小夥子問同夥。
“管他怎麼了,反正不是來抓你的,認真開你的鎖,估計是出大事了,你看看,那麼多警車,今晚是個好機會。”另一個小夥子抽着煙說。
警車車隊經過,陳正豪看到了兩個坐車賊,可他沒空理會這種小偷小摸,緊張地握着方向盤,額頭上都出了汗。韓彬坐在副駕駛上,他倒是很輕鬆地樣子。
“到底是怎麼回事?爆炸聲那麼大,那不是嚴永仁的果林嗎?”陳正豪開了將近二十分鐘才弄清楚爆炸的地點,他狐疑地看了眼韓彬,總覺得有什麼不對。
“不知道,韓彬作惡多端,誰知道是那個仇家找上他了,上邊來了命令,我們做事就好了。一會行動的時候,你最好別衝在最前邊,聽爆炸聲和槍聲,就像在打仗。”韓彬說。
“噢!”陳正豪應和了一聲,韓彬做的事他很清楚,可他也只能當不知道,他討厭韓彬,卻又很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因此他依然跟韓彬後邊做事。韓彬也知道陳正豪的心思,心知肚明,卻又各懷鬼胎的兩人坐着同一輛車向果林的方向開走。
警車的聲音喧囂着,小喬不得不放慢車速,她有點不知如何是好了,問蠍子:“接下來怎麼辦?”
“開慢點,你看林子裡那個影子,現在也只能看他的了。”
小平頭一口血吐在了蠍子的衣服上,他太痛了,胸口的肋骨被小喬用槍拖頂斷了好幾根,腳踝骨被張山娃踩碎,大腿被蠍子捅了兩刀,因爲太痛,神經完全麻木了。吐完血後他反而笑了出來:“跑啊,你們跑啊,不知道你們對付的是什麼人吧?爺,爺來告訴你們,你們對付的不至是山羊會,還有整個城城……”
“媽的。”蠍子剛舉起拳頭。
小平頭又連吐了幾口血,犯抽了幾下,斷了氣。
“早知道你就這麼死了,帶你幹什麼,浪費力氣。”蠍子看了一眼沒氣地小平頭,對小喬說:“下車,我們也進林子。”
接着兩人急忙下了車,躲在了暗處,盯着極整奔跑的張山娃。整個城的警察都出動了,想出林子已經不可能了,他一邊跑一邊想着招。幾分鐘後,他撲倒在了路邊的一顆石頭後邊,把***對準了路面,擦了擦頭上了汗,靜靜地等着。
人往往在生死關頭會變得聰明,坐了一次牢的張山娃再也不願意坐牢了,從來就沒想過做好人的他,下定了做壞人的決心,當第三輛車經過他眼前的時候他連開了兩槍,越是對未來的懼怕,越是讓他的槍法精準,兩顆子彈絲毫沒有浪費的打在了兩輛警車的輪胎上,兩輛警失控了,撞在了路過的石柱上,四五輛車追了尾,有一輛直接翻在在了路邊上。
路被警車擋死後,張山娃轉身就跑,緊張着被他放過去的兩輛,心裡期盼着蠍子和小喬不要在這個節骨眼上掉鏈子。小喬和蠍子聽到撞車的聲音,和張山娃的口哨聲,急忙分開,躲在了路邊的大樹後,手裡緊握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