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山娃跟他們的距離,跑進學校裡邊是一點問題都沒有,如果進了學校,門口的校警說什麼都不會讓他們打過來的。可是夏婷已經被打了,小妖抓着夏婷的頭上,拖屍體一樣的動作拖着夏婷,夏婷兩條腿瞪着地退着,咬着牙,看上去很痛苦的樣子,只是目光依然冰冷,射着寒光。
“放開那女的,有事衝着我來,草。”山娃邊喊邊往過沖,他已經忘記了腳腕的疼,向夏婷的方向衝了過來。陳東的幾個人攔了過來。
山娃猛的一拳頭打在正對面衝過來的一個少年的臉上,那少年被打的倒退了兩步,緊接頭,一個小夥跳了起來,腳向山娃踹了過來。山娃一把抓住了少年有腿,用力一拉,少年怪叫了一聲,撲騰一聲倒地。山娃又一拳頭打在了另一個跳在空中的少年的肚子上,他自己也中了一腳,少年撲騰一聲撞在了地上。打這些人的時候,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夏婷,他的腳痛的要命,強撐着連擊。
山娃的身子腳又歪了一下,這時候幾個人已經把他包圍了,也不知道是誰,對着他的後背踹了一腳,他整個的往前撲去,正對面的陳東一拳頭就打在了他的臉上,山娃的嘴角瞬間流出了血。山娃被打倒在地,接下來山娃只聽到彭彭的聲音,無數的腳落在了他的背上,這聲音通過身體傳向大腦,鼓聲一樣的密集。
“你不是很能打麼,你不是也硬麼,來啊,班霸,扛旗,還一年級的級草,草,不是要扛旗麼,讓你扛。我看就是個**。”
“你媽來隔壁的,敢用刀,我讓你用,打不死你。”
這羣人一邊說着一邊用腳踹,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山娃踹進地裡,山娃只感覺腰上背上,一陣陣鑽心的痛,他忍着巨痛喊道:“放開夏婷,放開夏婷”他的聲音慢慢變得模糊,牙縫裡全是血。
“打啊,打啊,你不是很能打嗎?小**,敢對老孃下手。”小妖已經把夏婷拖到了山娃正對面的街道上,兩個女生抓着夏婷的胳膊,小妖在夏婷的臉上扇了一巴掌,接着對着夏婷地肚子上就是幾腳。
而夏婷只是看着山娃,她被打的倒下,又被人拉了起來,不過她的目光始終冰冷,誰也看不出來她痛。
接着園臉的小柔高跟鞋對着夏婷的腿踹了好幾腳,踹地夏婷跪倒在地上,她抓着夏婷的頭髮,把夏婷的頭揚了起來,指頭山娃道:“你喜歡張山娃吧,看他被打,爽吧,敢對我們動手,膽子真大。”
之後她對着幾個打山娃的一年級男生道:“你們放開手腳,麗姐說了,就算出了事,有她在,往死裡打,敢對麗姐的妹妹下手,我看是不想活了。”
山娃被人用腳踹着,用肘子划着地面,他被打蒙了,麻木了,只想去護着夏婷,隨後,夏婷的影子在她的眼前已經變得有些模糊了,他衣服也破了,眼睛紅的像吃過人,向前爬着:“你們放了夏婷,有什麼事衝着我來。”他的聲音在顫抖,大腦嗡嗡地響,外界的聲音他根本就聽不見,那些叫罵聲嗡嗡的,山娃聽來,像極了洪荒時的怪曾聲音。
“好一個英雄救美,有事衝着你來,老子現在就在衝着你來,起來啊,有種起來啊。”陳東說着,對着山娃的頭踹了一腳,山娃的側臉撞在了地面上,只感覺鼻子一股酸氣直衝,眼前一片模糊,眼淚一個勁得往外流。
街道上全是人,小店門口也是人,所有人都看着,一臉的茫然。誰也沒有阻止,冷漠,像是在看一部精彩熱血的電影。校門口也站了很多人,因爲是星期天,校警在休息,只有兩個五十歲左右的老門衛,其中一個在打電話,另一個一臉的惶恐:“這樣打下去會出人命的,這羣DB孩子瘋了吧。”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馬3轎車風馳電掣地衝了過來,甩了一下尾穩“呲”一聲,輪胎在地面上擦出一道長長的黑印子,穩穩地停在了離山娃不到五米的地方。剎車的聲音引的陳東幾個人回了頭。
車上下來了一個人,他的一隻袖管被風吹的向後飄着,跟吳坤一樣的長頭髮,黑而亮在陽光下閃光,看上去二十四五歲的樣子,胖子中的小瘦,小瘦中的胖子,一雙眼睛閃着寒光,跟夏婷的目光極有相似,他手上戴着一塊金錶,胳膊上一個小指差不多粗的金鍊子。他下車後,冷冷地看着打夏婷的幾個女孩,聳了聳肩膀走了過去。
他儘管一個人,不過氣勢壓人,一下子很多人的目光聚在了他的身上,他目不斜視地看着打夏婷的人,似乎這個世界上他只在乎那幾個人一樣。而這一切山娃並沒有看到,就在這短暫的瞬間,山娃扭了一下脖子,一把抱住了陳東的腿,一口咬了下去。雖然陳東看不到褲管下邊的情況,不過疼痛讓他意識到,一塊肉肯定掉了,陳東怪叫了一聲,猛地一甩腿。山娃一個翻身,一拳頭打在了陳東的兩腿中間,陳東捂着兩腿中間的部位,陳東兩腿夾着,怪叫着跳着,臉色瞬間變的蒼白。
嘴裡發出瘮人的怪叫聲,那聲音怎麼聽都不像人的聲音,倒是很像異國叢林中的山魈,倒在了山娃的身邊,整個人顫抖着,像是被電擊了一樣。
山娃猛撲在陳東的身上,一把拉掉了陳東的耳環,陳東的耳垂幾乎被拉掉了。無數的腳又向山娃踹了過來,山娃已經忘記了痛,對雙手襯着地面,對着無數的腳,他弓起了身子,顫抖着“啊”張大了嘴巴,怒吼了一起,他的怒吼充滿了整成街道,臉上的血,破的衣服。這聲怪叫似乎是來自於野獸,劃破長空的感覺,也絕非人類所能發出的狂怒。
陳東的人不自覺地後退,有了見鬼的表情。
“大爺的,我草。”山娃的脖子紅了,僵硬着,回了頭,一拳頭打向了側面一個正在驚訝着的男孩的脖子上。那男孩一頭撞在了電線杆子上,軟軟地倒在了地上。這時候所有人的目光又被吸引了過來,就連斷了一隻胳膊的青年也微微地回了一下頭,這人的目光冰冷如冰片。只是嘴角掛上了一絲笑意。
山娃站了起來,打了好幾個擺子,肩膀撞在了線杆上,纔算沒有倒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紅着眼睛看着幾個人道:“來啊,爲什麼不動,來啊。”
他一聲聲的怒吼着,整個人顫抖着。幾個小夥子,下意識地倒退着,眼中充滿了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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