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那一天,他經過C4的時候,樹根是個民工,而他自己是個學生,如今樹根去了部隊。那年他還是一個窮的叮噹響的窮學生,今天他站在自己的這片地上,準備迎接這個城市裡的風雲人物。
那年樹根對他說:“山娃,這個城市總有你的那麼一片。”
那年他苦笑着,他覺得那是異想天開的話。今天,他在C4的門口,他看的人流中走過的一個微微有些駝背的大個子民,想起了樹根,之後他笑了,笑的很甜。
“正經點,犯什麼傻,等一下就來大人物來,想女人也等正事結束。”小喬站在張山娃的左後方,用手指觸了觸張山娃的腰低聲說。
張山娃剜了小喬一眼,看着小喬,他忽然覺得自己像劉備。這天他很威風,他的左邊除了小喬,還小現任省委書記的前婦人林梅,省委書記的兒子徐傑明。他的右後一米左右是從他到HF後一直暗中幫着自己,教會自己很多的人柳鵬,柳鵬此時很嚴肅,依然是一幅隨時給山娃檔槍子的樣子。柳鵬的旁邊是於姬,於姬少有的笑容歡迎來客。於姬的旁邊是娛樂界的女王蔣曉雲,蔣曉雲穿着一身大紅花盛開的旗袍,嬌豔不壓於短裙絲襪的小喬。
這些人的的兩邊紅地毯上站着兩排人,打扮的花枝招展,這些人是於姬從紅粉帝國挑選來的美女,還有中專關龍和三十七中姜飛找的女生,足足八十八位美女,從C4門口向兩邊擴展向馬路。這裡的任何一個女性都有着男性牲口們爲之動心的長相,C4的門口因此圍滿了人,街道對面都站滿了人,長江西路前所未有的堵車狂潮。
流光溢彩的C4不是一般人消費的起的,看這些女人就知道了,顏值高到與明星可媲美。
“我聽說這是一箇中專生開的,還不是本地人,聽說他之前坐過一年牢,這樣的人得多厲害,金鐵男二十五歲接管紅粉帝國當時就轟動了長江西路,這小子更年輕。”
“你看,就中間那個,長的挺帥的那個光頭,他旁邊那個就是特別著名的娛樂界的女王,C市的娛樂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大人物,她經手的場所,都火。”
“娛樂界的女王,怎麼在電視上沒見過。”
“他不是電視上的那種,這個女王是經營方面的,不是表演方面的,她的收入遠過一線明星,幕後的人物,電視臺好多舞臺聽說就是她設計的,聽說她已經五十歲了,看着還不到二十,有人說她天天用牛奶洗澡,一天換三次衣服。用的化妝品是按克算錢的,聽說張山娃兩句話,一分錢就把這女人給征服了,不要錢給他幫忙。”
“你看那個,就那個,那個女人是我們省長的前妻……”
街對面的一羣人議論着C4門口的人,攝影機攝像機,手機閃光燈閃的人睜不開眼睛。
“我怎麼覺得我像個鴨子,被那麼多人看着真不舒服,還要被拍照,柳哥,我進去休息一下,等一下金總來了叫我出來。”張山娃被很多人指指點點覺得有點不舒服,回頭對柳鵬說。
“站好了,你進去的像什麼話?”蔣曉雲低聲訓斥道,張山娃聳了聳肩,瞪了一眼小喬,小喬用脣語反駁,管我什麼事。此時進入C4的,無不是開着名車的主,蔣曉雲不讓山娃進去休息,他就只能賠着笑。
幾輛警車開了道,一輛奧迪緩緩從車羣中經過,悄磨嘰地把車停在了陰暗處,徐成啓從車上走了下來。看着林梅和徐傑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身邊的人的說:“十萬應當可以了吧,我也就只能拿出這麼點錢了,你一會給張山娃,別讓人看到。”
那人點了點頭。
勝利建築公司的老總高勝利,高勝軍,還有一些頭頭門進門的時候,徐成啓纔跟着人羣一起向門口走去。
“徐叔,你來了,歡迎。”張山娃說着,有些擔憂地看了眼林梅和徐傑明。
徐成啓點了點頭,向林梅走了過去,林梅和對待別的客人一樣,淡淡地笑着跟徐成啓握了握手:“徐書記裡邊請。”
徐成啓想說什麼,但最終沒有開口,林梅說完後沒有再看徐成啓一眼,沒有恨,也沒有愛,就當他不存在。徐傑明走了上來,他今天也穿着和山娃一樣的服裝,一身西服,胖,卻很霸氣,他握着徐成啓的手:“徐書記,怎麼不帶婦人來啊,今天你這樣的大人物來可是免費的,消費全免。”
徐成啓的臉發了青,半天沒擠出一句話來,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
“徐書記慢走,這種場合不適合政界的人來。”徐傑明笑着送走了徐成啓。
這天的徐傑明一點都不老實,也一點都不像個二十歲的年輕人,他沉着穩重,有着大家公子的氣勢,山娃看着徐傑明的表現:“他是你爹,不像話。”
“不用擔心傑明,他只是嘴上說說,長大了就懂了。”林梅對山娃說。
山娃平時並沒有太注意徐傑明,今天他看到了徐傑明的與衆不同,是關龍和林旭身上所沒有的大家風範。“果真是龍生龍,鳳生風啊。這卡里可能錢不少,是徐書記的人給我的,我想他是想讓我轉交給傑明。”山娃隨後把卡遞給了林梅。
一輛悍馬幾輛奔馳,寶馬,賓利,法拉利,十幾輛名車停在了C4門口,穿着長袍的老頭和歐陽跟在從悍馬車上下來的金鐵男。HF市的商界有點名氣的精英幾乎全到了。
金鐵男滿面紅光,到張山娃的面前停下了腳步,打量了一下會所的牌子:“果然是女王的手法,大氣,看來你要比紅粉經營的還要好了。我家都說你是我的人,別給我丟臉。”
張山娃恭敬地站着,滿臉堆笑:“一定不給你丟臉,雲姐能幫忙都是託金總的福。”
“雲姐,你告訴他有沒有託我的關係,沒學會拍馬屁就別學人家拍,不像你。”金鐵男看了眼蔣曉雲,和藹地笑罵着張山娃,隨後進了會所。
“馬屁拍驢蹄子上了。”
金鐵男身後的人樂了,笑着過來跟山娃握手,每手握完手後,他的手裡總是會多一張卡。這些人中間,有些是企事業家,有些是公司的老總,身份都是過億的角色,金鐵男的保護下的正經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