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人,穿着球服,剛練完球,看上去很精神,其中有幾個上初中的時候是體育生,本來就結實,他們站在高興的身邊,冷冷地盯着趙海洋一夥人。
“行,這是在你們班裡,今天你們人多,我就不相信你一直這麼多人。兄弟們走。”趙海洋一揮手,那夥手下就出教室,趙海洋走了幾步卻忽然回頭,指着山娃道:“張山娃,我還以爲你多了不起,原來是個孬種。”
“說的多牛B,滅了韓明,我看也就那樣。”趙海洋的一個手下說。
接着一夥人出了教室,高興把球放在桌子下,拍了拍山娃的肩膀:“山娃,你打架沒被開除,現在有名氣了,以後找你麻煩的人還多着呢,這只是一個開始。”
“班長這麼威武,我還用不着怕他們。”
“我有一次看到林旭踢玩,技術不錯,可是這小子不願意跟我們一起踢,你去跟他說說,別隻打遊戲。”高興說着回了坐位。山娃指了指夏婷面前的鮮花,對着夏婷笑了笑道:“夏婷,你什麼時候掛上了班花的名號,我怎麼不知道,連別班的都來追你了,這花得花不少錢吧。”
夏婷白了山娃一眼,把玫瑰花扔到了山娃的臉上,罵道:“你有病吧,拿這事跟我開玩笑,誰稀罕。”
山娃被扔的有點氣,剛要開口罵,就看到夏婷臉上腫起了地方:“你的臉怎麼了,不會是姓趙的那女的又找你了吧。”
“不管你的事。”夏婷瞪了山娃不眼,不再理山娃。
“有人追是好事,對我發什麼火,又不是我騷擾你。”
“有人倒是希望你騷擾,可是你跟同性戀一樣,天天跟徐傑明在一起,人家可不生氣麼,不懂人家的心思。”小不點樂呵道,被夏婷頂了一肘子不再說話。
山娃無語地搖了搖頭。
五星大酒店的套間裡,朴忠實把一支雪茄丟給周胖子,欠了欠身子道:“朋友送的,聽說是從古巴弄來的,一支就好幾千,我抽着不習慣。怎麼樣,山娃最近表現如何?”
“爲了自己的朋友,把主任的頭都打破了。學校裡的幾個混混也都跟他結上仇了,這小子,表面上看着老實,實際上挺狠,跟你年輕的時候很像。”周胖子點上煙。
“我的兒子能不像我纔怪,那些欺負他的人都是些什麼人?有沒有厲害角色。”
“都查過,一些小混混,家裡都一般,沒有特別厲害的,有幾個高年級的倒是挺能打,你看要不要我解決幾個?”
“年輕人,就應當有血性,讓他們自己來,如果能制霸校園,以後也可以把娛樂場所的那些生意交給他。在這方面,他比浩然要強的多。另外還有,陳先生的女兒可能過一些日子過來,我跟陳先生關係不錯,我明天就回去了,你看着招待一下,那小女孩對山娃挺有意思,我也挺喜歡。”
……
陽光照着大地,秋葉微微泛黃,空氣異常清新。校園裡也格外的安靜,球場上高興帶着班裡的幾個同學在練玩,小樹林裡有不少小情侶聊天着。
山娃對足球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他一直保持着睡午覺的習慣,林旭叫他去看球,他也沒去。他正在睡覺,地中海的宿管老吳叫醒了他,說是家裡來了電話。山娃有了手機,不過家裡人並不知道,因此打到了宿舍樓下的公用電話上。
山娃迷糊着眼睛,剛拿起電話,就聽到樹根的聲音:“山娃,驢RI的,這麼長時間了,也不給老子打個電話回來,過的怎麼樣。”
“好的很,不是怕你接電話不方便麼,所以一直沒打,找我有事?”山娃問。
“有事也沒事,就是村裡有幾個人去外地打工,說是去HF市,你知道我這個人笨,什麼事都拿不定主意,想問一下你。”樹根問道。
樹根的家庭情況山娃太清楚了,光陰一爛包,樹根的哥哥上學,樹根從小就是家裡的勞力,母親早逝,父親又懶,一個人種十幾畝地不說,事幹不好了還要捱揍。按他的條件,想娶個媳婦很困難。
“不用問,直接走,你那個家能把你拖死,你現在幫他們幹活,拼死了一個月賺不到幾個,不如出來闖蕩,過好了也能拉帶他們一把,工隊上是苦一點,不過你受的了。”樹根從小跟山娃在一起,兩人除了關係好,樹根的大部分事情也都是山娃說了算。
“我知道你會支持我,那成,到HF市我給你電話,掙錢了我就請你喝酒,大爺,你走了,老子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還有幾畝土豆,收完了就去。”樹根說着掛掉了電話。
山娃一點睡意都沒了,坐在牀上開始計劃起了錢,身上的錢本來就不多,樹根出來能帶多少錢他很清楚,自己到城市的時候,穿的土氣,被很多人冷眼相看,樹根來了,他想給樹根買套衣服。本來就不吃肉的他,這下連菜都得少打一份了。
正在心裡盤算着怎麼吃飯才能更省錢,關龍推開了門,喘着粗氣道:“山娃,女生宿舍樓下,一羣男的,好像在騷擾夏婷,帶頭的是趙海洋,快去看看。”
山娃翻身就往女生宿舍走去,徐傑明和關龍跟在他的身後。林旭看到山娃到了,急忙迎了過來:“二十多口子,要不要開打,這人臉皮真特麼存。”
幾場仗打下來,不怎麼惹事的林旭也不像之前那麼怕事了。
“都不知道什麼事,怎麼一開口就說打了,你跟關龍在一起久了,我看也要學的火爆了,先看看,夏婷不下來,他還能咬一口不成。”
趙海洋帶着一夥人,穿着打扮流裡流氣,有幾個蹲在綠化帶的草坪上抽着臉,對着路過的女生打着口哨。好幾個喊一句夏婷,趙海洋喊一句我愛你,不少女生在陽臺上觀看,臉上的表情倒不是討厭,反而像是很欣賞一樣。
“這怎麼打,人家追女生,你那有理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