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被關在號子裡的七個人圍坐在了一起。剛剛看幾個人都年紀不大,想討些便宜的傢伙們,已經滿找牙地蹲在了牆角。
張少皺着眉,脫下了染血的衣服,光着膀子想了起來。
“他媽的,肯定是山炮。這傢伙想收編我們很久了。”陸風咬牙切齒地罵着。
“山炮?”張少一聽,原來與自己無關,便又問了起來。
陸風解釋道:“山炮是整個省裡有名的老大,他下面的場子多是的。逼娘爲娼,賣毒品,軍火,什麼都幹。我們現在勢力還不大,一直也沒動他。如果能看到他本人,肯定一下剁了他的頭。”。
這一說,張少也有些不爽了,“山城現在還有這麼個人物?看來他花了不少錢,電話不讓打,全身上下所有東西都收走了。”。
“少哥,你用你那火刀把牆炸開,我們出去找他血拼。”陸風想起張少的威力,來了勁兒,立即站起身來指着厚實的牆體叫着。
一拉他的胳膊,把他拉回了身邊,張少說道:“你就知道血拼。我不是說了嗎?忍一時風平浪靜。等着吧,你們的刀上都沒血,應該不會被判什麼大罪的。我想,他應該只是給你們些苦頭吃。”。
剛說完,就進來兩個肥頭大耳的警員,一人手裡提着一根長有半米的電警棍。邪笑着就走了過來。
“都靠牆蹲好!”其中一個用電棍一指,說了起來。
“嘈!”陸風就要發威,卻被張少再次拉住。
“兩位,求財求和氣。我也有些家底,只要你們高擡貴手,我一定讓你們滿意。”張少板着臉嚴肅認真地說着。
“你媽的!”一個警員輪起警棍就向張少砸去。
啪的一聲,警棍卻被張少一把抓住。
“這麼說,你們是衝着我們的命來的?”張少低聲問着。
“動手!”另一個警員突然把電棍按着了,打着電弧的電棍立即擊向張少。
咔咔兩聲,兩個電警棍被打斷,半截兒掉在了地上。兩個警員還沒看清是怎麼回事。就發現張少的手已經掐住了他們的脖子。微一用力,張少將兩人提得兩腳離了地。
“你們不是警察?”張少很敏銳地發現兩人的警服不合身,而警服裡面光着的身子上,紋着大片的紋身。
“放,放手。你們這羣混蛋。得罪了炮哥,還不快認錯。”被吊着臉都憋紅的胖子仍然很囂張地說着。
向後一扔,兩個胖子都撞在了牆上,落地後,都暈了過去。張少陰狠地看着打開的牢門,想着後事。
突然,又衝過來好幾個人,將一個個油桶扔了進來。接着馬上飛跑出去。砰!一聲槍響後,汽油被點燃了。一連串的爆炸響起,警局被炸得塌了下去。
第二天,張少帶着六個少年一起住進了一家旅店。吃飯的時候,陸風調侃道:“哥,你不是說忍一時風平浪靜嗎?我怎麼沒見你忍?”。
“吃你的飯。”張少被羞得紅了臉,訓起了陸風。
飽餐戰飯,陸風幾人把張少圍住。
“哥!你也看到了,現在這世道,如果不是你的盾牌,我們就被人炸死了。如果你不罩着我們,我們就沒法活了。”陸風說着,跪了下去。
一圈其他五人也都跪倒。
張少仰頭深吸了一口氣,“世道不公,天逼我,人也逼我。好!你們就跟着我。但一定要全都聽我的,我沒讓你們做的事,都不許做。”。
“太好了,從此以後,你就是我們花園戰隊的老大。我們終於有靠山了。老大,我們現在就去幹掉山炮。”陸風狂笑着站了起來,卻看到了張少鐵黑的臉。
“對,聽哥的,老大說什麼,就是什麼。大家不許善自行動。”陸風連忙口風一轉,然後向張少賠笑起來。
二浪子洗浴休閒中心,高級單間內,趴在按摩牀上的男人滿身橫肉,一個關公紋身佔了整個後背。另一個牀上,一堆白肉像是一頭老母豬。壯男一側頭,笑問道:“王副局長,這次的事,真多虧了你了。”。
“呵呵,這有什麼。我們老朋友了。沒人員傷亡,只有幾個流氓被炸死。意外,一切都是意外。再說,你的七百萬不是也已經到帳了,警局很快就能翻新了,說不定今年還能拿個最佳風貌獎呢。”肥豬男眼眯成了一條縫,樂不可支。
“我的歌廳來了幾個嫩的,要不,今天晚上,我們?”壯男挑動着眉毛暗示着。
“你知道兄弟的口味,破鞋我可不穿。”王副局回答着。
“放心,孝敬您的,當然都是新鮮的,血淋淋的新鮮貨,別說上,摸都沒被摸過。”壯男銀笑着拍了拍牀。
“好,那就一言爲定。”王副局笑了,開心地笑着。
與此同時,浪妹歌舞城內,一羣二十多個看場子的保鏢拿着沒開一槍的傢伙,都趴在了地上,‘睡’得很沉,打雷都醒不了。跪在他們前面的,正是這裡的總經理,一個帶眼鏡的中年人。在他的身後,張少拿着一瓶紅酒慢慢地啜着,一句話也不說。六個壯實的少年一字排開,站在了他的身後。
“大哥,你們到底什麼來頭?我這可是山炮哥的地方。你們……”中年人說着。
咚,陸風飛過去就是一腳,把他踢得一下趴在地上,不再言語。
“花園戰隊都沒聽過?你還敢說在山城混的。”陸風生氣着,因爲剛剛報過了名後,這中年人不信。
“花什麼花?能不能起個好聽的名字?”張少不滿意地批評着。
陸風扶着後腦勺笑道:“老大,我們不像你上過大學,沒什麼文化。我們經常在花園一帶打架,所以就這麼叫了。”。
張少想了想,自己是幻影兵團的,能力來自於聖魔手,這聖魔二字,他一直都很滿意。於是隨口說道:“我本身是幻影兵團的,以後我們就是分團,叫聖魔團吧。”。
“好!這名字真響亮。什麼意思?”胖子高興地叫着,卻問出了找打的問題。
“幾位大哥,你們連團隊名字都沒想好。我可是提醒你們,山炮可不是好惹的。”這時,那中年人爬了起來,語氣已經弱了很多,卻還是想用山炮來壓住他們。
“好惹的我從來不惹。”張少放下酒瓶說着。
說完,他站了起來,走到那經理身邊。一伸手,把那經理嚇得連忙護住了臉。可張少卻只是從他的身上取出了行動電話。扔在地上說道:“打電話吧,告訴他,我們在這裡。”。
“啊?”中年人以爲自己聽錯了,拿起電話還指了指確認着。
接着,連忙打起了電話,“喂,炮哥。有幾位大哥看我們不順眼,已經在我場子裡了。小姐?小姐們都被趕走了。叫什麼,聖魔團。”。
啪的一聲,陸風打掉了電話,在地上一腳踩得稀巴爛。然後幾人開始找着各種年份好的紅酒喝了起來。經理嚇得抱着腿蹲在那一動也不敢動。
不一會兒,浪妹歌舞城的外面開來了幾十輛小車。一下車後,所有人都手拿着槍衝進了城內。舞池中,被打暈的二十多人還沒醒過來。張少坐在了領舞臺上,兩腿一踢一踢地像在盪鞦韆。見到滿屋子的槍手後,他仍然沒什麼反應。六個少年卻已經躲在了臺後,拿着從二十多人手中取下的傢伙,偷瞄着那些人。隨時準備動手。
人馬站定,從中間走出一人來。身高一米九左右,背頭,西裝,像極了老上海時代的大哥。到了衆人面前,一招手,就有人遞上一隻雪茄,點然後,有人推來了座椅,他才慢慢坐下。翹起二郎腿,笑着摘下了墨鏡,一雙虎目直盯着張少。
“聖魔團?哪裡的勢力?有多少兄弟?來山城做客,打招呼就是了,不用這麼費周張吧?”拿起雪茄,那人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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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山炮?”張少喝着八二年的紅酒,晃着瓶子問着。
“正是,兄弟是?”山炮回答着,對張少,他也是加足了小心。
“張少。”張少輕輕回答着。
“求財,江湖救急,要多少說話。求地方,不管你犯了什麼罪,在兄弟這裡,你就可以安心了。我這第二把交椅還空着,如果你願意,帶着你的兄弟們過來。我有肉吃,就不會讓你們只啃骨頭。哥幾個也別貓着了,出來吧。槍都是正貨,布簾可擋不了。”山炮揚起了下巴,一句話道出了來意。
張少搖了搖頭,“我只有一個要求,解散你的隊伍。該幹什麼幹什麼去。至於你以前的事,我可以放你一馬,因爲我也不是什麼好人。”。
“哈哈哈哈……。”山炮立刻狂笑不止,一直指着張少笑到捂住了肚皮。
悠!啪!張少手中的瓶子飛了過去,卻被山炮身邊的一個保鏢一拳打得飛向地面,碎成無數玻璃片。
“好快的身手!”張少贊着。
“阿神的手是全國最快的,子彈都接得住。沒有金剛鑽,我也不會攬瓷器活兒。怎麼樣?我還是那句話,加入嗎?”山炮一副吃定了張少他們的樣子。
突然,他一擡頭,發現張少已經不見了。一聲聲悶哼傳來,等到他反應過來時,站着的弟兄已經不足一半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