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晴他們是女人,最多就是在他們吃的東西里加點他們不喜歡吃的東西就算了,可是宇文昊他們就慘了,一個個都被折騰得不成人形,最慘的就是宇文昊,愣是傷筋動骨得躺在牀上五天下不了牀。
以至於最近這一個月來。宇文昊他們都恨不得刨坑把自己埋起來。
最後一行人無奈,每天都大清早的進宮來陪沈謹言說話解悶。
時間久了,再加上沈謹言知道他們的目的,也都時常以她的名義攬下來,說是她召見宇文昊他們進來,皇普熙澤也就失去了光明正大教訓宇文昊他們的機會。
在加上沈謹言懷孕,皇普熙澤也覺得鬧夠了,就全心全意照顧沈謹言,只是,宇文昊他們還是很不識趣的天天進宮來陪沈謹言說話,皇普熙澤表示不樂意了。
想他每天除去早朝的時間,壓根就沒有多少時間陪在沈謹言的身邊,結果就這麼點時間,還得被衆人分掉,他哪裡樂意。當下找了幾個蹩腳理由,直接將宇文昊一行人給打發出宮,甚至是把他最不待見的宇文昊直接打發出皇城去了。
沒人進宮來陪沈謹言說話,佔用他的個人時間,皇普熙澤表示每天心情大好,每天忙完朝政之事,就回到寢宮裡陪沈謹言一起吃飯,以及製作小孩子需要穿的衣服,也每天都忙得樂不思蜀。
六月的天氣有些熱。考慮到沈謹言怕熱,皇普熙澤在將政事交給皇普子蕭和皇普子洛二人打理後,直接帶着沈謹言去了皇城外的避暑山莊,那座府邸依山傍水。沈謹言再去到那裡後,極爲滿意。
“沈謹言,根據你之前算的時間,再有半個月,我們的孩子就該出生了吧。”
張嘴吃了一口皇普熙澤遞過來的西瓜,沈謹言嚼了兩口後,才笑着點點頭,“是呢,再有幾日,你就會知道這個孩子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了。”
聽着這帶着幾分淡淡的戲謔的聲音,皇普熙澤脣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意,“我還是那句話,不管是男孩是女孩,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也會把我能夠給他的最好的給他。”
聞言,沈謹言低低的笑了笑,看了一眼皇普熙澤遞到嘴邊來的西瓜,搖了搖頭道:“我吃夠了,已經不饞了,反倒是我有些困了,想要睡午覺。”
“好,我陪你回去。”
說完,皇普熙澤放下了手中的西瓜,拿過旁邊宮人準備好的乾淨帕子擦了擦手,這纔過來扶着依舊坐在軟榻上的沈謹言起身,往房間外走去。
“沈謹言,你說這孩子要是男孩就叫皇普凌宇,是女孩就叫皇普暖兮,如何?”
“錦兒的名字當初是我取的。這第二個孩子的名字就換你取吧,我不給參考意見。”
“那怎麼行,這可是我們的孩子,這名字自然也得由我們二人一起取,這更具有紀念意義,你說是吧?”
紀念意義四個字一出,沈謹言頓時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她當初只是隨口一說,誰知道這四個字還給流出來了,現在到處都跟風,做什麼時候都說紀念意義,想想也是醉了。
“皇普熙澤,等孩子生了,要不你就以要照顧我和孩子爲由,直接將政事交給皇普子蕭他們打理,然後和我尋一處安靜地方過日子吧。”沈謹言轉移話題道。
她可是沒有忘記當初就這兩人讓她生孩子吵得最是厲害呢,現在既然她孩子已經生了,自然而然的也要想辦法壓榨一下這兩人。
雖然沈謹言沒有明說,皇普熙澤也不知道沈謹言心底到底在想些什麼,但還是能夠順理成章的將朝堂上的事情丟到別人手裡,而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放鬆,這種美事何樂而不爲。土臺島才。
“這個主意不錯,就聽你的。”皇普熙澤笑眯眯的說道。
皇普熙澤攙扶着沈謹言穿梭在迴廊上,兩人繼續往房間的方向走着,然而,眼看着房間就在前面不遠,沈謹言卻是突然不走了。
眼看着沈謹言扶着肚子,皇普熙澤下意識的問,“沈謹言,你怎麼了?”
擔憂的話語在耳邊響起,沈謹言一把緊緊抓住皇普熙澤的手,小臉緊皺成一團,哭笑不得的說道:“我肚子突然痛了起來,而且我感覺羊水好像是破了,我怕是要生了,你快扶我回房間,讓穩婆過來幫忙。”
“什麼,要生了!”皇普熙澤驚呼一聲,隨即反應過來,一把打橫抱起沈謹言,快步往房間的方向走去,身後的宮女都是精挑細選出來,且培訓過關於產婦不少知識的人,這一次更是不等皇普熙澤開口,一行人就有條有序的分工忙了起來。
在沈謹言他們住到這處避暑山莊時,穩婆也是跟着過來的,在宮人下去說沈謹言快生了的時候,那幾個穩婆們就直接趕了過來,全部都涌進了沈謹言所在的房間去,開始各項工作的安排。
陣痛襲來,沈謹言疼得臉色慘白一片,旁邊的皇普熙澤看她這樣,整個人更是着急,抓着她的手也更是緊了兩分,好似在用這種辦法爲她輸送力量。
“沈謹言,看你痛成這樣,我這心底真的很過意不去,如果可以,我真的願意換我來承受這種痛。”皇普熙澤皺眉道,眼看着汗珠從沈謹言的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滾下,他的心底更是擔心。
想到沈謹言以前說生錦兒的時候,只疼了片刻就好了,可是這次疼了快將近一個時辰還不見孩子有動靜,這讓他大爲苦惱。
估摸着是孩子在折騰沈謹言,皇普熙澤當下就冷着臉說道:“沈謹言,這孩子現在這麼頑皮,讓你這麼痛,等他出來後,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一頓,懲罰他讓你受苦了。”
肚子依舊陣痛得厲害,聽得這話的沈謹言卻是低低的笑出聲來,雖然是在笑着,眼淚卻是莫名的哭了出來,不是痛哭的,而是開心哭的。
此時相比較第一次生錦兒而言,那時候因爲她失憶了,是喬錦凌陪在她的身邊,那時候她也是笑着的,這一次雖然陣痛的時間拉長,但是她記憶已經恢復了,且有皇普熙澤這個男人在身邊,從懷孕到現在就一直陪着她,這種感覺真的很不錯,幸福二字也是她此時腦海中唯一能夠想得到的詞語。
沈謹言正想要張嘴說點什麼,穩婆的話便在耳際響起。
“皇后娘娘,你這宮口剛剛開了二指,還要一會兒才能夠正常生產,這種陣痛感你怕是還得在忍上一陣,還望皇后娘娘堅持住。”
“我無事。”沈謹言淡淡的說道,卻是難掩話語中的痛苦。
感受着室內的溫度再度涼快了兩分,以及將穩婆那縮脖子的樣子盡收眼底,沈謹言不由得有些無奈,當下衝着滿臉急切之色,冷刀子卻一個勁的往穩婆身上丟過去的皇普熙澤開口的說道:“皇上,我這生孩子事大,一點兒都不能夠分心,雖然我也很想要你陪在這裡,可是你的氣場太強大,這些人見了你都害怕,我們的孩子估計也是被你剛剛那句話給嚇得不敢出來了,我看要不你先出去吧。”
“不行。”皇普熙澤直接拒絕道,沈謹言這麼痛苦,他怎麼放心她一個人留在這裡。
“皇上,我這裡真的沒事的,你就放心吧,而且我這都是第二次生孩子了,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換句話說,你在這裡待着,反而會讓那些人束手束腳的,做事也不利索,這樣對我沒有半點好處,你就聽我的話,去外面好不好?”
“這——”
皇普熙澤遲疑了一下,眼見幾個穩婆眼底都劃過一抹期待,在看了看沈謹言那緊緊糾結在一起的眉心,只得收住到了嘴邊的話語,輕輕的點了點頭。
這次這個孩子來得很突然,讓他欣喜的同時也很害怕,特別是在聽到沈謹言爲他普及那麼多關於懷孕和生產孩子時的知識以後,他整個人更是每天都惶恐不安,最怕的就是懷着孕的沈謹言不小心出現什麼問題,所以一直以來都是親力親爲,好在一切都很平安。
沈謹言剛剛就說羊水已經破了,根據她以往說的話來說,羊水破裂不久,孩子就會出生,但是現在這孩子遲遲生不下來,這讓他很是害怕,難產二字便在腦海中冒了出來,心底更是不放心起來。
想到這裡,皇普熙澤心底下定決心,這以後再也不要讓沈謹言輕易的懷上的孩子,因爲不管是生孩子還是打胎,對於女人來說,都是一件極爲傷身體的事情,而且都很危險,他不需要沈謹言爲了他一次次去冒險。
像今天這種情況,一輩子有那麼一次,就夠了!
“沈謹言,你自己小心些,如果發生意外,記住,只要你好好的,孩子我們可以在有,何況我想要的是你陪在我的身邊,明白嗎?”皇普熙澤不放心的囑咐道。
“皇上放心,我知道的。”沈謹言強忍着疼痛遞去一抹安心的眼神,當下出聲催促道:“皇上,你快些出去吧,不然你在這裡待着,我真的很緊張,估計孩子也是被你身上的氣息給嚇到,所以才遲遲不肯下地來呢。”
皇普熙澤不敢拿沈謹言的命開玩笑,點點頭道:“我去外面等你,如果疼就叫出來,別忍着。”
柔聲說完,滿是不捨的皇普熙澤俯身在沈謹言的額頭上印下一吻,又爲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還不忘衝着旁邊的幾個穩婆遞去一個冷冽的眼神,好似再說,如果孩子和沈謹言有半點閃失,那些人都不用活了。
感覺到衣袖被人拉了拉,皇普熙澤回過神來就迎上沈謹言那雙滿是無奈的眸子,當下拍了拍沈謹言的手錶示安慰,這才快步出了房間去。
房間的門開了又合,被陣痛困擾的沈謹言再也做不到剛纔那般鎮定,汗水溼透了衣衫,她緊咬着牙關,雙手更是緊緊的揪住身下的牀單。
深呼吸了幾口氣後,沈謹言這才衝着那幾個伺候他的穩婆問道:“宮口開了幾指?”
“回皇后娘娘的話,還是二指呢。”其中一個穩婆說道。
聞言,沈謹言不由得皺眉,以前生錦兒的時候,生得很快,現在這羊水已經破了一會兒了,這孩子卻還沒有生下來,照這樣下去,時間在拖延上一會兒,孩子早晚會憋死在肚子裡。
“你們去拿事先準備好的刀具來,直接從我的肚子裡把孩子取出來。”
聽到這話,那幾個穩婆光是想想那畫面,都嚇得臉色慘白,一個個忙跪在了地上,急聲道:“皇后娘娘,這時間剛過去一會兒,沒事的,你完全可以等到——”
“再等下去,孩子會因爲缺氧而窒息的,趕緊動手。”沈謹言低喝道,直接打斷了穩婆的話,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關鍵時刻這些人竟然會這麼不中用,還不如一個山村裡的產婆。
不過轉念一想也是,她現在是皇后,是皇普熙澤寵得不得了的女人,如果有個三長兩短,這些人必定會爲她陪葬,現在這些人也不過是想要走一個安全點的過程,這很正常的。
“皇后娘娘,我們不敢!”跪在地上的幾個穩婆硬着頭皮說道。
“該死的。”沈謹言低低的罵了一句,果然不能夠想着靠這些人。
就在沈謹言又被新的一撥陣痛襲擊時,驀然聽到房間外傳來蘇宇清的聲音,沈謹言忙衝着那幾個穩婆道:“你們去房間外把蘇公子叫進來,記住,不得慌張,不能讓皇上查出異樣來。”
那幾個穩婆一聽這話,頓時感覺不用死了,當下也不再那麼緊張,其中一個穩婆深呼吸了兩口氣,忙快步去打開了房間,將蘇宇清給叫了進來。
蘇宇清是大夫,被叫進房間來,必然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想到這種可能,皇普熙澤就跟着要進來,還是沈謹言強忍着疼痛說沒事,安慰了一番皇普熙澤,皇普熙澤這纔沒有跟進房間來。
進了房間,隔着帷幔聽了沈謹言的話,蘇宇清整個人臉色瞬間變得不好看,最後看那羣穩婆畏手畏腳的,完全沒有一個人能夠做大事,氣得牙癢癢的同時,在沈謹言的強制命令下,他也只好冒着得罪皇普熙澤的事情親自上陣,爲沈謹言動刀子,打算順着沈謹言的意思,將孩子從她的肚子裡取出來。
這五年來,蘇宇清在醫學方面鑽研了不少,對於剖腹產這事他也很拿手,但是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不是拿手就可以解決問題的。
就在孩子取出來的時候,沈謹言卻還是因爲大出血,流了不少血,蘇宇清也被嚇住了,但好在平日裡都接觸不少這樣的事情,在他完全將沈謹言當初普通人看待,生死各安天命,他盡力就好的時候,也都還能夠平靜對待。
沈謹言本就沒打麻藥,因此蘇宇清在她身上每劃一刀,她都能夠清晰的聽見,在蘇宇清說出一切順利,孩子那是就可以取出來的時候,那一刻,她心底很是欣慰。
然而,這種幸福感還未持續太久,就又聽得蘇宇清嘴裡唸叨着大出血三個字,意識本就已經很薄弱的她在鮮血不斷的從體內涌出來時,也終於是忍不住,連保孩子三個字都還沒有說出口,就直接昏死了過去。
“孩子,孩子——”
嘴裡急喊了兩聲,沈謹言便直接睜開了眼睛,印入其眼簾便是皇普熙澤那張那張疲倦且帶着急切的眼臉,而那隻被皇普熙澤緊緊握住的手還能夠感受他掌心中的溫度,沈謹言的第一反應就是她沒死。
不等她開口問孩子如何了?看出她心中所想的皇普熙澤便先一步開口說道:“別擔心,孩子沒事,此時奶孃帶着,在隔壁的房間休息呢,當然,初晴他們不放心奶孃做事,也是在一旁守着的。”
好吧,他此刻絕對不承認其實是他自己不放心,愣是把初晴給召進宮來看着,自然,他也就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沈謹言,畢竟沈謹言生產那日,那些穩婆們虧得還是精挑細選出來的,結果都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差點害死了沈謹言,他可不想舊事重演。
聽到初晴在,沈謹言打心底放心,看着皇普熙澤那若有所思的表情,不用問沈謹言就知道那日爲她接生的那幾個產婆最後的下場估計不會太好。
想到那日發生的事情,沈謹言也打心底裡覺得那些穩婆的確是該死,她也不會憐惜,收回思緒,出聲追問道:“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
“女孩,模樣像極了你。”皇普熙澤柔聲道,興致確實不高。
聞言,沈謹言這才徹底放心,也放棄了繼續掙扎着坐起來,看着皇普熙澤那不好看的臉色,沈謹言心底大致明白這個男人是在生她的氣,也很識趣的不再繼續那個問題。
“皇普熙澤,我昏迷多久了?”
“三天。”皇普熙澤沉聲道,握着沈謹言的手又緊了兩分。
“你這三天就一直在這守着我?”沈謹言追問道。
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皇普熙澤頓了頓又才繼續往下說:“沈謹言,你生產那天,在我聽到蘇宇清說你大出血的那一刻,裡面傳出無數聲慘叫聲時,我嚇得半死,想着不管如何,我都要你好好的,我便不管不顧的直接衝進了房間去,那時候蘇宇清已經將孩子取了出來,隨後在搶救你的性命,在抱到孩子的那一刻,看到你渾身鮮血,我真的有掐死那個孩子的衝動,如果不是那個孩子那麼頑皮,在你肚子裡始終不肯出來,你也不至於遭罪,但好在老天垂憐,蘇宇清說你沒事,只是失血過多,以後好好修養身子就行,那一刻,我才放鬆了兩分。”
聽着皇普熙澤的話,沈謹言心底有些過意不去,更多的還是心疼。
哪怕是沒有親眼看到那一幕,現在光是想想,她都能夠完全想象那種畫面,雖然心底對於皇普熙澤說想要掐死他們的孩子,但是沈謹言心底卻是清楚,這個男人只是太在乎了。
沈謹言反握住皇普熙澤的手,滿是愧疚的說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沈謹言,幸好你沒事,不然我怕自己真的會控制不住自己去掐死那個孩子。”
“如果你敢掐死那個孩子,我就是變成厲鬼,也要來掐死你。”沈謹言厲聲道。
皇普熙澤在沈謹言的手背上親了親,笑了笑道:“如果你真的死了,其實不用你變成厲鬼來掐死我,我也會直接來陪你。”
“胡說什麼呢,別人都希望長命百歲,也只有三天兩頭的把死字掛在嘴邊。”沈謹言沒好氣的說道,拉了拉皇普熙澤的手,帶着幾分祈求的說道:“我想看看我們的女兒,你讓人把女兒抱過來讓我瞧瞧,可好?”
自打孩子出生到現在,皇普熙澤雖然在心底覺得是因爲那個孩子這才導致沈謹言差點身死,也很不喜歡那孩子,除了沒真正的好好抱過孩子以外,但是對於孩子該少的,卻是一分不少。
在孩子出生後第二日,皇普熙澤就頒發聖旨昭告天下,除了孩子的姓名這些以外,還大赦天下,監獄內但凡不是殺死人的人,都放出監獄,以及各地下令施粥半個月。
“好。”
低低的應了一聲,皇普熙澤又說了幾句安撫沈謹言的話,這才親自去隔壁的房間帶着剛剛出生三日的孩子過來,直接放到了沈謹言的身邊去。
看着孩子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以及那張粉嫩嫩的小臉,沈謹言用手輕戳了兩下,就留下一塊鮮紅的手指印,如此細膩的肌膚,也讓沈謹言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當初錦兒出生時的樣子。
“相比較錦兒相比,這孩子還真是八分像我。”沈謹言淡淡的說道,只是不知道這孩子長大後會變成什麼樣,但是不管是刁蠻還是溫柔之類的樣,她也都不會讓她的女兒被一個男人幾句話就給拐走了!
“什麼叫這孩子,這是暖兮,皇普暖兮。”一旁的皇普熙澤糾正道。
聽到這話,沈謹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一句話都懶得搭理,繼續埋頭逗孩子。
看沈謹言時不時的捏捏孩子的小手,又摸摸孩子的臉,逗孩子逗得歡樂,看都懶得看他一眼,旁邊的皇普熙澤表示不滿了。
他想說點什麼,但是當看到沈謹言朝他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時,他就乖乖的閉嘴了,他可是沒有忘記他剛剛還說他差點掐死了這個孩子。
抱着不想受罰的心思,皇普熙澤強忍着怒意,繼續吃大酸醋。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半個時辰過去,一個時辰過去,一個半小時過去,皇普熙澤終是忍無可忍了,當下衝着身後的宮女吩咐道:“公主該吃晚膳了,來人吶,把公主抱下去好好伺候着。”
“皇普熙澤,你故意的吧。”沈謹言沒好氣道,沒看到她正在和孩子聯絡感情嗎?
“我怎麼故意了,沈謹言,我這是爲了你的身體着想。”皇普熙澤理直氣壯的說道。
早知道生個孩子這麼麻煩,還這麼黏人,當初就不該說他沒有親眼看到錦兒長大,想要自己撫養一個孩子從出生到長大,然後讓沈謹言在爲他生孩子。
如果不是那樣的話,現在的沈謹言也就不會出現生產大出血,差點連命都丟了,更不會像現在這樣,沈謹言還時時刻刻被孩子霸佔着。
“皇普熙澤,你就不能夠懂事一點嗎?怎麼老是這幅性子?”
沈謹言無語了,皇普熙澤這男人什麼時候就轉性成這樣了,沒事就黏她,但凡是任何人和她待上半個時辰以上,那些人都會被皇普熙澤給記恨上。
黏她的那些人是初晴他們就算了,面前這個小不點可是她女兒,她怎麼能夠允許皇普熙澤任意爲之,這要有了第一次,最後也肯定會經常這樣,她纔不要慣壞皇普熙澤這個毛病呢。
這一次,她就要治治男人的毛病。
“皇普熙澤,這麼小點孩子,吃什麼晚膳,要吃奶我自己可以喂,你瞎折騰個什麼勁。”
“沈謹言,這全天下敢對我大吼大叫的,估計也就只有你了。”皇普熙澤冷哼道,隨即揮手示意那個走近的奶孃下去,心情也好了不少。
“孩子抱過來有一段時間了,而且這天氣熱,渾身是汗,這會兒也該要去洗洗澡了,你要是不放心下人做事,我自己抱着她過去,給她洗澡,全部我都自己動手,這樣你總該是放心了吧。”
雖然沈謹言還很想要和皇普熙澤較勁,但的確是沒有必要用孩子來受罪,當下點了點頭。
“也好,你把孩子抱過去洗好澡,在抱回來放在我身邊,我看着她,然後你就抓緊時間去洗個澡,吃點東西,休息會兒,晚點醒來後照顧孩子。”
皇普熙澤心底雖然有很多話想要和沈謹言說,卻是明白沈謹言到底是才醒,身子體虛,也不適合多折騰,需要休息,更需要人照顧,而他不喜歡照顧沈謹言和孩子一事假手於人,這樣一來,他也只有養足了精神,才能夠照顧好孩子和沈謹言,想到這,他便點了點頭。
“好,就聽你的。”
說完,皇普熙澤先是俯身在沈謹言的臉頰上輕輕落下一個吻,這才伸手上前去將躺在沈謹言身邊的小不點給抱了起來,在小不點那張粉嫩嫩的臉上吻了吻,和沈謹言囑咐了幾句,這才帶着小不點出了房間去。
看着他遠去的身影,睡在牀榻上的沈謹言脣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意,眼角卻還是流出了幸福的淚水,如果不是坐月子的人不適合多哭,將來會落下病根,沈謹言想,她一定會大哭一場,哭掉五年前就該哭的淚水。
……
“沈謹言,今天是咱們女兒的百日宴,她最近一直被你保護得很好,但是總該是要出去認認生,而且現在有初晴帶着,你也總該是放心了,不是嗎?”
看着抱着她手臂晃來晃去的皇普熙澤,對於這一幕,沈謹言很是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想到大庭廣衆之下,這男人還對她摟摟抱抱,還各種撒嬌得完全沒有個形象,忙低聲提醒道:“皇普熙澤,雖說大臣們在前殿,但是這裡好歹也是你的過命兄弟和我的朋友,別忘了你是一國之君,你就不能正經點?”
“可以。”皇普熙澤笑着道,“但是我現在不是高興,喝醉了嘛,自然就不需要太正經了,而且皇普國內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我對你甚爲寵愛,而且也知道我喜歡有事沒事就黏着你。”
聞言,沈謹言再度衝着皇普熙澤甩了個白眼過去,這男人完全沒救了!
無數次,她都想問問,當初那個高貴冷豔,各種傲嬌的皇普熙澤哪裡去了?
見皇普熙澤不爲所動,沈謹言也只得投降,忙低聲問道:“你剛剛想和我說什麼?”
沈謹言這一鬆口,皇普熙澤立馬就笑了,“我剛剛想說反正大家在這裡樂呵得緊,玉舒皓他們不是想要他們家兒子入了我們家小公主的眼嗎?那孩子就由他們暫時帶着,你陪我去個地方,然後我們做點我們該做的,和想做的事唄。”
該做的,和想做的事?聽到這話,沈謹言再次翻了個白眼。
一看皇普熙澤現在這沒個正形的樣子,在聯想到最近她自打滿月後,總是以身子未完全康復和照顧孩子爲由,無數次拒絕和皇普熙澤兩人睡一張牀上,自然而然的,也就是在某些事情上變相的拒絕了皇普熙澤。
現在皇普熙澤說這話怎麼聽怎麼曖昧,她第一想法就是沒有了孩子這塊免死金牌,她如果現在跟着皇普熙澤走了,一定會三天下不了牀來。
想到這,沈謹言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果斷的不能跟着皇普熙澤走。
然而,看穿她心思,已經想了周密計劃的皇普熙澤哪裡容許這次這麼好的機會被放過,當下直接裝暈,倒在了沈謹言的肩膀上。
沈謹言可不傻,一看皇普熙澤這樣子就知道是裝暈的,她便懶得搭理皇普熙澤,繼續吃着面前桌子上的菜餚,哪料,她不在意,可是某些早就和皇普熙澤串通一氣的人當下就起鬨了起來。
時宸逸等人直接以皇普熙澤喝醉需要回去休息爲由,讓沈謹言將皇普熙澤給送回去休息。
知道他們的想法,沈謹言哪裡肯,直接讓宮人們動手,宮人們想到皇普熙澤那嚴重的潔癖症,爲了不被剁手,他們哪敢,一個個也都做鴕鳥狀,看得沈謹言對他們打也不是,罵也不是,拿他們實在是無法。
沈謹言不想送皇普熙澤回去,可耳根子也得不到清淨,在時宸逸等人嘮叨個沒玩沒了之後,當下便拉來了初晴,讓初晴幫她的忙,兩人扶着皇普熙澤去了隔壁的偏殿休息。
“皇后娘娘,我去開門。”初晴低聲道,當下將皇普熙澤整個重量直接放到了沈謹言的身上,沈謹言愣是被這重量壓得矮了一截。
初晴開了門,又去取了夜明珠照明,就又回來幫忙扶着皇普熙澤,沈謹言走在前,就率先進了門去,在沈謹言走進去之後,初晴也跟着進去,走了幾步後,初晴突然單手抱着肚子喊疼了起來。
“皇后娘娘,我的肚子有些不舒服,可能是吃壞了東西,我先出去一趟,我馬上回來。”
說完,初晴直接腳底抹油般快速跑路,臨走前,還不忘順手帶上門。
一口氣跑到了迴廊轉角處,初晴才長鬆了一口氣,扭頭看了一眼偏殿的房門,初晴露出一個愧疚的眼神,今天這事真的不怪她,主要是皇上說如果她們誰沒有點眼色,正巧邊疆需要有個鎮得住場子的過去。
想到那貧瘠之地,吃不好穿不暖,初晴自然是捨不得柯昊去受那罪,所以,她也只好賣主求榮一次,只希望今日事後,皇上不要過河拆橋,不然皇后的怒火她也承受不住呀,心底這般祈求道,初晴快步回了大殿內,和衆人說說笑笑。
初晴溜得飛快,沈謹言忍不住傻眼了,心底很是明白,她今日被初晴給賣了。
不等沈謹言回過神來,一雙不安分的手就直接在她的身上肆意遊走了起來,一把抓住了那隻手,沈謹言狠狠的瞪了一眼將整顆腦袋埋在他肩膀上的皇普熙澤,冷聲道:“皇普熙澤,你老實告訴我,今晚上的事情,你是不是在背後沒少威脅他們?”
“你若是想知道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告訴你,不過前提是等我們先滾完牀單再說。”
笑眯眯的說完,皇普熙澤這一次卻是不給沈謹言反抗的機會,趕在沈謹言逃走之前,手疾眼快的直接點了沈謹言的周身幾處大穴,封了她的武功。
皇普熙澤所有動作落下時,沈謹言忍不住黑了臉,皇普熙澤這男人爲了滾牀單,還真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居然封了她的武功,想到這,她就覺得十分生氣。
“皇普熙澤,你混蛋,你無恥,你——”
後面謾罵的話語還未完全出口,沈謹言就被前一秒還在裝醉的皇普熙澤給打橫抱起。
因爲失去了武功,再加上毫無防備,很多事情都變得不一樣,以至於被皇普熙澤舉高時,沈謹言也直接尖叫出聲來,她還未回過神來,人就被皇普熙澤平放在牀上,彼時,皇普熙澤整個人跟着壓在了沈謹言的身上,直接俯身吻住了沈謹言。
纏綿的吻在兩人脣間逐漸加深,曖昧的氣息在空氣中蔓延着,沈謹言也從一開始的掙扎到放棄掙扎,不多時,她就化作一汪春水融化在了皇普熙澤的懷裡。
藉着夜明珠的燈光,看着沈謹言那張緋紅得快滴得出血來的臉,以及那沾滿情慾卻刻滿愛意的眸子時,皇普熙澤的心情好了兩分。
“沈謹言,我愛你。”
滿是眷戀的說完,皇普熙澤的大手在沈謹言的腰間輕輕一挑,便解開了沈謹言衣裙上的帶子,三兩下就將沈謹言身上的衣服撥了個精光。
一看自己身上沒有衣服,某個男人卻還穿戴整齊,沈謹言不樂意了。
說什麼愛她,現在卻脫她的的衣服,既然愛她就是想要跟她上牀,那她也就不客氣了!
想法間,她直接動手將皇普熙澤身上的衣服也脫了個乾淨,兩人很快就直接坦誠相見。
本來是帶着捉弄的心思,可是被皇普熙澤那雙滿是戲謔的眸子盯着,沈謹言害羞得臉紅,一把推開皇普熙澤,跳下牀就想要逃走,卻是被皇普熙澤從身後抱了個滿懷,火熱的吻便順着她的脖頸落到肩膀上。
對皇普熙澤沒有免疫力的沈謹言被挑丨逗得渾身酥酥麻麻的,當下就繳械投降,重新被皇普熙澤抱回牀上,再次被一個纏綿而又火熱的吻給吻得意亂情迷。
“沈謹言,我想要你。”
沾染着情慾又帶着幾分沙啞的話語在耳邊響起,耳朵本就敏感,被那股熱氣呵得癢癢的沈謹言下意識的動了動身子,隨即翻了個白眼的道:“皇普熙澤,上次我生孩子時九死一生,現在你是又想要我懷上孩子,在經歷一次生死嗎?”
“我早前用過藥了,你放心,這一次絕對不會再讓你懷上我的孩子。”
聽到這話,沈謹言還想要說點什麼,就感覺到有個東西突然擠進了她的身體裡,她垂眸就見匍匐在她身上的皇普熙澤一臉壞笑的看着她。
她張了張嘴正要說話,就被俯身而下的皇普熙澤給吻住了,一記纏綿而又繾綣的吻在兩人脣間一點點的蔓延開來。
彼時,宮殿內用來照明的夜明珠,也在皇普熙澤隨意揮出一掌後,直接落進了下面的小盒子裡,彼時,房間內也徹底的暗了下來,而牀上的兩人更是變得熱情高漲,情動得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