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普熙澤雖然不明白爲何沈謹言會突然這麼說,但是仔細想了想之後又說:“雖然這件事情有些離譜,但是也並不是什麼稀奇之事,就好比你手上那個秘密空間,外人無法使用,而你卻又能夠從裡面取出那麼多東西來。這個世界上,本來有很多事情都是無法解釋的,所以,關於你說的,我想這個世界上也肯定是存在的,不管本王真的遇上這種人,只要是本王喜歡的,本王就都不在乎,在本王看來,這不是妖孽,而是一種奇遇。”
“王爺你難道就不怕嗎?”
“怕什麼?”皇普熙澤不解的反問。
沈謹言翻轉了個身子,藉着微弱的月光,死死的盯着皇普熙澤的臉看,一字一頓的說道:“王爺,如果我說我就是借屍還魂之人呢?你還會像剛纔那般說嗎?”
“是嗎?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本王倒是覺得這是上天安排的緣分,輾轉之際,這才把你送到本王的身邊來,讓本王愛上你之後,趁機收服了你這隻妖孽,以免你禍害人間。”
聞言,沈謹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王爺你可真逗。”
“本王怎麼逗了?”
“王爺你剛纔說得對,我就是隻妖孽。而且是隻不知道穿越了多少年到這個異世界來與王爺你相遇的妖孽,但是王爺你能不能降服我,你還得再度努力。”
“沈謹言,這算是你的秘密嗎?”
“對。這是我的秘密,這也是我說話和行爲太過反常,和這個世界的人不一樣的緣故。”
“沈謹言,你告訴本王這麼多,你就不怕本王殺了你?”皇普熙澤試探性的問道。
“王爺你要殺我是你的事,我現在和你說這些是我的事,再說了,你剛剛不也說了你愛上了我這隻妖孽嗎?唔,這不就是證明我可以恃寵而驕?”
聽着她帶着幾分俏皮的話語,皇普熙澤忍不住笑出聲來,“沈謹言,你的確可以恃寵而驕,那也得在沒有沾惹到本王的底線之前。”
“哦,那我現在有沒有沾惹到本王你的底線呢?”
“你先告訴本王你來自哪裡?本王在告訴你有沒有踩到本王的底線。”皇普熙澤沉聲道。
從他這滿是好奇的話語中就知道他沒有生氣。更重要還是他們靠得這麼近,她在他的身上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的殺氣。
“沈謹言,你要是再不說,本無可就對你採取特殊手段逼迫你說,你信不信?”
“什麼特殊手段?”
“本王之前不是曾經對你說過一句話嗎?本王不動手不動腳,只動嘴。”
帶着幾分邪氣又帶着幾分調戲的話語在耳邊響起,沈謹言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幾天前她和皇普熙澤發生關係,第二天起來被皇普熙澤欺壓的畫面。
“皇普熙澤,你個混蛋。”
咬牙切的罵了一句,深呼吸了兩口氣,強壓住心中複雜的思緒後,沈謹言這纔將關於她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話說出來。以樂臺圾。
“我來自一個叫地球的地方,那裡男女平等,不如這個異世界一樣君臣差距太大,那裡的科技比這裡發達,那裡可以直接用電。用電飯鍋煮飯,也可以看電視,電視裡播放的電視劇就是把演員們穿上古裝衣服,或者是現代服飾去演繹一個完整的故事,那裡也有飛機,比你們的輕功飛得還高,要說有什麼東西趕不上這個異世界存在的話,估計就是那裡的武術了,我們那個世界的武術已經很純粹,什麼都得經過後天修煉,就好比我身上所學習到的一切,也都是後天努力造就的。”
“你所說的那個世界真有那麼好?”
“對,那裡的一切都很好,雖然也有勾心鬥角,但是比起這個戰亂年代要好上不少。”沈謹言滿是自豪的說道,想了想又說:“當然了,現在這個異世界一旦經過數千年的歷史,也一定可以發展成和我們那個世界一樣先進。”
“你很懷念你所說的那個地方?”
沈謹言點點頭,隨即纔想到現在沒點燈,皇普熙澤看不到她的表情,有些失落之後才沉聲道:“是的,我很想念我的世界,想念那些我想要見到的人。”
“沈謹言,你說得那些,本王有些難以接受,但是不代表不可以接受,總是本王很好奇,你是怎麼到這個世界來的?準確是說你怎麼就到了沈謹言的身上來?還有,你在那個世界叫什麼名字?”
“我叫顧曉瀾,是去博物館偷夜明珠時,和陳赫白打架爭搶時,被一顆夜明珠帶到這個世界來的,而我醒來時,我就藉着被扔在亂葬崗的沈謹言的身體重生了,只不過那個時候,我失憶了,忘卻了屬於沈謹言的記憶,而當初我半夜摸進九王府,爲的就是那顆九王府內部傳出的不發光的夜明珠,只是沒想到,竟然不小心落到了你的手中。”
沈謹言一席話落,皇普熙澤整個人陷入了沉思,他記得那一日,下着大雨,他和一個黑衣人在亂葬崗大打出手,兩人皆是重傷,那時候,就看到天空中一個詭異的黑色漩渦出現。
此時想來的話,那個時候,就該是沈謹言被夜明珠來到這個異世界時所出現的異象。
而沈謹言手中的智能包是從喬錦凌那裡得來的,那也就意味着那晚上喬錦凌也曾出現在亂葬崗附近,換句話說,那晚上和他打架的人極有可能就是喬錦凌。
“王爺,你睡着了嗎?怎麼突然不說話了嗎?”
“沈謹言,本王剛剛突然反應過來很多事情,那你之前說你手上的秘密空間是你的師傅給你的,這是話你是不是也是騙本王的。”
帶着幾分冷意的話語在頭頂上方響起,沈謹言忍不住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她就是想要找個人說話,然後不設防,在一時口快,她現在算不算給自己挖了個坑跳?
“沈謹言,你怎麼不說話了?”皇普熙澤沉聲問道。
該死的,他就知道沈謹言這個女人滿嘴謊話,偏偏這以前拎不清的傻傻的去信了!
今天要不是這個女人自己說了,他還不知道自己到底被這個女人騙了多少。
被咄咄逼問,沈謹言尷尬的咳嗽了兩聲,解釋道:“王爺,你想太多了,再說,我當初會騙你也是情有可原啊,畢竟我怕你殺了我不是,我只有想辦法保住小命啊,換句話說,我現在把這些告訴你,也是因爲我把你當成了自己人啊,這是對你信任的表現,你該開心,不是嗎?還有你想啊,如果不是我還活着,陳赫白哪裡那麼容易死,你說是不是。”
“本王的確是該開心,遇上了你這麼個能夠把本王耍得團團轉的大騙子。”
沈謹言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哭喪着臉道:“王爺,我真沒有耍你。”
這男人的心思好難猜,這是生氣了,還是沒有生氣啊?
“沈謹言,你早前騙了本王那麼多,你不覺得你現在該要和本王說更多,本王不生氣了之後,在掂量掂量要不要懲罰於你。”
“王爺,你想要知道什麼,你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沈謹言,本王只想問一個問題,你會不會離開這個世界回到你所說的世界去?”
“王爺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真話。”
“真話是我一直都在找尋如何回去二十一世紀的方法,不過就目前而言,我還沒有找到回去的辦法,至於假話麼,我只能說在我還沒有足夠的能力之前,我不會離開王爺你,因爲王爺你權勢滔天,手腳遍佈四國六城,我不想自己離開你後,就開始遭遇你的人全方位的追殺。”
“那如果你某一天找到了回去二十一世紀的方法,你會離開本王嗎?”
“會!”沈謹言正色道,“那裡有我熟悉的人和事,那你纔是我熟悉的家。”
“這裡不也是和你一樣,有你熟悉的人和事?也有你的家人?”
“錦哥哥不在了,現在這裡的人和事都不值得我惦記,何況,這裡的家人也都是沈謹言的家人,不是我的家人,所以,我想着回去,雖然我厭倦了那種成天遊走在死亡邊緣的日子,但是過慣了那樣日子的我,似乎也唯有那個時候才能夠證明自己還是好好的活着的。”
“沈謹言,你就不能夠說一句假話騙騙本王嗎?或者說你就不能換個生活?你過那樣的日子,不就是想要有個目標嗎?不如想着如何來征服本王。”皇普熙澤低沉着嗓子道,手上忍不住加重力道,將懷中的沈謹言抱得更緊了兩分。
“王爺,男追女隔層紗,女追男隔重山,我是傻了纔來追你啊!”沈謹言沒好氣道。
“沈謹言,你知不知道,你剛纔說要離開的那句話讓本王聽着好傷心呢!會讓本王覺得你真的好殘忍,不僅是對你自己狠,你對本王更狠。”
“我以爲王爺和我一樣,是沒有心的,所以會覺得那話很正常。”沈謹言自嘲着道。
“沈謹言,你若是沒有心,當初就不會三番兩次的想着喬家主,不惜暴露你的秘密空間,更是陪着喬家主跳下懸崖,甚至在他的身邊陪了那麼久,無微不至的照顧着她,哪怕是雙手受傷,你也毫不在乎,你若是沒有心,現在就不會爲了一個曾經想要殺死你,多次利用你的錦太子的死而遷怒軒轅錦毓,沈謹言,其實你的心比誰都脆弱,你比任何一個人都有心,只是你表現的方式不一樣罷了,只是爲何,你對本王卻是這般針對?這般冷酷無情?”
聞言,沈謹言無奈的笑笑,如果不是皇普熙澤說起,她還真不知道她對那兩個人是這般不同,又或者其實她對身邊的人真的有很大不同。
“王爺,我十歲的時候,我的父母被黑社會的老大殺死,自那之後,我就出賣靈魂,成爲了一個暗殺組織的一員,沒日沒夜的訓練,身上全是傷,在同伴中掙扎,和同伴拼死拼活,而每次的訓練,不想死的我都是踩着同伴的屍體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