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晴,你要是再不讓開,休怪我對你不客氣。”凌嵐冷聲道。
聽到這話,沈謹言直接開門,看了一眼門邊比起前兩日精神不少的凌嵐,當下冷聲道:“初晴。記得我吩咐過,不管是誰,但凡是打擾這處清淨的,一律給我丟出去。”
“沈謹言,你敢!”
看着衝自己橫眉冷眼的凌嵐,沈謹言脣角勾起一抹涼涼的笑意,衝着半空中冷聲喊了一句,“黎昊,立刻把她給我丟出去。”
話落,沈謹言直接關門進了房間。
門外卻是傳來細微的打鬥聲,和凌嵐叫大哥的聲音,但是很快便又徹底的消失。以爪序圾。
回到牀前,沈謹言細心的爲軒轅錦輝處理好傷口,又爲他擦了擦身子。
中午,初晴送來午膳過來時。也同時帶來了喬錦凌即將到達雲城的消息,
沈謹言午膳都顧不得吃,就打算去城外迎接喬錦凌,卻是不想,她這想法剛剛落下,剛剛轉身,就看到了站在門邊的喬錦凌。
依舊是那抹熟悉的白色身影,雖然風塵僕僕,卻還是掩不住身上的清貴之氣。
僅是半個月不見而已。沈謹言卻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謹言,你現在這般失神,莫不是見到我太高興,所以看傻了?”喬錦凌笑着打趣道。
沈謹言的思緒被這道話語所拉回。也知道初晴收到這個消息時,已經晚了些時辰,不難看出這個男人是急着趕過來,忙快步上前去一把拉過喬錦凌左看看右瞧瞧,不放心的追問道,“錦凌,皇普國到這裡路途遙遠,一路上你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有沒有受傷?”
一把拉住圍着他打轉的沈謹言,擡手去拭掉了她臉頰上的淚痕。
“別擔心,我沒事。”
“我能不擔心嗎?上次我被九王爺點了穴道強行帶走,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有沒有獲救,你受那麼重的傷,他們有沒有虐待你。再說了,明知這裡危險,你還趕過來,而林淵已經不在了,誰知道你這次趕過來,身邊還有沒有其他人照顧着,我——”
“你呀,那時候妙語不是回府看過我,我讓她帶消息給你,說我的傷勢無礙嗎?”喬錦凌沒好氣道,“怎麼,莫不是妙語那丫頭沒把這個消息帶給你?如果是這樣的話,你把她叫出來,我狠狠教訓她一頓,居然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聽到喬錦凌這般說,沈謹言心底也跟着鬆了一口氣。
“妙語她這次在雲城這件事情上立了大功。受傷了,還被我懲罰着跪了一夜。”
“謹言,你是不是在怪我事先沒有告訴你,其實妙語會武功,而且武功還很不錯?”
沈謹言搖了搖頭,“沒有,你已經把最好的給了我,我又怎麼會怪你。”
雖然知道這個答案時,心底還是有些難受,但是顧妙語自打來到她的身邊,都一直恪守本分,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就是憑這一點,她也不會怪喬錦凌。
“謹言,謝謝你的理解,其實我把妙語送到你身邊來,沒有什麼惡意,只是想好好的保護你而已,而我讓她一直不顯露她武功不錯的事情,也是因爲那樣才能夠保護好她祖傳的那張地圖。”
“錦凌你說的祖傳地圖,其實就是前朝寶藏地圖中的一份,對不對?”
“你都知道?”喬錦凌有些詫異的問。
“知道一些。”沈謹言扯了扯嘴角道,卻是沒有要多說的意思。
兩人誰也沒有開口,就那樣各懷心思的站在門邊,旁邊的初晴忙出聲道:“王妃,喬公子遠道而來,一定是又餓又渴,你看還需要奴婢再去廚房命人弄些菜飯上來嗎?”
提醒聲在耳邊響起,沈謹言收攏思緒,擡頭看了一眼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的喬錦凌,笑問道:“錦凌,你是要先用膳,還是先沐浴?”
喬錦凌看出她是故意這麼問,想了想後說:“先沐浴吧。”
他是真的受不了這滿身灰塵,要是在讓他繼續用飯,他會把三天前吃的東西都吐出來。
www¸ttκan¸℃O “初晴,你馬上去讓人爲喬公子準備水沐浴,在吩咐廚房加些菜,送到隔壁房間。”
沈謹言衝着初晴吩咐了兩句,初晴忙出了房間去安排,喬錦凌和她說了兩句,這才快步離開,待得沐浴完畢,梳理好了,這纔到了沈謹言這邊來。
有沈謹言這個話嘮在,一向食不言寢不語的喬錦凌也笑着和她說話,這一來二去的也說起了這段時間兩人各自身邊所發生的事情。
而喬錦凌想着皇普熙澤那個男人太狡猾,指不定哪天就把他的事情給揭穿了,藉着這個機會,他也和沈謹言說起了他會武功的事實。
只是,爲了不讓沈謹言恨他太多,他也隱瞞了不少,直說他的武功是一個隱世高手教的,而那個高手也是看在他有緣的份上,才教了他這套武功。
“謹言,我一連騙了你兩件事,你都不恨我嗎?”
“那你是希望我恨你嗎?”沈謹言笑着問道,不等喬錦凌開口回答,她又自嘲的笑了笑道,“我也想恨你,可是卻莫名的恨不起來。”
她想,也許這樣的結果是最好的。
曾經她甚至想過,哪怕自己力量微小,也要盡所能的去保護這個男人,但是現在,得知這個男人有武功,雖說只是一門快如閃電的身法,但是關鍵時刻保命卻是沒有問題,此刻,她雖然有些惱恨受到了喬錦凌的欺騙,但她是輕鬆的。
來到這個異世界,因着喬錦凌太像莫厲琛的原因,也是她在這個異世界第一個放心不下的人,也是她曾動過心的人,但是現在,她也莫名放下了,所以,她不恨。
“謹言——”
喬錦凌沙啞着嗓子叫了一句,不等他後面的話出口,沈謹言便笑着打斷了他的話。
“錦凌,還記得那時候你我在白泉寺的約定嗎?”
這一刻,喬錦凌總感覺沈謹言不一樣了,可卻又無法多解釋些什麼。
“答應你的事情,自然是記得。”
“既然你記得,現在剛好你在,而我也要去軒轅國,你陪我一起去看日出日落可好?”
“好。”喬錦凌笑着道。
兩人吃完飯,沈謹言便去了軒轅錦輝的房間,喬錦凌在簡單的處理了番身上的傷口後,也跟了過去,時不時的幫沈謹言的忙,任由着沈謹言無數次說讓他回房休息,他也依舊留在哪裡。
看着趴在桌子邊睡了過去的喬錦凌,沈謹言轉身去拿來一件披風搭到了他的身上,這才坐回牀前,查看起軒轅錦輝的傷勢,眼見軒轅錦輝的傷勢沒有惡化,卻是因爲太困,直接趴在牀前睡了過去。
“王爺,剛剛喬公子已經點了王妃的穴道,將她送回了房間去,現在正在爲錦太子療傷。”
低低的恩了一聲算是回答,皇普熙澤看了一眼對面房間內,正在爲軒轅錦輝輸送內力的喬錦凌,良久之後,才沉聲說道:“剛剛本王收到消息,雲中帆已經被花月容帶到了花城,雲中帆再次以那份藏寶地圖哄騙了不少殺手聯盟和不少江湖勢力的人爲他們保駕護航,此時他們二人也打算成親,兩人此時正在整合花城的一切,欲要直接稱帝爲王,你立刻將這個消息傳回皇普國,我相信我那個好皇兄看到這個消息會採取一定防禦措施的。”
“屬下領命。”傅紹航抱拳說了一句,這才快步出了房間去。
他剛出去不久,緊接着一道聲音隨之響起。
“王爺——”
“本王不是說一個月不見你嗎?讓你去連城保護離兒嗎?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聽到本王二字,就知道自家王爺還在生氣,君無邪也很識趣的放低了姿態。
“王爺,屬下這次違背命令而來,是想要告訴王爺,離兒也被屬下帶到雲城來了,離兒說想見王爺你一面,還希望王爺你能夠去見她一面。”
“她想見本王,你就帶她來雲城見本王,君無邪,你把本王的命令當成什麼了?”皇普熙澤厲喝斥責道,第一次動了惱怒之心。
他一直覺得君無邪是個明事理,懂是非恩怨,不被兒女情長所左右的人,卻是不想,居然會連他的命令也敢違抗,這讓他真的很失望。
“王爺——”
“君無邪,本王說了一個月就是一個月,有什麼事等時間到了再來見本王。”
“王爺,可是屬下已經答應離兒說今晚上就把你帶到她的身邊,她對於見到你期盼很高的,再者,王爺你現在手邊也沒有什麼重要事情要辦,爲什麼王爺你就不能夠去見她一面?”
“一個女人都能夠把你迷得暈頭轉向,君無邪,在你眼底,還有本王的存在嗎?”
“所謂以身作則,王爺你能夠爲了沈謹言那個女人不顧傷勢從藥王谷趕過來,爲什麼就不能夠去見離兒一面,離兒她有什麼錯?爲什麼王爺你就是不肯喜歡她?”
“君無邪,你好大的膽子。”
厲喝一聲,皇普熙澤直接一掌揮出,渾厚的內力直接將房間的門擊碎,也將房門外的君無邪一掌擊得倒飛出去,整個身子直接朝着軒轅錦輝所在的房間飛去,喬錦凌也注意到了這一幕,撤了往軒轅錦輝繼續輸送內力,隨意一掌揮出,內力直接拍打在君無邪的背上,他愣是直接跌落到了地上。
“噗——”
趴在在地的君無邪幾口鮮血吐出,緩步走出房間來的皇普熙澤居高臨下的打量了他一眼,一字一頓的道:“君無邪,你太讓本王失望了!”
“王爺——”
“傅紹航,把他給本王丟出去。”
正想調頭離開的傅紹航聽到這句話,只得停下腳步,轉頭看了一眼皇普熙澤,訕訕的叫了一句,“王爺,君公子他——”
“怎麼,連你也要違背本王的命令嗎?”
“屬下不敢。”
冷哼了一聲,看了一眼對面此時站在房間門口,正目不轉睛盯着他所在的方向的喬錦凌,皇普熙澤轉身進了房間,這才擡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