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溫聲細語地解釋,從小娘子問到的開張日子,還有具體款式,楚昭一一回答,後來由着她們討論,楚昭沒再自誇。
廣告打得太刻意了落了下乘,說一半留一半才叫人動心呢。
因而開張當日,楚昭聽說顧客盈門,楚昭當初估算的備貨,全都賣完了,楚昭笑得嘴都合不攏,就是楚毅之也肯定地朝楚昭說道:“不錯,生財有道。”
楚昭眉開眼笑的,“要向阿兄學習。”
換而言之要多跟楚毅之學學生財,難得說到這裡,楚毅之拎起楚昭,“好,那阿兄就教你怎麼把你的生意做大,賺更多銀子。”
鍾氏不是視線財如糞土的人,楚毅之少時遊歷三年,有鍾氏的影響,也有自己的體會,很清楚銀子的重要性,悶不吭聲地攢了不少家業,楚昭這個親妹子都沒說,可見楚毅之藏得多深。
這一點是必須要學習的。一個願教,一個想學,兄妹相處分外和諧。
玩具店開張一個月,楚昭盤點數目,口水都流下來了,鍾氏咳嗽了一聲,讓楚昭注意點形象,楚昭按不住啊,捧着賬本湊近鍾氏,“阿孃,你看,你看。”
鍾氏低頭看了一眼,這下也不淡定了,“這麼多?”
楚昭興奮地直點頭,“是啊是啊,這麼多呢。可惜後半個月跟風的多了,否則都不止這個數。”
獨門的生意是不可能一直存在的,畢竟那布娃娃的製作沒什麼技術,買一個回去拆開了一看,一目瞭然。楚昭之所以能穩如泰山,那是因爲她的布娃娃買的不僅僅是布娃娃,還有創意呢。
但凡有跟風的,楚昭迅速下架,又拿出新的花樣來,當然不忘在每個布娃娃裡印上一朵太陽花的標記,這個就是現代所指的LOGO,獨此一家。雖然外形可以仿製,楚昭在選材用料一直都十分用心,仿的始終是仿的,本身賣的價格就比楚昭店裡的便宜,用料上,免不得偷工減料。
楚昭呢,要求質量又要美感,新產品更新也快,要仿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楚昭捏着下巴思考要怎麼樣才能讓人記住一點,買玩具就上她家。
鍾氏心裡犯嘀咕,似乎,好像,楚昭的運氣比楚毅之還好啊,第一次做生意,才六歲的孩子竟然能賺那麼多。
“阿孃,阿兄看到了也會嚇一跳吧。”楚昭眨眼衝着鍾氏問,鍾氏點了點頭,“比你阿兄出息。”
哎喲,有鍾氏的肯定,楚昭笑意更深了。
“不過,這才第一個月,能把生意做長久了纔是本事。”誇完之後鍾氏沒忘提醒楚昭不能驕傲,半個月就有仿製的,楚昭想要長久的經營下去,必須努力。
楚昭點頭表示她娘說得有道理,她也知道此事非同尋常,一應的應對方法,其實楚昭早想好了,但是,她不好表現太過,否則不好收場。
“銀子給阿孃。”賬本看完了,楚昭準備將銀子上交,鍾氏搖頭道:“不必了,你自己留着,將來想做什麼都方便。”
拎着一大筆的鉅款,楚昭嚥了咽口水,“我,我拿着?”
鍾氏還是第一次看到楚昭不可置信的模樣呢,鍾氏點了點她的腦袋,“對,往後你自己管自己的銀子,這麼大筆銀子,你要是都花完了再問阿孃要。”
真是沒見過那麼寵孩子的啊。鍾氏竟然還說花完了找她要,楚昭默默反省是不是自己把這銀子看錯了,這不是十兩銀子哎,而是將近千兩,千兩啊!
“怎麼,不敢要?”鍾氏低頭掠過楚昭,楚昭默默收好了銀子,“敢啊,有什麼不敢的。”
鍾氏微微一笑,“銀子收着還是那麼多,你要花沒關係,會花銀子的人才會掙。”
那麼先進的思想,二十一世紀都沒幾個,楚章到底是得有多蠢啊,娶了這麼漂亮又能幹的妻子還弄成了仇人。
“又在想什麼?”鍾氏一看楚昭低頭問了一句,楚昭擡起頭堅定地道:“沒什麼?”
叫鍾氏知道她的想法,還不得挨抽,她纔沒那麼傻。
“除了玩具,有沒有想再買個鋪面,做別的生意?”剛剛已經暗指的鐘氏沒聽到楚昭的回答,只好說得再直白點。
楚昭眼睛發亮的看向鍾氏,“阿孃有什麼好提議?”
她想做的事好多,架不住太小又不敢太激進,只能退而求其次,借鍾氏跟楚毅之的啓發,一步步發財。
話說如果將來天下大亂的話,想要養兵自守,兵器,糧食,哪樣都不能少。銀子更是,畢竟有銀子,沒有兵器跟糧食都能買,若是兵器糧食銀子都沒有,只有搶了……
打住,打住,那是將來的事,爲了將來不會缺錢,說話能硬氣,楚昭堅定必須發家致富,手裡有錢。
其實鍾氏讓她留着銀子楚昭還是開心的,銀子在手,想做什麼,不做什麼,都是她說了算。
“糧。”鍾氏緩緩吐了一個字,楚昭驚呆地看向她娘,糧食啊,糧食啊,要是開個糧店,正好可以光明正大的存糧。
啪。楚昭突然一拍腦門,歡喜地抱住鍾氏,“阿孃,我想到別的店要做什麼了。”
糧啊,糖果,專門賣糖果吧,楚昭到這兒以來從來沒見過糖果,五顏六色的糖果,依然獨此一家,越想,楚昭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做什麼?”鍾氏奇怪楚昭的激動,順着楚昭問,“糖,糖啊。”
“製糖?”鍾氏不明所以地問,楚昭點頭,有心要說什麼,話頭一轉,“還是等我做出來再叫阿孃過目吧。”
話說她還只知道煮糖,想要做五顏六色的糖,不研究下怎麼成。決心去了解的楚昭後來才發現,這會兒的人,鹽是用煮的,糖,糖是用曬的。
好像掌握了什麼了不得的技術啊,開了糖果店大發一場的楚昭,摩拳擦掌的好想找個靠海的地方跟她哥好好說說,製鹽啊。
到時候,他們家還會差銀子嗎?只要不差銀子,兄妹同心,哪怕天下大亂他們家也一定能穩穩當當的。
只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京城沒海,楚家的祖籍雖說是在冀州,那不是什麼好地方,想勸人從京城遷回冀州,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