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忙不迭的點頭,用兩個手護着,見沒人注意他,偷偷解開布口袋的繩看了看。
裡面是黑乎乎的黑色顆粒,還有股黴味兒。他不認識那是什麼,又把口袋紮成原來的樣。
這邊,胡滿指了指屋,“我看見他進去了,後來驚蟄偷溜進去把人打暈,一直在裡面。”
她把鍋甩給驚蟄。
衆人一進去,就見炕上兩具光溜溜的肉體疊加在一起。
“哎呀娘啊。”有人表示辣眼。
“他不是出家道士嗎。還養着的,這狗東西不知道騙了多少銀錢。”
“一把年紀了,別是死在女人身上了吧,”
“有五十多歲了把?”
“一開始你們還不信,瞧瞧,一個不守戒律道士的話能信吶。”
“哎哎,看看那女人是誰。”
這話就有人上手拖上善。
“幹嘛呢,幹嘛呢。”胡老爹阻止這羣沒節操的老爺們,“趕緊把老賊擡出去,別瞎看看。”
擡出去?好啊。
幾個人動手,照樣把那女人看光。
院裡,有人提着槍照着上善臉上尿。
哈哈哈
哈哈哈哈
在笑聲裡,上善迷迷糊糊的醒了,瞪着腿就想跑,低頭看見自己光的連個遮羞布都沒有。
他捂着襠,裝腔作勢:“誰給你們的膽這麼欺凌本道長?可知道我是誰?”
“瞧你屌樣,老東西,現在還裝呢?”長的粗粗矮矮的胡大哈哈大笑,拽這胡老爹過來,“這下你總該認識這是那位了吧?不比你個狗道士有名頭?”
胡老爹是十里八村爭相羨慕嫉妒的對象,胡家的事都快被人爛了,誰人不知。、
上善不敢站起來,狼狽的很,帶着怒氣威脅:“好啊,有錢有勢就能不講王法,有本事跟我去縣裡理論,問問縣太爺,欺凌道士是什麼罪名。”
由於當今皇帝崇尚道家,道士在很多方面都有優待。
“呸,不要臉的東西,”胡大叫叫嚷嚷的罵,“你這鳥樣還敢囂張?我們這就拉你遊街,出家道士睡女人,你等着被趕出道觀吧。”
“胡大善人,胡大善人啊,我是一時糊塗被那個賤女人勾引了啊,這不是我的本意,”上善一秒變臉,爬到胡老爹跟前抱着他的腿喊救命。
胡老爹把他甩開,幾個人壓這他,壓在地上。
“是不是你指使人去我家祖墳上裝神弄鬼?”胡老爹蹲在地上黑這臉問。
“不是,”上善舉這手要發誓,被踩下去。哭着:“是那幾個人乾的,我不配合他們,他們就要殺了我,我不敢啊,不敢告訴你,我怕他們殺我。”
一把鼻涕一把淚,上善詛咒又發誓。
胡老爹心裡開始動搖:“是不是你乾的一對峙就知道。”
“我真的是被迫的,蒼天作證,大善人,只要不整我,要我幹什麼都行,”上善慌了,最然早有預料,但從清醒的那一刻就慌了、扒着胡老爹不鬆手。
斜刺裡踹過來一隻腳,把上善踹的口鼻流血,手立馬就鬆開了。驚蟄收回腿,淡定的看向胡老爹道:“姐姐,走。”
衆人愣了一下,紛紛提議遊街。
“行,給他穿條褲。”胡老爹同意了,他們總不能把人抓走就抓走,得師出有名,抓回去對峙。
胡大能會吹,拿這個破盆邊走邊敲:“都看一看哎,上善老東西睡女人生兒咯,還裝神弄鬼被俺們戳破,都出來看看。誰家上當受騙了,都出來找他算賬哎。”
他們浩浩蕩蕩的用繩拉着光身的老道,從桃花村出來,也沒人阻攔,將信將疑的指指點點,那些被埋這的流言蜚語飛起來,的都是誰誰半夜看見村口寡婦家進了男人。
上善嘴裡塞着裹腳布,牲口似的被人觀看。他欲死,幾次都找機會往石頭上撞,弄掉塞口布就撕心裂肺的喊冤枉。
靠山屯的人就請人去看對峙,冤枉他了怎麼怎麼滴。專門挑大路走,引了不少閒人跟着幾十裡走到靠山屯看熱鬧。
擱村裡找了片空地,黑壓壓的人就圍着看。
先一步回來的胡滿帶着昨夜抓的賊壓過來,根本不用審問,他們幾個就狗咬狗,全交代了。
幾人都是道口那片的,打上善在道觀裡掛單幾人就認識,這次靠山屯糧食被蓄意燒燬,幾十口人引火自焚的消息插着翅膀傳的人人皆知。上善就找到他們,讓他們打聽清楚其中細節,在傳出胡家老太太被活活氣死後,他們就開始裝鬼在靠山屯嚇唬人。
果然,村民上當,去道觀裡請來上善驅鬼,這一趟,上善打走了幾隻黃鼠狼,賣賣符紙,掙了十兩銀。
祛病如抽絲,驅鬼也是,第一次之後沒過幾天上善又叫人去裝鬼,鬧得差不多了,就在胡家祖墳埋了大量磷粉,準備找機會來票大的,昨夜內應放鴿,告訴他們是好時機,上善就讓幾個幫手來了。
目的很簡單,就是想弄幾個錢兒花花。
圍這的衆人就地取材,把幾人砸的狼狽不堪。
若在別的地方這種招搖撞騙的神棍,定要拿去見官,但在這大山裡,也就是狠打一頓了事。上善在想騙人是不行了,他在這地界混不下去。
這邊事了,請上善看過‘事兒’的人就擡着他找到道觀裡去,讓賠錢。
鬧鬼的事情處理了,胡老爹卻開心不起來。
“爺爺你怎麼了?”胡滿給他搖着扇詢問,“是不是擔心老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