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染將酒杯遞給她緩聲道:“地上涼,起來吧。”
秋月心頭越發的緊張了,有人上前給她解開了捆綁的繩子,她身子瑟縮,看着他端着酒杯的手,細長纖白,暖玉一般,下意識的擡手接過那酒杯。
酒杯在這滿是寒涼的屋子裡溫暖的近乎動人,酒是熱的……無怪雲瑤這般癡迷這個人,當真是心細的很,知道她全身冷透,特意讓她喝杯溫酒暖暖身子。
秋月不由想起她曾睡過的男人,皆是肥頭大耳好色之徒,便是上官琦每每與她纏綿時也是極盡醜陋……
酒香渺渺,秋月脣角帶笑,小小的抿了一口。
花月染已起了身。
秋月見他要走忙道:“王爺,您走了,我怎麼辦?”
花月染步子微微頓住,眼睫微擡,懶懶的看着她道:“本王已給你安排好了去處。”
“秋月……想留在王爺身邊。”秋月嬌羞開口。
花月染脣角擡了擡:“你難道不知道本王有潔癖?”
秋月身子驀地僵滯,腹部一絲絲的涌出劇痛,她手裡的酒杯“啪”的掉落在地,摔的粉碎。校園桃運高手
…………
雲瑤在老榕樹上坐了兩個時辰,她以往常在此處出沒,半月神教的人大多習慣,一開始還有些警惕,到後來已經見怪不怪了。
陽光極好,月湖上波光粼粼,雲瑤悄無聲息下了水。
月湖的水一如既往涼寒入骨,雲瑤打了個寒噤,不敢多耽擱,快速向對岸游去。
萬卷樓應是半月神宮重地,除卻任軒轅和令狐寒,其他人是不許接近的,她自不能冒這個險。
獨孤塔依舊矗立在水底,雲瑤經過時,聽到嘩啦啦的鎖鏈聲傳來,她心頭髮寒,不敢停留,快速遊開。
令狐寒在走廊上站了片刻,視線卻向前看去。
萬卷樓前隱藏着許多高手,畢竟這個地方是重地,自他來到半月神教,還從未見過一個人能成功的闖入這裡,他覺得她也不能,但莫名的心裡又隱隱的有一絲期待,畢竟想要和他合作,首先要有出衆的頭腦和實力,否則只是浪費彼此的時間。
他擡頭看了眼天色,日頭西斜,已是午後,可那道身影遲遲沒有出現。小後妻
是根本躲不開那些人嗎?
令狐寒嘴角滑過一絲冷嘲,他似乎高看了她。
事實與她約定在這裡不過是想做個試探,很顯然,試探失敗……
令狐寒眸子冷了些,轉身,接着身子一僵,一雙手臂已搭在他身子兩側。
“風景果然是這邊獨好啊,只是,你是在等我嗎?”雲瑤笑。
原本她還在惆悵怎麼避過那些高手的耳目進來,卻未料月湖湖底是直通萬卷樓後院的,索性就遊啊遊的游進來了。
令狐寒詫異的看着雲瑤,以他的實力,竟然沒能發現她何時出現的,何況他們的姿勢……
他驀地全身有些不自在,卻不好伸手將她推開,只道:“我們屋裡說。”
雲瑤收回手道:“好,只是你臉紅什麼?”
令狐寒偏開臉淡淡道:“剛剛練完術法,氣血有些不通,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