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清婉淡淡開口:“朕敢!”
自藩王入宮,囂張傲慢不可一世,錦王從始至終似都微笑以對,可不過閒聊的功夫,竟然直接下了狠手?
衆藩王皆臉色變了,便是連他們最不放在眼裡的女皇竟然也許了錦王的行徑?
安素夫人更是臉色大變,噗通一聲跪地道:“陛下,王爺乃是粗人,說話一向直言快語,臣妾求您念在他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放他一馬。”
清婉和氣道:“安素夫人不必行此大禮,鎮南王卻是年紀大了,鎮守邊關這種重擔壓在身上,自不如回家想想清福是也不是?”
“哼,陛下與錦王爺這般對待鎮南王,莫不是連我們也打算一併關了?”平定王猛地一拍桌子高喝。
他們此次來都城,皆攜家帶口的,卻怎麼也料不到那女皇竟然真的敢動手,若將他們全壓下,還造反個屁啊,都留下來當人質吧!
花月染慢聲笑道:“平定王誤會了,本王好事將近,不過是邀請諸位來喝個喜酒,至於關不關的,本王豈是那等粗暴之人?”
衆人:“@#¥%……&*”
看到這裡,她終於看出點眉目了,此次藩王入宮,她們確實沒有得到消息,這些人來的分外突然,且是與花尋芳串通好的,但狐狸一向消息靈通,怕對這件事早有察覺,索性來個將計就計,畢竟若是藩王作亂,依清婉現在的狀態,委實無法應付,若是將這些人,通通軟禁在都城,就怕那些邊關的人想作亂都不能了。
至於花尋芳……
雲瑤看向那個老妖婆,卻見她臉色陰沉,已然快要氣出翔了。
悶壓一整天的惱火終於得到了宣泄,雲瑤不由拍手笑道:“爲了留下王爺們喝喜酒,委實叫我們煞費苦心啊,大夥兒能不能陽光一點,臉色別那麼陰沉嘛……”
衆人:“#¥%……&*”
花尋芳將柺杖重重的落在地上冷冷“哼”了一聲道:“陛下,老身府中有事在身,先行告退了。”
清婉溫聲道:“花夫人請,王公公,送一送花夫人。”
花尋芳又哼了一聲,經過雲瑤時,卻連看都不願再看,倒是喬詩涵擡睫看向雲瑤,她目光微深,沒有多餘情緒。
雲瑤衝她微微一笑,喬詩涵咬了咬脣偏開視線,扶着花尋芳離開了。
剩餘人再待下去卻也無益,各自尋了藉口告退了,有少女經過花月染時,眸光復雜的看着,卻再也不敢明目張膽上前。
鎮南王心中憤恨,卻終究別人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一掃衣袖,恨恨離開。
一直繃緊神經的清婉終於身子一鬆,軟軟坐倒,靈巧忙上前扶了。
花月染看了雲瑤一眼道:“我在殿外等你。”
雲瑤點了點頭,待他離開方起身撩開簾子走到清婉身邊,只見她面色蒼白如雪,一絲血色也無。
“喬詩涵懸絲診脈,狐狸用什麼法子瞞天過海的?”雲瑤握住她的手,只覺整隻手冷涼冷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