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砰的一聲被推開,衝進來幾個帶刀捕頭,掃了一眼大叫:“都給老子抓起來!”
那老婆子早嚇的癱軟在地,雲瑤還在兀自吃東西,剛要伸筷子夾菜時,那捕頭“砰”的將刀放在她面前,陰陽怪氣道:“聽說你們攔路搶劫還險些殺了人,跟我走一趟吧!”
雲瑤笑道:“這位大哥,你說我們攔路搶劫殺了人,可有證據?”
那人眼睛一瞪吆喝:“老子就是證據!”
二話不說,擡手就要去抓花月染。
手指還沒碰到狐狸衣袖,那探出去的胳膊已然折掉,那捕頭“嗷”的一聲慘叫,將其他幾人驚的皆臉色大變。
雲瑤指間髮簪輕飄飄的滑過那捕頭的眼睛鼻子嘴笑的無害:“即便你們不來,我們也是要走一趟的。這位兄臺,你既然大叫着自己是證據,那便做個證好了。”
“你們……你們究竟是何人……你們想……想造反嗎?”
那捕頭又驚又痛又懼,可手臂上的痛楚又讓他不敢掉以輕心。
雲瑤笑道:“說出來,真怕嚇死你們,得,天色不早了,走吧。”
衆人:“……”
常人尋到府衙的人,哪一個不是心驚膽戰?在石廟縣這種地方,進衙門和進鬼門關一樣的可怕,眼下竟還有巴不得要去的!眼看自己頭目在人家手裡,其他人自也不敢亂來,只得小心翼翼服侍着,向府衙走去。
…………
石廟縣的縣太爺姓王名徵,以前曾在都城做官,曾是******,後來太子倒臺,他被牽連發配到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做了縣太爺,其人好色殘暴,即便被髮配到這裡也不知收斂,之所以爲虎作倀這麼多年,皆因石廟縣天高皇帝遠,又是個極爲貧瘠之地,誰也不願多管,那王徵眼看仕途無望,索性破罐子破摔,在此囂張跋扈,無法無天,百姓苦不堪言卻也無處訴說。
卻說此時他正在溫柔鄉醉生夢死,一個衙役連滾帶爬的衝了進來大叫:“大人,不好了!”
這王徵正處在關鍵時刻,也不搭理那衙役,繼續馳騁美人懷。
那衙役抹了把冷汗,焦急道:“大人,您就別玩了,出事了!”
近日王服用了大量大補之物,每日裡龍精虎猛的,火不釋放自然不快,卻被手下一而再的打斷不由勃然大怒:“放屁!沒看老子在忙着嗎!?”
“大人,那巧雲的娘又回來了!”
王徵越是無法釋放怒火越大,聽到巧雲兩個字,內裡的火越發熾盛,不由猥瑣笑道:“把那個小美人洗乾淨了,老子今晚要她不求饒都不行!”
“大人,您再不出去,咱們這府衙就真的要被燒了!”
一句話,終於讓王徵有了幾分重視,一臉青黑怒罵:“何人如此大膽,竟敢燒本官府衙?”
說罷披上一件外衫,坦胸露乳的便衝了出去。
…………
雲瑤在桌案上漫不經心的翻着堆積如山的公文和沉冤書,翻一個丟給花月染一個道:“興百姓苦亡亦百姓苦,這些吃公飯不幹人事的畜生,就該浸豬籠!”
花月染淡淡道:“林子大了,難免有臭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