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瑤身子撲的急,衛小樓專注於手裡的梳妝盒,擡手一扔,雲瑤抓了個空,身子卻因慣性向前倒去。
身子交疊,呼吸相近,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雲瑤看到一雙放大版的丹鳳眼,狹長的眼尾微微上挑,飛揚出魅惑的風情。
一滴水自劉海處的髮梢滑落,滴在他鼻尖,兩個人的身子皆顫了顫,那被丟開的梳妝盒恰落了下來,被他抓到手中。
雲瑤驀地回身,反手一抓,一把搶了過來,後退幾步道:“小樓,你再這樣我生氣了。”
他半靠在屏風上緩緩坐起身,眼底滑過一絲不自然,再看向雲瑤時已變得如常:“你更換件乾爽的衣衫,我出去。”
雲瑤沒有說話,面色有些不定,待聽到關門聲方身子頓了頓,端起手中的梳妝盒,視線落在盒內皺褶的人皮上。
她擡手輕輕的觸了觸,旋即微微擰了擰眉。
…………
再拉開房門時,正看到衛小樓靠坐在走廊的靠椅上,一襲緙絲紫衫襯的他臨風玉樹,正一手托腮,眯着眼睛曬太陽,正經過的菡萏和彩青見到這個突然出現的公子哥皆瞪大了眼睛。鳳權,廢材庶女不好惹
雲瑤嘆氣,這樣一副無害的樣子,任誰也想不到這是個殺手,現今的殺手都僞裝的這麼好了麼?
她走上前踢了他一腳道:“來夕月閣什麼事?”
他一手搭在欄杆上懶洋洋道:“我想進宮見一個人,你帶我。”
雲瑤心頭一動,衛小樓與蓮妃的關係很是撲朔迷離,也是因衛小樓,蓮妃一直有把柄握在花月染手裡。想到花月染,雲瑤心頭沉沉的。
“想入宮也不難,可我憑什麼相信你衛公子不是去刺殺的?萬一出了岔子豈不連累了我夕月閣。”衛小樓刺殺過上官泓,若是被人得知這件事,整個夕月閣都是要受到牽連的,她自然不願意冒這個風險。
“我只是見見這個人,有些話要問她。”衛小樓站起身,原本雲瑤俯視他的這會兒卻要仰視了,頓覺士氣弱了三分。
“我受了傷,便是真想動手也不會選在這個時候。”他一臉無辜。
雲瑤看了他一眼,視線又掃過菡萏和彩青,突然彎眼一笑道:“想入宮的話,便要事事聽我的,否則衛公子就另找他人吧。”爺不是病嬌
她轉身便要走開,卻被他攔住:“你不會出餿主意吧。”
“黑貓白貓能抓老鼠的纔是好貓,還有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她白了他一眼。
他頓了一會道:“什麼辦法?”
雲瑤笑道:“好辦法。”
…………
在看到菡萏捧着的女裝時,衛小樓的表情可以用殺人來形容。
雲瑤將那身女裝拎了起來看他道:“衛公子扮成女子絕對可以以假亂真,昔日在雀然樓扮那女伶至今令我記憶猶新,反正不是第一次了,再多幾次也無妨。”
衛小樓嘴角抽搐,一臉的往事不堪回首。
雲瑤總算出了口惡氣笑道:“不同意拉倒,反正見蓮妃是不能帶男子的,衛公子有本事自己去好了。”
他沉默了半響,旋即咬牙切齒道:“我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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