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後方的補給車輛出現了,四輛補給車被我們埋伏了,八十多個人一次集火齊射四輛車全打停了,接下來就變成了單邊屠殺,四輛車十三個人當場擊斃八個,俘虜了四個。
護衛隊主管來問我四個俘虜怎麼處理,我看着他沒說話,他等了一會兒,看到我沒有回答,一咬牙轉身走了。幾分鐘後聽見一陣槍響,一小會兒後他回來了,我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抱了他一下,都沒說話。
這是戰爭,我們是深入敵後,沒有能力處理俘虜,不能泄露我們的兵力,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辦法。
打掃戰場時檢查了一下,四輛汽車都基本完好,又去車上看了一下,一大半糧食,小部分的Z彈,於是把現場的槍Z和Z彈收集了一下備用,我們的D藥沒有補給,只能自行解決,先留着唄,但願不要有用到它們的時候。
汽車我讓他們並排堵在山口前的路上,站在那裡朝後看了看,這個位置剛剛好是個彎道,後方再來的補給車輛看不到前方路給堵了,可能還有不知情的繼續往這邊趕。車把路堵上,我們也可以當掩體,在那個位置先拒守一波。
佈置好沒多長時間,從前線方向開回來一小隊,可能是聽見後方槍聲,回來排查情況的。
差不多三十多個,讓他們看見堵在路上的車的時候,變得小心翼翼了,呈散兵隊形,小心的往前搜索着。我們一直沒開火,等再次集合要沿路搜索時,我們開火了,村落聯盟的也跟着悄悄尾隨過來,看見我們開火,村落聯盟的在他們側後方也猛烈開火,這次也痛快不到十分鐘,擊傷擊斃二十多人,剩下的逃了我們也沒追。
這次還好,不用我們動手,村落聯盟的人動手已經把俘虜處理了。
很簡單,所有的俘虜抱頭跪在公路上,一輪齊射全部解決了。
戰爭會讓人麻木的,會的。
這波伏擊打完,由於逃了幾個,可能我們的兵力狀況已經暴露了,我認爲在這裡守着意義不大,但護衛隊主管不這麼想,他認爲前線不會大規模調動兵力來打我們,就算有人打回來,兵力大致也高不到哪去。我們應該在這裡堅守,一直堅守到讓對手噁心,狂躁,暴怒。
像塞在嘴裡的熱豆腐一樣,咽不下去,也不想吐出來。
這時大家有了爭論,一起討論了一會兒,我也很認真的想了一下他說的這些問題,最後我站在他這邊,決定繼續堅守。然後我們開始部署,護衛一二大隊在山口附近的有利地形埋伏,獨立大隊在路障附近伏擊,村落聯盟的仍然獨立行動,還是和上次的打法一樣,繞到後方準備包抄。
這時的我們已經真的變成了一根釘子。
果然如那主管所料,沒多久,第二次回援的兵辦到了,二百多人。
阻擊戰打響了,這次我們沒有任何優勢,打得很苦,如果沒有前兩場戰鬥勝利的餘威,我們可能頂不住,因爲敵人是帶重機槍來的,火力壓制太猛。
由於考慮到會遭遇優勢兵力,在路障附近埋伏的獨立大隊改由主管指揮,本來這個位置應該是我的,但是他說他的戰鬥經驗比我豐富的多,他更適合來打這場硬仗,而且他組織撤退肯定比我組織的要合理,我雖然很不願意離開我的兄弟們,但是理性的想,他說的是非常對的。於是聽從他的建議我帶一二大隊在山口附近埋伏。
這場仗打的很苦,與沒有堅固的掩體,而且被對方的重機槍火力壓制,獨立大隊開始出現傷亡。
我從望遠鏡裡看着,心都在流血。
還好主管很迅速的調整戰術,有序撤退了。
對方由於又被伏擊,傷亡也不小,於是咬在獨立大隊後面瘋狂追擊。
當他們剛進入伏擊圈的時候,我怒吼一聲,開火!追的最猛的那一小隊,頓時像被割韭菜一樣掃倒一片。獨立大隊的也被接回來了。
還好這次,我們有了地形優勢,雙方開始僵持,這時我們個人單兵素養的優勢顯現出來了,依託地形開始大量殺傷對手,對峙中我們逐漸佔據了上風,這時再次包抄在他們後面的村落聯盟發動了致命的一刀,看到伏兵出現我們全線出擊發起衝鋒,古菲的援兵隊被徹底打崩了。
戰鬥結束後,統計了一下戰損,傷亡不太高,獨立大隊陣亡兩人,重傷三人;一大隊陣亡三人,重傷一人;二大隊陣亡一人,重傷兩人,村落聯盟打出了奇蹟,無人陣亡,重傷一人。
打掃戰場,敵方陣亡六十七人,俘虜十六人,剩餘部分潰散逃跑了。
這時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擺在我們面前,D藥不足了,雖然有繳獲,但依然不夠充足。下一步該怎麼行動,這是大家的意見分歧已經大了,都在想,如果還有下一次,我們還會不會有這麼幸運。
討論到最後,意見雙方依然相持不下。
他們討論的時候我已經想了很久了,於是我做了一個決定,“都不要再爭了,現在我宣佈,護衛隊全體成員重新編隊,一大隊抽十五人,二大隊抽十五人,獨立大隊抽十五人,共同編成一隊,剩餘部分組成一隊攜帶傷員轉移隱蔽等待戰鬥結束。村落聯盟抽二十人和護衛隊共同戰鬥,剩餘人員攜帶傷員隨另一隊轉移。轉移的那一隊攜帶少量D藥即可,剩餘的交給另一隊。”
這是命令,馬上執行。
沒有爭論,沒有異議,所有人都行動起來了。
我和主管留下來指揮整編後的隊伍,不錯嘛,我們還有六十五個人,還能把這個釘子繼續紮在這裡。
這一次我們直接把兵力部署在山口附近的小高地上,再也沒敢去堵路。部署完以後,我和那主管兩人並排躺在陣地上歇了下來,主管歪過頭問了我一句很令人崩潰的話,“我們會死嗎?”,我很無語的看着他,“尼碼,你自己馬革裹屍吧,這次再打不過我可要跑了,你不想活,你自己去玩兒命吧!”
主管像只土撥鼠一樣,扭過頭一抖一抖的,我還以爲他哭了,趴過去一看,原來這傢伙笑得鼻涕泡都出來了,沒好氣給了他一拳。接着又躺倒休息。
戰場瞬息萬變,我們苦等的最後一場阻擊戰沒有到來,古菲兩次援兵都被打崩了,他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擔心後路被截,大規模調動要回撲,結果因爲指揮不當陣型散亂,而且後面持續響起槍聲,軍心有些渙散,出現了混亂。
卡扎很精明地抓住了這個戰機,發動了全體衝鋒,古菲潰敗了,一敗塗地。
以至於潰兵往回涌的時候,我們在山口那邊伏擊都沒人理,漫山遍野都是潰兵,建制都被打亂了。我們這六十多個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潰兵沿着公路狂奔,然後被卡扎的精兵尾隨掩殺。
不需要我們打了,我們放下手裡的槍,歡呼雀躍,我們活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