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向偏心！”厲楚恆冷冷地道，死都不承認自己錯了，轉眸瞪向len，“哪找到的？！”
“窗外！”len開心地咧嘴，看向顧萌萌，一般流暢地道，“我一打開窗，就看到……好多星星……還有禮物！”
“還是我兒子聰明！”
顧萌萌讚賞地點頭，從厲楚恆手中搶過禮盒遞給len，“兒子都比你找得快！”
“顧萌萌——”
厲楚恆咬牙切齒，“你現在想說我還沒len的智商高？！”
“噗——”
聞言，len一下子笑出聲來，漂亮的眼睛裡全是笑意，親密地黏到顧萌萌身邊。
厲楚恆一眼掃過來，len瞬間變面癱，不敢再笑。
“你爸爸終於有覺悟了！”顧萌萌看着len笑了一聲，“來，自己拆禮物，看喜不喜歡。”
“好。”
“喂！禮物在你臥室找到的？！”厲楚恆瞪向len。
“嗯。”len乖順地點頭。
厲楚恆跳下牀開始翻箱倒櫃地找禮物，一邊找一邊放下狠話，“顧萌萌！禮物要不在這個臥室，我吃了你！”
“……”
顧萌萌無語，把len抱坐到牀~上，看着他解下禮盒上的綵帶，拆開包裝紙。
一個超大的戰鬥飛機模型印在外面的包裝盒上，len當即睜大了眼睛，小指碰碰上面的包裝盒，“飛機……”
“喜歡嗎？”顧萌萌問道。
“嗯！”len表現開心的方式很直白，就是拍着小手。
“這種很好組裝，媽媽陪你一起把飛機裝起來，然後等聖誕節爸爸陪你玩。”顧萌萌說着擡起頭，尋找厲楚恆的身影，只見地上已經一片狼籍。
好多抽屜直接被厲楚恆拔了出來丟到地上，也不收拾……
顧萌萌頭疼，他這是找禮物還是製造世界混亂。
還把落地窗打開，弄得夜風灌進來，顧萌萌一陣寒冷，拜託，她哪會那麼沒創意。
看來，她藏得太難了，高估厲楚恆的智商了。
今年的聖誕節恰巧在星期日，於是更加熱鬧。
《爲你而生》的首映禮就舉行在聖誕節的晚上，並在國內十大影院放映首輪，翌日開啓全國公映，這麼做是爲了保持一個熱度。
而本該在前幾天舉行首映禮的《女人如衣》臨時推遲到聖誕節，跟她們撞上，還用了一模一樣的模式。
這樣做的原因無非就是想搏取話題、新聞點。
顧萌萌很不滿，工作室的年輕人更加不滿，在聖誕節這天來回罵了《女人如衣》幾百遍。
因爲是假日，但又要趕着首映禮，工作室沒有放假，大家倒也沒多大怨言，不過多數直接把女友或者男友帶來了工作室。
聖誕節對中國人來說，只能算是個情人節。
“那個柳子蜜和張安康導演，想借我們的東風搏炒作，想起就惱火！”小妖氣沖沖地走出工作室。
顧萌萌正陪着len坐在外面的階梯上搖控飛機玩。
len坐在她的懷裡，小手掌握着大大的搖控器，指揮着戰鬥飛機在空中翱翔，臉上的笑容沒有降下來過。
小妖一屁坐在顧萌萌的身邊，顧萌萌淡淡地笑了笑，“好了，今天是聖誕節，高興點。”
“被《女人如衣》那幫人氣得高興不起來！”小妖氣呼呼地道，“要是今晚柳子蜜又想出什麼博眼球的事，我們就輸了首映禮一仗。萌萌姐，你怎麼還能這麼淡定。”
小妖怨嗔地看向她，看着她淡定地陪兒子放飛機……
“我們打的是票房戰，不是新聞點戰。”顧萌萌語氣很淡，“柳子蜜如果使勁花招搏出位，我也懶得跟一個媒體小丑鬥。”
老實說，柳子蜜如果不是厲楚恆的老情人，她連這一場票房戰都懶得打。
“對了，今晚的首映禮，三少爺會來嗎？”小妖問道。
小妖做過厲楚恆的手下，一直恭敬地稱他爲三少爺。
“爸爸公司有大項目。”
不等顧萌萌回答，len坐在顧萌萌裡便說道。
“小少爺真聰明。”小妖誇讚地笑了笑，下一秒又迅速變了一張臉，哀聲嘆氣道，“三少爺不來，缺了很多話題性。”
“像這種首映禮，主打的本來就是演員。”顧萌萌說道。
“話不是這麼說，萌萌姐你的話題性比宮野多多了。”小妖反駁道，宮野也是個一線大明星，但媒體的焦點還是會放在萌萌姐身上。
“你是想說我是非多麼？”顧萌萌苦笑一聲。
“……”小妖自知失言，俏皮地吐了吐舌，“我不是這意思。”
“我知道，我是想讓你別這麼緊張，都已經成定局了。”顧萌萌微笑着說道，聚精會神地陪着len玩搖控，不讓飛機摔下來，保持平衡地在空中飛。
“嗯，我知道。”小妖見她這麼淡定也不好說什麼，轉身走進去。
顧萌萌望着空中的飛機，眸色黯了黯，《爲你而生》和《女人如衣》的檔期撞成這樣，柳子蜜一定會靠什麼博出位的……
全國媒體的焦點如果成了柳子蜜，《爲你而生》的聲勢就會大減。
或許，她一開始就不該應這個戰。
“媽媽，你不開心？”len仰着小腦袋，看着顧萌萌的臉龐擔憂地問道，連玩飛機都忘了。
“沒有啊。”顧萌萌笑了笑。
“爸爸不來，你不開心？”len疑惑地問道。
“沒有。”顧萌萌還是否認。
“我陪媽媽好不好？”len認真地說道。
顧萌萌低下頭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下，“乖，媽媽不想你暴露在媒體面前，一會童奶奶來接你，你在家乖乖等着，首映禮一結束，媽媽就回去陪你過聖誕節好嗎？”
“哦。”len低下頭去，聲音悶悶的，顯得有些不開心。
顧萌萌哄了他一會，len才重展笑顏。
本來，她是想讓厲楚恆陪她參加首映禮的，但還沒開口，就聽武江在說他今天的安排，忙得簡直不可開交，又是接待外賓又是審查項目……
顧萌萌便退卻了。
“太太。”
一個聲音傳來。
童媽坐着車過來，來接len回去，len立刻不捨地倒在顧萌萌的懷裡，“媽媽你早點回來。”
“好，我知道。”顧萌萌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聖誕快樂。”
“聖誕快樂，媽媽。”
len乖巧地道。
送童媽她們離開以後，顧萌萌才進入工作狀態，走進工作室調出今晚首映禮的流程安排，跟小妖她們再覈對一遍。
“萌萌姐，誰陪你走紅地毯？”小妖問道。
“我是導演，無所謂，單人走也可以。”顧萌萌說道。
“顧導和末末就走我兩邊，左擁右抱對我來說是求之不得。”宮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說道，衝女主角末末拋了個媚眼。
“行。就這樣。”顧萌萌點頭，走什麼樣的地毯她沒意見，“邀請的一些明星、導演名單給我看看。”
“是，萌萌姐。”小妖立刻把名單遞給顧萌萌，“就明星助陣來說，《女人如衣》絕對比不上我們，大家都賣萌萌姐面子。”
不是賣她面子，而是賣她背景的面子。
她背後沒有工作室還有厲楚恆的背景，沒有厲楚恆還有e.s財團……
在這一行，背景太重要了。
“ok，我現在去首映禮的現場看一下。”顧萌萌發下話。
小妖和幾個女生替顧萌萌換上晚裙，一襲淺綠色的單肩裙，下襬做了很多巧妙的設計，讓整件晚裙顯得很有立體感。
“綠色的裙子非要皮膚很白的人才能駕馭。”小妖一邊替她打理頭髮一邊說道，“能把綠色駕馭得這麼好的人也只有我們萌萌姐了。”
“少拍馬屁。”顧萌萌笑了笑。
因爲天氣較冷，小妖給她披上一件出自時尚大師手筆的短款毛大衣，鏡中的人不顯臃腫，反顯清純年輕，小妖更加羨慕不已。
房車抵達首映禮的現場，紅毯已經鋪開，超大的《爲你而生》背景宣傳牌豎在場地上。
顧萌萌坐在車內望着外面的場景，現場來等候站好機位的媒體已經密密麻麻。
“今天的媒體還真是熱鬧。”
司機驚歎出聲，還沒到時間，媒體都已經等候好了。
顧萌萌看了一眼時間，還有一個小時活動就開始了，顧萌萌望着外面咬了咬脣。
“萌萌姐，其實你也很緊張吧？”小妖見狀立刻說道。
“我第一次這麼緊張是走進影院看《最好的未來》，當時我沒有什麼票房的煩惱，只擔心好評和差評。”顧萌萌坐在那裡，手握緊了包包，聲音卻很輕淡。
當時，她擔心別人是不是喜歡看《最好的未來》，會不會吐槽罵電影。
後來，她所有的心思都撲在尋找厲楚恆的事情上，電影的票房高低對她來說也是一直沒怎麼追求。
可從今天開始打起這場票房仗，久違的緊張感又回來了。
“砰砰——”
一個工作人員在外面敲窗。
司機放他進來，那人立刻把一張紙塞到顧萌萌的手裡，“不好了，萌萌姐，媒體收到風，《女人如衣》那邊提前開始首映禮。”
“提前多少時間？”
“20分鐘。”那人划着紙上的通告稿，“這是我從一個狗仔那裡拿來的，你看，上面清楚地寫明瞭柳子蜜會攜所有女演員穿透視裝亮相首映禮。”
“靠！”
小妖直接罵了髒話，“又是賣肉！那個柳子蜜少賣一次肉會死啊！”
顧萌萌蹙眉，透視裝。
還是集體女演員穿透視裝。
她想過柳子蜜會搏出位，沒想到柳子蜜會這麼拼，爲了炒新聞點什麼手段都用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