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王宇才反應過來,怎麼又少了個人。
“沈導演,齊律師人呢?你們不是一組嗎?爲什麼只有你和管家先生在一起?”
沈輝回答:“我們三個人之前走失了,我和管家也是在樓梯口碰見的,我們都沒有看見齊易。”
王宇感到心累,這些人真是一點兒也不讓人省心,剛剛找到一個,馬上又不見了一個。
在管家的帶領下,王宇許曼和沈輝進入了天花板夾層空間。
剛往裡走沒幾步,就聽到了一個女人哭泣的聲音。
“青,是你嗎?”
“沈輝,你快來救我!”
確定了是張青的聲音之後,沈輝衝出隊伍,跑到最前邊,搶了管家手裡的手電筒就往聲音傳來的地方跑去。
“沈先生,請你慢點,這天花板的木板很久沒有檢修了,小心出意外。”
張輝哪裡還聽得見管家的勸告,他砰砰的在木板上跑得飛起來。
王宇拿出手機打開閃光燈當作手電筒照明,順便也看了一眼直播間的情況。
蜂鳥一直飛舞在他周圍,把畫面一直不斷的傳輸到直播上。
直播間的觀衆們看見王宇看手機了,立即彈幕和打賞紛紛走起。
物理系低才生:“我靠!今晚這簡直就是懸疑電影大片啊!”
戴眼鏡的魔法師:“你們猜誰是兇手?”
大屌萌妹:“我看這一屋子的人沒一個好人,各懷鬼胎,各有心思,明面上一團和氣暗地裡都在互相爭鬥,誰是兇手我都不意外。”
橘子小貓:“你們看主播身邊的那個美女,長的那麼漂亮,難道不像是好人嗎?”
王宇想不通橘子小貓爲什麼突然要帶許曼的節奏,她這話就是明褒暗損,難道橘子小貓在現實裡認識許曼,而且還和她有什麼過節?
“你在看什麼啊?”許曼好奇的伸過頭來。
“沒、沒什麼。”王宇緊張的用手掌握緊屏幕,不讓許曼看見屏幕上的內容。
幾人走到了歐陽澤他們之前偷歡的地方,看見了雪莉慘死的屍體。
“雪莉……”許曼捂着嘴,淚水頓時充滿了眼眶。
“不要上去!”王宇拉住了許曼,避免讓她一時激動觸碰了雪莉的屍體,倒不是因爲怕破壞現場,而是害怕屍體上有不乾淨的東西被許曼沾上。
“雪莉小姐!雪莉小姐……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啊!”
管家情緒有些失控,這不難理解,莊園的廚師也就算了,就連雪莉這樣身份尊貴的富家千金也慘死在此,如此一來玫瑰莊園,包括他自己攤上的事情可就太大了。
“沈輝,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的……嗚嗚嗚嗚……歐陽澤那個畜生,他自己先跑了,還狠狠的往我臉上踢了一腳……”
張青緊緊的抱着沈輝哭訴,現在的她,和之前高高在上羞辱沈輝,揚言自己愛和誰上牀就和誰上牀的態度完全不同。
“青,別怕,有我保護你,千萬別怕。”沈輝不停的安慰着。
王宇看見這場景,就知道自己之前的猜測沒錯,歐陽澤、張青、雪莉這三人確實是在玩刺激的“遊戲”。
對於張青的遭遇,王宇只有一個字,活該!
倒是沈輝讓他刮目相看,不僅能忍受這樣奇恥大辱,而且還連旁邊那死狀恐怖的雪莉屍體都完全不放在心上,眼裡只有張青一個人。這說明了他對張青的愛是非常刻骨的。作爲一名青年導演,一名高官之家的孩子,他還能這麼癡情,也太難得了。
刮目相看不代表王宇就贊同沈輝,反而王宇覺得一個人如果沒了底線,不管是在愛情還是其他的方面,那就別怪別人狠狠的踐踏你。
顯然沈輝就是這樣一個在愛情中毫無底線的男人,可悲,不可敬。
王宇蹲下身子,準備檢查雪莉的屍體查明死因,忽然聽見了呲呲的細微聲音。
“快走!這要塌了!”
他站起來,拉着許曼的手,就向外跑。沈輝和管家也反應迅速,兩人一起擡起光零零的張青向外跑開。
一樓大廳裡的空氣非常沉悶,所有人都一言不發。
歐陽澤裹了件浴袍,坐在沙發上瑟瑟發抖。
忽然天花吧塌裂了一塊,先是幾塊折斷的木板落了下來,然後就是一具赤裸的女屍掉了下來,正好砸在歐陽澤。
“雪……雪莉!”
歐陽澤猛地跳起來,手腳並用的跑到一邊。
其餘的人看着這具從天而降的女屍也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和衝擊,尤其是當他們看清楚是夥伴雪莉之後。
王宇折回一樓。
張青這個時候已經能走路了,她上身穿着沈輝的襯衣,下身還是空蕩蕩的,然後衝到了歐陽澤面前,狠狠的扇了他兩巴掌:“你這個畜生!”
沈輝也摁着歐陽澤,把他的浴袍扒下來,給張青裹上。
歐陽澤一直都是一個橫着走的主,但是他自知理虧,所以也沒動手反抗,而是灰溜溜的到旁邊去扯了塊窗簾布披上。
王宇走到屍體旁邊仔細的檢查了一番:“死者瞳孔放大充血,表情扭曲,氣管膨脹,典型的死於物理性窒息。”
聽完王宇的結論,大廳所有的人用懷疑的目光看向歐陽澤。
歐陽澤怒不可竭:“們不要這樣看我,這他媽不是我乾的!”
王宇接着往下說:“死者脖子上沒有任何的勒痕,所以我判斷兇手應該是捂住了她的口鼻令她窒息而死的。”
歐陽澤這個時候額頭上流下了冷汗,因爲他回憶起來之前那一幕,雪莉那根本就不是“主動”,而是在劇烈的反抗!
想到自己做了幫兇,想到兇手曾經和自己相隔不到一米,歐陽澤就感到不寒而慄。
一直呆呆坐在地上的女僕忽然指着牆壁尖叫了起來:“血!畫上的人流血了!”
衆人順着看過去,只見掛在牆上的那副《最後的晚餐》左數第二個人雅各的眼睛裡正在緩緩的流出雙行血淚!
這簡直和雪莉的死狀一模一樣!
而在格雅旁邊,左數第一個人巴多羅買,他脖子上也有一道血痕,不過血液已經微微乾涸了,這讓在場的人想到了被砍斷頭顱的廚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