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的功夫就少了一個人,王宇覺得這個地方詭異極了,不管是人還是鬼在作怪,都必須要儘快讓剩下倆人離開這個旅館。
然而等到走到一樓,他們才發現大門已經被反鎖上了。
因爲這間旅館是位於荒無人煙的山區,所以在修建的時候爲了安全考慮,所有房間的窗戶都在外層安裝一層結實的防護框。
這樣一來,三人就完全被困在了這間旅館裡,通信信號的缺失,也讓他們沒法和外界聯繫。
“我去找那對夫妻老闆拿鑰匙開門!”
“你給我站住!”
王宇叫住了劉子航,因爲他一早就覺得這間旅館的夫妻二人不對勁,現在旅館裡忽然冒出了一個目的不明的黑衣殺人狂,指不定和那二人有關係。
還沒等王宇說出自己的懷疑,燈又熄滅了,整間旅館再一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幾乎是在燈熄滅的一瞬間,先前的鬼面黑袍人從櫃子後邊跳了出來,手裡的鐮刀揮向了劉子航的脖子。
“子航!小心!”
要不是王宇及時飛撲過來,把劉子航壓倒在地上,他現在早已經身首異處了。
黑袍人見偷襲失敗,暫時放棄了劉子航,他手裡的鐮刀又伸向了不知所措的徐浩。
徐浩也是命大,他見那把鋒利的鐮刀抹向自己脖子來,當場就嚇得兩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和鐮刀擦肩而過。
黑袍人高高舉起鐮刀,在窗外月光的映照下,反射着森寒的光芒。鐮刀弧形的影子落在了下方徐浩那張因爲驚恐而扭曲的臉龐上。
“不要……求求你不要殺我!”
徐浩坐在地上,他試圖站起來,卻因恐懼渾身使不上一點力,只能手腳並用往後蹬。
黑袍人並沒有因爲徐浩的哀求就停止了獵殺,他手裡的鐮刀,像一道閃電劈向了徐浩的正臉。
咣!
鐮刀砍在了一根鐵棍上。
鐵棍的另外一頭,握着的是王宇的雙手。
王宇緊咬着牙關,和這個黑袍人僵持着,這個黑袍人力氣之大,超乎了他的想象。
他就快要堅持不住了,汗水從額頭上滾滾而落,向地上的徐浩吼了一句:“快跑!”
徐浩這才驚慌失措的爬起來,顛顛撞撞的跑開。
“表叔,撐住!我來了!”
劉子航舉着一根椅子,助跑到茶几上,然後高高跳了起來。
“老子弄死你這龜孫!”
他在半空高喊着,猛地把椅子劈在黑袍人的後腦勺上,頃刻之間椅子四分五裂。
黑袍人渾身一軟,向後倒在了牆壁上,看樣子挨着一傢伙傷的不輕。
王宇趁機提着棍子,朝着黑袍人正面使出了一套警棍擒拿術。
黑袍人仗着武器距離優勢,讓王宇不得近身,勉強苟延殘喘。
劉子航撿起了一根凳子,上來助王宇一臂之力,加入了對黑袍人的圍攻。
這對叔侄二人都不是普通人,劉子航從小就調皮搗蛋,在學校天天和人幹架,到了京陽這兩年也到處惹是生非,積累了大量實戰經驗。王宇就更不用說了,身爲曾經警校王牌的他擁有一身強大的格鬥實力。
黑袍人在頭部受到重擊的情況下還能和二人交手這麼久,足以見得他的強悍,但也已經是強弩之末。
王宇此刻認準了這個黑袍人就是自己這一次直播的BOSS,不管他是人還是鬼,都必須要趁現在把他解決掉,如果再讓他逃了,長夜漫漫,防不勝防,自己未必真能順利活過今夜。
好機會!
王宇見黑袍人因爲全力防守劉子航的死纏爛打,左身露出了破綻,所以他來不及多想,抓住了這個稍縱即逝的機會衝上前。
然而就在此時,黑袍人卻突然調轉鐮刀,盲狙王宇。
糟了!
王宇意識到自己上當了,這個黑袍人是故意露出破綻引誘自己上鉤。
他此時被逼到了一個死角,進退不得,眼看就要命喪在死神的鐮刀下。
千鈞一髮之際,劉子航縱身插空過去,熊抱着王宇,利用慣性將自己和王宇甩了出去。
黑袍人看了一眼滾到沙發後邊去的二人,收了鐮刀,轉身快速的撤離旅館大堂,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無光的走廊裡,和夜色完全融爲一體。
“子航,謝謝你救了我一命。”王宇看見黑袍人離開,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回想剛剛的那一幕,自己差點就因爲衝動和過於樂觀的估計形勢而送命。
“這沒什麼,表叔你最開始的時候也救了我嘛。”劉子航嘿嘿的笑了兩聲,沒心沒肺的說道:“真刺激,感覺我們就像是拍驚悚電影。”
“你們沒事吧?”徐浩手裡握着一根鋼管,一臉驚魂未定的走上前來,然後突然一驚一乍的尖叫:“血……血!好多血!”
王宇抽着鼻子嗅了嗅,他也聞到了血腥味,是從劉子航身上傳來的。
連忙拿着掉在地上的手機一照,這才發現劉子航的左手手臂上全是血!
王宇急切的問道:“你怎麼了?”
劉子航淡然的說道:“表叔,沒事,就是剛剛不小心被那混蛋的鐮刀隔了一道口子。”
王宇明白了,是剛剛劉子航爲了救自己才被鐮刀割傷的。
他急忙撕下了自己襯衣的袖子,給劉子航做了一個簡單的包紮。
“表叔,你有沒有聞到,這空氣裡的桂花香味越來越濃了。”劉子航忽然開口說道。
其實王宇早就發現了,自從大胸妹失蹤之後沒有多久,這旅館裡的桂花香氣就越來越濃了。
這股桂花香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它究竟是從什麼地方而來?
王宇的心裡也非常疑惑。
不過當務之急,最重要的是找到旅館的老闆和老闆娘,讓他們打開大門。
剛剛發生了這麼大的動靜,這對夫妻倆竟然沒有出現。
王宇有一種預感,這夫妻二人不是和鬼臉黑袍人有關係,就是他倆已經遇害了。
他們三人從前臺找到了手電筒和蠟燭,然後開始尋找老闆夫妻,但是幾乎找遍了整個一樓,也沒有發現二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