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和麻生理惠來到樓頂,看見了地上那一灘殷紅的鮮血。
“翔太……他們到底把翔太怎麼了?”
麻生理會當時情緒就失控了,她捂着自己的嘴巴,眼角滲出了淚水,身子在微微的抽噎。
“這些畜生!”
王宇心中也升起一團怒火,兩隻手握緊了拳頭。
突然之間,麻生理惠好像看見了什麼,她先是衝到護欄邊,長着脖子向外張望,然後立刻轉身瘋了一樣跑下樓去。
王宇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能立即跟在她後邊。
麻生理惠跑出了教學樓,在體育館旁邊攔住了一個流裡流氣的西瓜頭學生。
她緊緊的抓着西瓜頭的衣服,情緒激動的質問:“你是山口櫻城的跟班對不對?山口櫻城到底把高井翔太抓到什麼地方去了?”
西瓜頭不僅絲毫沒有害怕,反而嬉皮笑臉的說:“麻生老師,我不知道啊。”
“他們班上的學生,看見你們放學的時候,把翔太帶上天台了!你還說你不知道?快告訴我,翔太到底去了什麼地方!”
“麻生老師,我真的不知道,誰向你告密的,就請去問誰呀,抓着我問什麼,要是你真擔心那小子失蹤,就請去報警啊。”
麻生理惠儘管已經非常的憤怒了,但是這個西瓜頭完全不怕她,在那裡吊兒郎當,搖頭晃腦的,還時不時用一雙猥瑣的眼睛往麻生理惠的制服裡瞟。
就在西瓜頭正洋洋得意的時候,王宇走過來,反手就是響亮的一巴掌,西瓜頭一時被打蒙了。
麻生理惠吃驚的看着王宇:“你……你不要用暴力。”
“八格牙路!”
西瓜頭回過神來,怒吼了一聲,然後就張牙舞爪的朝王宇撲過來。
王宇一腳踹在他肚子上,這小子當場就往後飛了幾米,重重的撞在體育館建築的外牆上。
“啊!”麻生理惠驚詫的雙手捂住嘴巴,她看着嘴角掛血,坐在地上痛苦呻吟的西瓜頭,不知道應不應該上前去扶他一把。
王宇這個時候大步走過去,抓起西瓜頭的頭髮,將他從地上拽起來。
西瓜頭疼得眯眼咧嘴,可是嘴巴卻還是很硬:“你他媽的到底是誰?你竟然敢動我,你知不知道我哥哥是誰?我……”
王宇沒給他把話說完,直接摁着他的頭,猛地撞在牆壁上。
“呀!”
西瓜頭鼻血直流,疼得慘叫連連。
雖然這個地方很僻靜,但是這不小的動靜,還是吸引了不少路過的學生駐足。
圍觀的學生們都認識西瓜頭,他們幾個是學校的校霸,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見西瓜頭被打得這麼慘,竟無一人表示同情,反而有點要拍手稱快的架勢,紛紛向王宇投來了感激的目光。
“我們換個安靜的地方!”
王宇抓着西瓜頭的頭髮就走,西瓜頭朗朗蹌蹌的倒退着,鞋子都掉了一隻,麻生理惠也急忙跟上來。
來到了一顆安靜的大樹下,王宇這才鬆手。他手剛一鬆,西瓜頭就軟綿無力的坐在地下。
現在他再也不敢在王宇的面前囂張了,就連看王宇都不敢正眼看。
人都被揍成這樣了,再勸說王宇不要使用暴力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
麻生理惠蹲到西瓜頭的身邊問道:“你們爲什麼要對付翔太?”
西瓜頭快速的偷看了王宇一眼,然後馬上老老實實的說:“這都是因爲麻生老師您。”
“因爲我?”
麻生理惠非常的詫異,王宇也感到有些意外。
西瓜頭接着說:“櫻城哥非常喜歡老師,他向你表白了,可是你卻不理他,反而去倒貼那個目中無人一天到晚都是一臉臭屁的高井翔太。因此櫻城哥非常憤怒,纔想要給那小子一點教訓。”
麻生理惠整個人都呆住了,她沒想到竟然是因爲自己,給翔太惹了這些麻煩,她只是把翔太當成自己的親弟弟而已。
王宇走過來,抓着西瓜頭的衣領,冷冷的說道:“給那個什麼櫻城打電話,讓他立刻給我把人送回來!你再告訴他,高井翔太要即便是少了根頭髮,我也要他十倍奉還!”
西瓜頭早就已經被嚇得俯首帖耳,立刻用顫抖的手拿出了手機。
他以前一直以爲山口櫻田光靠氣場,就可以震懾敵人,直到今天他見到了王宇,才知道自己以前是多麼無知的井底之蛙。
“他的電話打不通……”
“給我繼續打其他人的!”
“是!”
西瓜頭立馬又撥打其他同伴的電話,依然無法打通。
王宇憤怒道:“他們到底把人帶到什麼地方去了?爲什麼所有人的電話都打不通!”
西瓜頭戰戰兢兢的說:“櫻田哥他們把人帶到菊池大廈去了。”
“菊池大廈!”
麻生理惠聽到這四個字,反應非常的大。
王宇問道:“你知道這個地方?”
麻生理惠點了點頭,焦急的說:“那個地方是我們琦玉縣非常著名的兇樓,有許許多多鬧鬼的都市傳聞。”
西瓜頭說:“櫻田哥根本就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他聽說高井翔太的姐姐死了之後變成鬼,所以就想要帶翔太去驗證一下,看看這個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鬼。”
“你們真是在作死!”
王宇心裡氣啊,那個傻缺校霸自己想要找死,幹嘛非拉上翔太不可?
麻生理惠正在膠着的思考,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王宇突然問道:“麻生小姐,你知道菊池大廈在什麼地方嗎?”
“嗯。”麻生理惠點了點頭,“在埼玉的老城區,現在那一片街區已經被廢棄了。”
“那好,請帶我去!”
王宇抓起麻生理惠的手,就拉着她往校門口的方向走。
“可是那個地方鬧鬼啊……”
麻生理惠擔憂的說。
王宇停下腳步,認真的看着麻生理惠說:“再重新自我介紹一下吧,王宇,華夏捉鬼師。”
“你……你會抓鬼?”
麻生理惠吃驚的看着王宇。
王宇另一隻手祭出符咒,在掌心化成烈火,小小的露了這一手,讓麻生理惠完全的相信了他所說的話。
在校門口上了車,王宇在麻生理惠的指路下駕駛。
他好奇的問道:“一片廢棄的舊城街區,你是怎麼知道那個地方的?”
“我去過。”
“一個人?”
麻生理惠黯然的搖了搖頭。
“和別人一起去的……”王宇頓了一下才問道:“是和高井桃子一起去的嗎?”
麻生理惠沉默的點頭。
“你們進去了嗎?”
“沒有。”麻生理惠傷感的回憶道:“我和桃子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在高中畢業前夕,桃子提議要進行一場成人禮的探險,於是我們準備去菊池大廈,可是就在我們到了那兒的時候,桃子突然神色慌張的拉着我離開了,在回來的路上,她才告訴我,她看見了樓上有個長頭髮看不見臉的女人站在窗口。”
“高井桃子應該告訴過你她的秘密吧,她擁有透視的能力。”王宇問道。
麻生理惠點了點頭:“我從國中就知道了。”
王宇就知道,像高井桃子那種取個筆名都想要炫耀這種能力的個性,怎麼會對自己最好的朋友保密。
“她告訴了很多人嗎?”王宇又問。
“並沒有,在現實中,除了她的家人之外,她只告訴了我一個人。”麻生理惠回答道。
“你說在現實中?那意思就是在網絡上,高井桃子和很多網友炫耀過她的這種能力咯?”王宇繼續問。
“你爲什麼要問我這麼多關於桃子的問題?現在我們難道不是更應該關心翔太嗎?”麻生理惠似乎察覺到了王宇正在套自己的話,她並不願意告訴別人更多關於高井桃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