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航聽得兩眼放光:“天底下竟然還有這麼神奇的衣服!”
雅子說:“其實火鼠裘也是來自你們的華夏,相傳古時候一位將軍,爲了博得輝夜姬的歡心,派出許多人西渡華夏,訪便神州,才終於得到了這件珍貴的火鼠裘。”
王宇問道:“那現如今火鼠裘究竟在什麼地方呢?”
雅子說:“在竹取翁後人的手裡。”
王宇不解的問:“你說的這個竹取翁是指?”
雅子說:“我告訴你們輝夜姬的故事吧。”
古時候竹林裡住着一名老翁,他靠伐竹爲生,所以被當地人稱爲竹取翁。
有一天晚上滿月深夜,老人出門伐竹,到了竹林裡看見一節竹子在月光下不斷的發着光,他把這節竹子劈斷,發現裡邊有個只有拇指大小的女嬰。
竹取翁可憐她,所以就把她帶回家裡養。
誰也沒想到這個只有拇指大小的女嬰成長的非常的迅速,不到幾個月就長成了一個非常漂亮的大美人。
因爲是在月夜光輝燦爛的時候撿到她的,所以竹取翁就給她取名叫做輝夜姬。
她最喜歡做的事情,在滿月的晚上凝望月亮直到天明。
輝夜姬的美貌,吸引了無數的追求者。
甚至連將軍皇子都被他深深的迷住。
皇子送來金銀財寶,輝夜姬無動於衷,將軍費心千辛萬苦,找到火鼠裘相贈,她依然無動於衷。
因爲輝夜姬她知道,自己不屬於地球。
終於有一天滿月的晚上,天上飛來了一件七彩羽衣。
輝夜姬淚流滿面的和竹取翁告別,並且說出了真相,其實自己是一名居住在月亮上的天女。
她脫下了身上火鼠裘,穿上了七彩羽衣,慢慢的飛回了月亮上。
雅子最後說:“這個神話傳說未必是真實的,但是竹取家有一件火鼠裘這事是真的,我曾經在東京的陰陽界,聽其他妖鬼談起過。”
“那麼你知道這個竹取家在什麼地方嗎?”王宇問道。
雅子點頭說:“就在東京。”
“表叔,那我們快去吧,說什麼我們都要借到這件衣服!”劉子航迫不及待的說道。
王宇問雅子要了地址,就立刻和劉子航一起前往。
抵達目的地之後,劉子航看着高牆中那幢氣派的獨棟房屋,忍不住感嘆道:“這竹取家原來也是一戶大戶人家啊。”
王宇把車停在路邊,然後徒步走過去。
因爲前方這條路,停着好幾輛車輛,一直從竹取家大門口延伸過來。
而且其中還有一輛救護車。
救護車雖然停在路邊,但是醫生護士卻在不恍惚忙的玩手機。
不遠處有幾個日本老年婦女,也在指指點點小聲的說着什麼。
總之氣氛有些怪異。
“你在這兒等我。”
王宇讓劉子航在原地等待,然後自己過去熱情的和奶奶們打招呼,跟她們打探消息。
雖然普遍印象中日本人不喜歡管別人的事情,也很少聚在一起私下說別家的閒話。
但那僅限於年輕人啊!
日本的中青年頂着巨大的社會生存壓力,自己從裡到外都透着壓抑的氣息,哪有心思管別人的事情。
可是老年人就不同了。
世界各國的老年人都一樣,他們這把歲數閒下來了,整天無所事,可不就東家長西家短的嗎。
這些奶奶們非常喜歡王宇這個長得帥氣又有禮貌的孩子,於是都和他說了。
王宇表示感謝之後,就往回走。
“表叔,你打聽到了,這家人是怎麼回事?”劉子航迎上來問道。
王宇把手勾在他的肩膀上,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同時說道:“這家只有一個老太太,她老伴早死了,只有一個兒子還在國外工作。老太太年紀大了生了重病,不願住醫院,非要回家來住。”
“那他這個兒子還真是不孝,老母親都病成這樣了,人還在國外,錢是賺不完的,可媽只有一個啊!”
劉子航無法理解這種行爲,他接着擔心的說:“看屋外這架勢,怕老太太是病的不輕吧。”
王宇點了點頭:“恐怕竹取老太真的已經到了彌留之際了吧。”
這個時候他們二人已經來到了竹取家另外一側無人的圍牆外。
王宇祭出兩張穿牆符,其中一張給了劉子航,接着二人直接穿牆而入,進入了竹取家的院子裡,進而進入了竹取家的宅子裡。
劉子航躡手躡腳的跟着王宇往裡走,壓低聲音小聲的問道:“表叔,我們是一起找,還是分頭找?”
王宇瞪了他一眼:“你以爲我們是來做賊了麼?”
劉子航反問道:“要不然呢?不是來做賊還是來做客啊?那我們幹嘛不大大方方的從正門進來?再說了,只要我們事後把衣服還回來,就不算做賊了嘛。”
王宇無語道:“先去看看老太太的情況再說。”
劉子航搖頭道:“晚了,老太太已經走了,因爲我的鼻子已經聞到這屋子有一股屍味,大約有半個小時了。”
王宇知道劉子航的鼻子不會出錯,但還是說道:“用你的狗鼻子帶路,看看老太太在哪兒。”
劉子航嗅了嗅,伸手指上邊:“二樓。”
倆人輕手輕腳的來到二樓,站在走道里悄悄的往臥室看。
臥室裡的牀上安靜的躺着一個人,身上蓋着杯子,臉上也被一條白色的絲絹擋住了。
周圍的十幾名親屬,都十分哀傷。
劉子航說:“表叔,看見了吧,現在老太太不在了,他兒子又在國外,可能我們真的只能當賊自給自足了。”
就在王宇正在決定的時候,下方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王宇立刻拉着劉子航躲進了對面的房間。
一個三十多歲西裝革履的男人,雙眼通紅的出現在二樓。
他跑到臥室門口,整個人愣住了,猶如遭受了晴天霹靂一般。
“媽!”
竹取雙膝跪在地上,大哭着爬進了房間,在牀頭拉着老太太的手痛哭流涕。
“媽,對不起!我來晚了!我回來晚了!你爲什麼不等等見我最後一面呢。”
一個七尺男兒哭得肝腸寸斷,外頭偷看的王宇和劉子航也被觸動了。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這也許是最大的人間遺憾。
王宇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大步走進了臥室。
“表……”
劉子航沒叫住,只好跟着也走進來,他想不通王宇幹嘛在這個時候自行暴露。
屋裡的親屬都疑惑的擡頭看着這個突然出現的陌生人。
只有竹取絲毫不關心,他依舊握着母親的手哭得天昏地暗。
“你們是什麼人?”
其中一男子親屬問道。
“我有辦法救她。”
王宇這句話剛說完,竹取就立刻擡起頭吃驚的說:“你是說真的嗎?”
“嗯!”
王宇肯定的點了點頭。
竹取都來不及站起來,是就那麼跪着爬到了王宇的面前,着急的抓着他的手,昂着頭迫切的說:“求求你救救我的母親!”
王宇雙手把他扶起來:“我們單獨到外邊去說。”
竹取馬上抹了滿臉的鼻涕眼淚,跟着王宇走出房間,走到門口的時候,還轉頭依依不捨的看了一眼牀上自己的母親。
留在臥室的劉子航非常的想不通,表叔究竟有什麼辦法讓人死復生,畢竟這老太已經死了半個多鍾了。可是自己表叔的性格,也不是那種爲達目的不擇手段誆騙的人啊。
王宇和竹取來到了外頭二樓的客廳。
竹取哭着哀求道:“請你救救我的母親,只要你能救活她,就算要我全部的財產,我都願意。”
他現在已經是病急亂投醫,原本是華爾街精英的他,就像是一個沒腦子的人一樣,根本不去思考這個陌生的年輕男子是怎麼進來的,他究竟有什麼辦法救人,會不會是騙子……
現在的他只有一個目標,就是讓自己的母親活過來,哪怕就是讓她睜開眼睛看上自己一眼,和自己說一句話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