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蚊子看着門關上後轉過身對衆人道, “直播開始了,我們先進去吧。”

雷弘震和周舒舒點頭,跟在了蚊子身後穿過影壁走進了院子裡面。雲歌靈倒不急,她看了一下左右兩面牆, 兩面牆雕刻的壁畫非常特別。左邊的是駕着馬舉着□□等武器, 騰雲駕霧的古代士兵, 這些士兵穿着統一的盔甲, 朝前洶涌而去。右邊的則是穿着古代侍女衣裳, 扎着髮髻的女人,一身白色,排成了一列又一列, 佝着背,周圍都是霧,霧濛濛的感覺, 看不清她們的表情,而這邊壁紙內的人和左邊士兵走向的方向是一致的。

王炸伸出手指輕輕地拂過凹凸的士兵壁畫,小聲道,“有點像陰兵過道。”

陰兵過道?雲歌靈給他遞了一個“你確定嗎”的眼神, 王炸微微點頭。雲歌靈再次打量着兩面牆的壁畫, 突然覺得這兩面牆上的畫有些扭曲, 裡面的人好像真實了幾分。

一個四合院輔首用狐狸, 壁畫雕刻陰兵,這主人家究竟在想些什麼?

王炸道,“影壁的畫也很有意思。”

雲歌靈聽後走到前面堵在正中央的影壁前, 影壁上同樣是雕的壁畫。壁畫有些抽象,扭扭歪歪的,雲歌靈看了一會纔看清了裡面畫的好像是一羣或大或小的狐狸,他們或躬着身,或躺着,或互相挨近……形態各異,形狀大小不一,佈滿了整面影壁。而且其中有好幾只狐狸的眼睛是幽幽的綠色,仔細一看,還是鑲嵌的綠珠子,綠珠子內好像還倒映着什麼東西。不過綠珠太小,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黑影。

雲歌靈也不怕沾了髒東西,伸手就往那最近的一隻狐狸的眼睛內的綠珠子碰了一下,摳弄不下來,黏得很緊。

“你們怎麼還不進來?”進了院子轉了一圈發現雲歌靈、王炸和方立三人都不在,蚊子等人又轉了出來。

周舒舒見雲歌靈摸着影壁,好奇問,“這面牆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雷弘震隨意地瞥了一把影壁,打了個哈欠道,“沒看出來有什麼奇怪的,我們快進去把食物找出來吧,中午快到了。”

雲歌靈收回手笑道,“就像雷弘震說的,沒什麼特別,走吧。”

雲歌靈和王炸朝着影壁後面走去,周舒舒綴在了隊伍的末尾,她在離開的時候,眼神認真地掃了一遍影壁上的畫,把畫中的東西全給收入腦海後才連忙跟上了隊伍。

穿過影壁可以看到一個很寬闊的大院子,大院子周圍擺放了一堆的花盆,花盆上的植物已經凋零,葉子灑了一地。在院子靠左一些地方有一張石砌的四方桌,四方桌下是四張小巧的圓柱形的石凳。往右一點能夠看到一排排或豎着或倒在地上的竹架。這些竹架看起來有些像電視劇裡曾經看到的,用來晾曬布匹的工具。

因爲空置的原因,院子顯得有些空落,明顯很多東西都被收拾走了。

院子的一邊還連着一條長廊,筆直地穿透圓形拱門,裡面還有一個小院子,那邊應該有個房間,不過距離有點遠,並不能看得很清。另一邊則是高聳的圍牆,大概是連着外面的大街的。

雲歌靈等人首先走向了前面的一棟房子,房子很大,看起來似乎是大廳,裡面的桌椅都用白布給遮擋了起來。六名嘉賓上前把白布都給掀了起來,白布下的傢俱都很古樸,正前方還有一個首座,在首座之下則有序分佈了六個位置。它們沿着走道分成了兩邊,有些像古代老宅的裝修。

雲歌靈往旁邊走去,架子上還擺了一些花瓶,瓶身上很乾淨,竟然沒有灰塵。即使用白布給遮着,也不應該沒有一絲灰塵纔對,難道是主人家讓人來收拾過了?

雲歌靈又望向了牆壁,牆壁上掛着幾幅畫,這些畫都是普通的山水畫,看起來有些年代感了,有一副畫的鏡框還裂了幾條縫。

在雲歌靈看畫的時候,王炸則是走到了大廳內的首座,首座旁邊擱置了一套茶盞,杯子小巧地倒放在茶盤中,而茶盤上還積了一些茶漬。王炸用手抹了一些,已經凝固了,不知道積放了多長時間。

除了雲歌靈和王炸在搜索着有用的信息外,蚊子和周舒舒也在大廳內轉悠着。六人中雷弘震和方立最自在,一個靠在門口處玩着節目組給的手機,另一個則是翹着腿坐在了其中的一張椅子上,拿着手機像轉筆一樣轉着。

大概是覺得沒意思了,雷弘震望着他們就張口道,“不就一個大廳嘛,有什麼好看的?我們趕緊去下一個地方唄。”

雲歌靈回頭看了他一眼,實在是不明白節目組爲什麼會找了雷弘震這樣的人過來,脾氣急躁沒有耐心,似乎對於團隊合作也非常的不屑。

蚊子笑道,“這邊有門,後面好像有個小院子。”

周舒舒小聲道,“我們進去看看嗎?”

“走吧。”王炸說着首先邁腳走了過去。

從門內穿過去,首先看到的就是一條長廊,長廊連着一個小院子,小院子中有一座矮小的假山,假山下面是一個魚池,魚池中現在只有渾濁的散發着一股惡臭的池水,裡面沒看到有什麼活物的動靜。

雷弘震捂着鼻子往後退了兩步,嫌棄道,“這水怕是不知積了多久的雨水吧,池邊都長青苔了。”

除了假山和水池外,院子兩邊還擺放了一些盆栽,不過現在盆栽只剩下了光禿禿的樹枝或者只盛了泥土。在走廊的一端有兩間房間,兩間房間都半掩着,透過縫隙能夠看到屋內黑漆漆的一片。

雲歌靈隨手推開了最近的一扇門,隨着門吱呀的一聲往兩邊緩緩打了開來,地上甚至被帶起了一陣的灰塵。雲歌靈等人捂住了鼻子,擡手散掉了飄至眼前的塵土後才小心地踏進了門檻。

這間房子應該是主臥,靠近門的方向有一張圓桌,圓桌下的四張椅子全都倒在了地上,顯得房間有些凌亂。在圓桌的左前方有一個小架子,架子上擺放了一些小玩意,什麼鼻菸壺,瓷器娃娃之類的東西。在小架子隔壁有一扇窗,窗是木製的,上面縫的是白色的布料,不過此時這些布料已經破破爛爛,一面窗架都歪到了一邊去,要掉不掉的。

從窗戶往外看,就是他們剛纔經過的小院子。而在窗口後方則擺了一張長方桌,桌上的書籍和紙張散了一地,裝着毛筆的筆架也倒在了一邊。王炸彎腰隨手撿起了地上的幾張紙張,這些紙張除了被濺到的墨跡外,並沒有其他的字跡。王炸看完後十分自然地遞給了雲歌靈,雲歌靈不客氣地接過細細地看了起來。

墨跡分佈不均,有深有淺,應該是墨水瓶倒下來時沾上去的。

當雲歌靈看完手中的白紙後,王炸那邊又給她遞來了幾張泛黃的紙張,上面密密麻麻寫了一排排的字,看內容似乎是報紙?這幾張報紙是被人裁剪下來的,裁剪口歪歪斜斜的,整張紙張只有巴掌那麼大。

內容都是講民間發生的一些趣事。其中一張報紙說的是一個老漢有一天夜晚忽然做了個美夢,夢到自己死去的兒子給自己牽回來了好幾頭的黃牛,老漢第二天醒來,發現院子裡還真多了幾頭牛。老漢十分的震驚和喜悅,原本貧困的生活靠着這幾頭牛總算混了個溫飽。

另外一張則是說有一個寡婦每天都會在自己的院子中見到一名男子,她開始以爲是偷兒,就大聲地喊了人,可是當鄰居過來之前,那名男子就在寡婦面前消失不見了。寡婦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可是之後的每一天晚上的同一個時間,她都會在院子中見到這名男子,寡婦害怕極了,某一天就跑去找了個道士。道士做了法後,那名男子果然不在出現。就這麼一年過去,到了清明的時候,寡婦那天夜晚就夢見了自己的亡夫,亡夫在夢裡控訴她無情無義,說自己難得的和陰差打了關係,找了機會上來瞧一瞧她,沒想到卻被道士給送走了。

寡婦從夢中醒來,瞬間就嚎啕大哭了起來,覺得自己爲什麼當初沒有上前仔細地看一看院子中的男人,或許那會兒她就能知道對方是自己的亡夫了。

後來寡婦把這件事告訴了家人,說完後第二天夜裡,就在牀上無聲無息地斷了氣,大家都說寡婦這是尋她的亡夫去了。

還有一些是說什麼一名農民扛着自己種的蔬菜水果到城裡來賣,在回去的時候周圍突然起了很大的霧,他不管怎麼走都走不回家,在霧裡還聽到了吱吱喳喳的說話聲;什麼一個女學生喜歡一個青年,鼓足勇氣對對方表白,對方也答應了,但是每次他們都只能在傍晚偷偷的見面,後來女學生髮現這名青年在十年前就死了;什麼某一家的孩子夜夜啼哭,後來小孩的家人找了個很多土方法都沒有幫助,直到門口突然來了個乞丐,說孩子這是撞了邪,得找人把那能見鬼的眼睛關了才能治好夜晚哭泣的病……

雲歌靈手中大約有十多張這種裁剪出來的報紙,她把報紙全部看完後發現,這些報紙中都是講每個地方所發生的靈異的事情。

王炸又翻出了一本厚厚的書,書裡面夾雜着都是雲歌靈手上的那種裁剪出來的報紙,雲歌靈那裡的應該就是從這本書中掉出來的。

王炸把其中幾張遞了過來,指着一個角落給雲歌靈看,“看這裡。”

雲歌靈靠了過去,低頭一看,發現這些報紙的日期都是在五六十年前的。

“這些都是什麼?”蚊子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雲歌靈的身後,問也不問,一把就奪過了雲歌靈手中的報紙翻閱了起來。

“兒子夢中送牛,亡夫尋妻,能看到鬼的小孩……哈哈,他們這是在寫故事嗎?好有意思,不過就是有些扯淡,歌雅姐,你說這是編的故事還是真人真事啊?”

“什麼真人真事?”一邊無聊得很的雷弘震聽到蚊子的笑聲,好奇地走了過來。

蚊子把手裡的東西遞給了他,“喏,歌雅姐找到的一些資料,挺有意思的。”

雷弘震隨意地翻了翻,一目十行之後,嗤笑了一聲,“嘖嘖,你們還信這些?這世界上哪可能有什麼鬼。”

“我不贊同你這話。”周舒舒不知什麼時候也走到了他們這邊來,她搖了搖頭小聲道,“我讀小學的時候,鄰居家有個小哥哥就能看到鬼,他說那些鬼每到晚上就會去他房間找他玩。”

“啥?”雷弘震掏了掏耳朵露出了個嘲諷的笑,“小學生就是好騙,我以前還跟同學說我撞過鬼呢,搗蛋鬼哈哈哈。”

周舒舒臉色有些漲紅,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

蚊子笑着問周舒舒,“那最後你那個鄰居小哥哥怎麼樣了?”

周舒舒偏過了頭去,“不知道,每天夜晚他的房間都會發出奇怪的聲音,周圍的人都說他是瘋子,後面我們家就搬走了,長大後聽說他……死了。”

雲歌靈眯了眯眼,視線在周舒舒身上逗留了好一會。

蚊子笑嘻嘻地扯開了話題,說起了其他事,周舒舒扯了扯嘴角,時不時地也跟着插上幾句話,衆人都沒在提起周舒舒那個鄰居小哥的事情。

主臥裡除了這些外,在角落那邊還擺放了一張拔步牀,牀身浮雕着螭虎、龍等紋飾。牀前設了淺廊,在淺廊上正好可以擺放一些閒置的物品。然後四面還掛了紗帳,紗帳有一邊繫着,一邊繩子則是斷了,鋪了開來。牀上空空的,並沒有放置毯子和棉被等物。

這張牀很大,大概能睡三四個成年人還有餘。雷弘震拍了拍牀板,一陣灰塵就撲鼻冒了上來。雷弘震泄憤似的踢了一腳罵罵咧咧道,“這麼髒,讓人怎麼睡,節目組就不能提前過來打掃打掃嗎?”

蚊子笑了,“我們又不是來度假的,節目組可不會這麼好心。”

“艹,不是爲了那幾十萬,老子還真不想來受這些罪,無聊透頂了。”雷弘震又踢了一腳,把拔步牀踢得吭哧吭哧的作響。

“行了,別踢了,去隔壁看看。”雲歌靈制止了雷弘震的動作,率先往旁邊的屋子走去。

方立沒有跟着他們,而是就靠着外面兩間房間相交的牆壁,安靜地玩着他的手機。雲歌靈等人也不管他,他們徑直進入了旁邊的房間,很快,外面就只剩下方立一個人。

此時是早上的十點左右,自從他們進了這座四合院後,天氣就變得有些陰沉。方立遊戲闖關成功後,擡頭就望向了頭頂灰濛濛的天空,沒有云,也沒有太陽,看起來像是隨時要下雨的節奏。

方立看了眼手機,正好十點半。他四處張望了一下,四周都是高聳的牆壁圍牆,可是風卻源源不斷不知從哪裡傳來。

方立沉思了一會,就把注意力重新轉到了手機上。

第二間房間要比主臥少許多,裡面除了一張牀,一張桌子和一張衣櫥外,就沒什麼東西了,看起來似乎是給服侍主人家的小廝婢女住的。

從房間出來,走廊不在朝前伸展,而是轉了彎,朝着右邊的拱門轉了進去。雲歌靈六人順着走廊又到了一個院子,這個院子的擺設和上一個院子一模一樣,只是這個院子假山下的水池裡只有一大片的青苔,並沒有積水。

這個院子也是有兩間房間,其中一間的擺設應該也是給小廝和婢女的,另外一間的房間在窗口的方向擺放了一臺小巧的,精緻的織布機,這種織布機看起來非常的有年代感。織布機上面還掛着織了一半的布料,不過這些布料的線條都被染了灰,變得髒兮兮的。織布機旁邊有一張椅子倒在了地上,在椅子邊上還能看到一些斷掉的絲線。

另一角同樣是拔步牀,不過這邊的拔步牀上用的是大紅色的紗帳,綁着紗帳的繩索都斷了,兩邊的簾子全部垂落在了地上。這張牀上還疊放了一牀紅色的繡着流雲的被子,被子上還有一個藥枕。

雲歌靈把藥枕拿了下來顛了顛又聞了聞,因爲擺放時間太久遠,枕頭內散發着一股惡臭,分辨不出裡面都用了什麼藥料。

周舒舒嘀嘀咕咕道,“這房間怎麼不把牀上用品給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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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歌靈把藥枕放了回去,心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第三個院子中擺放了很多的花盆,不過這些花盆裡只剩下一些泥土,看不出以前在裡面種了什麼。同樣的兩間房,不過其中一間並不是給下人住的,而是做成了一個書房。書房裡面擺放了很多的書,種類紛繁複雜。在桌子的抽屜裡面還能找到一些臨摹的字帖,字帖上的字歪歪斜斜的,勁力不足,看起來應該是小孩子寫的。

書房沒有什麼特別,在書房隔壁的房間裡有一個架子上放置了好些玩具,竹製的蜻蜓、實木削成的短劍、拳頭大小的馬騎和泥車,還有一排顏色鮮豔漂亮的瓦狗、陶響球和撥浪鼓……結合在書房看到的畫面,這院子應該是一個小男孩住的。

這間屋子的牀上也擺放了一牀的棉被,不過除了棉被外倒是沒有見到枕頭。不知道是掉到了房間哪裡去還是被人拿走了。

在這個房間,雲歌靈等人還找到了節目組藏起來的食物,有兩大包,足夠他們熬過這三天的時間了。找到食物的時候,時間正好到了十二點,他們轉了一圈也累了,衆人一合計,就在第三個院子解決起了午餐的問題。

王炸不用吃東西,不過雲歌靈還是給他遞來一塊麪包,他接過放入了口中,隨意咀嚼了幾下。方立擰着礦泉水,看到他們這個動作,眉頭微皺,提着水瓶就坐去了其他位置。

蚊子嚥下了喉嚨裡的食物,意味不明地打量着雲歌靈和王炸,笑着問道,“開始時我就很好奇了,你們認識?”

在雲歌靈正在思考是回覆“認識”還是“不認識”哪句話的時候,王炸已經平靜地回答了蚊子的問題。

“我是她粉絲。”

王炸這個回答其實很含糊,聽起來像是在說以前作爲粉絲見過雲歌靈的意思。蚊子也不深究,哦了一聲,瞭然地點了點頭就繼續吃起了面前的食物。

雷弘震和周舒舒的視線則是來回在雲歌靈和王炸的身上來回略過,眼底的幽光一晃而過。

他們這邊剛吃完飯,天空就響起了幾道悶雷。轟隆隆地響了幾聲,噼裡啪啦的雨滴就砸在了窗戶上。只是一眨眼的時間,門檻都被雨水給濺溼了,院子被雨霧完全籠罩。

蚊子往門口探了探身就退了回來,搖頭道,“雨很大,雨水都撒向這邊來了。”

蚊子跺了跺腳,腳下一灘灘的水跡,她的鞋子已經被打溼了一邊。

周舒舒走到窗口往外張望了一下,道,“我們還是在這裡等到雨停吧。”

“這屋裡連一把雨傘都沒有,什麼破地方啊。”雷弘震抱怨了一句。

說來也奇怪,他們轉了三個院子,這些院子內還真是一把傘都沒有,連壞掉的也沒有。

這雨來得兇猛,去得卻很慢。從中午一直下到了傍晚,纔有了轉停的跡象。雷弘震已經無聊得睡了過去,周舒舒也在一旁打着瞌睡。雲歌靈把之前屋子裡找到的那本夾雜了一張張裁剪報紙的書給帶了過來。下雨的時候,她就一頁一頁地翻看起這些報紙上面的內容。

還是關於鬼怪,靈異的事情,沒有一張報紙例外,而且發現時間都是在四十年到六十年以前。

“嗯?”王炸微微掀了掀眼皮,伸出手指指向了這些報紙道,“這些報道好像都出自一家報社。”

王炸這麼一說,雲歌靈才注意到的確如此。

應該說,都出自一間報社的同一個人的手筆。

尤天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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