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周鵬盛撞倒的人只有一個腦袋是完好的,在腦袋之下的身體就是一排骷髏, 而且在胸腔的骨頭裡, 還連了一顆血紅色的心臟。不過這顆心臟似乎已經報廢, 從周鵬盛看向這個大概是男人的鬼怪時, 他的心臟就沒有跳動過。

周鵬盛啞着聲又連連說了幾聲“不好意思, 對不起”後, 就跌跌撞撞跑出了鬼羣。這時他才發現, 不知何時起, 兩道邊原本空無一人的地方此時都飄滿了一個又一個,穿着各色衣物的人, 最可怕的是, 這些人腳都不沾地的。周鵬盛就這麼怔怔地看着一個兩個“人”往前飄着過去,而不是走。甚至裡面這些鬼魂, 有些竟然身首分離,手上提着他的腦袋,腦袋上的眼睛還眨了眨,注意到周鵬盛看過來,還會回視。還有些鬼魂不是少胳膊少腿, 就是直接少了半邊身體,但是他們好似並不覺得這樣很奇怪,瘋狂又貪婪地看着那漫天飄灑的金色紙錢。

這些鬼魂瘋狂地伸展着手,拼命去抓着那些紙錢,當一抓到時,就把這些紙錢塞進自己的骨頭或者肉餡沒, 接着會發出奇怪的笑聲,咯咯咯,好像牙齒一直在磨動。

周鵬盛沒敢在這裡呆太久,下意識就跑到了另一條路里去。在周鵬盛離開後,剛纔被周鵬盛撞倒的人臉骷髏身的鬼忽然停下了自己抓紙錢的手,僵硬地扭動着腦袋,望向了某個方向。他眯了眯眼,音節拖得老長的喃喃了一句,“這味道……怎麼好像是生魂?”

站在人臉骷髏身鬼旁邊的其他各異鬼魂紛紛轉過了頭來看向他,他們張開了嘴巴,吵吵嚷嚷道,“生魂在哪,生魂呢?這個味道……這邊……這邊!”

這些鬼魂突然發出了一陣騷動,有些鬼鼻子聳動了一下,二話不說就朝着周鵬盛離去的方向奔了去。那些遲鈍一些的鬼魂看着其他同類都衝出去後,也紛紛緊隨在了他們後面,場面極其壯觀。

周鵬盛還不知道自己惹了什麼事,身體本能地一個拐彎一個拐彎的轉着,轉着轉着,很快就來到了一棟四層高的老舊住宅樓。周鵬盛看着這油漆掉得所剩無幾的住宅樓,眼裡劃過一絲訝異。他對這個地方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在哪裡曾經見過。周鵬盛一時間沒想起來,但是腳已經邁了出去,身體本能,好像被什麼牽引地走上了樓,一直走到三樓303室他才停了下來。

當週鵬盛看到門口牆壁上小孩子畫的蠟筆畫後,腦海霎時被打開了某個開關,他終於想起了這裡是哪裡。這不就是他母親曾經帶他來過的地方嗎?好像是老太太小時候住過的屋子,後來她嫁人後,這裡就鮮少回來了。

周鵬盛站在門口有點躊躇,他伸手想要敲門,又有些窘迫地收了手。這麼來回了幾下,等周鵬盛終於提起心肝要敲門的時候,突然身後襲來了一陣颶風。周鵬盛下意識往旁邊躲避了一下,這麼一躲避,那風直接就把面前的門撞得稀里嘩啦瘋狂地響動起來。周鵬盛嚇了一大跳,倚靠着牆壁擡頭一看,心臟差點就要奔了出來。

他的面前此時圍了一圈的鬼魂,這些鬼魂就是剛纔在路上看到的那些不是斷胳膊就是斷腿或者斷腦袋的傢伙。這些傢伙現在都瘋狂地吞嚥着口水,睜着白慘慘的眼球盯着周鵬盛,周鵬盛甚至還能聽到一種奇怪的吞嚥聲。

周鵬盛循聲望去,在這些半透明的鬼身身後,他還看到了三隻鬼魂壓着一個女鬼,正一口又一口地把對方生吞活剝進了肚子裡。那隻女鬼不停地反抗哀嚎,但是都無濟於事,那些圍着她吃她魂魄的鬼怪還在嘻嘻哈哈的笑着。

周鵬盛就這麼地看着那些鬼怪把女鬼三口做兩口的,把身體都吃完後,他們剔了剔牙,然後其中一個人把女鬼僅剩下的一個腦袋踢到了一邊。那個腦袋咕咚咕咚地往周鵬盛這邊過來,最後停在了周鵬盛的腳下,女鬼腦袋的臉正好對着周鵬盛,周鵬盛看着女鬼臉上好像被大火燒過,烏漆墨黑的皮膚,還有那瞪大顯得非常不甘的眼睛,他嚇得直接就摔在了地上。

旁邊圍着周鵬盛的鬼怪不停地叫喊着“生魂”“生魂”這樣的字眼,有些鬼怪已經伸出了雙手,一雙又一雙的手伸了出來,在就要襲擊上週鵬盛的時候,生死交際,周鵬盛突然猛地暴起,推開這些鬼魂,踉踉蹌蹌就往另一邊跑去。但是他纔剛走了兩步,就被一隻大手給拉了回來,整個人被壓在了303的大門上。

在周鵬盛掙扎的時候,他脖子上掛着的懷錶被鬼怪的手指拽斷掉落在了地上,卡進了303大門的門縫中。周鵬盛只聽到了一聲啪嗒的聲響,根本來不及思考,面前的血盆大口已經來到了面前。

周鵬盛以爲自己就要死的時候,世界突然天旋地轉了起來,眼前陷入一片黑暗,接着黑暗像玻璃片一樣分崩離析,之後瞬間炸起,周鵬盛好像墜入了一個無盡的黑洞,不斷失重往下,而在他的上面,一個發光口,那些嚎叫着要吃了他的鬼怪們伸長了一雙雙慘白的鬼手,拼命地抓弄。

突然,周鵬盛覺得中指刺痛了一下,熟悉的冰涼感再次襲上心頭。周鵬盛猛地一張開眼,整個人一屁股就坐在了地毯上,雙手撐地,手上還有從銅盆裡帶出來的水跡。周鵬盛失神地望着周圍的環境,確定自己真的回到周宵的房間後,終於鬆了口氣,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周身被汗浸透,好像剛從深海被打撈回來一般。

在周鵬盛好像入定怔愣之際,黎娟在旁邊一直注意着自己的丈夫的狀況,目睹着他好像癲狂一樣身體抖動起來,然後嘴裡發出嗚嗚的悶哼聲,最後臉色逐漸僵硬和發白。明明就身處在他們之間,卻好像魂魄飛到了哪裡,見到了什麼危險的東西,露出了可怕又恐懼的神態。

黎娟走上前去扶起周鵬盛,雲歌靈問他,“周先生你見到了什麼?”

周鵬盛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這時才發現連自己後背都溼了一大塊。周鵬盛緩了口氣道,“我一睜開眼就出現在了一片老舊的住宅區,我看不到有其他人,就朝着有光的巷子口跑去,在那裡看到了一羣穿着紅衣的人,還有一頂紅色的轎子,對了。他們還朝着我們撒了很多的紙錢。因爲害怕,我就跑了,不知怎麼地就跑到了一棟住宅樓裡去,那棟住宅樓是我媽小時候的家,我很訝異,想要敲門的時候,突然涌來了很多四肢殘缺的鬼魂,他們喊我‘生魂’,追着我好像要把我吃了,最後我就回來了……”

生魂其實就是壽元未盡,因某種原因突然暫時離體的魂魄。像周鵬盛爲了找周宵而有陰出魂的魂魄就是生魂。在一些怨鬼厲鬼中就如同人蔘非常滋保的食物。

黎娟本來正在給周鵬盛擦着身上的冷汗,但是擦着擦着,她突然出聲道,“你脖子上的懷錶呢?”

周鵬盛摸了摸自己空蕩蕩的脖子,道,“懷錶……不是在銅盆裡嗎?”周鵬盛望向底下的銅盆,可是那銅盆裡什麼都沒有,水也變清了,好像入陰前周鵬盛看到的血跡還有沉底的懷錶都是假的一樣。

黎娟道,“開始時是扔在了水裡,後來雲小姐把懷錶掛在了你脖子上,怎麼突然就沒了?”

周鵬盛心裡咯噔了一聲,猶豫了一下才道,“……我在夢裡的時候,在和那些鬼怪打鬥中途,脖子上好像的確掛了一個懷錶,那懷錶似乎被誰扯了一下,就掉在了地上……這個有聯繫嗎?”

戴建軍走了出來道,“不是,現在不是說懷錶的事情,鵬盛,你沒看到周宵嗎?”

周鵬盛臉色霎時難看了起來,黎娟看着他的表情,就猜到了結果,只覺眼前暈暈玄玄的。她突然坐在地上,大哭了起來,嘴上還大喊着,“我的小宵啊,我的小宵……”

“黎娟,你先別哭……”戴建軍一個頭兩個大,剛想安慰點什麼的時候,這間房間緊閉的窗戶突然瘋狂地震動了起來,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撞擊着窗玻璃。

黎娟被這個動靜嚇得眼淚都逼了回去,她擡頭看着雲歌靈和王炸害怕的問道,“雲小姐,王先生……這是怎麼了?”

戴建軍道,“不會是地震了吧?”

隨着窗戶的震動,他們所處的房間好像也在四下搖擺着。戴建軍抱着香爐鼎差點沒站穩就摔在了地上,他下意識護着香爐鼎,整個人被震得倚靠在了牆壁上。周鵬盛身體還沒從入陰的驚嚇中緩過來,這麼一下,他直接就栽在了黎娟的旁邊,夫妻兩人緊緊地半抱在了一塊。

雲歌靈蹙着眉頭看向了旁邊的鬧鐘,剛好午夜十二點過三分,真是越不想的東西越要來。雲歌靈從身上掏出了幾張符紙分別塞在了黎娟、周鵬盛還有戴建軍手上,“有髒東西上門了,有什麼東西近你們身,你們就把這個符紙砸向對方。戴建軍你護好香爐鼎,別弄滅了!”

“什麼?!”

戴建軍驚愕地睜大眼睛,就看見緊閉的窗戶突然被震碎,一隻兩隻……的鬼怪擠擠挨挨地擠在了窗口裡,他們拼命地想要爬進來,爭相恐後,好像誰慢了就倒黴般一下子全擠了進來,然後這些斷胳膊斷腿又斷腦袋的鬼怪就睜着又大又圓的眼球貪婪地打量着他們,在他們大張的嘴巴里還流出了可疑的唾液。

周鵬盛看着這些破窗而入的鬼怪,哆嗦着手指指着他們道,“我在夢裡看到的就是,就是他們……”

“拿好符紙,護好自己。”

雲歌靈又抓了一把符紙扔給了周鵬盛三人,周鵬盛三人不用雲歌靈提醒也知道現在情況很不微妙,趕緊就把灑了一地的符紙抓在了懷裡,然後三人圍成了圈,緊緊地看着那些對他們虎視眈眈的鬼怪,以防他們突然殺了過來。

王炸動了動手腕,神色依然很平靜,他淡淡道,“午夜鬼上門,這麼稀少的事情我們都能撞上。”

“可見我們最近的運氣的確是不怎麼好。”雲歌靈嘆了口氣,“以前午夜走陰,什麼時候像現在這樣被鬼找上門的。”

戴建軍看着還有閒情雅逸聊天的雲歌靈和王炸,心裡真是着急得要命。這兩位爺就不能先把這些怪物解決掉後,再討論他們的運氣問題嗎?戴建軍額頭的冷汗不斷地往外流,驀然間覺得雲歌靈和王炸非常的不靠譜。

在雲歌靈和王炸還在聊天的間隙,那些進到屋內來的鬼怪越聚越多,他們大概是確定這屋內沒有威脅自己的生物在後,終於有鬼怪蠢蠢欲動起來,朝着戴建軍三人奔了過去,戴建軍三人嚇得就要昏厥,手裡抓着符紙越發的用力,尤其戴建軍,嘴裡還不斷地喊着,“你別過來,看到我手裡的符紙了嗎?你過來試試!”

那個奔着他們而來的鬼怪好似完全聽不懂戴建軍說的話,步伐根本沒有停下,戴建軍看着迫近眉眼的烏漆墨黑的鬼怪,趕緊就擡起了手,正準備把符紙混亂地扔出去時,那隻鬼怪卻被一縷黑氣裹緊,只是一瞬間的時間,黑氣一收攏,那鬼怪哀嚎一聲,身體霎時四分五裂,最後消失在了空氣中。

戴建軍低頭看了看自己還攥在手中的符紙,有些傻眼,他這麼牛逼的嗎?只靠吼一吼就把鬼怪消滅了?

還沒等戴建軍開始幻想自己身爲主角該怎麼大殺四方的時候,那些站着不動的鬼怪突然發了狂般一擁而上,朝着他們所有人奔了過來。戴建軍抱着香爐鼎嚇得哇哇直叫,直接就蹲下了身體,雙腿打起抖來。

站在一邊對付鬼怪的雲歌靈聽到戴建軍的叫喚聲,差點就想把鞋子拖了扔過去砸他一頭包,一個大男人的怎麼膽子這麼小?

這些鬼怪源源不斷地從窗口外往屋內擠進來,空闊的房間很快就被他們的同類擠滿。周鵬盛手中的符紙已經所剩無幾,他把最後一張扔完後,趕緊朝着雲歌靈還有王炸那邊大喊了一聲,“雲小姐,王先生,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

王炸突然張開了手指,手心中的黑氣霎時分裂成許多細絲,然後纏上了圍在他身邊的鬼怪,直接把他們吞噬入黑氣中。王炸這一手,讓逼近他的鬼怪有些忌憚,不敢隨意攻擊,只敢在旁邊虎視眈眈地盯着他,等着王炸露出破綻。

“真是麻煩。”

王炸突然抖下了手腕處的一條紅色的髮帶,他拿着髮帶,優雅地把散落的髮絲全部綁在了一塊,等綁好後,他才挑了挑眉,勾了勾脣。在那些鬼怪還沒反應過來時,房子四面牆上突然出現了類似藤蔓瘋長的黑絲,這些黑絲涌到頭頂,很快就把房間裡所有人和鬼怪都包裹在了裡面,在戴建軍三人大感訝異的時候,只見那些黑絲就像是一把把的利劍,突然紛紛涌涌地襲了下來,把屋內所有的鬼怪都裹在了一個類似黑色的籠子中。

接着就是一聲又一聲尖利的哀嚎聲在黑籠中響起,等戴建軍等人回過神來時,剛纔把他們團團圍住的鬼怪已經消失在了原地,除了地毯上剩下的一些粘稠的漿液外,剛纔刺激又可怕的一幕彷彿都是過眼雲煙。

戴建軍跌坐在地上,抱着香爐鼎喃喃道,“這究竟是啥……”

王炸甩了甩手,把頭髮上的紅色髮帶摘了下來,重新綁回在了自己的手腕處。雲歌靈走到破爛不堪的窗口,往外看去,只見守在屋外的一圈的鬼怪突然轉身朝着黑暗走了去,很快就隱沒在了黑暗中。

王炸張開手心,試圖在手心凝聚點什麼,但是上面卻什麼都沒有,良久,王炸才道,“這不像是普通的鬼怪。”

“哦?”雲歌靈回過頭來。

王炸道,“我從他們身上雖然感覺到了鬼氣,但是他們的鬼氣……有點奇怪,似鬼非鬼。”說道這裡,王炸的臉色逐漸沉了下來,表情十分的嚴肅。

似鬼非鬼,但身上卻又帶着鬼氣,王炸想到了某種可能,那就是這些東西原本是鬼,但是被人改造成了半鬼,而這種經過改造的半鬼已經不是普通的鬼魂,只能算是鬼物。鬼魂和鬼物的最大區別就是,鬼物無論如何,都不能像鬼魂一樣有投胎轉世重新做人的機會。如果真是這樣……那做這樣事情的人,可就太不把世間戒律放在眼裡了。殺了人也就算了,人死後連魂魄都不放過,這簡直比畜生還不如。

“什麼叫似鬼非鬼?”

戴建軍在旁邊聽得滿頭霧水,忍不住出聲問道。王炸瞥了他們一眼,突然閉上了嘴巴,走到了一邊,閉上了眼睛,似乎正在閉目休息。

雲歌靈知王炸是不想把陰間的秘密告訴戴建軍這些人類知道,便適時站了出來,指着沒有窗玻璃的窗口道,“這房間大概是住不了人了,你們最好讓人來把周宵送到其他房間去。還有,剛纔的招魂也不是沒有收穫,如果我沒想錯的話,周宵現在的魂魄應該就在周先生你說的那個老太太的舊居那裡。”

黎娟高興道,“那,那我們現在就過去找他們啊!”

周鵬盛卻搖了搖頭,“這,恐怕有點難,老太太舊居那邊早幾年就拆遷了,雖然知道是哪塊地方,但是具體住處所在的位置在哪……一時半會還真無法確定。”

戴建軍一掌拍在周鵬盛的後背,大咧咧道,“那還說什麼廢話,以你的能力,派人去查一下,還能查不出來,不就費點時間嗎?”

周鵬盛差點被戴建軍拍出一口淤血,不過戴建軍說得也很有道理,周鵬盛很快就出了房間去安排這件事。而黎娟則叫來了女傭,把周宵移到了別的房間。

雲歌靈在回房的時候,把那個香爐鼎遞給了黎娟,“這個香爐鼎還有點用處,你把它放在周宵的牀頭,如果香快要燒完時就重新再點一根,保證三根香同時燃着就行。”

黎娟雖然有些茫然,但是經過這一天下來雲歌靈和王炸的所作所爲,她已經十分了解雲歌靈和王炸的能力,此時聽着雲歌靈說的話,那是一個言聽計從,連連點頭表示自己已經記下了。爲了不疏忽以待,黎娟還特意吩咐了宅院裡的所有傭人,讓他們分班分點來照顧這個香爐鼎,陣勢非常宏大。雲歌靈不懂這些有錢人,反正該交代的都交代了,雲歌靈也就不再管香爐鼎的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王炸跟隨在雲歌靈的身後,幽幽道,“蠱蟲,半鬼實驗品,借壽……這怕是同一批人……在來周家時半路出了車禍,猜到我們走陰又讓鬼物來襲擊……他們似乎想要拖延時間。”

雲歌靈之前在大廳順手撈了一個蘋果,她拿着蘋果擦了擦袖子,便大口啃了一口,啃完這一口後才道,“水來土掩兵來將擋,我有預感,這件事很快就要落幕了。”

雲歌靈和王炸回到了房間,雲歌靈靠躺在牀上,在臨睡前刷了一下微博,這不看還好,一看就看到了和自己有關的大新聞。王炸見她由躺轉爲坐,皺了皺眉道,“怎麼了?”

雲歌靈把手機扔給了王炸,示意他自己看,見王炸翻看起屏幕後才帶着笑道,“這個侯飛有點意思,沒想到還真敢這麼幹。”

侯飛在昨天突然宣佈離開自己一直工作的報社,宣佈辭職的同時,侯飛還爆了一則猛料。那就是雲歌雅和雲歌靈這對雙胞胎姐妹玩弄了觀衆的感情,侯飛爆出了雲歌雅在療養院的資料,在資料上面,非常清晰地寫着雲歌雅入院的時間,還有她所得的病症。侯飛還把雲歌雅犯的病簡單地解釋了一遍,大概就是一種類似癌症,沒法根治,只能靠化療的一種重病。透過這場重病,有效地說明了,雲歌雅根本無法參加任何活動。

侯飛提出,參加最初哥特風宣傳照拍攝的人還有參加恐怖直播節目的人並非雲歌雅,而是雲歌雅的妹妹雲歌靈。侯飛還把自己這段時間以來,跟蹤雲家姐妹所得的一些照片放了出來,還很體貼地把每張照片的主角的名字給標註了出來。

在這些照片中,侯飛還偷拍到了雲歌雅住院時的畫面。一共有兩張,一張是雲歌雅躺在病牀上看書被偷拍的,角度有些偏,所以拍得不是很清楚。還有一張就清晰了很多,是雲歌雅帶着針織帽,坐在輪椅上被護士推到花園裡散步的一幕。

侯飛的這篇文章加上後面的一組照片,發出來沒多久,一下子就上了熱搜第一,在微博引起了軒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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