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那樹藤毫無警示的這段了,只見那樹藤表面乾涸的樹皮慢慢的脫落,露出冰冷的寒骨來……
秦鳳翎驚恐的低下頭,卻發現在握在手中的竟是一節森森白骨,慌張的丟下手中的寒骨,目光慌亂的望着周圍那白霧中隱約帶着的紅,說不的陰森恐怖。
後背冒上一股涼意,秦鳳翎卻死死的咬着牙沒有鬆手。忽然,從遠處飄來熟悉的嗓音,那冰冷的語氣沒有任何的情感,彷彿着聲音從那捉摸不定的雪霧之中傳來……
“秦鳳翎,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那令她惡寒的嗓音似乎從遙遠的地方幽幽的傳來,她的心不由地一顫,熟悉的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來,秦鳳翎心不由的顫抖,腳下的步伐加快。忽然,眼前的景物陡然一變,那帶着血絲的濃霧消失不見,清朗的天空露了出來。然而,地上出現了大片鮮豔的紅,映襯着天空越發的蔚藍。
大片團簇的紅色的花朵,秦鳳翎微微一怔。這花似乎在隊友的畫中見過,也聽過她講過關於它的傳說……
那曼妙的花姿,那刺目的紅,如同流淌的鮮血在腳下蔓延至天邊,每一株花都透露出致命的絕望……
秦鳳翎陷入詭異而又繁華的氣氛之中,生生的被它的美所震撼,俯下身來,纖細的手顫顫的扶向那株妖冶的花,悲涼的喃喃道:“彼岸花……”
“彼岸花開開彼岸,奈何橋前可奈何?”這是誰對她說過的呢?一時間她竟然想不起來了。
花開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葉生生相錯,世世永不相見,聽上去就已經十分淒涼,更何況滿目的彼岸花。只有死去的人,纔會踏着那悽美絕倫的彼岸花通向地獄之源。
“秦鳳翎你以爲你到了地獄,我便抓不到你了嗎?即便你變成了鬼,我也會將你抓回來!”狠戾的嗓音夾帶着笑意,就在她的耳邊響起。
“慕卓然,我們在沒有任何瓜葛了,爲何你還要糾纏於我,爲什麼!”秦鳳翎的額頭沁着冷汗,在夢中她衝着空曠的四處咆哮着,卻不曾見到他的身影。
他忽而故弄虛玄的說道:“呵呵,你終究是我的!”
秦鳳翎秀眉一挑,不悅的喊道:“那我們
走着瞧吧!”
忽然四周詭異地安靜,畫面陡然一變。
她看見自己脣瓣漾起梨花般的微笑對着藍瑾城說道:“你當真可以爲了我拋棄你的三千佳麗,給我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生活?”
只見慕卓然面色一緊,嘴角的不屑深深的刺激了她,而他眼中的輕蔑更是讓她清楚的知道一些殘酷的事實。
他的脣炙熱,燙的秦鳳翎渾身一震,一股電流的麻蘇傳遍了全身。似乎懲罰似的,脣舌壓在她的脣上。
秦鳳翎有些急,轉頭偏過頭躲過她的脣:“放開我!死流氓!色鬼……”
慕卓然絲毫不在意她罵什麼,一隻大手禁錮她亂動的腦袋……
噩夢中秦鳳翎的眉頭緊緊的皺着,程洛鴻聽見她時不時的囁嚅着,嘴上偶爾叫出慕卓然的名字。
她曾經害他家破人亡的千金公主,她是高傲捉弄他不可一世的公主,她教會他上等人與下等人的區別……
而他一個囚禁她恨她入骨的男人。他們之間若沒有愛,何來的很呢?
只是一切只是太晚了,他們之地天與地相隔。
夢中的秦鳳翎陷入了混沌之中,思緒越來越混亂。
慕卓然,何時能將你在翎兒的心中拔出的且不留一絲痕跡。
程洛鴻看着秦鳳秦鳳翎皺着眉搖着頭,以爲還是傷痛在發痛。只好拿着勺子輕輕的喂進她的嘴裡。
秦鳳翎感覺到嘴裡一陣的苦澀,難道心裡的苦也能蔓延到嘴巴里嗎。那樣的苦,泛着濃濃的中藥味。
她緩緩睜開朦朧的雙眼,看見程洛鴻正一臉焦急的看着她:“公主,你感覺怎麼樣?”
秦鳳翎剛想起身,便感覺到身後一陣刺骨的疼痛。
“唔,好痛。”
她忘記了身上原來受着傷,對了,是她爲了救程洛鴻而受的傷。可是她剛剛好像夢見了許多關於慕卓然的記憶,那樣的深刻,無法忘記。
那些深紮在心裡的記憶,不是一時半刻就要忘記。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忘記。
她難怪覺得嘴裡萬分的苦澀,原來是程洛鴻喂她吃的藥,難怪那麼的苦澀,就像心裡的痛。
“公主,你不要起身。剛包紮好傷口,亂動只會讓傷口裂開,會更加的刺痛”程洛鴻扶着秦鳳翎的胳膊,讓她緩緩的趴下。
手裡的勺子依舊一勺勺的喂着她,漏出來便用錦帕擦去。動作熟練而又輕柔,好像做過許久一般。
秦鳳翎輕笑:“將軍喂藥好像很熟練,倒是讓我不好意思讓將軍一個男人來喂藥。”
她輕笑出聲,雖然曾經討厭過程洛鴻。但是越來的相處讓她覺得程洛鴻更加的貼心,像是一起長大的哥哥。有着疼惜跟責任。
程洛鴻只是淡然一笑,並不多言。有誰知道他此刻喂着秦鳳翎吃藥,心中的悸動。她離他從未那麼近,那麼溫柔過。
兩人之間的相處越發的融洽,默契也在滋生。
另一邊,慕卓然眼神迷離的看着眼前的端妃,一身白衣更加使得她的容貌嬌豔,脫俗。
她緩緩的靠近慕卓然,拿掉他手裡的酒壺:“皇上怎麼喝了這麼多的酒。”
她當然知道皇上今日在養心殿喝酒,而未去後宮。
她則是穿着皇上最愛的一身白衣,緩緩前來。爲的就是再次受寵。
秦鳳翎已不在皇宮內,恐怕再過一段時間便也是不在這個世界上生存。
她當然毫無後顧之憂的,足以跟那個陸雅惠對抗。
慕卓然看着眼前的人兒,眉眼魅惑。是秦鳳翎,她回來了是嗎?
伸出手將眼前白衣的端妃摟在懷裡,輕咬着她的耳垂:“你來了,朕等你等得好苦。”
他還記得那一刻給我一生一世一雙人帶給他的震撼,他依稀記得她眸光淡然的落在他的的臉上,脣邊漾起梨花般的微笑:“我們什麼都可以不計較,可是我又我的堅持,我有的我的尊嚴。你當真可以爲了我拋棄你的三千佳麗,給我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生活?”
他想說,若是她想要,他可以給。
他給得起。
擡起她的下巴,深深的吻了下去。濃重的酒味帶着無法言語的期望跟悲傷,化作深吻以此來傳達……
養心殿內春光無限,輕吟低吼不時的傳出。站在外面的公公與宮女像是未聽見一般的佇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