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不可置信的瞪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喃喃道:“怎麼可能?”
喬秩把目光從黑衣人的方向收回來,隨口問道:“田伯,你說什麼?”
“哦,沒…沒什麼…”田伯遮掩起臉上的疑惑,笑着衝兩人解釋道:“就是覺得那人離開的步伐似是懂這梅陣,或許是我看錯了吧…畢竟這陣法岳家是不外傳的…”
“我覺得剛纔那個黑衣人肯定特別熟悉這陣法!”喬秩直接忽略了田伯臉色的變化,自顧自的分析道:“你看他無所顧忌的樣子,雖然他武功略高一籌,但若換個環境,我和宇文聯手留住他不在話下,若非有陣法輔助,他是萬萬不會這般肆無忌憚的,所以,他肯定熟悉此陣!”
田伯聞言臉上微顯怒色,氣勢陡然一變,整個人都凌厲起來,運轉內力向兩人壓過來,“王爺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以爲那黑衣人是我岳家之人?”
喬秩和宇文凌汐見狀連忙催動內力吃力的抵擋,眼光接觸,均看出對方眼中的吃驚和忌憚,嶽府果然臥虎藏龍,連個花匠武功都這般高強。
宇文凌汐“田伯誤會了,六王爺並不是那個意思,有話好好說。”田伯見自家小姑爺開口,這才收回內力,轉瞬又變回開始的那個普通的再也不能在普通的老花匠。
喬秩整了整凌亂的衣袍,暗暗舒口氣,雖然心裡對眼前這深藏不漏的老頭很是忌憚,嘴上仍舊冷冷的哼道:“我只是就事論事分析而已,好歹我對陣法也略有精通,沒”
宇文凌汐皺着眉頭打斷道:“你們有沒有覺得有哪裡不對。”
喬秩挑着桃花眼左右打量了一下道:“沒有什麼不對啊,難道還有人埋伏不成?”
宇文凌汐抿着雙脣,指着自己左手邊問道:“田伯,貴府小姐可是在那邊?”
“是的,小小姐確實在那邊。”
喬秩看着他凝重的神色,不耐煩的說道:“我們剛剛不是還聽到那邊的嬉笑聲嗎,你今天怎麼這麼羅嗦,有什麼趕緊說出來,別老婆婆媽媽的!”
“那你這會可聽到那邊還有動靜嗎?豬腦子!”冷冷的聲音剛落下,喬秩的怒火就徹底的被點燃了,叫噱道:“宇文,你竟敢罵我,今天我定要好好討教討教,來!”
宇文凌汐看也不看喬秩,朝一旁若有所思的田伯道:“勞煩田伯帶路,那邊怕是出事了。”
“什…什麼,出事…你說月妹妹出事了,”喬秩心中的怒火瞬間就熄滅。
田伯現在幾乎已經肯定了宇文凌汐的判斷,當下果斷答道:“宇文少主請隨我來,”說完瞥了一眼愣住的喬秩,不屑的說道:“至於六王爺,請自便。”也不等喬秩回到,當即朝憐月三人的方向走去,宇文凌汐及其隨從緊跟其後。
留在原地的喬秩狠狠的在原地留下了幾個腳印,還是跟了上去。
幾人在田伯的指引下,很快就到了地方,只看到高低矮錯的梅林裡,紫菱一隻手探在梅枝上,小虎貓着身子,一動不動,兩人聽到聲響滿含淚花眼巴巴的看向他們,嘴張着卻發不出一絲聲音,田伯見狀臉色一沉,四處打量了一下確定沒有憐月的身影,快步上前解開紫菱的穴道,“怎麼回事,小小姐呢?”
“被…被一個…黑…黑衣人擄走了”紫菱一邊哽咽地答道一遍抓着田伯的衣袖祈求道:“田伯,你快去救小姐!他往那邊去了!”
這邊小虎的穴道也被宇文凌汐解開,剛解開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邊哭一邊指着自己右手邊,“爺…爺爺…救…月姐…姐…那…那邊…”
田伯一聽,二話不說的朝小虎指的方向追了過去,宇文凌汐和喬秩剛準備跟上,就被田伯的聲音制止了,“勞煩兩位呆在原地,這陣法兩位不精通,小老兒現在沒空帶路,見諒!”
兩人這才止住腳步,回到原地。
喬秩看着哭的不像樣的兩人,心裡暗道:這回事情大條了,原來那黑衣人是衝着月妹妹來的。
手肘碰碰身旁的宇文,小聲問道:“這事你怎麼看?”
宇文凌汐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擡頭細細的打量起周圍的梅花。
喬秩討了個沒趣,將目標轉移向仍舊抽搭着鼻子的小虎湊了過去。
一刻鐘後田伯陰着臉回到原地,小虎連忙撲上去,“爺爺,找到月姐姐了嗎?”
田伯搖了搖頭,道“沒有追上!”紫菱剛要張嘴說什麼,就被田伯打斷:“有什麼,待會當着大小姐和少主的面再說。”
話畢朝着宇文凌汐和喬秩道:“勞煩兩位隨我一起走一趟!”請求的語調中夾雜着強硬,看來若是兩人誰敢說聲不,他絕對會毫不客氣的將他們捆去。
“應當的。”
喬秩雖有些惱怒他的語氣,但到底是人家小姐被劫走了,見宇文已經應下,倒也沒說什麼,微微的點點頭。
田伯見狀,這才牽着小虎帶着一行人朝梅園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