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麼一個大男生這麼害羞真的有些彆扭。
“沒事”憐月爲了避免再次落入周蠻的魔爪,趕忙趁機躲到嶽令鈞身後。後怕的揉着自己被蹂躪的雙臂。嘟着小嘴道:“周叔叔,你下回力氣小點,再來兩次月兒的命估計就要搭進去了。”
周蠻憨厚的笑了兩聲,看了眼不爭氣的兒子,有時候真的懷疑這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兒子,不過這也怪自己,以前被四妹嫌棄過於粗魯,就想着在兒子這裡彌補上,沒想到這一補補過了,大兒子還好,眼前的這個兒子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但要想憐月侄女這個兒媳也就只有這麼個兒子能派上用場,雖然吧,自己兒子不如宇文家的那塊冰柱子長的養眼,但也許憐月侄女就喜歡這樣的呢。
周蠻自以爲是的打算了一番,露出一個自以爲很親和的笑容,“周叔叔怎麼捨得呢,那疼,周叔叔給你揉揉。”
憐月急忙搖頭道:“不用了,已經不疼了。”這不開玩笑嗎?揉揉,以周叔叔的手勁跟找虐有什麼區別。
嶽令鈞看着周蠻諂媚的笑容,不動聲色看了眼雙眉微蹙的宇文凌汐(霄),背上傳來一陣劇痛,連忙開口:“周叔叔累了吧,我先帶你到房間裡休息下。”
但周蠻卻一點也不領情,大大咧咧的道:“累什麼,不累,你們該忙什麼就去忙,不用管我,有憐月侄女和兔崽子陪着我就可以了。”
少年低着頭小心的拽拽周蠻的衣服,小聲道:“父親,有外人在你還是叫我的名字周子文。”
“知道了,知道了,兔崽子怎麼這麼羅嗦,有這功夫趕緊給我把兒媳婦追到手。”周蠻不樂意的甩開周子文的手,一轉臉臉上堆滿了笑容,“你們去忙,去忙……”
衆人一陣惡寒,莫非你聽不懂暗含的意思嗎?還是故意裝作不懂。
宇文凌汐(霄)心裡將周蠻從頭到尾諷刺了一遍,明明是我大嫂,偏要自作多情說什麼是你的兒媳婦,正當我是透明人啊。
“周叔叔,你是不是記錯了,月兒可是我的未婚妻。”
周蠻就等着他開口說話了,立馬反駁道:“你未婚妻,有婚書嗎?沒有婚書都是空談,不算數!憐月侄女你說叔叔說的對不對!”
周蠻一把將躲在嶽令鈞身後的憐月拉出來,“周叔叔問你,你喜歡他嗎?”
這問題該怎麼回答,說什麼都是得罪人,只能加勁的掐嶽令鈞的後背。
“嘶……”嶽令鈞沒忍住痛出了聲,急忙遮掩道:“周叔叔,月兒病還沒好徹底,這會兒又該吃藥了。”
憐月立馬配合的嬌喘道:“對對,頭好暈,站不穩了,藍姐姐快扶我一把。”
藍水忍着笑,和紫竹一左一右的將“虛弱”的憐月架起,憐月滿臉歉意的看着周蠻道:“周叔叔,月兒就先回去休息了,你也休息一下。”
宇文凌汐(霄)緊跟其後,淡淡的道:“我去看看。”
喬秩也緊跟其後,“我去拿我的扇子。”
夭夭天真的看着夢初晨道:“初晨師哥,你不是有話要找我說嗎?”
夢初晨歉意的看了眼嶽令鈞,道:“是的,我們到房間裡去說。”
一下一羣人很沒義氣的將嶽令鈞一個人留下。青峰等人也都遠遠的站在甲板上。
周蠻眼睜睜的看着憐月越走越遠,嘴巴張的老大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阻止,只能將火發到依舊呆站在一旁的周子文身上,擡腳就踢,卻被周子文預先躲過,周蠻一個大巴掌又打過去,恨鐵不成鋼的道:“兔崽子,還不趕快跟上。”
周子文低着頭嘆了口氣,駝着背朝着憐月們離開的方向走去。
周蠻這才轉頭看着依舊站在原地的嶽令鈞,伸了個懶腰道:“還愣着幹嘛,帶我去房間,別說還真的累了。”
嶽令鈞無語的點點頭,面上依舊恭敬的道:“周叔叔,這邊請。”
憐月這邊“虛弱”的在紫竹和藍水的摻扶下剛進了房間,便直起了身子,走到屋裡的椅子上坐下,“我還是裝病待在屋裡好一些,要不然就我這小身板,下船時肯定散架。”
“就是,周家主的力氣也太大了,小姐快看看胳膊紫了沒有。”紫竹擄起憐月的袖子,只見白嫩的皮膚上一片通紅,“你看,都起紅印了。”
“沒事,一會就好了”憐月不在意的放下袖子。
喬秩見門敞着直接走了進來,看着點精神抖擻的憐月笑道:“月兒妹妹哪不舒服,趕快讓宇文給你看看。”
憐月白了他一眼,“我看到你就不舒服,你是不是就可以不出現在我面前了呢。”
喬秩一臉受傷的道:“月兒妹妹你這話深深傷害了我,我這麼飛流倜儻,玉樹臨風看了只會心情舒暢,神清氣爽。”
“嘔……”紫竹快將痰盂拿來,我要受不了了。
喬秩適時的眨了下他那雙桃花眼,掐着嗓子欲拒還迎的道:“月兒妹妹……”
“嘔……”這會憐月是真的噁心到了,急忙從懷中拿出藥丸吃了一顆,這才舒服了一點。
宇文凌汐(霄)沒有說話,上前抓起憐月的手腕,把了脈道:“早上的藥喝了嗎?”
“哎呀!”紫竹驚呼一聲,弱弱的道:“我去端來,還在廚房溫着,剛剛被周家主打斷了就忘了。”
藍水說道:“趕快去吧。”
紫竹點點頭便往門外走,憐月就急忙道:“幫我帶些吃的過來。”
“知道了小姐。”
“你怎麼知道我今天早上沒有吃藥啊。”憐月對這個可是很好奇。
“看脈象。”宇文凌汐(霄)心裡咆哮着我怎麼會告訴你路過廚房時剛好看到火上溫着的藥了嗎,當然不會。
憐月將信將疑的也學着宇文凌汐(霄)的樣子將指頭搭在手腕上,卻沒有絲毫的發現,“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是假的。”前年不變的語氣,聽到憐月耳中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這算是開玩笑嗎?應該算是吧。
冷……真的很冷……
憐月覺得就像一場秋風帶着幾片樹葉從自己眼前刮過。
喬秩最先反應過來,扇着手中的扇子恍然大悟道:“看來宇文終於有危機意識了,有人出來和你搶了,終於知道上心了。不過這個笑話真的不好笑。”
宇文凌汐(霄)依舊面不改色的站在原地,好像說的不是他一樣,喬秩一副我就知道是這個樣子的表情,對着瞪着她的憐月道:“看到了吧,有的人比我臉皮厚多了。”
憐月撇撇嘴,毫不留情的打擊道:“但沒你聒噪。”
“好啦,月兒。”藍水看着鬥嘴的的兩人,將泡好的茶倒在杯子裡,招呼道:“王爺和宇文少主也坐下喝杯茶。”
喬秩一邊坐下一邊道:“藍姐姐不要王爺王爺的叫,叫我喬秩就好,還有他,叫他宇文或凌汐都行,對吧,宇文。”
已經坐下的宇文凌汐(霄)微微頷首,算是默認。
藍水被喬秩的一聲藍姐姐喊的嘴角抽搐,知道他是跟着月兒叫的,但還是不自在,微微一笑道:“你叫我藍水就好。”
“我還是覺得叫藍姐姐順口,月兒妹妹不都這麼叫的嗎?”
憐月見喬秩想要去拿茶杯,搶先一步將他手邊的茶杯拿走,嗤之以鼻道:“厚臉皮,這是我的藍姐姐,不是你的。”
喬秩渾然不在意,伸手拿過憐月眼前的那一杯,“明明做了個比我還厚臉皮的。”
話音一落,就聽到“叮咚”一聲,目光移向手中的茶杯,看着身邊淡定喝茶的宇文凌汐道:“宇文你剛剛往我茶杯裡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