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葛和焦軍連夜突審了這夥歹徙。他們一定要將隱藏在他們背後的真兇繩之以法。
從審查情況看,這夥人是受到死去瘦高個王雄的僱傭。王雄永生縣城東區**一小頭目。混跡社會以來,糾結一夥馬仔,爲黃金鐘等惡勢力集團,提供一些服務,混口飯吃。雖然他們不是黃金鐘手下的馬仔,但卻依附黃金鐘集團。算是不入流的流氓惡勢力。
可現如今黃金鐘集團衆多手下,幾乎全部藏送於王大葛和焦軍手裡,在永生縣黑惡勢力羣龍無首的情況下,一些地盤的小頭目,又開始集結,分佔永生縣各大地盤。
對於這樣的結局,焦軍早有準備,焦軍明白像這樣的惡勢力,還沒有形成氣侯,處理起來容易。只等黃金鐘這個惡老大一旦落網,他將對這些殘存的惡勢力進一步圍剿。可如今這夥歹徒居然已經形成小氣侯開始“辦大事”。自己今晚還差點險些送命。想到這些。焦軍必須嚴陣以待,絕不估息。
今晚的突審並沒有取得良好的效果,除了那個叫小三子的一言不發以外,其他人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幕後老闆是誰?從直覺上判斷,焦軍知道小三子一定知道幕後真兇。必須嚴格的審一審小三子,想到這層焦軍重新提審了小三子。
這是一間簡易的審訊室,一盞吊燈,一張桌子,兩條凳子。桌子面前一道鐵欄杆。將犯罪嫌疑人與審訊人員隔開。
小三子耷拉着腦袋進來,目光呆滯,雙手被扣,也許他還沉浸在老大王雄被殺的恐怖氛圍裡。
焦軍與一名公安記錄人員已然等侯在審訊室裡。見小三子進來。焦軍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的瞪着他。
焦軍沉思一會兒了,緩緩的問道:“姓名?”
小三子聽到叫喚,有氣無力的說道:“劉三。”
“年齡?”
“24”
“職業?”
“無業遊民。”
“你是受誰指使參與綁架?”焦軍問道正題。
“王雄安排我做的,當然,我們哥幾個都是給王雄作事。”劉三知道把所有的事情往王雄頭上推絕對錯不了,因爲死人,死無對證。
“王雄與陳魁有毛關係,你別岔開話題,你知道我的說的真正組織綁架的幕後老闆。”焦軍對劉三的答非所問,臉色一陣陰沉,聲音突然也高八度起來。
劉三對焦軍的怒吼並不感覺到意外,也許對於監獄他太熟悉了,對於這樣的詢問,他可是經歷了許多次了,他有的是辦法與執法人員周旋的辦。可是他卻忽略了一點,他可是面對的是焦軍,他可有着豐富的手段跟辦法。
面對劉三的吊兒啷噹,焦軍明白不給他來點顏色,這小子不會輕易開口。
“劉三,你小子給我聽好了,你別以爲一切都推到王雄頭上,你就沒事,我告訴你,你從當前的證據顯示,檢查院至少起訴你三項罪名:綁架,強姦,殺人。你小子直接將被送上斷頭臺。你想好了,現在你還有機會立功。”焦軍大喝斥道,他在等待劉三的表情變化。
焦軍這招果然有效,劉三驚得瞳孔發大,額頭上豆大的汗,手不停的抖動。故作鎮定卻結結巴巴的回答:“政府,你這話。。。。。。可說過了,我可沒有殺人,殺人的是王雄。”
焦軍冷哼一聲,陰沉着臉說道:“你是這樣認真,可我不這麼認爲,你完全有殺人的動機,而且現在王雄死了,我們可以把王雄的死直接掛到你的頭,你一定知道我們的手段,對於你們這夥窮兇極惡的歹徒,我們可以無所不用其極。你不說,我現在也不需要你說了。”焦軍看了看劉三,他覺得這劉三還真有兩小子,自己雖然讓他感覺到害怕,也將他逼到牆角,但他倒還能死扛。爲了進一步對劉三產生極度的恐懼,焦軍心一橫,對着記錄員說道:“小李,我們別審了,就讓這小子由檢察院提起公訴,直接送上斷頭臺。”
焦軍欲轉身就走,記錄員小李不置可否,見焦軍已邁開腳步。疾走出大門。
見焦軍已然放棄,對自己的審問,劉三知道他將面臨的是什麼,突然大聲呼叫道:“焦手書記,請給我一根菸。”
這劉三也是個狡猾的主,他想看看焦軍是否在跟他玩陰的。
焦軍知道犯罪心理,此時的劉三是在試探他的態度,焦軍站在門口頓了頓,對着記錄員小李說道:“小李你給他根菸,我還有事情,先走。”
說着焦軍果然走了審訊室,而且故意萬着大步,讓劉三感覺到他的離去。
小李從口袋裡掏出一煙,點燃,遞了一根過去。看都不看劉三,也準備離去。
見這陣式,劉三頑固不化的思想終於有所鬆動,他本想指望着自己知道幕後老闆的消息與審訊人員周旋,談條件。可是眼下焦軍居然放棄對他的審問,那麼意味着他將承擔殺人罪名,如果一旦檢察機關提起公訴,作實證據。他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那隻能等死了。想到這一層,劉三慌了手腳,對着記錄員小子說道:“政府,你能不能把焦書記請回來?”
“你小子別跟我耍花招,焦書記給你臉你不要,現在他人走了,你又叫我去請,我可不願意。你自己準備着請律師,上法院吧!”小李也是個審訊的老江湖了,此時焦軍安排他遞煙,他已然明白,焦軍的欲擒故縱了。
“我劉三不識趣,政府你就幫幫忙吧,你的大恩大德,我劉三沒齒難忘。”劉三低聲下氣的挨求道。
小李看着劉三,略一沉思,說道:“好吧,那我就勉爲其難爲你小子再去說說。希望這夥焦書記沒走遠。”
“太感謝您了,你見到焦書記一定跟他說明我的態度,我一定全數交待,希望焦書記給我立功的機會,爲我減刑。”劉三這會兒了完全少了吊兒啷噹的勁,服帖得像個孫子。
“好!你小子可要說話算話,待會兒你小子又是個‘二皮臉’說話不算話,那焦書記一旦怪罪下來,我可吃不了兜着走。到時我可絕對不放過你,你的罪名只增不減,明白嗎?”小李虎着臉,不客氣的說道。
“您放心,我哪有這個膽,我一定全數交待。”
“好吧,我這就去請。”說着記錄員小李疾步跑了出去,他要將焦軍請回來,因爲犯罪嫌疑人要提供重要的線索。
此時的焦軍並未走遠,他躲在不遠處,看到記錄員小李跑出來,他知道你的計謀得逞。一陣竊喜。
見到小李出來,焦軍直接迎了過去,用伸手示意小李不作聲張。
小李趕忙跑了過去,氣喘噓噓的說道:“焦。。。焦書記,那小子願意招供了。”
“我知道,我剛纔沒走遠,就是等你出來。”焦軍直言不諱。
“哦,焦書記你真料事如神。”小李拍馬屁道。
看着眼前的小李上氣不接下氣,焦軍笑了笑說道:“小李你可要好好煅煉一下身體,你這體質。”
“好的。”
小李,姓名李祥,一直在監獄裡做審訊工作,接觸過各種各樣的犯人。有着較豐富的審訊工作經驗,但對一些外圍的刑偵工作並不熟悉。他想調整一下崗位。
“小李同志,你業務工作不錯,但是你的外圍工作還要提高。”焦軍想培訓一披人才。
李祥聽出了焦軍的言外之意,正中下懷,忙說道:“服從焦書記安排。”
看着焦軍氣定神閒的抽着煙,跟他聊個人的事情,他很感興趣,但他對劉三的案情顯得更關注,他擔心劉三變掛,忙說道:“焦書記,當前是否先審劉三。”
焦軍看出李祥的心急,笑了笑,並未作答。從內心講他喜歡這樣的幹部,做任何事情,總是工作第一,哪怕關乎自己的前途,仍然將工作放在第一位。
看着焦軍並未表態,李祥乾着急,卻也不便多問。
一根菸終於燃盡,焦軍緩緩的終於開了口:“走,我們再會會這個滑得如泥鰍的劉三。”
二人再見到劉三,這小子老實多了,開口一個政府閉口一個政府。
“好了,劉三,你也甭客氣了,我現在就問你一句,你的幕後老闆是誰?”焦軍不願意跟他哆嗦,這小子在拖延時間,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焦書記,我跟你實話實說吧!”劉三終於開口了。
“當然,你的選擇只有說實話這條路了,如果在玩虛的,我可再也不會給你機會的。”焦軍下了最後的通碟。
“我的幕後老闆是黃金鐘,也是他指使王雄綁架陳魁女兒了,並迫使陳魁殺死馮斌。”劉三終於說出了真想。
“很好,接着說,黃金鐘的目的是什麼?”焦軍很高興表揚起劉三。說着焦軍又遞了根菸給劉三,劉三有些受寵若驚,連忙點頭哈腰的連聲說謝。
劉三抽着煙,吐着霧,說道:“據王雄說,他要將永生縣的水攪黃,讓王胖子和焦黑子的棋給打亂。”
“誰是王胖子和焦黑子?”焦軍聽這雅號來了興趣。他知道這兩人指的應該是自已和王大葛,他不願意打斷他的思路。
一旁的記錄員李祥聽到這,也聽明白了,竊笑着,但他表面上極力剋制。
焦軍接着問道:“你知道黃金鐘現在躲在哪嗎?”
這是焦軍當前最關切的,他一定要將黃金鐘繩之以法,只要黃金鐘不到案,那麼要等結案那是一件難事。
“焦書記,你太擡舉我了,別說我不知道黃老闆的藏身之所,就是王雄也未必知道,跟王雄聯繫,黃老闆也是變換着電話號碼。”
“那你還知道什麼?”
“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我知道的全都說了。”劉三抓耳撓腮,看來他確實就知道這些了。
“好,你今天的表現不錯,可爭取給你立功,當然你也別想得太好,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不過如果你還想到什麼,我們可以給你爭取少判幾年。”焦軍誘惑道。
劉三得知不用死,當時心頭一熱,高興的說道:“一定一定,謝謝焦書記。”
焦軍看着陳三,抽菸時的貪婪,知道他是個煙槍,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抽了還剩下半包的香菸扔了過去:“諾,這半包香菸,等你抽完時,有什麼想說的再告訴我。”
看到香菸劉三眼前一亮,他當前最缺的就是這個,身上所有的一切都被沒收了,連煙都抽不了,真是要老命啊,像劉三這種煙槍,沒飯吃可以,沒煙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