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葛和焦軍的計劃,馬上就要付諸實施了。
焦軍還想到一個人,這個人對於此次行動來說,也是一個關鍵點。此人就是公安局治安隊大隊長馮斌,馮斌現在正接受審查,收受黃金鐘賄賂的指控,基本上可以確定了。黃金鐘集團被抓的馬仔裡頭,有許多曾經被馮斌的抓了放,放了抓。這是一個惡性循環,在這個循環當中,馮斌形成了自己的獲取不正當利益的鏈條。
黃金鐘爲了保證馬仔不被抓,就必須也得這些執法者一些好處,雖然有縣委書記周啓球罩着,但爲了能讓公安隊伍裡底下的人甘心賣命,黃金鐘還是會放點血。用他的原話說,大家都要吃飯,有好處大家分。
黃金鐘乾的是掉腦代的事情,馬仔顯卻也總是不安分守已,調戲婦女,幹得雞鳴狗盜的事情是常有的事,這時候馮斌就唱起主角的戲,打個電話,黃金鐘就得拿錢擺平。這些馬仔就可逃過法律制裁。
馮斌這些年因爲有黃金鐘的馬仔惹事生非,着實拿了不少好處。現在好了,這些都成了鐵證。不少馬仔早前剛混社會的時候,還沒進入黃金鐘集團,被馮斌抓過的,無不被體罰。這些馬仔後來在黃金鐘集團謀到差事,還不忘當年受辱,今日出來舉證馮斌的人數不下十人。消息卻是黃金鐘爲了拉攏馬仔們時,把口風透出來。如,張三你今天惹事,老大我給馮斌送幾萬擺平。證據直指馮斌,而且是還形成了口供鏈,馮斌就是想抵賴也賴不掉了。
焦軍,此時想會會這個馮斌,想從他的口中獲取一些有價值的東西。
來到永生縣看守所,焦軍直接提人,進行談話。
“你是馮斌?”焦軍看着眼前,低頭不語,約三十幾歲的男人。
馮斌耷拉着腦袋,聽到焦軍問話,緩慢擡起頭,略微用疲憊的眼皮,示意了一下。算是確認。
“馮斌,你別裝死,我跟你講你的案件至少得判這個數。”焦軍拿出十個指頭。
馮斌知道焦軍的手段,一腳能將自己踢飛的主,可是了不得。但馮斌還是不願作答。
“馮斌,你聽好了,你老婆孩子還盼着你早出去,你知道嗎?你現在的家已經被法院查封了,你老婆孩子將要流落街頭了。”焦軍拿大話唬住馮斌。
聽到這話,馮斌的神色顯得異常慌張,他孩子才五歲不到,老家離永生縣遠,特別是老婆單位也在永生縣城關。
如果沒地方住,那可怎麼辦。想到這些馮斌一陣揪心。馮斌跟老婆可是自由戀愛,現在自己出事,全家都遭殃,特別是年幼的孩子,想到這些,馮斌“撲嗵”一聲,雙腳落地,跪在焦軍面前,淚流滿面。大聲說哀求道:“焦書記,您救救他娘倆吧!”
焦軍看到時機已成熟,伸手將馮斌扶了起來,忙安慰道:“小馮啊,你自己的事情,我是幫不了你了,但是你老婆孩子的事情上,我會爲你求情的,爭取最好的結果。”
聽道這些,馮斌眼裡閃過一絲欣喜,忙問:“焦書記,有您這句話,您有什麼需要,我馮斌定當全力配合。”
焦軍手段高明,其實馮斌老婆孩子安然在家。只是被凍結了銀行的賬戶和沒收了髒款。他老婆正常收入還是有保障的。但焦軍明白馮斌這樣的幹警不拿大話唬他,他絕對不會輕易就範。
“小馮啊,我老焦有一些事情不明白,想跟你探討一下。”焦軍態度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他要對馮斌恩威並重,在思想上徹底擊跨他意志。
“焦書記,這個時候了你就別跟要客氣了,我馮斌自己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饒。您有話直說,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馮斌是個文學青年,說話還很善於修飾。
“那好吧,我就直說了,你是怎麼跟黃金鐘認識?”焦軍很有深意的問道。
“記得我跟黃金鐘,認識是在一次夏天的傍晚,有人舉報黃金鐘的馬仔與人羣歐,我就組織一班人過去,後來的事情,我想你也知道了,我收他的錢,放了他的馬仔。就這樣算認識了。雖然我知道他跟縣裡面的領導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可是我也沒拿多,一次也就幾萬塊,這些錢百分之二十分發過弟兄們了,算是‘福利’。”馮斌交待事情的始末。
“好,你很坦誠,你知道黃金鐘平時都跟誰來往密切?”焦軍想從馮斌身上找到線索。
“我覺得都不錯,好像是。。。”馮斌說道這時,眼裡顯現出一絲驚恐。他擔心亂指認縣裡領導會被加重審判。
“你大膽的說,有事我擔着。”焦軍看到馮斌的顧忌,拍着胸脯說道。
“真的沒有很直接的證據,我還是不要亂說了。”馮斌思想上有起伏。
“好吧,既然沒有直接證據,我就不問了。那麼就問一件,你一定知道的事情。你知道永生縣現在有幾家妓院?大概有多少人員從事**業。”焦軍七拐八拐的終於問道了重點。
這個一個專業人員必要的素質,不能放過一絲其它線索。對於重要犯罪嫌疑人,要多次談話,多次審問,絕對不能以筆錄爲一切的重要依據。人是善變的,受情緒,環境影響,空間形象,同一個問題,兩次問詢,可能出的結果不一樣。
“這個問題你算是找對了人了,永生縣的公檢法系統都有人蔘與**業,失足婦女人數多達三百多號人員,當然還不包括那此流動性的失足婦女以及一些站街女。”馮斌主管治安工作,這些年永生縣的**業之發達令人震驚,這小小的一個縣城爲什麼能容納這麼多的賣**女,主要原因來自己於縣委,縣政府的態度。更主要是因爲黃金鐘賭場源源不斷的,來自己四面八方賭客的原因。馮斌暗地裡收受這些**從業者的好處費,一般不去打擾這些人。如果上頭有行動,提早他就放出風聲,大傢伙也配合,早早的關門,等打擊行動一過,那**場所立刻就重新開張了。當然也有些沒有背景的**從來者,會被當作冤大頭,此時馮斌是該抓的抓,該罰的罰。然後當地報紙就會自吹自擂,說抓了多少人云雲。
焦軍臉上掠過一陣不易覺察憤怒,但他還是剋制着自己的情緒,淡淡問了一句:“你把公檢法從事**業的的幕後老闆,一個個揪出來,我將把這個情緒作爲你立功條件,另外我會給你做好保密工作。”
馮斌拿過焦軍遞過來的筆跟紙,就在紙上寫了起來。馮斌字寫得非常標準,絕對的“龐中華正楷”,焦軍看着這一手好字,嘴裡喃喃自語“可惜了,可惜了。”
馮斌寫得很認真,很忘我,根本沒有聽見焦軍的話。
寫了半個多小時,終於將涉及**業的公檢法系統的公職人員,全部寫了出來。一共是三十幾人,個個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法院的執行庭庭長江太,檢察院副院長卓寵,公安局副局長白世和等等,看來這個利益鏈已經形成上中下游。要想一舉將其端掉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焦軍深知,這些人熟知法律,要治理起來還真不容易,僅憑口供要將其治罪,那是一件難事。而且涉及面之廣,如何能撤底打擊,看來王大葛跟他昨日的計劃還是不夠完善。
掌握了這些線索,焦軍高興的握着馮斌的手,說道:“小馮呀,你雖然誤入歧途,但能知錯就改,非常難得,我們都盼着你早日迴歸社會。”
聽道這個話,馮斌悔不當初,對焦軍的鼓勵,他內心裡有一絲暖意,點頭答道:“有什麼需要,請焦書記一定記着我,另外也請焦書記確保我老婆孩子平安。”
正當焦軍與馮斌秘密談話之時,門口卻躲藏着一個人,這個人可以說全程監聽了整個個談話內容。
當焦軍準備離開之時,此人迅速逃離,當然能夠在焦軍眼皮底下逃跑,沒有兩下半,可是不行,此人身影一看,便知身輕如燕,定當練過十幾年輕功。
當焦軍覺查到時,心裡一驚忙追了出來,此人已逃得無影無蹤。這個看守所,誰能進得來,焦軍忙查看了今日出入看守所的人員登記表。忙詢問警衛員:“剛纔有誰來過審問室。”
警衛員被焦軍這麼一問,愣了一下,答道:“沒有看見什麼人來過。”
“怎麼可能,我看到有人躲在審問室門口,一轉眼功夫就沒有了,你怎麼沒看到人。”焦軍有些生氣。
“焦書記,我真沒看到人,那邊只有陳伯一個人在做衛生。”警衛員所指的陳伯是個勞改犯,被關押了幾十年,出去後沒事做,後來監獄的獄警覺得他可憐,給他在看守所謀了個差事,專門負責打掃。
焦軍想一想,再問也問不出什麼結果,只能將此時暫時作罷。因爲他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跟王大葛彙報,他要阻止,兩個商定的計劃,他擔心出現冒進,只會適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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