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話,一個小籠包子就遞到了我的嘴邊。
“謝謝。”
我伸手要去接過來,可楊兮 若卻搖了下頭,笑着說道:“不用動,我來餵你。
這樣的話不管被誰聽到,心裡一定都會暖呼呼的,可我卻心裡無比的矛盾。
此時的季靜甜,臉上堆滿了幸福的笑容,我知道這是因爲她在我的懷裡睡了-晚,而我卻沒有阻止,以至於讓她對我有了誤會。
可我只是不忍心打擾她,不忍心讓她再-次的傷心難過。
我想過的,過了這一晚,我就不可以再對她有任何的接觸,所以我覺得我有必要去跟她好好談談,讓她對我死心,讓她明白我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我們....是走不到一起的。
我沒有張嘴去咬那個小籠包子,只是眨也不眨的看着季靜甜,心裡頭痛苦而又矛盾的想着自己該怎麼對季靜甜說出那些絕情的話。
“吃呀,是不是嫌涼了?”
季靜甜見我沒有張嘴,輕聲催促了一下,然後又說:“要不,你等我一會兒,我再去給你買熱的。”
“不用。”
我趕緊說了一聲,然後拿起季靜甜手裡的包子,一口就塞到了嘴裡,幾下嚥進了肚子裡以後,使勁呼了一口氣,正色對她說道: "靜甜,我想和你好好.談..“那個....我還是去再給你買些熱乎的吃吧。”
不等我說完了,季靜甜似乎看出我要說什麼了,所以趕緊站了起來,有些慌亂的就要往病房外面走。
“靜甜,你別走,”我忙對着她喊道: "我覺得,有些話必須要跟你說。
季靜甜剛走到病房的門口,站住了腳,背對着我,但我看到她的肩頭在抖動。
“我不聽,我什麼都不想聽! "季靜甜突然轉過身來,眼淚竟然已經流淌,她對着我大聲哭訴:“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可我不想聽,....
"曲風!”
季靜甜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門外- -聲大喊,隨後房門被一把推開,鍋爐竟然衝了進來,滿臉的慌張,身後還跟着同樣着急的付輝。
季靜甜忙背轉身去,擦了擦眼淚,而我詫異的問道:“鍋爐,付輝,你們咋過來了?"
“這個保安大哥找到我,說---出事了,-定要見你,我就把他帶過來了。"付輝先是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揹着身的季靜甜,這才指了指鍋爐對我說道。
“出事了?"我忙看向鍋爐,急切的問道:“鍋爐, 到底出什麼事了?"
“唉,別提了,曲風,我問你,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又得罪那個葛炎---哦,不對,好像是葛炎的姐姐,叫葛潔吧?"
聽鍋爐這話,我才猛然想起,昨天晚上我可是一拳把葛潔給打成了熊貓眼,這麼大的事,他們怎麼可能善罷甘休呢?
"是呀,"我點了下頭,又忙問道:“難道說,那個葛潔在學校裡找我了?”
“哎呀我去,哪是找你那麼簡單呀!"鍋爐使勁一拍大腿,搖着頭說道:“你都不知道,今天一大早,那個葛潔,還有葛炎他們姐倆,就帶了足有二三十號人去了咱們保安寢室,除了正執勤的,咱們所有休息的保安都被他們給抓了,說是要不把你給交出去,咱們保安部的人一個都別想好過,我就是被他們放出來找你的。”
聽這話,我猛的從病牀上跳了下來,吃驚的喊道: "啥?這跟你們有啥關係,憑啥要抓你們?”
鍋爐-臉無奈的嘆道:“跟這些個人,哪有道理好講呀。”
“鍋爐,咱們走。”我什麼也沒想的對着鍋爐喊了一聲,就立刻穿上了鞋,要跟他回學校。
“不行,你不能去!”可季靜甜突然就攔在了門口,伸着手對我說道: "曲風,你絕對不能露面,他們那麼多人,會.... 會把你打死的。”
“靜甜,你別攔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不能讓我那些同事替我受罪。”我很認真的對季靜甜說道。
雖然我木訥,怯懦,但這一切都是因爲父親對我說過做人要踏實本分不可心意是生非,但他也同樣對我說過,一 個男人,就要有一個男人的擔當,如果事情惹上了自己,特別是因爲自己牽連到了其他人,那麼就要勇敢的站出來,勇於承擔自己的那份責任。
我已經欠了太多人,身上已經背滿了人情債,如果我再讓那些毫不相干的保安同事們爲我受罪,那麼我想這些人情債,一定會把我壓的挺不起腰做人,如果是這樣,我寧可被打死!
“曲風,靜甜說的對,”付輝這個時候也擔心的對我說道:“你昨天可是動手打了葛潔,這可是件很大的事,你要是去了,他們真保不準對你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呢,要我看,不如你先躲幾天,...和靜甜想辦法跟他們談談,儘量把這件事壓下去,好嗎?”
付輝的話說完了,季靜甜也忙點頭,但我卻馬上搖頭說道:“付輝,謝謝你,我爸說過,出了事不能躲, 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就算我現在躲了,可我那些保安同事們卻躲不了,他們還是一樣要遭罪的,所以我必須去。
“是呀,是呀,“鍋爐這個時候也怯生生的說道:“這個事情,畢竟是曲風惹出來的,所以肯定要他出面的,其他的保安兄弟太無辜了,不能讓他們跟着遭罪啊,你們都不知道,葛炎他們都已經動手打了幾個保安兄弟了。”
聽鍋爐的話,付輝有些生氣的說道:“你們保安也有不少人,個個都有力氣,難道你們還怕學生嗎?"
”我可以先表個態,"鍋爐有些羞的的說道:“我和曲風的關係最好,因爲他遭點罪,我不會說啥,可其他保安兄弟招誰惹誰了?俺們都是農村人,在城裡找到個活計不容易,和你們這些城裡大學生不能比,再說..--再說那個葛潔葛炎家裡頭好像跟校長的關係都很好,我們誰敢出頭,還要不要飯碗了?"
鍋爐說的確實是實話,雖然我們這些保安是在學校裡維持治安紀律的,可其實又有幾個敢去管那些大學生的?而且,對於這些大學生看來,我們只是看門狗,他們又怎麼會把我們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