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無助的,孤苦伶仃的在這座城市裡徘徊,那時候的我,每天都爲了溫飽而掙扎,我知道幾天不吃飯,餓着肚子是怎樣一種難受的感覺, 有無數次,我也曾看着別人拿錢購買食物的時候,想去搶過來,只是我沒有那個膽量,山裡人該有的淳樸也不允許我那樣做。
“是呀,還是放了他們吧,_反..反正我們大家也沒出什麼事,何必要把人逼上絕路呢?”季靜甜也看向了葛炎說道。
“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放了他們。“
葛炎一聽季靜甜說話了,自然立刻點了下頭,然後又看着黃毛和小平頭他們冷聲說道:“你們記住了,今天可以放了你們, 但以後你們最好老實點, 別再讓我看到你們害人。
聽葛炎同意放人,黃毛和小平頭他們都連聲稱是,然後在大胖子一聲“滾吧”的呵斥聲中,瞬間就跑的沒了影子。
這個時候季靜甜也扶着我站了起來,然後對着葛炎說道:“葛炎,謝謝你們,你們怎麼會來的這裡呢?”
葛炎被季靜甜問的怔了下,不過金絲邊眼鏡馬上笑眯眯的說道:“哦,是這樣的,我們本來是要去醫院看望一下曲風兄弟的,結果看到你們慌慌張張的出了醫院,炎哥不放心,就跟你們過來了。”
“是這樣啊。"季靜甜點了下頭,不過付輝卻突然哼了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哎呦喂,真是在醫院碰到的嗎?那你們幹嘛不直接和我們一起來呢?我們出了醫院可是先吃了飯,又坐公車來的這兒,這中間可有着很長時間呢,你們爲啥偏偏等着靜甜要被打了,才突然出現,這裡面恐怕不是那麼簡單吧?”
“媽的,你個大娘們兒,說啥呢?“曲成的話說完了以後,葛炎的臉上立刻顯出尷尬的情,而那大胖子卻是大罵了一聲,伸手就要去抓付輝。
不過付輝卻早想到了大胖子會動手,說完了話就“刺溜”一下躲到了季靜甜的身後。有葛炎在場,他當然不會讓大胖子冒犯季靜甜,趕緊伸手把大胖子的手抓住了。“靜甜,別聽他們胡說八道,他們就沒安好心,"付輝朝着大胖子做了個鬼臉,又對季靜甜說道:“我敢保證,一定是他們一直派人在監視着咱們,所以咱們一來這兒,他們得到消息也趕過來了,而且還專門等你被欺負才出現,好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戲給你看。”
季靜甜一聽這話,當時俏臉就冷了下來,看着葛炎斥聲問道:“葛炎,你一直在監視我?”
葛炎吞吞吐吐的一一時也答不上話來,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身邊的金絲邊眼鏡。
金絲邊眼鏡是個很有心計的人,和葛炎也早有默契,不用葛炎多做暗示,便馬上對着季靜甜點頭說道:“季靜甜同學,你說的沒錯,我們炎哥確實在派人監視你們。”誰都沒想到金絲邊眼鏡會這麼痛快的就承認了,這讓大家都始料不及,當時葛炎就一臉驚訝又有些不滿的看向了他,而季靜甜在怔了一下以後,也把臉一冷,嬌怒的對着葛炎說道:“葛炎,你什麼意思?那天你去醫院給曲風道歉以後,我本來還以爲你不像別人說的那麼專橫跋扈,沒想到.....沒想到...你竟然能幹出這麼低級下流的事,....你說,你憑什麼要監視我們?”
"季靜甜同學,你先別生氣,其實你錯怪我們炎哥了,“不用葛炎說話,金絲邊眼鏡馬上笑着說道:“我們炎哥這一切都是好意,都是爲了方便照.....
“靜甜,別聽他的,“不等金絲邊眼鏡說完了,付輝趕緊打斷了他,拉了一把季靜甜,說道:“你知道別人都管這個馮奕韜叫
什麼嗎?
笑狐理,別看他整天樂呵呵的,其實一肚子壞水,那張嘴能把死人都說活了,咱們不用理他們,趕緊走吧。
曲風, 我們走。“聽了付輝的話,季靜甜點了下頭,然後喊了我一聲,又瞪了葛炎-眼說道:“葛炎, 你真讓人失望,記住,別在叫人監視我,不....不 然我就不客氣了。”
“靜甜, 你聽我解釋....見季靜甜真的拉着我和付輝扭頭就走,葛炎忙着急的想要留住她,不過那個叫笑狐狸的金絲邊眼鏡卻拉住了他,依然微笑的說道:“炎哥,季靜甜同學正生氣的時候,你解釋也沒用,就先讓她們走吧。”
季靜甜氣哼哼的攔了-輛出租車,領着我和付輝坐車就回了學校。
這路上,季靜甜的一張小臉始終氣鼓鼓的,而付輝卻是始終在數落着葛炎他們,想盡辦法的說葛炎的壞話。
開始話也不說, 後來突然不耐煩的喊了一句: “你煩不煩?整天就會說別人的不好,你_...你也不是好人,你們男的都不是好人!
季靜甜這話不光把付輝喊的閉了嘴,連當時還心結念着陳凌薇的我, 也被她喊的一愣。
不過季靜甜在喊完了這話以後,就慌忙看向了我,然後臉上帶着歉意的趕緊對我說道:“曲風,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說你,你別生.....
“沒有,我沒生氣。"我對季靜甜訕笑了下,雖然我確實沒有生氣,但我卻感覺的出來,季靜甜似乎對那個葛炎是有些好感的,不然的話,她又爲什麼要這麼生氣呢?
這樣的想法一冒出來,我的心裡就突然有些酸酸的感覺。
我也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難道是因爲我對季靜甜有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從小到大一-心只想着要尋找親生父母的我,從來沒有接觸過“愛情”這種奢飾品,毫
無經驗的我,是懵懂的,所以,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但我卻告誡着自己,我絕對不能有這種心思,因爲,我不配!
也許,這只是像小孩子爭寵一樣的心理吧,因爲季靜甜對我的好,太過於體貼入微,太過於無微不至,令我產生了依賴的心理,所以當我看出她對葛炎也有好感以後,就會不是滋味,就會有失落的感覺。我在心裡這樣理解着,但同時我也知道這樣是不對的,於是我又告訴自己:“曲風,你憑什麼這麼自私的認爲季靜甜只能對你好?你算什麼?你只是一個沒錢沒勢,連自己最親的人都能搞丟的可憐蟲,人家對你好,是可憐你,施捨你,你沒有資格要的更多,更不該有這種小肚雞腸的心理。”
我一遍又-遍在心裡警告着自己,直到季靜甜突然說了一聲:“我們下車吧。“才發現我們已經到了學校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