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察輕輕拍了拍陳凌薇手背,和聲說道:“薇薇,你先別擔心,你說的情況我們都瞭解了,但你要知道,在營救你們的時候,我們警方趕到前,方蕙曾經幫助犯罪頭目,對曲風進行過毆打,所以,她暫時還不可能放出來。”
一聽這話,陳凌薇愣怔一下,不由擡頭看向了我,我只好點了下頭,肯定了警察的話,陳凌薇又連忙問我:“曲風哥,你.....你沒被蕙蕙打壞吧?你別怪她,她...........方二爺畢竟是她的親生父親,所以.....”
“沒有”
我連忙對着陳凌薇搖了搖頭,雖然那個方蕙對我動過手,但我知道她是護父心切,所以從來沒有怪過她,又聽了她多次救過陳凌薇,我心裡更對她非常感激,忙對陳凌薇說道:“哥從來就沒有怪過方蕙。”
對陳凌薇說完了這話,我又忙對兩名警察說道:“警察同志,方蕙其實沒有怎麼打我,我什麼事都沒有,她.....不會有事吧?”
“是呀,是呀,”
陳凌薇也連忙說道:“求求你們了,放了蕙蕙吧,她真的是好人。”
這個時候那名男警察又對我和陳凌薇說道:“是這樣,方蕙到底有沒有罪,這不是我們可以定的,而且我們現在也只是對薇薇一個人做了筆錄,還有其他被殘害的孩子們,我們也要向他們覈實方蕙的情況,不過你們放心,如果其他的孩子提供的證詞沒有什麼太大的異樣,相信方蕙很快就可以放出來。”
聽了這話以後,我才點頭連聲說好,而陳凌薇又突然很焦急的問道:“請問,我們那些被害的孩子們,他們在什麼地方?他們.....都沒事吧?”
“哦,這個就放心吧.”
女警察又安撫着陳凌薇說道:“那些孩子們都被妥善安置起來了,而且我們也通告全國,讓遺失了孩子的父母來認領,只不過.....如果有些孩子沒被認領走的話,可能比較麻煩......”
“那.....會怎麼樣?”
我和陳凌薇同時一怔,一起問道。
“沒有成年的孩子,應該會被送進福利院,”男警察又說道:“要是已經成年的孩子....就要看他們自己的意願了,可能會介紹他們去一些殘障工廠做工,如果不願意,那就只能是他們自己找出路了。”
聽了男警察的話,陳凌薇當時神情無比焦急的連忙問道:“那.....如果我想收留他們呢?”
“你?”
一聽這話,我和兩名警察都是一愣,一起不可思議的看向了陳凌薇。
“我和他們一起受苦遭罪,但我們卻一直互相關心着,在那裡,我的年紀最大,可他們卻都很照顧我,他們都是我的弟弟妹妹,我們.....我們已經像一家人了.”
陳凌薇小聲說着,眼淚不由自主的又流淌了出來,然後又突然看向我說道:“曲風哥,我不忍心看着他們再受苦了,我.....我想讓他們跟我在一起,可以嗎?”
說實話,猛的一聽陳凌薇要把那些殘疾孩子收留下來,我這心裡真的很犯愁,要知道,那些孩子可都是殘疾人,而且人數也不少,我肯定不能讓他們再去乞討吧?
這麼多人要吃要喝要照顧,我不過是個保安隊長,在這座城市裡也是外地人,一點根基都沒有,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照顧好他們。
可我也確實很心疼那些飽受苦難的孩子們,再聽了陳凌薇說已經和這些孩子們如同一家人以後,我也不想讓她傷心。
等陳凌薇問完了,我只稍微猶豫了一下,便一點頭,說道:“好,薇薇,只要你開心,你說什麼我都答應。”
我這話說完了以後,陳凌薇終於破涕轉笑,重重的一點頭,對我說道:“謝謝你,曲風哥。”
我也對這陳凌薇笑了下,又看向兩名警察詢問道:“請問,我們可以收留他們嗎?”
兩名警察互相看了看,然後還是那名男警察說道:“如果有孩子被家長認回,那自然是好的,如果沒有被認領的,未成年孩子是必須要進福利院的,而福利院會調查你們是否有收養條件,條件不允許,你們也不行,至於已經成年的,那就看他們自己的意願了,願意跟着你們,當然沒問題。”
“好,”
一聽這話,我忙一點頭,又看向陳凌薇笑道:“薇薇,你聽到了嗎,只要是願意跟着咱們的,咱們就收留。”
“嗯,好。”
陳凌薇點着頭,給了我一個開心的笑容。
說到這裡,兩名警察又讓陳凌薇簽字摁了手印以後,便都離開了醫院。
當警察走了以後,陳凌薇就迫不及待的要出院,去找那些殘疾孩子們。
但我知道,陳凌薇的傷還沒有全好,而且認領也不是現在就可以的,所以勸了一陣以後,陳凌薇才終於踏實下來。
又過了三天,醫院說陳凌薇的傷已經差不多好了,剩下就是回家自己調養,可以出院了。
而且警察還通知了我們,大部分孩子,特別是那些年齡小的孩子們,都已經被家長認領走了,剩下的一些年齡小的都已經住進了福利院,但因爲我們沒有條件,所以不能收養。
最後還剩下十幾個已經成年的孩子們,他們在知道陳凌薇要收留他們以後,全部一致願意跟着我們。
得到了這些通知以後,陳凌薇哪還住得下去,吵着一定要出院,我也只好給她辦理了出院手續。
但是,在給陳凌薇辦理出院手續之前,我就很犯愁,我就是一個外地的打工保安,先不說掙的錢多少這個問題,就是突然冒出十幾個殘疾孩子,這住宿的問題就很難解決。
就在我正給陳凌薇辦理出院手續又獨自犯愁的時候,突然付輝和鍋爐一起找到我。
當時一見到我,付輝就樂呵呵的突然抓住了我的手,然後手裡似乎攥着一個什麼東西,往我的手心裡一塞,說道:“曲風,給你!”
“什麼東西.....”
我愣怔的攤開手心一看,竟然是一把鑰匙,當時就納悶的問道:“這是啥,哪裡的鑰匙,幹嘛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