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我們就是爲這個來的。”黃毛點了下頭,眼睛始終盯着季靜甜緊緊抱在懷裡的小包,- 伸手說道 :“錢 就在你的包裡吧,趕緊給我們吧。
錢...可以給你們,但現在不行,"季靜甜往後退了退,戒備着說道:“你們必須先讓我們看到陳凌薇,把她交給我們,我們才能給你錢。”
季靜甜的話說完了以後,我和付輝都點了點頭,不約而同的護在了季靜甜的左右。
黃毛眉頭一皺,想了下說道:“你們放心,只要你們先把錢交給我們,我們立刻就叫人把那個瘸子給你送過來,這樣總行了吧?”
“不可能,見不到人,我們絕對不給錢!”季靜甜斬釘截鐵的說道。
黃毛一聽,臉上有了不悅的表情說道:“我們這麼多人難道還能跑了不成,還是先交錢...
跟他們廢那麼多話幹嘛?”還沒等黃毛的話說完,小平頭突然-臉不耐煩的大喊了一聲:“本來就打算用搶的,趕緊動手吧!
喊這話的同時,小平頭--個箭步就躥了上來, 伸手就去抓住 了季靜甜懷裡的包。“啊!"
我們誰都沒想到小平頭會說動手就動手,同時驚呼了一聲,季靜甜在沒有提防的情況下,懷裡的包一下子就被小平頭給抓了過去。
“你個混蛋!"
我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憤怒,在小平頭剛把包抓到手裡以後,大喊了一聲,就猛的一頭撞了過去,-下子就把他給撞倒在了地上。
“壞蛋,你放手!"
幸好這一次付輝沒有再膽小的跑掉,他也是尖叫了一聲,衝到躺在地上的小平頭跟前,狠狠一口就咬在了他抓着包的手上。
“哎呀我!”
小平頭被付輝咬的吃不住疼,手一鬆,包就被付輝給搶了回去。
“靜甜,我們快跑!
付輝抓起了包就對季靜甜喊了一聲,撒腿就跑。
不過因爲我在把小平頭撞倒以後,自己也倒在了地上,季靜甜沒聽付輝的話,而是跑過來要把我扶起來一起跑。
但就是這麼一-耽誤,黃毛領着其他人也都圍了上來,有人一把將季靜甜給拉開了,然後黃毛對着我擡腳就踢了過來。
我本來就一-只胳膊打着石膏,再被黃毛這樣的狠踢,根本無力站起身來,季靜甜被一個人強拽着,拼命掙扎卻掙脫不開,只能心疼的大喊:“你們快住手,不要打了!”
至於付輝,也根本沒有跑出去,我們本就在這些人的包圍中,他雖然仗着自己的身材小巧,左躲右閃的想鑽出去,可當小平頭站起來以後,狠狠一腳就把他也給踹倒在了地上,又被其他人牢牢的摁住了。付輝被控制住以後,小平頭一把又將包給搶了過去,打開包就將錢掏了出來,不
過他連數都沒數,只看了一眼,就滿臉怒色的對着黃毛喊道:“+,別打了,咱們被忽悠了,他們沒帶夠錢!"
“啥?”黃毛這才停止了對我的毆打,看了眼小平頭手裡的錢,又看了看我們,氣急敗壞的罵道:“草泥馬的,敢騙我們,搜他們的身,看身上有沒有。
黃毛說完了,就先在我的身上摸索了起來,結果當然令他失望,我又怎麼可能有錢呢。
摁着付輝的人也搜了他,可付輝自從被季靜甜搶了卡給我付住院費後,就學精了,再也不帶錢包,所以那些人只在他的身上搜出幾十元零錢。
小平頭猛的把頭轉到了季靜甜的身上,她一見,趕緊喊道:“你不許碰我,我告訴你們,我們也不傻,沒有見到人,我們當然不會把錢都帶來,我們也不是不給錢,但你們必須要把陳凌薇交給我們,我保證,立刻就給你們拿錢。”
小平頭看季靜甜不像說假話,又看向了
黃毛問道:“怎麼辦?”
哪還有時間跟他們墨跡,-會兒警察該來了,"黃毛搖了下頭,然後又低頭看了我一眼,突然眼中一亮,嘿嘿一聲獰笑說道:“媽的,這個小子的手上還戴着個金戒指呢,挺粗的,還是老樣式的,沒準是古董,肯定值錢,給我把他手摁住了,把戒指擼下來。
“好嘞!”小平頭也是臉上一喜,喊了一聲就跑了上來,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不行,你們不許動它! "-見他們真的要搶我的金鎦子,我立馬拼命掙扎了起來。這金鎦子是陳凌薇留給我的,在我失去她的這些個日子裡,這枚金鎦子時刻伴着我,我從不敢把它摘下,在我的心裡,這已經不是一枚金鎦子那麼簡單,它是一個念想,一個希望,也是提醒着我要尋找到陳凌薇的動力。
這枚金鎦子,我是要還給陳凌薇的,是要重新戴回她的手上的,它,比我的命還重要。
我態力的叫喊差掙扎差
我奮力的叫喊着,掙扎着,死死的把手握緊了,任憑小平頭怎樣的掰扯,就是不肯鬆開。
沒時間了,找石頭砸他的手!"黃毛突然惡狠狠的對小平頭說道。
好!”
小平頭答應了一一聲,就四下裡找石頭,然後發現就在季靜甜的腳邊有着半塊磚頭,嘿嘿一笑,走過去就要撿起來。
“你們這羣混蛋,你去死吧!”
可就在小平頭剛剛蹲下去的時候,一直被人抓着雙臂的季靜甜突然嬌叱了-聲,擡起腳來,狠狠的踢到了小平頭的臉上。“哎呀!”
季靜甜這一腳正好踢在了小平頭的鼻子上,他大叫了一聲,站起身來,鼻子裡已經血流如注。
尼瑪的賤貨!老子弄死你!"
小平頭抹了一把鼻子,一見滿手 是血,頓時暴跳如雷,伸手就去抓住了季靜甜的頭髮,擡手就要打。
看着小平頭竟然要打季靜甜一個女孩
頓時暴跳如雷,伸手就去抓住了季靜甜的頭髮,擡手就要打。
看着小平頭竟然要打季靜甜一個女孩子,而季靜甜那雙楚楚可憐的大眼睛就正在看着我,瞬時間讓我感覺是那樣的自責。
我覺得我對不起她,爲了我的事情,季靜甜被打,而我卻只能看着,卻沒有爲她出手的能力,我恨自己,恨自己這麼的軟弱,這麼的沒有保護她的能力。
這恨意在我的胸中升騰,燃燒,我蓄足了力氣,就要掙開掣肘,我想讓季靜甜知道,我,是可以保護她的。
可就在這個時候,突聽一聲厲喝響起:“給我住手!
所有人都驚愕的朝着喊話的人看去,然後季靜甜第一個驚喜的喊了一聲:“葛炎!”沒錯,喊話的人就是葛炎,他的身後還跟着金絲邊眼鏡,和那個害我住了院的大胖子。
葛炎一臉的冷峻,領着金絲邊眼鏡和大胖子一步步的慢慢朝着我們走來,此時的他早已不是初見時的那種溫文爾雅,而是渾身都充滿了一種威嚴的,霸氣的,令人望而生畏的氣魄,他身後的金絲邊眼鏡和大胖子也是同樣威風凜凜的跟隨着,臉上洋溢着對黃毛他們這些人不屑一顧的神采。
此時在我們的眼中,葛炎他們三人儼然就是一副救世主的模樣,似乎身上都透着光彩,令人充滿了無盡的崇拜與期許,我不知道他們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但我知道,他們不會坐視季靜甜被欺負而不管。望着他們,我知道,我們得救了
"放開她!”
走到近前,葛炎盯視着小平頭,冷冷的這樣說了一句。
小平頭不由自主的就鬆開了抓着季靜甜頭髮的手,並且情不自禁的後退了-步。不過他馬上又發覺自己這樣的聽話,似乎很沒面子,立馬又故作-副兇惡的模樣罵道:",你們TM幹嘛的,少多管閒事!“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