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兒,姐姐的靈力已經快用完,你身體裡的黑暗實力正在偷竊我的時空軸他把你的命運軸變換了”
“姐姐爲什麼會這樣”
“她愛我 估計把你當成我 讓你變成和他一樣變成魔,你現在在他製造的空間生活 ”
“啊!”淒厲的一聲尖叫,劃破寂寥夜空,令人不寒而慄。狗屋旁黑色的瘴氣微微一頓,“護法,情況似乎不妙。”
“哦?”沙啞的嗓音響起,“不妙?我七溢的辭海里從沒有不妙二字。”男子雙眼一眯,露出兇狠的神色。
蘇公館內的客廳裡,燈光劇烈一閃,然後忽然熄滅了。電話碎成了粉末,撒了一地。
沙發上的少女靜靜地坐着,雙腿微曲着放在身側,潔白的睡裙泛着淡淡瑩光。
修長的眉,微微突起的眉骨,長若蝶翼的睫毛微合着,竟變成了白色。眼角不知何時,勾起一道妖怡的銀灰色花紋。精緻的鼻樑下,兩片薄脣鮮豔得似要滴出血來。
一頭青絲不知何時化成了銀色,淡淡月華自頭頂傾瀉而下,籠罩了她的全身。地上散落着些許明亮的碎片,那是月華印的殘骸。是的,這一刻,她的封印已經完全被瓦解了……
少女沉默地坐着,像一具沒有靈魂的雕塑,平靜得宛如無風的海面,美……而且神秘,沒有人知道……這便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危險就在這安祥的空氣中悄然醞釀,如一條吐着信子的毒蛇,向着那些不知情的人……靠近……
黑暗中一陣沉悶的腳步聲傳來,不慌不忙,然而這有條不紊的腳步聲中竟隱隱帶着一絲按捺不住的欣喜若狂,還有那濃重地無法化開的殺氣!
月華下的少女……忽然張開了緊閉的雙眸。黑暗中,腳步聲驀地停滯了。男子驚訝地瞪大了雙目,直直盯着前方,盯着……那少女微微打開一絲縫隙無悲無喜的金色瞳仁。
是的……金色的……瞳仁……那是屬於惡魔的標誌,至今爲止只存在於傳說中的標誌……
男子的額頭冒出一絲冷汗,神色瞬間慌亂了許多。光是盯着她的眼看已經如此吃力,真要動起手來……恐怕自己也沒有幾分勝算。
然而,上官藍卻沒有給他再度思量的機會,她緩緩從沙發上站立,面如止水,無喜無悲,她彷彿只是剩下一具軀殼的傀儡,沒有思想和情感。
少女伸手一指,指向身側的檯燈,“咻”一道金光飛過,檯燈在光影裡化爲了齏粉。
七溢緊張地吞了吞唾液,身後,瘴氣像萎縮了的雜草,被嚇得一步步後退。男子見狀不妙,大呵一聲,“畜牲!愣着做什麼?還不給我上!”
瘴氣裡發出一陣此起彼伏的哀鳴。此時,月從烏雲中露出一半側臉,淡銀色光輝落進了客廳裡,瘴氣在月光下顯出了真形。那……是一羣可怕的野獸,黑色的皮毛,鋒利的爪牙,一雙雙獸眼在黑暗中閃着詭異的綠光。
但此刻它們的眼神裡卻沒有了貪婪,恐懼像無底的黑洞。
“魑魅?”少女緩緩開口,聲音悠遠而清脆,卻異常的僵硬,“魑魅……不是應該在修羅地宮裡麼?”
“你……你想幹什麼?”七溢見少女詭異地立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內心感到有些恐懼竟口吃了起來。
上官藍似剛剛注意到他,金瞳木然地轉向了他,“你……是誰?”她機械地問道。
“我……”七溢心中雖然
害怕,但潛意識裡卻一直不曾把她放在眼裡,於是嘴上說道,“我……我是來拿你命的人!”
少女麻木的臉上忽然出現了幾分動容,微合的金眸已完全打開,眼角銀灰色花紋開始蔓延,詭異的覆蓋了整個臉頰,蒼白的臉上已是殺氣騰騰。
她的聲音忽然變的沙啞而低沉,詭譎而陰森,“世間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上官藍伸出手向前方一指,一道金光便劈面而來,七溢躲閃不及,被金光洞穿了左肩,痛地齜牙咧嘴,“媽的!臭婆娘,竟敢傷了老子!老子和你拼了!”
七溢大呵一聲,從懷裡掏出一根皮鞭,使勁一甩,大力劈碎了門口的衣架,然後又一甩鞭,襲向了沙發前的少女,少女不躲不避,擡眸狠狠盯着飛來的長鞭,剎那間,皮鞭像被一股強力推離,朝着一側飛去。
金色的光球結界包裹住詭異的少女,任什麼也傷不到她,她緩慢地向着襲擊她的人走去。面如止水,眼波無痕,直到走至男子身前,才猛地伸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力道快準狠。
她的指尖微微用力,只聽到男子的脖頸間傳來“咯嗒”一聲脆響。男子嚇地雙腿一軟,窩囊地跪倒在地。難道自己一世英名,竟然要毀在一個毛頭小丫頭的手裡麼?
他不想死,他真的不想死,“女俠饒命啊!女俠,小人也是奉命行事迫不得已,求女俠開恩吶!”他嚇得雙眼緊閉,感到脖頸上的力道鬆開了,於是順勢俯下身對着少女連磕響頭。
七溢匍匐在地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但等了許久也不見少女有下一步動作。客廳外,樹影婆娑,“轟隆”悶雷聲響起,滾滾翻騰的烏雲間,龍蛇一般遊走着幾道刺眼閃電,這閃電將漆黑一片的客廳照的慘白。
忽然,又是一道驚雷劈過,客廳裡,那個如惡魔一般的小女孩漸漸甦醒了,金瞳開始褪色,逐漸化爲海水的藍,眼角猙獰的白色圖騰悄悄隱遁在了她勝雪的肌膚上,一頭銀髮漸漸縮短化成齊肩的青絲。
Www⊕ Tтká n⊕ C○
黑暗中,男子戰戰兢兢地睜開眼,頓時愣了,那個金瞳惡魔去哪了?
這一刻,上官藍無比震驚地杵在原地,假如蘇彎足夠聰明,她也許會立馬意識到狀況的糟糕,假如上官藍能夠裝腔作勢的嚇唬嚇唬七溢,也許就不會讓之後的情況變得那樣一發不可收拾。
然而單純如她,只是戒備的後退了三步,水藍色雙眸冷冽地瞪着來人,緩緩啓脣,語氣冷漠卻顯得溫良無害的問道,“你……是誰?”
七溢的腦海中電光火石間閃過無數有關金瞳惡魔的傳說。
傳說,金瞳惡魔是靈力高深的神者,誤入歧途之後的化身,他們往往比元神要強大數千倍。但惡魔一旦進入休眠,就很難再次醒過來,這無疑不是上天賜給他的一次機會!
想到這裡,七溢忽然大笑起來,“真是天助我也,哈哈……”
他一掃剛纔怯弱窩囊的模樣,得意洋洋的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七溢冷哼一聲,“哼!我?還要我重複一遍?我是來拿你命的!”
上官藍六神無主地愣在原地,這……這到底是什麼狀況?自己明明是在和哥哥打着電話的,後來突然沒了意識,恢復意識後,卻發現自己手裡掐了一個人,她爲什麼掐着他,而他卻不反抗?
輕塵此刻已身在魔界,無法前來支援,怎麼辦?這種無助的感覺令她手腳冰涼,她恍惚地擡頭,望見男子眼中的殺氣
和野心,又是這樣!她感到內心一片冰冷和絕望,她究竟做錯了什麼?爲什麼所有人都這麼對她?
她不甘心!她真的好不甘心!
想起剛纔姐姐說的那番話,她又一次冷冷笑出了聲。
也好,是時候放手了。從此天地間,就只有她一個人,她要好好保護自己,她絕對不會認輸!
只是片刻的走神,七溢的皮鞭已向她襲來。她伸手一攔,皮鞭被她揪在了手裡,火辣辣地在手心裡烙下一印。
男子用力一帶,皮鞭從上官藍的手中抽離,鑽心的疼痛,修煉了這麼多年,真刀真槍的實地演練,今天還是第一次,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掛彩了!
上官藍氣惱地想道,那鞭子像帶了火一樣,不能和它正面牴觸,必須智取。她左躲右閃的避開七溢的皮鞭,客廳裡早已是一片狼藉。
上官藍用冰凌反擊,也被對方輕而易舉地躲開了,她有些懊惱,從前學習的那些武術與巫術竟一點也用不上,由於她一開始的牴觸情緒,現在全都還給了輕塵,關鍵時刻忘的一干加二淨。
有什麼是可以不用費力就能使出巫術的絕招麼?她苦思冥想了片刻。
對了!上官藍心中“咯噔”一響,一個名字冒進了她的腦海,“悽月神杖!”那是上古時期,留傳下來的神器,一直是風池國的鎮國之寶。王族被滅之前,悽月杖經由護國大祭司浥輕塵之手傳授於小公主,也就是現在的……上官藍……
沒錯!她並不屬於這個世界,她來自令一個時空,雖然她不願意承認,但這卻是一件無法改變的事實。
因爲她肩負着責任,總有一天要回到自己的國度,完成命運交付於她的使命,總有一天她要離開這養育了她多年的土地,離開所有愛她的和她愛的人,不對,這個世上似乎並沒有愛她的人呢,是她太天真了。
然而此刻,她來不及悲傷,畢竟小命要緊,上官藍和男子又斡旋了兩圈,忽然一個閃身消失不見。
此刻,她像只滑膩的泥鰍,悄悄溜進了二樓的臥室——她的“閨房”。上官藍輕闔上門,開始翻箱倒櫃地尋找。
十二歲那年,輕塵將悽月杖交給她以後,也就新奇了幾日,事後它便成了壓箱底,如今突然遇到緊急狀況,一時竟想不起當年將它放哪兒了!
“天哪!究竟在哪兒?”上官藍悲憤地低咒一聲,難道是天要亡我嗎?她頹然地跌坐在地,水藍色大眼睛裡氤氳起一層水汽,手上的鞭傷,此時疼得更加厲害了,一陣陣的鑽心刺骨。
她咬了咬毫無血色的脣,忽然覺得可笑,就算找到了又如何?上古神器豈是她駕馭得的?
只是……她不甘心……爲什麼她要這般終日戰戰兢兢的活着?
她捏緊了雙拳,指甲摳到了手心裡的鞭傷,又是一陣椎心刺骨的疼痛。少女眉間微蹙,隱忍着內心的傷絕。爲什麼她不能擁有一個和諧完美的家庭?
她無力地垂下頭,淚水劃過臉頰,落在冰涼的地板上,像綻開了一朵驚世駭俗的花。爲什麼她不能和她愛的人在一起?
這不公平……爲什麼……所有人都能夠坦誠地心無旁鶩地歡笑,而她……卻要像個怪物一樣偷偷躲在角落裡哭泣,守着個不能告人的秘密。
她……不甘心……
姐姐沒有你我是不是真的沒有用,姐姐我不會似乎距給他,總有一天我會打破夢境,那會時光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