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話的是戰士學院裡那些學生的隊長,眼見對方出手偷襲讓自己同伴吃虧,直接就居高臨下的喝問。
餘休和賀震排開衆人,來到了那幾個準備動手的戰士學院的人面前。賀震直接上前,與剛纔那個說話的隊長臉貼着臉,四目相對,淡淡地重複了一句:“是我乾的。又怎麼樣?”
捂着手痛呼的男生看到有人主動承認,當下上前,一手去扯賀震的肩膀,一手揮拳準備朝賀震的臉上來上一記。
戰士學院在體能上超過一般人,就算是平民,面對這些人的時候都討不到好處,更何況體質偏弱的魔法師,那男生出手的速度和力道也是極快,這一拳要是換作一般人,真就躲不掉。
賀震看到拳頭襲來,淡定的一閃,將拳頭避過,順手一招漂亮的擒拿,將那動手的男生治住。賀震扣着那男生的胳膊,讓他的臉貼近了倒在地上的左天瑞,說道:“剛纔他打了你一巴掌,你現在還他十巴掌。”
左天瑞被那男生提起來,脖子被勒得喘不上氣,後來男生痛呼撒手,他才癱坐在地上得以喘息,剛緩過神來,卻發現那一開始自己還曾嘲笑過的賀震,竟然有着不俗的身手,一招就將一個壯碩的戰士給制服了。聽到賀震的話語,又想到剛纔自己的出醜,當下掄起巴掌,一下扇在了那人的臉上。
“啪”得一聲脆響,傳出去老遠。
那男生隊長沒想到賀震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動手,當下大怒,還從沒有人如此不將自己放在眼裡。眼見賀震擒下自己的同伴,正好背對着自己,當下飛起一腳,朝賀震後背踢過去。
從那隊長剛一動手賀震就有所察覺,一手抓住那個被自己制服的男生的脖子,往回一帶,正好擋住了那隊長踢來的一腳,而且正好是用臉擋的。於是就看到,一隻大大的鞋印印在了那男生的臉上。魔法學院這邊的人都笑了,一開始還不好意思偷偷憋笑,後來看到所有人都笑索性不再掩飾,全部瘋狂大笑了起來。
戰士學院這邊直接惱羞成怒,一個個都摩拳擦掌躋身上前。賀震雙手抱着臂膀絲毫不懼,淡定地說道:“你們一起上吧。”
從剛纔到現在,賀震露的這幾手,那隊長都看在眼裡,當下也不講什麼規矩了。風度和規矩,是擁有實力之後的裝逼,弱者是沒有資格談規矩的。眼下也只有自己這些人一起上,先把他制服,那時候才能談規矩,談風度。
於是那隊長直接說道:“上!”然後一夥人將賀震包圍了起來。
魔法學院這邊所有的人都開始爲賀震擔憂起來,一個打鐵的學徒,空有一身蠻力,怎麼能打得過受過專業訓練的戰士呢?於是左天瑞從地上站起來,來到餘休身邊說道:“我們不打算幫忙嗎?他一個人會不會吃虧啊?”
左天瑞平時雖然紈絝,但這事上還是拎得清,剛纔賀震幫他出頭,也讓他心生感激。只要餘休點頭,他就和幾個男生施放護盾組成人牆,掩護其他人在遠處施展魔法。
餘休搖了搖頭說道:“不用,我們上,只會限制他的發揮。”
魔法師不接觸武技,自然看不出賀震剛纔那兩下子的含金量,賀震當初也是戰士學院裡的,是一個有資格代表國家去其他國家的戰士學院進行交流的存在。根本不是一個小小城鎮的學院學生能比的。
更何況,長時間的逃亡通緝生涯,再加上甕城之戰面對上萬的正規部隊,其自身實力已經超過了戰士學院裡的教官。面對這羣孩子,還得想辦法收着手,不能出手太狠。
但就算這樣,眨眼之間,那夥人就已經倒下了一片,一個個捂着身體哀嚎不已,而反觀賀震,好像才活動開的樣子,看上去一副意猶未盡的感覺。這讓魔法學院這邊所有人都開始對這個土裡土氣的“鄉巴佬”刮目相看起來。甚至,一些女學員眼睛裡開始冒星星。
賀震的樣貌比餘休還要帥氣幾分,再加上多年的江湖歷練,其敏捷的身手,滄桑的眼神,過人的膽氣以及爲朋友抱打不平的熱心腸,無不讓那些女生內心躁動。
與學院裡羸弱的男魔法師相比,強壯的男人反而更具有吸引力,這是基因決定的。一開始賀震土裡土氣的樣子把自身的光芒掩蓋住,所有人沒有去注意,如今,一朝露臉瞬間捕獲了無數少女的芳心。
那賀震可能在鐵匠鋪也是憋壞了,望着倒地的戰士學員,還仔細看一下有沒有故意裝着倒下的。探查了一番,發現所有人都是短時間失去戰鬥力,於是又開始尋找,找到了那個扇左天瑞巴掌的男學員,也是單手把他給提了起來,走到了左天瑞的面前,對那學員喝道:“道歉!”
那學員也是感到自己碰到了硬茬子,當下也只得認栽,畢恭畢敬地衝着左天瑞說道:“對不起。”
這讓左天瑞無比的感動,想到一開始自己還嘲笑人家賀震,眼下這個時候,人家竟然還考慮到自己的虧還沒完全賺回來,最後再幫自己出一下氣,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大點聲,聽不到!”賀震說道。
“對不起!”那男生提高了音量,衝着左天瑞說道。
左天瑞看到那男生臉上還有一個鞋印,自己剛纔也是還了一巴掌,當下說道:“算了。”
賀震一手將那男生鬆開,然後說道:“既然這樣,那就不要讓他們擾了興致,我們繼續走吧。”說完,帶着餘休,繼續上山上走去。
剛纔這一場風波,使得賀震成了同學們的焦點,一個個都圍着賀震,攀關係的,拜把子的,還有詢問賀震有沒有對象的,要給他生猴子的,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這讓賀震一陣苦惱,最後還是餘休出來打圓場,說賀震會經常去學校找大家玩的,現在先好好的遊玩。這才讓大家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