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位俊俏的公子引著大夫進入南大街底,一戶清寒的房舍內。
“老爹,您今兒個身子怎樣?石榴讓我來探望您了。”
一聽見女兒的名字,石老爹睜開眼。“唉,我苦命的孩子,爹對不起你啊……”
大夫把了脈,搖頭離去。
俊俏的公子替老爹熬藥,整理屋子,到了晚上等老爹睡了,又回去找石榴。
“我爹的病還好吧?”石榴淚汪汪地問。
“大夫說得準備後事了。”女扮男裝的文萱老實地說。
石榴痛哭失聲。
“你放心,我知道你出不去,這樣吧,這段日子,我就幫你照顧老爹。”
“你……咱們非親非故,你爲何如此幫我?”
“你昨夜不是也幫過我?嘖,計較這麼多做什麼?就當作是咱們倆的緣分吧。”聰明的文萱扮男裝才得以脫身。
這可把端木哲老爺急的團團轉,文萱逃跑讓他三個魂就像丟掉兩個半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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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府@雅緻垸
雪柔一直都是努力的維持着微笑。
“雲兒,我讓你送的花送去了沒?”
那話不是尋常花,相送指人也不是尋常之人。
所以她得慎重,讓雲兒送去纔是最好不過的。
雪柔回府之後一枝梅見着雲兒,自己巡視了連個店鋪,都是假裝客人的去巡視。
店鋪都沒見着雲兒,那雲兒該回府了。
可是回來後,她都和附近很多人打過招呼了,就是不見雲兒。
以爲雲兒在她自個的屋裡,進來也沒瞧見人。
剛喊出聲,也沒人迴應。
看來要自己去送了。
她將花包好,然後叫了輛馬車,坐上馬車和車伕說了鳳凰山莊後,便掀開車簾上了車。
那車伕看着車簾,臉上浮出一抹詭異的笑。
雪柔有點昏昏欲睡,好奇怪,她記得她睡得還好啊,怎麼會現在打起瞌睡來呢?
心一思忖,驀然聞到了一股她覺得奇怪的香味。
不好,有毒?
她趕緊捂住鼻子,可惜還是晚了,她懷裡的花倒在她身邊的空位,她自己也向旁邊到,幸好花沒被她壓着。
馬車在一處偏僻的地方停下,那車伕脫掉身上的車伕衣服,然後摘掉車伕帽子,接着就露出了一張難看的臉。
原來這個男人正是先前說要去青雲樓,要找風青雲的那個男人。
他爲什麼改變了主意來假扮這個車伕呢?
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他掀開了車簾,自己上了馬車,將簾子放下,用手將雪柔的臉搬過來朝向着他。
“恩,還不錯,雖然瘦了點,但是也不愧是第一美人的妹妹,真是長得美呀,和這樣沒出閣的黃花大閨女上牀,在車上快活,哈哈真是爽極了。”
他一邊奸笑,一邊解開內褲。
當他得意的解掉褲頭以後,露出了可怕的男人的下體,真難看。
他接着將上身的衣服也脫掉,當他身上已經全裸了之後,他纔將瘦骨嶙峋的手伸向雪柔的衣領處,準備脫雪柔的衣裳。
雪柔的手抓着車內的一根木棍頭,趁他不備使勁的砸向他的頭。
很可
惜,她剛剛有吸進那些香,感覺很不對勁。
因此現在怎麼使勁全力,也許是很小的力氣,那棍子沒將醜男打暈,反倒將醜男給惹火了。
“仗着你是歐陽家的二小姐,就覺得自己多麼高貴是吧,還敢打老子,看老子不費了你。”
醜男壓着雪柔,雪柔瞪着他,她不會屈服的,她的雙手抓着醜男的頭髮將他的頭撞向那車邊的尖尖的地方。
“哎喲,死婊子,還敢作怪,哼,現在老子就讓你痛不欲生。”
醜男先是賞了雪柔幾個巴掌,那幾個巴掌非常毒辣的侵蝕着雪柔如雪的嫩膚,她疼的眼冒金星,她在心裡叫自己要冷靜。
這樣的荒郊野外,能救她的只有她自己了,她閉着眼睛忽然不動了。
“婊子,你死了麼,像根木頭似的,幾個巴掌就昏了,還是藥產生了作用,也不對,藥應該讓你有慾火,可你怎麼會昏倒?”
看來真是他打的太用力,這樣嬌嫩的小姐自然是受不了疼才昏到了。
也好,他正好可以放心的相擁眼前身下的美人。
髒手剛剛要伸向雪柔的衣領,忽然又縮了回來。
轉身向雪柔的腰間的細帶,也許是剛剛別雪柔攻擊了下,有點心有餘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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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昊帶着那封書信和他的古琴來到歐陽府外,他身後有個人在偷偷摸摸的跟着他。
是那醜男人身邊的一個夥計。
以天昊的身手和他的智慧他又豈會不知呢?
他將那封信交給了那守門的。
“請替我交給你們家二小姐,還有這個一併交給他。謝謝小哥,這些算是辛苦費。”
給了點碎銀給看門的,看門的小廝自然是歡喜的去完成他交代的任務了。
而天昊就轉身往回走,走向他在京城的一間山莊。
那小夥計關心的是那封信有沒真的交到歐陽二小姐手裡,既然這個衣影並沒有掉包,那麼他也可以回去交差了。
他離開的時候,卻不知道他反倒成了天昊手下跟蹤的對象。
一輛馬車來到歐陽府外,一個明眸皓齒的清塵佳人從府內出來,而且還抱着樣像花盆似的東西,看她的衣着打扮,她應該就是歐陽二小姐了。
當馬車離開後,那馬車臉上的表情也讓暗處窺伺的一對鷹眸看得一清二楚,他的身上驀地燃起了殺氣。
他向一座茶樓中一個男子揮手,那男子快速的下樓騎着他的馬以安全的距離跟蹤那輛馬車。
男子呢,他則是冷笑看着。
靜靜地喝完兩杯茶,直到一個嫋娜的身影從樓梯上來到他面前的位子。
“主人,這是你要的。”
她徑自坐下,低聲恭敬的說着,將手中的一個小包東西交給了男子。
男子是天昊,他面無表情的接下,然後大手一揮。
女子看到他的臉色,慌張的趕緊下樓去準備。
不多久,一架千里馬車出現在酒樓下面,天昊快步下樓,到了酒樓外,飛身上馬疾馳而去。
女子看着自己的主人離開了,她心裡有着幾分失落。
主人永遠是這樣冷冰冰的,他的柔情究竟誰才能見到?
她輕嘆一聲,將主人的酒錢給付了才離去。
天昊的馬,速度非常好,他不多久就追上了前面接到他命令追蹤那馬車的那匹馬和那個男子。
“這裡沒你的事了,回去處理錢莊的事。”
天昊轉頭從他的嘴裡又是一聲輕聲的令語。
聲音雖然輕,卻很好聽,像他這樣的男子,長得過於陰柔和絕美,讓女人都嫉妒的美。
是他的恨,他痛恨自己的臉,他的母親給了他這張過於英俊的臉,當然他是很陽剛的男子。
“是,主人。”
開始騎馬的男子接到命令就轉去來時的方向。
天昊一下子就追上了馬車,他聽到馬車裡面的一些異動,他的嘴角扯出了危險邪惡的弧度。
他掀開馬車簾,正好看到那醜男的淫惡的臉,他將醜男從馬車拎了出來。
“敢暗算我。”
站在懸崖邊上,天昊的聲音若鬼魅般。
醜男不自覺的顫抖,他現在才發現天昊的可怕,他真是不該在老虎嘴邊拔鬍鬚,怎麼會有那個心思想挑戰天昊的脾氣呢?
他苦着臉想要哀求天昊的饒恕,可惜天昊眉頭連皺都不皺一下就準備將他丟下深深的懸崖。
“放,放了他。”
從馬車裡面辛苦探出頭來的雪柔,有氣無力的聲音阻止着天昊。
“你說什麼?”
天昊的嘴裡吐出的四個字,冰冷冰冷。
“我說放,放了他,這也是一條命,求你。”
雪柔用她所有的力氣擠出那句話,卻是替個惡人求情。
“他要毀你清白你還要我放他?”
天昊不贊同的皺眉。
他不愛皺眉,這是生平第一次。
“是。”
雪柔點頭,她不喜歡看人在她面前死去,她不喜歡因爲畢竟是一條生命啊。
天昊和雪柔對視了幾個瞬間,天昊轉頭看着醜男,右手手指迅如閃電在醜男身上點了幾處。
“看在歐陽小姐的份上,先留着你這條狗命,下次叫我碰上的話,你就沒那麼好運,滾,可別試圖挑戰我的耐性。”
他幾乎是從齒縫間擠出這幾句話。
“是,是,可是您給我點了什麼穴道?”
醜男動了動自己難看的身子,沒察覺什麼不對勁。
“我數三下,若你沒滾,就準備到這懸崖下和別的骨頭骷髏作伴。一、二……”
天昊還沒數到三,那醜男就連滾帶爬的滾開了。
“謝謝你!”
雪柔由衷的感謝這個陌生的救了她的男子。
“將這個吃下,你的軟骨散就能解開,至於藥?”
他的雙眸一瞬不瞬的盯着雪柔,雪柔中的迷魂藥不深,所以沒大礙,只要在冰水裡面泡數個時辰就好了。
“藥怎麼了?這個,謝謝你!”
才認識卻謝了兩次,雪柔接過那藥閉上眼睛像壯士斷腕般吞進了腹中。
“藥中的不深,只要泡上三四個時辰的冷水澡就行,不需要冰水,你應該能受得了。我送你回去吧。”
天昊向來惜字如金,現在此刻在雪柔面前卻像個喜歡嘮嘮叨叨的老婆婆似的。
“謝謝你!”
又是謝謝,他覺得很不喜歡聽到。
“不客氣,我送你回去纔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吧。”
他將她攔腰抱起飛身上了他的那匹千里馬,很快地就回到了歐陽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