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允的手指無意間觸到了杜鵑的手,杜鵑更是滿臉通紅。
初一在一邊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心裡鄙視了一頓陸之允。
“少爺若是喜歡的話,便拿去吧。”水仙剛想說些什麼,便被一邊的杜鵑拉住了,杜鵑此時滿面羞紅地看着陸之允。
陸之允見着杜鵑如此好打發,也沒有客氣,直接收下了。
這時水仙便不依了,她直接甩開了杜鵑的手,“四少爺,那是奴婢的鐲子,我不能給別人……”
杜鵑見到水仙竟然這樣不給自己面子,她之前明明已經答應將鐲子給那陸之允了,便臉色一變,嘴裡罵了一句,“蠢貨。”
“哦?”陸之允聽見水仙如此說,便將目光又放在了杜鵑的身上,假裝疑惑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鐲子不是你的嗎?”
杜鵑滿面通紅,“這個這個……水仙,你給四少爺又不會怎麼樣。之前鐲子也是我幫着你找回來的,你都不謝我,這次乾脆當謝禮好了。”
面對着杜鵑如此不講理的話,水仙本就不好的面色,變得更差了,“我若是不要呢?”
接着,杜鵑根本就不理會水仙了,直接朝着陸之允說鐲子給少爺了。
這時,水仙便真的忍不住了,既然杜鵑如此不講情面,那她何必要同她多說呢?
“四少爺,若是我揭發出幕後黑手,證明了初一姑娘的清白,鐲子的話……可否還給奴婢……”水仙滿臉懇求地看着陸之允說道。
陸之允露出好奇的模樣,有點諷刺地看着杜鵑說道:“這樣的話,你也會免不了責罰。”因爲若是水仙隱瞞着真相,等到處決之後再說出來,則是有包庇之嫌,自然也會受到懲罰。
“奴婢知道。這事情都是杜鵑一手操辦的,將我的鐲子偷偷地藏在了初一同拂柳的牀上,藉此來陷害她們。”水仙不看着杜鵑,垂頭一字一句說道。
шшш ⊕тт kān ⊕¢ ○ 杜鵑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水仙,臉上先是詫異,之後又是嘲諷,“水仙,你非要這樣嗎?爲了一個鐲子,竟然還要嫁禍在我的身上?”
杜鵑那話說得就好像她真的被冤枉一般,陸之允卻看着這一切沒有說話。
水仙見着杜鵑依舊還是這副模樣,一時也不想管什麼後果了,“奴婢和杜鵑原先是同着初一和拂柳有些恩怨,奴婢同她心裡也對她們兩個有些嫉恨,便演出了這一場,求四少爺降罪!”
說到最後,水仙跪了下來,陸之允若有所思地看着手裡的鐲子,看來這東西對於眼前的丫鬟來說,真的很重要。
杜鵑見現場竟然發展到如此地步,這水仙自己想頂罪,竟然還拉上自己,便又辯解道:“奴婢不知有這種事情,竟然被水仙捲入了進來,奴婢雖然對初一同拂柳有嫉恨,但是萬般也不敢對她們下手,這件事情跟奴婢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啊。”杜鵑說着,也跪了下來,滿臉憤怒地看着水仙。
水仙依舊沒有看杜鵑一眼,“奴婢所說皆是事實,之前湊巧的是,奴婢鐲子丟了之後,便被杜鵑簡單地翻了出來,初一同拂柳也看在眼裡。”
此話一出,驚蟄嬤嬤的臉色也不好了,之前這水仙的話可不是這麼說的。
拂柳見狀,也開了口,“確實,這杜鵑簡單在
屋子裡找了一圈,最後就是要查奴婢同初一的東西,一看就是有目的而來的。”
陸之允聽到這裡,便直接看向了驚蟄嬤嬤,驚蟄嬤嬤維持着一臉謙恭的態度說道:“四少爺,這水仙之前倒不是這麼說的,倒讓老身怪罪到了其他無辜人的身上,老身這就去向大夫人請示,將初一姑娘身上的罪名全部去掉,恢復成二等丫鬟。至於……水仙和杜鵑,這次的事情可由得你們好過了!”
那杜鵑臉色一變,臉上早已充滿了憤恨,現在她根本就沒有了退路,若不是水仙這個賤貨多嘴,她哪會淪落成現在的樣子,若不是她……
陸之允接着便將鐲子給了水仙,“你說得如此誠懇,東西也還給你吧。”
水仙感激地看着陸之允,杜鵑心裡卻在怒罵着水仙是個蠢貨。
接着,陸之允又來到了初一的面前,初一現在根本就不好移動,上次捱打之後,還是被人擡着回屋的。
陸之允朝着初一說了些什麼,初一躊躇之下,還是點了點頭,接着陸之允彎下了身子,拂柳扶着初一趴在了陸之允的背上。
周圍的小丫鬟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特別是杜鵑,她沒有想到,那陸之允竟然會去背初一那個賤人。
初一趴在陸之允的背上,臉色有些發紅,陸之允身上的氣息瀰漫在她的鼻間。
底下的小丫鬟開始嘰嘰喳喳了起來。
“她算是什麼東西,四少爺爲什麼要揹她?”
“哎哎,我記得上次有人說,二少爺也是被一個叫初一的丫鬟扶着的,就好像是這個……”
“她還真是會裝,這麼勾引男人,不說之前那個病怏怏的二少爺,爲什麼這個四少爺會對她這麼親密,難道四少爺是喜歡她?”
初一的髮絲落在了陸之允的頸邊,有些癢癢的,陸之允不知爲何有些羞澀了。他還是第一次背女孩子。
拂柳也瞧見了陸之允臉上的紅暈,便捂着嘴偷笑着,初一有些疑惑地看着拂柳,拂柳卻只是打着哈哈。
陸之允揹着初一走到了屋子的時候,一路上丫鬟小廝的目光都落在了他們的身上。
其中有疑惑,更有嫉妒。
陸之允馬上就快要成年,也要娶妻了,陸家四少爺也開始接管陸家事務了,除去他的不良習慣,再去看他的長相,若是攀上他,還不怕以後沒有好日子過嗎?就算當個妾也好,畢竟正妻肯定得是大戶人家的小姐。
但是這陸之允身上揹着的又是哪棵蔥?
“四少爺還真是受歡迎,初一都要被這些個殺人目光殺了千萬遍了。”初一到最後,直接埋着頭,免得給人家記住了相貌,以後專門找茬。
陸之允嘆了一口氣,“哎,以前她們也沒見着對我這麼着迷,難道是本少爺最近又變好看了?”
陸之允此話一出,初一捏住了他的臉,“是啊,變得讓她們覺得少爺你長得討喜了。”
說起來陸之允,之前沒有多少丫鬟喜歡他的主要原因,也就是陸之允太花心,整天往青樓裡跑的男人,這些個小丫鬟也不敢對他多看了。陸之允本身相貌沒有多差,畢竟他的兩個哥哥長相在那裡,再怎麼基因遺傳也不會多差。
而在一邊大夫
人的屋子裡,驚蟄嬤嬤朝着大夫人稟明瞭一切。
大夫人臉色也是一冷,“那臭小子跑出來鬧什麼事情?”
“老身也不知,但是四少爺護下了初一,之後水仙便將事情全部招供了,夫人,您覺得,這事怎麼處理?”驚蟄嬤嬤滿臉恭敬地說道。
“按着規矩來,降低二等,跪個三兩天。”大夫人緩緩地說道。
比起罰跪和挨板子,哪個更難受,其實還是罰跪,雖然這清涼山的溫度不高,但是要在日頭底下跪着,還要跪個兩三天,這腿不跪軟掉?
而水仙同杜鵑的行爲,也惹毛了大夫人,所以她們兩個受的罪,也更重些。
大夫人悠閒地喝着茶,不禁開始猜測起來初一同那個陸之允之間的關係了。
初一被扶上牀之後,陸之允便殷勤得親自跑去打水,然後被拂柳關在了門外,上次的傷才結了疤,這次便又受了傷,傷上加傷。
拂柳將傷口處理好之後,這纔開了門,陸之允還在門外,見着門被打開了,便有些擔心地問道:“初一怎麼樣了?”
拂柳見着陸之允這副着急的模樣,便笑着說道:“無礙了,只是傷上加傷,也不知道傷疤以後能不能去掉,若是留了個疤在那裡,可就難看了。”
陸之允走進房內的時候,初一已經睡去了,陸之允坐在牀邊,靜靜地看着初一的睡顏,突然說道:“初一,我相信你。”
初一的手動了動,從毯子邊角里冒了出來,陸之允又將毯子將初一蓋好。
之後也不知過了多久,陸之允掩上了門,拂柳坐在門邊打着盹,見着陸之允終於出來了,這才進門。
一邊的杜鵑和水仙終於等到了驚蟄嬤嬤懲罰的消息,兩個人都要跪個兩日,中間時段不給吃飯,也就是整整餓上兩日,還要接受扣月俸的懲罰,被降級成五等丫鬟。而初一之前的罪名也被除了。
杜鵑聽到最後的時候,立馬跪着去求那驚蟄嬤嬤,“驚蟄嬤嬤,饒命啊……”
驚蟄嬤嬤有些不耐煩地看着杜鵑,“不是我要不要饒你,這事情可是大夫人下達下來的,你若是有本事,就讓大夫人去饒你。”說完之後,便讓人拉着杜鵑到一邊跪着。
水仙相比較杜鵑,倒顯得很是平靜,好像現在發生的一切都跟她沒有一點關係,但這在杜鵑的眼裡,卻像是水仙是故意的,她嫉妒之前自己跟那陸之允那麼親密,拿着她的東西,便故意做出這麼一場。結果讓陸之允對自己很是失望,還受到了這種對待。
想到這裡,杜鵑整個人就火冒三丈,用手拽着水仙的衣領,口中罵道:“賤人,你這些年不就是看着我什麼都比你好,所以你纔來這麼一出,犧牲了你自己也要搞垮我,是吧?”
水仙面色犯冷,用力抓住了杜鵑的手,給了杜鵑一巴掌,“賤人這個詞,該是最適合你了吧?你這些年對我做了什麼,我一直沒有多在意,你還敢再提?這次,你也把我算進去了吧,被我反咬一口,便把本性都露出來了?”
杜鵑用手捂着自己的側臉,一臉不敢相信地看着水仙,“你敢打我?”
說着,杜鵑也朝着水仙撲了上去,口中說着要讓水仙好看,水仙也不示弱,兩人扭打在了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