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墨如別開眼不肯看他,胸口被人開了洞一樣鑽心地疼,但是身體的疼總歸可以忍受,也會分散注意力,讓自己不要想傷心的事情。
可是洛華衣走出去的時候,那□筆直的背影卻讓他覺得那麼心痛悽酸。
皇帝伸出手順着他的腳踝慢慢地往上摸,將他一隻纖巧的腳拉到脣邊慢慢地欣賞,然後冷眼看看展墨如一副不屑的神情,哼了一聲,卻伸出舌頭輕輕舔上他精緻如玉雕琢的腳趾。
“嗯…………”癢摻雜着酥麻地感覺讓展墨如情不自禁地叫出聲,頓覺得羞恥從被舔吮的地方忽地涌上心頭浮在臉上,一張臉燒得通紅,一會又變得慘白,死死咬住脣不肯再發出任何的聲音,但是腳上的麻癢卻讓他想笑卻又流出淚來。
聽到他隱忍不住的呻吟,皇帝笑得愜意,他就像個漂亮的娃娃,好好地玩一玩,換個方式,沒有鞭子和刀子,只有調弄倒也不錯。皇帝想着惡意地加大了舔弄的力道,舌尖沿着形狀優美的指甲慢慢地舔咬着指端手指惡意地插進指縫慢慢的搔刮進進出出,感覺到那些可愛的腳豆顫抖着,然後整個腳背緊繃,腳趾緊緊地摳向腳心,躲避着自己的親吻。
他想看到那個孩子忍俊不禁的笑容和他情不自禁的呻吟,他知道鞭子和刀子也許只能讓他更加倔強,即使自己現在挺進他的身體,也只能看到他的血和緊皺的眉頭,品嚐到一種□一種撕碎美麗的快感,那種快感他每日都可以品嚐這個人的味道和未必會比別人更好。他現在竟然想要沒有諂媚沒有逢迎一種真實的感情,這個孩子在他的面前是真實的,沒有半點掩飾,他的憤怒和倔強都是真的。
他的血流得夠多,不用換個傷口,想着笑得厲害,便更加賣力地啃咬展墨如漂亮的腳趾。
直到他渾身顫抖,即使胸口的傷處不斷流血也不能阻止腳尖傳來的酥麻和可恥的快感。
這個人帶給他的快感讓他覺得噁心他憎惡,覺得自己在他的手裡得到快感就是最可恥的事情。
慾望可以受自己的控制,感情可以被自己禁錮,疼痛可以忍耐,可是痠麻癢這樣的神經本能卻無論如何都制止不了。
無力地呻吟、笑聲遮掩了緊鎖的眉,深深的痛……
皇帝沒有折磨他,只是不斷地舔弄他的腳趾,腳心,帶給他一種無力的虛弱感覺,最後清淚順着臉頰滾落在胸膛上跌碎在瑩白的腳面,皇帝看着那圈圈晶瑩的水漬,慢慢得嘆氣。
起身將他放下來,又拿過洛華衣留下的藥慢慢地給他塗抹包紮。
“你說你怎麼這麼倔?就說個求字能挖你的心頭肉嗎?”皇帝笑着,一邊塗藥,視線卻落在那粉色的櫻珠上,下面還有七顆血紅的米粒大小的痣包圍着。
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撫摸,聽到展墨如一聲悶哼,笑了笑,又去給他塗藥。
“你很有意思,朕很喜歡!”皇帝說着又開始貪婪地細細地欣賞他的身體。
“你個昏君憑什麼讓大將軍保護你!”展墨如似乎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疼也好苦也好,都沒有在鬥櫃裡洛華衣將他抱出又放回去,還有今夜看到他痛苦地離開來得痛。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說朕是昏君?朕承認朕冷血,殘忍,好享受,可是朕是不是昏君可也由不得你來評判,朕的史官都不敢隨便說朕是昏君。”皇帝說着看了看展墨如的傷口止住了血,才鬆了口氣。
“那正說明你是昏君,史官不敢正言,正是因爲你昏!”展墨如冷冷看着他,恨聲道。
“是嗎?這朕明天得把他們叫來問問,若是不說實話朕就砍了他們,若是說朕是昏君也要砍了他們!”皇帝輕輕笑着,拉了錦被蓋在他身上。
展墨如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你餓嗎?”皇帝趴伏在他頭上,笑問道。
展墨如睜眼對上他黝黑的眼睛,雖然他承認他稱得上英俊,可絕對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人渣!
“還疼吧,你只要別再違逆我,我不會折磨你的,你放心,我不會像對待他們一樣對待你!”皇帝像哄小孩子一樣誘哄他。
展墨如知道他說的是那些被他鞭打,滴蠟虐待的男子,耳邊似乎還能聽見他們淒厲的慘叫。
“你知道嗎,他們都盯着朕呢,哪個不是利用朕?朕自然也要利用他們!”皇帝笑着說道。
“你和我說這個有什麼用!”展墨如冷冷瞪着他。
“對你沒用,可是對朕有用,朕每日對着帳頂說膩了,正好你來,就對着你說嘍!”皇帝笑笑,忽然低頭脣輕輕碰碰展墨如的耳垂,“你真漂亮!”由衷讚歎道。
展墨如的臉忽地通紅,他不是該殺了他,颳了他,或者鞭打火燒嗎?怎麼竟然像溫柔的情人一樣調戲他!
哼了一聲不肯理睬他。
皇帝也不管,顧自道,“朕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們的心思,朕當然知道,可是朕偏偏假裝不知道,他們要什麼,朕就順從他們,你看皇后要的朕給,萬貴妃要的,朕也給,兩不得罪,朕還省了很多心思,他們替朕管着國家,還互相監督着對方,就連功勳卓著的大將軍,朕也不必怕他功高蓋主,有兩位娘娘和丞相替朕看着呢!哈哈!你說,朕是昏君?他們替朕做了朕該做的,朕自然很空嘛,就會找點樂子,朕活了三十幾年,什麼樂子沒樂過?自然要刺激!你說朕是昏君,朕不承認!朕只不過是殘忍了點!所以,你可不要得罪朕,否則,朕會很生氣,生氣了就會殘忍!”
展墨如依然不理他。
“朕知道你在心裡罵朕,朕也不在乎,反正也不想和你交朋友,不過呢,朕還是想獎勵你!說吧,要什麼!”皇帝修長的手指撥弄着展墨如的下巴,又看他臉上有掐出來的痕跡不由得覺得可惜,“誰如此狠毒呢!”白膩的臉頰上幾個清晰的指甲印。
“毒蛇咬得。”展墨如哼了一聲。
“毒蛇?哈,是條漂亮嫵媚的蛇吧!”皇帝竟然好心情地和他調笑。
“你給朕講個笑話,朕今天晚上就放過你,怎麼樣?”皇帝伸出食指輕輕地摩挲着展墨如濃密彎翹的睫毛,太累了,沒想到萬貴妃真送了個好禮物,讓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不少。
“我不會。”展墨如冷冷道。
“不會?”皇帝笑笑,手指沿着睫毛邊緣慢慢地畫,然後順着秀挺的鼻樑按在他如梅花瓣柔嫩甜美的脣上,描畫了兩下,“朕想吃了它們。”說着繼續往下滑又輕輕地按在微微凸起的喉結上,滾動了幾下又繼續往下走,手指在胸前的櫻珠周圍打轉,低低地說了句,“朕決定了――”
“我講!”展墨如不知道爲什麼下意識便妥協。
“哈哈!你怎麼知道朕不想聽了?朕想現在就要了你!”皇帝笑着濃眉舒展,邪惡地看着展墨如一張憤然的臉。
展墨如閉上眼睛,不再說話,等着那陣痛和折磨。
皇帝沒有動,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低頭吻了吻他的眼瞼,在他身旁躺下去,“講吧,不好笑我還是會上你的!”
展墨如微微轉過眼看着裡面的牆壁,只好隨意講了個瘋子殺人因爲“你知道的太多了的故事”。
皇帝聽得哈哈大笑,然後問道,“到底是殺還是放?”
展墨如沒回答,總不能說“傻子在想呢”只說了句,“我也不知道。”
“好,放過你!”皇帝笑笑,便用腳勾了被子蓋住兩人,又伸手將展墨如抱在懷裡。
展墨如卻背過身去瞪着眼睛不敢入睡,不久便聽到皇帝平穩的呼吸聲,又過了一會,展墨如才慢慢地轉身偷偷看看他。
只見皇帝雙眸微闔,氣喘平穩,已經睡着,又定定地看了半晌,他的眼瞼一直沒有動才完全相信他睡着了。
展墨如便這樣盯着他,一直到自己幾乎要忍不住睡着在人最困的時候慢慢地從皇帝臂彎裡脫出去,輕輕地爬起來,眼睛在牀上掃了一圈慢慢地拽過自己的衣服,輕輕地從皇帝身上邁過去,躡手躡腳地下了地,正低頭找踏板上的鞋子卻見到一隻漆金的夜壺遞了過來。
守夜的宮婢沒有吱聲,只是跪在地上將夜壺舉在頭上,展墨如嚇了一跳忙回頭看沉睡的皇帝,他面朝裡呼吸平穩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低聲道,“你走開,我不要用這個,我要出去如廁!”
那宮女卻不管依然舉着夜壺。
“要是吵醒了皇上,我們都要掉腦袋的!”展墨如輕聲急道。
那宮女便起身依然託着夜壺往後退了退,推到第一重帷幕邊上,復又跪下去。
展墨如回頭看了看皇帝,靈動的大眼不禁眯起來,眸光中流露出殺意,殺了這個皇帝,想着擡了擡手,覺得肯定掐不死他,而且皇帝的武功比自己好,定然不能得手。
想着便四下掃了一眼,視線落在牀柱上掛帳幔的金鉤,長而彎的金鉤,殺人定然足夠!手顫抖着伸過去,身後的皇帝翻了個身,面朝外,展墨如回頭又盯了一會見他一動不動,依然是睡着的樣子,想他應該沒醒。
一狠心便將那鉤子用力扯下來抓在手裡,對着皇帝的脖頸就要狠狠地穿過去,這時候卻見皇帝動了一下,忙將鉤子藏到身後,遞到另一隻手上緊張地盯着皇帝朝上的臉。
“你這樣像狼一樣盯着我,我睡不着!”皇帝閉着眼睛輕笑道。
展墨如一驚連忙將金鉤掖到被子底下。
皇帝睜開眼睛將頭歪了歪,伸出胳膊枕在頭下看着展墨如,笑了笑,“你是覺得朕的金鉤漂亮嗎?還是覺得這金鉤很值錢?可惜你也偷不出去,若是明天不見,總管會將守夜和主管打掃的宮女太監都拉出重打不給他們飯吃。”說着轉眼看展墨如藏在身後的手。
儘管心裡抖得要命,展墨如卻強自鎮定,“我――我剛纔想去如廁,結果睡迷糊了,不小心給――拽壞了,”說着連忙從被子底下掏出來,飛快地起身繫了回去。
“快去吧,你不去她要跪上一夜,朕無所謂讓她跪死也沒關係。”皇帝笑了笑,看着展墨如半披地錦衣拖散到後腰上,露出精緻秀挺的背,那景緻誘人到了極致。
情不自禁地伸出腳去踢了踢他的小腿,“穿朕的衣服,彆着涼!”說着便有宮婢上前將皇帝的大氅給他託過來。
展墨如一愣,便繞開下了地,躋拉上鞋子道,“不用!”說着便去小解,看着那個宮女又解不出來,便道,“你放下!”
那宮女哪裡敢,只是更加往地上趴了趴。
“你這樣――我――我解不出來!”展墨如急道。
“放下吧,”皇帝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宮女才恭敬地將夜壺放在地上退到一邊去。
展墨如剛解完手一個宮女便朝他那裡摸過去,嚇得他啊了一聲,向後跳去,“你幹什麼!”宮女立刻跪下將絲巾舉起來,讓他擦拭。
展墨如臉上滾燙,奪過來胡亂地抹了兩下便扔還給她,然後用衣服擋住自己那幢忙退到一側,若是自己跑竟然也只能被人抓回來,心頭沮喪只能回到牀前。
卻見皇帝坐在牀上朝他笑,怔了怔,展墨如有點不知所措,本來看那皇帝和萬貴妃□,又見他殘忍地對待那些男寵,還有洛華衣的原因,心裡恨不能撕爛他,可是他做出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展墨如直覺這裡肯定有什麼陰謀,不由得全神戒備。
皇帝朝他招招手,“快上來,否則着涼了你的身體肯定吃不消!”
展墨如慢吞吞地上了牀,皇帝伸手將他的衣服扯下來仍在一邊,又將他環在懷裡睡覺,展墨如忐忑不安地睜大了眼睛一晚上沒敢入睡,後來聽到雞鳴的聲音,看到牀幔後面透過一層淡淡的灰藍的光,實在累了眼睛閉上沉沉地睡過去。
一覺醒來看到朝着自己笑得那張臉,展墨如一驚,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這時候聽到外面有人道,“皇上,今日您沒上早朝,皇后特意遣人來探視,您是不是龍體不適!”
皇帝哼了一聲,卻笑道,“朕能有什麼事?朕乏了累了,不想去上朝,你就這麼回皇后去!”
外面的人答應了,退了出去。
皇帝回頭看着展墨如笑了笑,擡手捏着他的下巴道,“這是朕好久以來第一次沒有去上早朝,都是因爲你,你說朕如此寵你,你怎麼回報朕?”
展墨如眨了眨眼睛,覺得不可理喻,他還巴不得能離開呢,不上朝竟然也賴到他的頭上?不禁怒目相視。
“這是給你的殊榮,小美人,你的顏色壓過六宮,朕自然要有所表示!朕封你做美人怎麼樣?”皇帝趴在展墨如的頭上戲謔道。
展墨如猛得坐起來,瞪着他,拳頭握得緊緊的。
“哦,朕知道,你是個男人嘛!沒關係,朕就說你是女的,誰還敢到朕面前來扒你的衣服不成?”皇帝說着伸手揉捏着展墨如柔嫩的耳珠。
展墨如死死咬緊牙關,只怕自己出口就要罵人。
“要不,朕就封你個一官半職,最好能自由出入皇宮,這樣也方便,而且最好是掛個虛弦,你就住在朕的寢宮裡,如何!”皇帝半披錦衣露出小麥色的胸膛,說得輕鬆,“太醫?不成,已經有洛華衣,不如封你――”
皇帝自言自語的時候,展墨如聽見他說洛華衣猛得揮拳掃過去,卻被皇帝很輕鬆地握住,譏諷道,“要打也要有了力氣再打,幸虧朕的功夫也不是吃素的!”說着將他推到在錦被上。
展墨如看了他一眼,皺起眉恨聲道,“你要殺便殺,要打便打,不要虛虛實實地耍花招!”
哈哈哈!皇帝大笑了幾聲,好笑地看着展墨如,“你怎麼這麼不識擡舉呢,朕沒有把你當作發泄慾望的工具,不是那些男寵,也不是那些宮婢,是能夠每日留在朕身邊的人,你是第一個,竟然如此不識擡舉,給你八擡大轎你倒是不喜歡,非要光着屁股滿街跑嗎?”
“誰稀罕你的八擡大轎!”展墨如一副你殺了我纔好的模樣。
“你這樣的人我也見多了,總是一副你最好殺了我的模樣,那些公子裡很多人開始這樣一副貞潔烈婦的模樣,可是朕幾鞭子或者寵幸了幾次,還不是任憑朕予取予求了?別以爲你有多驕傲,若是朕想收拾你,幾下你也就服服帖帖的!”皇帝看着他譏諷道。
“你最好殺了我!”展墨如冷眼看着他,若是自己死了還能留一個斥責昏君的名聲,也不枉做人一場,也省得還要糾纏公子泓的那檔子破事。
“好,我相信你不怕死,看你身上的傷口就知道了。那麼,如果我殺了燕鳳慈呢?”皇帝輕笑道。
展墨如大眼圓睜,沒想到他這麼快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定然是萬貴妃告訴他的。但是他覺得皇帝定然不會殺二哥,因爲他要靠二哥保護他的皇位。
便道,“你殺了大將軍是你的損失,關我什麼事?”
“哦!連你也知道是朕的損失?”皇帝笑道,“你和朕想到一塊去了,”說着便又喚了外面的人道,“傳令,好好保護朕的大將軍,不要讓任何人有機會刺殺他,那可是我們大魏乃至南方八國的頂樑柱呀!”
外面的人得令退去。
“父皇!父皇!父皇!”一個女孩子高喊着衝了進來,同時還有太監冬陽着急的聲音,“公主,公主殿下,請留步,請留步!”
皇帝神色驀地變得冷寒,哼了一聲,卻拿錦被將展墨如裹住,讓他朝裡躺好,又披了錦衣下牀。
來人是康安公主,她一臉喜色衝了進來,看見高大英俊的皇帝便縱體入懷,“父皇!你答應今天帶我們出去滑冰的!”
皇帝臉上掛起和藹的笑容,抱着康安公主轉了兩圈將她放在地上,“你給朕惹了大麻煩,也沒有道歉,朕怎麼還會帶你玩!”
“父皇,我哪有!”康安公主撒嬌道,“你倒是該好好懲治那個大將軍,我在他家的時候,沒有好好招待我,我回京他又不分尊卑,然後還讓人把我劫走弄個假的我,是不是該懲罰他?”
“他不是已經在大牢了嘛?都是你害的,我還知道你太子哥哥還去給他喝毒酒,讓他受傷了,可有此事?”皇帝笑着,擡手拍拍公主的額頭。
“太子哥哥以爲我死了,所以傷心的嘛!”公主撅着嘴巴往裡看。
“那你去暨陽看到什麼啦?”皇帝輕笑。
“沒什麼啦,大將軍就是在家裡看書,也不見什麼人,很沒趣啦!”康安公主撒嬌道。
皇帝輕輕攬着她,笑道,“那你還想嫁給他?”
“父皇――”康安公主抱着皇帝的胳膊搖晃。
皇上哈哈大笑。
“父皇,我讓獨孤曄凌做我的老師,他武功很厲害。”公主輕聲道,看着皇帝的神情。
“他讓你來說的?他是藏疆人吧。”皇帝皺眉道。
“不是啦,是我讓他來陪我的,他救了我呢。”公主輕笑。
皇帝皺皺眉,卻還是哄她,“康安,你是個女孩子,要懂得矜持。”
“萬貴妃也是娘娘的,怎麼她不矜持!”康安憤憤道。
皇帝一愣,哼了一聲,眉頭挑起,“康安,你是公主,不要亂說!”
“父皇,我――我被壞人擄去,肯定是她支使乾的,她早就看兒臣不順眼!父皇!”康安公主極盡地撒嬌。
皇帝笑了笑,“去告訴你母后,不是萬貴妃做的,聽話,走吧!”說着推了推她。
“父皇,她是誰?您不是不讓嬪妃在寢宮過夜的嗎?她怎麼還在您牀上?”康安公主說着便要去掀被子。
皇帝不悅地拉住她的手,叫道,“康安,不要沒規矩!”
展墨如卻伸手拉住錦被,蓋住胸口,裝做迷迷糊糊地坐起來,看着公主眯着靈動的眸子笑了笑。
“啊――鬼呀!”康安公主嚇得臉色蒼白,大聲叫着鑽進皇帝的懷裡。
“康安,大驚小怪做什麼?還不快去太后那裡請安!”皇帝不悅地將她扶起來,讓她趕緊走。
康安公主失魂落魄地卻偷眼看了展墨如一眼,他正朝她笑得燦爛,那眉眼,脣鼻就是那個他,嚇得一個機靈連忙跪安匆匆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