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湘的身子有些僵硬,又聽見姜雲升說道。
“剛剛你是故意吻我的?爲的是要做給他看?”
驚慌地看着姜雲升,秦湘湘搖搖頭。
“那你說,是爲什麼?不要說你是喜歡我。如果是喜歡的話,爲什麼你剛剛會拒絕我。”
秦湘湘想逃避,只是姜雲升不給她機會,拉緊了她的手腕:“何必要做飛蛾撲火的事,明明知道你們之間不可能,爲什麼不看開些?”
“我沒有。”秦湘湘閉上了眼睛,輕聲說着,“我沒有飛蛾撲火,我知道我們之間不可能,我也在試着忘記他。”
“秦湘湘,不要給自己找藉口了。你不敢面對他,是因爲你放不下。你拿旁人來做擋箭牌,還是因爲你放不下他。你不願意接受新的感情,更是因爲你放不下他。”
姜雲升每說一句,就如同鋒利的刀一般,深深地劃在秦湘湘的心裡,舊傷疤尚未癒合,又被添加了新的傷痕。
“不要說了。”幾乎是哀求着,秦湘湘緩緩睜開眼睛,“總是扯上你是我不對,我不會再這樣了。”
姜雲升微微眯了眯眼睛,看着秦湘湘的眼神愈發的深邃,脣角慢慢揚起一抹冷笑,猛的拉起秦湘湘的手舉至眼前:“遊戲規則,不該你一個人定。”
眼前的姜雲升又和夢中那個可怕的人重疊在了一起,秦湘湘心生懼意,眼裡流露出驚恐之色:“姜雲升,你要做什麼?”
不料,姜雲升卻是拿起她的手放在脣邊,輕輕落下一吻,臉上又恢復了溫柔之色:“晚上早點休息。”
見秦湘湘一副驚愕的樣子,姜雲升壓低了聲音:“我姑且再幫你一次,只是——”
頓了頓,姜雲升後面的話沒有說出。真亦假時假亦真,假亦真時真亦假。戲演久了,難保不會假戲真做。
沒有理會出姜雲升的意思,秦湘湘慌忙解釋着:“我不會再牽扯到你。”
“湘湘,我在你的牀頭看見了《X》,上面的一句話你應該很熟悉,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轉動。”微微一笑,姜雲升慢聲說道,“既然已經轉動了,你認爲還有停下開的可能嗎?”
秦湘湘露出了困惑的神色:“你看過?”
揉了揉秦湘湘的頭髮,姜雲升揚脣:“你自己好好琢磨。我要走了。”
目送着姜雲升驅車離開,秦湘湘望去,不遠處的那輛車子依舊停在那兒,雖然隔着窗戶,但是秦湘湘知道歐景祖多半是在看着她,甚至是看到了剛剛的一幕。他都已經結婚了,爲什麼還是做出一副在意她的樣子?愛?經歷了這些事,秦湘湘已經不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那麼高尚的愛情。祝英臺爲了愛情可以化蝶,朱麗葉爲了愛情可以殉情,那是因爲她們遇見的是梁山伯,羅密歐。如果歐景祖真的那麼愛她,爲什麼當初說的是一套,做的又是一套。婚都已經結了,美嬌娘都已經有了,何必還表現出一副在意她的樣子。
秦湘湘上前幾步,想和歐景祖談談,只是邁出一步,腳步定在那兒,望着那輛車子一眼,秦湘湘垂下眼眸,轉身頭也不回地走進了樓道。既要斷,又何必牽扯那麼多。
回到屋子裡,秦湘湘開門見山地說道:“媽,我和他真的只是普通朋友。”
秦母看着秦湘湘,嘆了一口氣:“我當然知道,養女兒這麼大要是看不出女兒的心思,我這個媽還真是白當了。誰是你的男友,媽不知道,但是媽看得出,你們之間在鬧不愉快。那位姜先生我看挺好,人家對你也有那方面的意思。湘湘,嫁人就要嫁個對自己好的。”
“媽,他不會對我有意思的。而且,我也不喜歡他。”雙手合十,秦湘湘笑眯眯地說道,“媽,你就不要亂點鴛鴦譜了,我和姜雲升,挺多隻是普通朋友。你不要總是覺得我會嫁不出去啊,只是緣分沒有到。”
“湘湘,你看你表姐,都29了,給她介紹警察,她說做警察的女朋友危險,給她介紹老師,她說那個老師木訥。左挑右挑,現在都成了老姑娘,你姑姑都愁死了。你難道要步你表姐的後塵?”
秦湘湘覺得頭大,揉了揉太陽穴:“緣分沒到,緣分沒到。媽,女人三十一朵花,你急啥啊,我才二十出頭,三十歲之前,我一定把自己嫁出去。我去睡覺了。”
“湘湘,記得給你同學打電話,好像叫吳霜,她找你。”衝着秦湘湘逃一般的身影,秦母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