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又4沒戲
姜雲升離開q市的那一天沒有告訴秦湘湘,一路上傅藤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姜雲升,被盯得有些不耐煩了,姜雲升冷冷開口:“有問題嗎?”
傅藤笑笑,說道:“怎麼沒見有人來送你。”
姜雲升微微眯起了眼睛,猛的一個急剎車,沒有防備的,傅藤身子向前衝去,所幸繫着安全帶,又及時抓住了座椅,這才穩住了身子。
“幹什麼忽然剎車?”手捂着胸口,傅藤驚魂未定地說着。
“買水,有意見嗎?”淡淡地看了傅藤一眼,姜雲升熄火,“你等一下。”
傅藤以爲只是幾分鐘的事,誰知道二十多分鐘過去了,姜雲升還是沒有回來。車子裡的空調沒有開,傅藤坐在車子裡是汗流滿面,那效果,堪比桑拿浴。想要發動車子打開空調,結果傅藤發現,車鑰匙被姜雲升取走了!
傅藤確定了,姜雲升這是故意的,多半是因爲剛剛他奚落了他。車子沒有停在陰涼處,被太陽直射着,即便車子玻璃是墨色的,但是毒辣的陽光依舊可以穿透玻璃照射進來,車子裡被烤的火熱,傅藤想打開車門下去透透氣,竟然發現,車門被鎖了。傅藤欲哭無淚,他不過是開個玩笑,至於嗎?
又過了幾分鐘,傅藤終於看見姜雲升的身影,熱淚盈眶地看着姜雲升打開車門,本想斥責幾句,只是話到嘴邊,傅藤默默地選擇了沉默。
姜雲升將一個東西扔給傅藤,傅藤接住,冰冰的,傅藤看去,是一瓶冰綠茶。握着這瓶冰綠茶,傅藤忘記了剛剛的不愉快,感激地看着姜雲升。扭開瓶蓋喝了一口,冰涼的感覺真好。
“謝謝。”還算沒有忘記他。
“哦,不用客氣,這是買一送一,過了今天就過期了。”
傅藤一口水憋在嗓子裡,知道姜雲升的潔癖,討厭別人弄髒他的愛車,慌忙手捂住嘴,咳嗽幾聲,勉強緩過氣來,哀怨的目光看着姜雲升手中的那瓶純淨水:“那瓶呢?”
拿起瓶子,姜雲升看了一眼:“這個的保質期到明年。”
無視傅藤那悲哀的眼神,姜雲升慢悠悠地說道:“我記得你不喜歡平淡無味的東西,所以給你買了這個。放心,你喝完後,還是沒有過期。”
傅藤愈加的鬱悶,他不過是說了一個事實,竟然會被這樣記仇。哪有人這樣的小心眼。忽然間,傅藤看見了什麼,眼睛一亮,手指着前方:“那個,不是你的小青澀果嗎?”
姜雲升看去,見身穿白色底子大紅色碎花連衣裙的秦湘湘走進了電視臺。
“她去哪幹什麼?”傅藤饒有興趣地看着前方,有些興奮,“她難道要進電視臺?喂,要是那樣的話,你的算盤可就落空了。”
姜雲升淡漠地瞥視了傅藤一眼,很有自覺性的,傅藤選擇了閉嘴。
姜雲升手輕輕地敲擊着方向盤,思索了一會,拿出手機:“吳叔叔,是我。你們最近要招聘什麼嗎?文字編輯?和電視臺合作的。好的,我知道了。這樣的,我有一件事,要叔叔你幫忙下。”
放下手機,姜雲升看着一副吃驚的傅藤:“有問題嗎?”
討好地笑笑,傅藤搖搖頭:“沒,沒有。”
就算有,他敢說嗎?
只是傅藤又忍不住問道:“如果她留在這工作,不好嗎?你真的捨得讓她去那麼遠的地方受苦?”
“是你提醒我的。”勾起了脣,姜雲升慢悠悠地說道,“甕中捉鱉,總比廣泛撒網要好。就這樣吧,你幫我留意着可有什麼合適的崗位。”
“她跟着你這樣的人,還真是——”琢磨了下,傅藤找到一個恰當的詞,“可憐。”
“可憐?”姜雲升低聲重複着。
“沒有,剛剛我什麼都沒說。”怕姜雲升又想出什麼點子折騰他,傅藤慌忙陪着笑臉。
幽深的目光看向q市電視臺的大門,姜雲升慢慢收回目光,似在自言自語又似在問傅藤:“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傅藤想要說話,又怕自己說錯引得眼前的這位大爺又是不高興,默默地把話憋回到了嗓子眼裡。
“佔有慾,是喜歡的表現?”姜雲升側首看向傅藤,問道。
傅藤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擺了擺手,表示不方便說話。
姜雲升沉下了臉色:“晚上回到a市,請你吃爆椒魚頭怎麼樣?”
傅藤瞪大了眼睛,這些辣的是他的禁忌,吃了隔日會上火不說,他的胃還會火辣辣地疼着,嗓子也會啞的,姜雲升明明知道還這樣說,分明是故意的。
“我這人不會說話,說了你不高興,不說你還是不高興,這人怎麼這樣難做啊。”傅藤沮喪着臉,只是看着姜雲升的架勢,真有股打破沙鍋問到底的趨勢,認命了,打了一個腹稿,傅藤說道,“大概是喜歡纔會有着佔有慾吧。就像我家的,越是在乎,才越想霸佔我,上次的訪談,我不過是對那個女主持笑笑,她看見了,不高興了。不過呢,妻管嚴只是我,在你身上,不會發生的。”
打探了姜雲升一番,傅藤點點頭,再次肯定道:“你這個人,陰險的很,腹黑,悶騷,連追求一個女孩的方式都那樣特別。如果你家的小青澀果可以得到這份工作卻被你攪黃了,還不恨死你了。”
“說完了?”姜雲升蹙眉,“晚上去川菜館。”
“咦!”傅藤瞪大了眼睛,禍從口出,他早就知道無論他說什麼,姜雲升都不會滿意,原因在於那個小青澀果,如果她早點接受姜雲升,說不定他說什麼姜雲升都不會反對。
慢吞吞的,傅藤說道:“關於人事方面是事我回去後還要和齊主任商量下。有些事情,我說了也不一定算數,如果我生病了,大概會有我的助理代替我工作幾日,她的話,齊主任可不一定會聽。”
故意咳嗽了一下嗓子,傅藤試着引起姜雲升的注意。
“可能性有多大?”忽然間,姜雲升問道。
“這個。”傅藤沉思了一會,“一期的工程已經進行了兩年,如果二期的標競不下來,很快就要撤點。”
姜雲升皺眉:“說重點。”
“那邊的辦公室主任曾經和我提到過,瑣事太忙,需要一個助手,不過這需要他們那邊打一個書面報告過來,總公司的人力資源部才方便安排人手。在辦公室呆着,不用去現場,也還不錯。只是,如果真的確定下來了,你真的願意讓她去那麼遠的地方?”
擡手揉了揉眉心,姜雲升沉聲說道:“過完年再看看吧,如果——”
如果這幾個月他依舊無法打開她的心扉,那麼也只能將她騙到一個難以逃脫的地方。朝夕相處,他不信她還會念着過去。
“姜雲升,爲什麼我會覺得被你喜歡上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傅藤的話語剛落,便感到一計冰冷的目光掃視過來,拿起快要過期的綠茶抿了一口,傅藤諂笑,“開玩笑的。”
秦湘湘這次所應聘的是一個文字編輯,工作地點在電視臺,而這工作是電視臺與一家網站合作的。秦湘湘從門衛那打聽到面試的地點,尋到地方,推門走了進去,裡面已經有幾個人在等候。詢問了下,有的是和秦湘湘一樣面試同樣的崗位,有的是面試播音主持,有的是來應聘網站技術的。
很快,一個戴眼鏡的中年婦女走了進來,她的手上拿着一個名單,說道:“面試是一個個進行,三個人一組在隔壁的房間等待,唸到名字的人出來。”
很快便到了秦湘湘,被喊到名字的一剎那,秦湘湘有些不安。和另兩個女孩來到了隔壁,互相打聽了下,才知道除了一個女孩是某師範學院中文系畢業的,另外一個和秦湘湘一樣是不對口的。中年婦女拿了幾張報紙進來,分別遞給三個女孩,說道:“這上面有一張圖片廣告,麻煩你們給寫成一段推廣新聞。寫好後給我,別忘了署名。”
這個東西秦湘湘從來沒有接觸過,兩外兩個女孩也是一頭霧水,相互咬了一下耳朵,勉勉強強寫出一篇出來。這個大概就是所謂的筆試,秦湘湘猜測着,因爲交上去後,面試便開始了。
到了秦湘湘時,秦湘湘又去了另外一間屋子,面試官有四人,三男一女。秦湘湘交上簡歷,在前面坐好。發問的主要是那個女的,所問的也是一些基本問題,爲什麼會來這兒工作等等。詢問完了後,女人忽然問道:“新聞的要素你知道是什麼嗎?你知道如何寫好一篇報道?”
秦湘湘有些懵了,這些專業性的東西,她還從來沒有接觸過,似乎以前高中語文課上講過,只是時間久遠,她哪還能記得這麼多。胡亂扯了一些,秦湘湘不敢去看幾個面試官的面孔。
“你有什麼自信會完成這項工作?”女人又問道,“看起來你對這份工作並不熟悉。”
“熟能生巧,我想時間長了,我會適應的。”
女人微笑,和在座的同僚對望了下:“你們有什麼要問的嗎?”
見幾個人搖搖頭,女人對秦湘湘說道:“你回去等通知吧。”
秦湘湘有種預感,這話等於告訴她,這份工作又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