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升本欲離開,在聽見歐曉蘭的話後,停下了腳步,默不作聲地盯着她,神色卻比剛剛更加陰鬱。
被姜雲升盯得有些渾身不自在,男人的目光如同利刃一般劃在歐曉蘭的身上,冰冷的神色比寒冷臘月的天氣還冷。歐曉蘭有些懼意,卻還是說道:“我有說錯嗎?姜瑟不是因爲喜歡景祖哥纔會自殺的,你和景祖哥的樑子就是因爲這個才結下的。”
慢慢的,姜雲升冰冷的臉上浮現一絲淡笑,慢悠悠地說道:“所以你認爲我找上秦湘湘,是因爲她是歐景祖喜歡的女人。如果我沒有理解錯,之前你不是認爲是秦湘湘賴上了歐景祖,怎麼這一會倒是成了兩情相悅。”
歐曉蘭有些語塞,眼裡的怨恨愈來愈濃,卻是笑着:“是真也好,是假也好,姜雲升,你這些年忘記過姜瑟嗎?要是很快地忘記一個人,投入到新的感情裡,那是真的喜歡一個人嗎?所以,如果秦湘湘真的喜歡景祖哥,你以爲她會那樣輕易接受你。不會,她不會!無論她和你在一起是因爲愛你還是不愛你,你都得不到她的心!”
注意到姜雲升的臉色已經難看到極點,歐景祖手搭在歐曉蘭的肩上,低聲訓斥着:“不要再說了。”
又是對着姜雲升說道:“曉蘭的話如果讓你感到不愉快,還請你不要往心裡去。”
姜雲升勾起了脣:“我怎麼會和女人一般計較。我只要你一句話,你是真的喜歡秦湘湘還是隻是逢場作戲。”
歐景祖握緊了手,擔憂的目光落在秦湘湘身上:“我只會愛我的妻子。”
凝視着歐景祖,姜雲升挑眉:“我明白了。”
“姜雲升,”喊住了要離開的姜雲升,歐景祖遲疑了下,說道,“如果你接近秦湘湘是爲了報復我,還請你放過她。畢竟,我愛的人不是她。”
“你知道讓一個人痛苦的辦法是什麼嗎?”姜雲升的聲音冰冷,脣邊揚起一抹冷笑,轉身離開。
目送着姜雲升的身影越來越遠,歐景祖心中的擔憂越來越濃。剛剛姜雲升的話,讓歐景祖心中愈發的不安。已經害了秦湘湘一次,他不想再害她一次。
劉靜本就因歐曉蘭剛剛的話不快活,見歐景祖追着姜雲升,喊道:“景祖,你要去哪?”
不顧劉靜的呼喊,歐景祖攔住姜雲升,看着昏睡在姜雲升懷中的秦湘湘:“把她還給我。”
似乎聽見了什麼好笑的話一般,姜雲升面露譏色:“還給你?歐少你是不是弄錯了什麼,是你親手將她推開,何來還之一說。怎麼,怕我傷害她?她都已經是我的女人,我怎麼捨得傷害。”
歐景祖的神色有一瞬間的恍惚,又聽見姜雲升輕佻的話語。
“她的身子,看起來的確不錯。”
“你能給她未來嗎?”歐景祖掄起拳頭,想要打向姜雲升,只是顧及到秦湘湘,慢慢地又將拳頭放下,“姜雲升,姜瑟的事是我對不住她,這事和湘湘沒有關係。”
“我有那麼小心眼嗎?”姜雲升的眼睛微微眯了眯,“讓人痛不欲生,難道你認爲只有毀掉他在意的東西。”
“如果,我願意把M國的奧泰項目讓給你,你是不是會停止對秦湘湘的糾纏。”
輕輕搖了搖頭,姜雲升慢悠悠地說道:“聽你這話的語氣似乎篤定了你會競標成功。憑什麼?憑你們與祿特的關係很好?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商場上從來就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等你拿到這次的標,再來和我說這話。”
“姜雲升,我可以把一些信息透露給你。”
“哦?”姜雲升挑眉,露出一副饒有興趣的神色,“你是說,你願意爲了她一擲千金?”
“工程沒了,可以再找。可是人的心傷了,很難復原,更何況是紮了兩刀。一刀是我,一刀是你。姜雲升,她只是一個局外人。”
“你不是我,怎麼會知道我會給她一刀。”垂下眼眸看着懷中的秦湘湘,姜雲升微微笑道,“或許,我是真的喜歡上了她,也說不一定。歐景祖,如果你真的那麼在意她,爲什麼要在她面前表現出不在意的樣子,明明知道她對你的感情,卻還是放縱外人欺辱她。”
歐景祖神色苦澀:“你不懂。”
姜雲升冷笑:“我是不懂,愛上你的女人真是可憐。歐景祖,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我不是爲了報復你才接近她,而是可憐她和瑟瑟一樣的遭遇?”
歐景祖迎上姜雲升的視線,看着那不帶一絲感情的眼眸,篤定道:“你不愛湘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