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自然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他既然幫她們出宮了,那他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他當然不會說,更何況這是他們之間的秘密,他要更加珍惜纔對。
他點點頭,說道:“你大可放心。”
聞言,蘇櫻欣慰的笑了。
他們做在草坪上,看着那些勇士的訓練。
蘇櫻看着遠方,問道:“你會什麼會找到這裡來。”
其實她不說還好,一說他就就來氣,這個女人,居然跑了就跑了,還不跟他打聲招呼,讓他好找···而一找就是幾個月,“櫻児,你不過是躲他,爲什麼還要躲我?”
“這···”蘇櫻尷尬的一笑,她不過是想靠自己報仇罷了,所以她不想與任何人牽扯到不必要的關係。
“你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易寒責備的看着她。
蘇櫻白了他一眼,爲什麼要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隨即她說道:“如果你是來討恩的話,那麼我就給你辦件事,以報你的幫助我逃離皇宮的恩情。”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易寒聽了蘇櫻的話,頓時臉色就不好了,什麼叫他是來討恩的,他像是那種人麼···不過,既然她提了···他是該懲罰一下她了,他故作語重心長的說道:“但是···”
“但是什麼?”蘇櫻突然汗毛豎起,怎麼有種不詳的預感。
易寒繼續拐彎抹角的說道:“既然你提了這件事,那麼···”
蘇櫻真想一巴掌拍過去,故意吊人胃口麼···她打算不與他說話了。
見蘇櫻不語,易寒就不賣關子了,說道:“如果你想報答我的恩情的話,不如就以身相許吧。”
聞言,蘇櫻擡頭看着他,以身相許?這話含義太深了,對於易寒對自己的感情,她多少有些感覺,她並不是無知的人。她繼續低下頭去,手指不自然的拔着地上的草,漫不經心的說道:“我說道,要我報恩可以,我只會爲你做件力所能及的事。”
“既然這樣,那我還是不要你報恩了。”說完易寒就站起身來。
“不行!”蘇櫻果斷的否定他。
易寒以爲她改變主意了,連忙轉過身,期待的看着她,等待着她的下文。
見他那迫不及待的眼神···蘇櫻的眼神頓時黯淡的下來,說道:“你不要誤會了我的意思,我不過是想說,我不會欠你的,該還的我會還,該報恩的我一定報恩,這樣我們纔會兩不相欠。 ”
聽完了蘇櫻所說的話,易寒的臉頓時就像快燃盡的蠟燭一般···越來越暗。
他不高興的說道:“你要報恩,我只接受以身相許,要麼你就一輩子欠我的吧。”
蘇櫻知道他並不是這麼無理取鬧的人,看得出他只是在開玩笑罷了。
她也故作生氣的說道:“欠着就欠着吧,大不了下輩子還。”
易寒哪裡料到蘇櫻會這麼說,頓時臉又黑了,妥協說道:“嗯,給我幾天時間考慮考慮。”
考慮···蘇櫻這才意識到,這人想在這裡待多久?
“你準備待多久?”蘇櫻幾乎是脫口而出,剛想就說出口了。
易寒也沒半點猶豫,說道:“待到你決定嫁給我爲止!”
所謂是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不由得,蘇櫻又白了易寒一眼,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這個易寒恐怕已經千瘡百孔了罷。她表示非常無奈的說道:“你能不能給我正經點。”
聽了這話,易寒就像花兒一般的笑了,笑得傾國傾城,他曖昧的朝蘇櫻湊近,反問道:“櫻児可否給我解釋解釋,我怎麼不正經; ?”
好吧,見過不要臉的,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對於耍無賴的人,再能幹的人都沒折了。
沒轍的話,那就只有無視了,最好的不理會就是直接的無視。
蘇櫻毫不猶豫的起身,然後頭也不回的往那小院走去,留下了一個很受傷的男人···
“櫻児,我該拿你怎麼辦。”易寒低頭自語了一句。曾經是因爲有了兄弟這層關係,所以他只能覬覦這個女人,對她的愛只能深深埋在心底。只是如今她已經逃離了他的身邊,他對她那麼的不好,就會折磨她。現在好不容易連老天都給他機會了,他當然想放手一搏了。
只是他並不想逼她太緊,明明知道過分的舉動只會適得其反。
又一個月過去了,西蘭國後宮此次選妃,真是大海選,只要是個容貌可嘉,才藝可嘉的司馬弘彥全部照單全收。
而他又親自挑選了不管是名字,容貌,身材,只要有與蘇櫻有一絲相像的他都全部封妃。
現在知道癡情了,當初幹什麼去。?
而如夢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她真真只能看着皇上寵幸着那些妃子。
她又何曾想過,蘇櫻私逃出宮的事,司馬弘彥把全部的過錯都加之在了她的頭上,現在的他,恨極了她。
而現在的她,卻恨極了她···都是那個女人,那個女人除了有張漂亮的臉蛋,她還有什麼比得過她的?
她一定要她沒命回來這皇宮,屬於她的,誰都別想搶。
御花園內,司馬弘彥與一羣新妃玩的不亦樂乎,如今的司馬弘彥,在別人的眼裡就是一個荒淫無道的昏君。那些個新妃,自己一得利了,就都不曾忘了自家的爹爹兄弟們。
她們的父兄們,個個升官了。
如此,怎能讓人不說三道四,只是他們再怎麼說也不敢在皇上面前說。
一羣新批秀女還未得寵就已經失寵。
此時的御花園內,已是歌舞昇平,春光一片。幾個新妃都不知廉恥的···絲毫沒有覺得不妥的意思,個個都衣不遮體,無奈沒人敢去直視那場面。
一個個有色心沒色膽,倘若被皇上一個不留神看到了,那自己還不是死翹翹了?
如今的如夢就只敢遠遠的看着那人,雙拳緊握,指甲嵌入手心都不曾感覺,她是恨得牙癢癢。她發誓,絕不讓這些女人好過。
當初皇上能爲她處死了那些妃子,那麼如今,她相信一定也是可以的···她從不曾相信,皇上忘了她···
他不過是接受不了自己的妃子逃跑而已,所以他在生氣,只是時間有些長罷了。
“娘娘,小皇子又在哭個不停,您快去看看吧。”就在如夢失神的時候,麼麼的聲音傳來了。
這個麼麼是隨着奶孃一起照顧小皇子的人。
聽到麼麼的聲音,如夢這纔回過神來。她回頭瞪了一眼那麼麼,眼神就像要吃人了一般。
麼麼縮縮脖子,這娘娘又在哪裡受了氣了···
如夢邊走邊說道:“你們是怎麼照顧小皇子的?”語氣極爲生氣。
可憐那麼麼了,她怎麼知道小皇子怎麼回事,他們怎麼哄都哄不好,每次都是娘娘去了纔不哭了的,這能怪她們麼?
這回她是真心覺得這個娘娘特別的難伺候,比小皇子還難伺候···
見那麼麼低頭不語,如夢更加生氣了,說道:“等下自己去領四十大板。”
此話一出,麼麼跪都跪不及,連忙叫屈喊饒命。
四十大板不是要了她老命麼,她在宮中混到這個年紀已經是不容易的了···她還希望後半生能好好過去。
如夢哪裡聽得進去她的求饒,鐵了心不曾想饒她,四十大板,是死是活,她無所謂,不過是看她命有多長罷了。
那御花園內的司馬弘彥看着遠去的身影,心裡也不是滋味。
只是一想到是她的原因纔會害的蘇櫻走得那麼的決絕,所以他無法原諒。
血山腳下,易寒在這裡白吃白住的幾天,蘇櫻去寒冰洞練功,他也跟着去。蘇櫻召喚雪狼遊血山,他亦跟着去···總之就是蘇櫻到哪他就到哪,甩都甩不掉。
蘇櫻也甚感無奈,可是無法···
人家易寒追着她的目的只有一個,只要她答應以身相許他就不跟着她了。可是,這個條件她怎麼可能答應吶···
又幾天過去了,易寒終於決定要走了。
只是他不是一個人走的··· 他還帶走了蘇櫻和月兒···
依稀記得···
易寒非常沉重的說道:“櫻児,我明天就走了。”
明天就走明天就走麼,表情那麼沉重作甚?蘇櫻白了他一眼,反問道:“然後呢?”
“然後···”易寒故作神秘的繼續說道:“我仔細想了想···”
他又來這招,可是蘇櫻根本就不吃這一套,愛說不說,不說拉到,她又不吃虧。
見蘇櫻又要走,易寒趕緊說道:“你說過可以爲我做件力所能及的事對吧?”
“嗯,什麼事?”蘇櫻回頭,點點頭,再看着他,示意他說完。
易寒的紫眸瞬間閃過一絲狡黠,說道:“我現在有件事需要你幫忙,但是你得離開這個地方,跟我走。”
“什麼事?不說清楚我是不會去的。”蘇櫻是何等的精明,怎麼可能稀裡糊塗的答應,到時候把自己賣了都不知道。
易寒自然知道她會這麼問的,他是多麼的瞭解她···他也能猜到她在這裡不停的收來勇士,是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