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就那麼看着月兒忙進忙出的收拾着房間,最後還是抵抗不住身體的虛弱,睡了過去。
月兒只是在忙着收拾,根本就沒注意到蘇櫻已經暈了過去。
半柱香的時間,月兒終於收拾好了。
只是那裡面連牀被子都找不到。
她看着蘇櫻,見她已經暈了過去,連忙跑過去,焦急的喚道:“娘娘,娘娘···”
蘇櫻聽到聲音,睜開疲憊的雙眼,看着她,笑道:“好了?”
她身上溫度很低,月兒愈發焦急,擔心,不行,她一定要去求太醫。
月兒將她扶到牀上,不知在哪裡找的一個破爛爐子,燒燃放在那牀前。不過蘇櫻反對,趕緊跑出去。
蘇櫻又做了個夢,依舊是那個夢···
那個她的閨蜜,曾經的閨蜜,那個她的未婚夫,曾經的未婚夫,他們親密的走在一起。她不願去看他們,可是卻怎麼也走不出去。突然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他,他怎麼會出現在自己的夢裡,還有那個女人,他們在幹嘛。
地上癱坐在那裡的人,不是她自己麼···他們在不停的說什麼,爲什麼她聽不見。
她努力的飄到他們跟前。才聽到他們在說什麼。
男人捂着胸口對地上人惡狠狠的謾罵着:“你這個賤人,竟敢行刺朕。”
女子惡狠狠的說:“皇上,這個賤人刺傷你,就該殺了她。”
地上的她,嘴巴一張一合,不知道在說什麼,沒有半點聲音。
男子一耳光甩了過去,女子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另一個女人竟就在那裡幸災樂禍,一直勸着男子:“皇上,殺了她,殺了她,她還妄想謀害我們的孩子,她還行刺了皇上你,殺了她,皇上,殺了她。”
女子的話很起作用,男人真的抽出腰間的軟劍···劍對準了地上女子的喉嚨。他凌厲的說道:“你們蘇家沒有一個好東西,這般惡毒,竟然謀害朕的皇兒。”
地上的女子不停的搖着頭,拼命的在解釋什麼,可就是發不出任何聲音。
蘇櫻想上前阻止,卻只能從那劍中穿過。
女子不停的搖晃着男子,說道:“皇上,快殺了她,殺了這個賤人。”
男子攬住女子,朝地上的女子賊惡的一笑,說道:“愛妃,留下她,朕好好折磨。”
女子掙開他,不停的搖着頭,指着地上的女子對男子說道:“不,不,皇上,你是捨不得殺她對不對,你還愛着她,不,不···”
“朕怎麼會愛她,愛妃,朕此生最愛的女人就是你,朕不殺她,是要慢慢折磨她,要她所犯下的錯得到懲罰。”男子丟下手中的軟劍,抱住女子。
女子破涕而笑,滿足的說道:“真的,皇上最愛的人是夢兒。”
男子重重的點頭,寵溺的看着她。
可是女子依舊不信,依舊咄咄逼人,“既然皇上愛的是夢兒,那就殺了這個賤人,夢兒不需要皇上折磨她,夢兒只希望皇上能殺了她。”
殺了她,就沒有人跟她一起搶皇上了。
蘇櫻真想撿起地上的軟劍,向那對狗男女刺去。
可是,她什麼都抓不住···
男子不解的問:“愛妃爲什麼一定要朕殺了她?”
“皇上,因爲她霸佔了夢兒最愛的男人。所以,夢兒妒忌,夢兒不想留下她。”女子突然變得面目猙獰,好比就是那地獄修羅。她不停的指着地上癱坐的女子,“ 你這個賤人,賤人,竟然趁本宮不在,竟然霸佔了本宮最愛的男人,你該死,你真該死。”
男子安慰她說:“愛妃,朕當初寵她,不過是利用她,愛妃回了,朕不就不寵她了?”
女子依舊不相信,說道:“不,我不相信,皇上把未央宮都賜給了她。”
“朕詞她未央宮,不過是給她最高的榮耀,就是爲了後來能讓她一次跌入谷底。以後是要給愛妃住的。”男子不停的解釋。
“那夢兒回來了,皇上怎麼不將她趕出來,讓夢兒住進去,夢兒纔是皇上最愛的女人啊。”
“朕這不是將她打入冷宮了嗎,以後就是愛妃住到那裡面去了。”
女子還是搖頭不信,依舊不死心的追問道:“那皇上爲什麼要趁夢兒懷孕去寵幸這個賤人。”
男子寵溺的說道:“朕不過是爲了保護愛妃,和肚中的皇兒。”
女子笑了,將頭埋在男子的胸膛,說道:“皇上真的愛的是夢兒,夢兒真的好高興。”
“嗯。”男子點頭,將女子抱得更緊。
“那皇上把這個賤人交給夢兒處理好不好,要折磨也是夢兒折磨她。”女子從男子胸膛探出頭來,看着地上的女子。
“好。”男子沒有半點猶豫。
蘇櫻冷靜的看着這一切,不過是利用,從頭到尾,都不過是利用。突然,她感覺有什麼從眼中流出,用手抹去,原來是眼淚。
只見那女子走近地上的女子,手中不知從哪變出的一把匕首,她面目猙獰,在她眼前揮舞着匕首,惡狠狠的說道:“哼,你終於落在本宮手裡了,本宮最討厭你這張臉了···”
地上女子倔強的看着她,雙目空洞,似是死心了一般。
“最討厭你這一副高傲的姿態,今天本宮就要毀了這一切。”說完,女子猛地在那女子的臉上化了一刀。
那被折磨的女子閉緊雙脣,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女子見那女子不反抗,更加生氣,不停的在她臉上刻畫着,似乎是使出了很大的力氣。那女子的臉,已經面目全非,皮開肉綻。
他們竟然敢這麼對自己···她雙手緊握,鳳眸微眯。她一定不會讓這對狗男女逍遙法外的。
到處都是背叛,欺騙,和利用!
司馬弘彥看着牀上的人兒,臉上不停變化的表情,還不停的冒着冷汗。
他握住她的手,他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憤怒。
他看着地上跪着的太醫,怒斥:“今天是誰帶頭不來的,嗯?”
太醫們戰戰兢兢的,沒有一個人回答。他們哪裡知道,這被打入冷宮的妃子,皇上還這般在乎。
“都不敢說話了?”司馬弘彥甚是生氣。都是他,都怪他,如果不是月兒去求他的話,他還不知道她昏迷不醒。
今天他將她打入冷宮的時候,看她還好好的,卻不想進了這冷宮裡面竟然就是這般模樣。
“如果沒治好她,你們都準備陪葬吧。”他惡狠狠的丟下這句話。
他從打下這個江山後,從沒進過這個冷宮,卻不想這裡面這麼破爛不堪,進了這房間,更加心酸。那女人就那麼躺在牀上,確切的說是躺在木板上,臉色蒼白,身體沒有半點溫度。而且還沒有取暖之物,就只要一個爐子在牀前。
那不過是多餘了,根本沒有起到取暖的作用,房間裡依舊是那般寒涼。
他立即命人去取了被褥和爐子來。
月兒不解的看着那個男人,是他將她們娘娘打入冷宮的,他竟然還這麼擔心她家娘娘。
她站在旁邊,不停的哭着。
看得出皇上並不是特別排斥他們娘娘,等娘娘醒後,她一定要好好勸勸他們家娘娘,只要她服軟,皇上就一定會重新寵幸她家娘娘的。
只是她小看了蘇櫻,蘇櫻怎麼會去求他呢,她寧願就在這個地方孤獨終老,也不要那虛情假意。
“皇上,還請皇上移駕,臣等好爲娘娘把脈···”一個太醫撞着膽子對那坐在牀邊的皇上說道,他把娘娘的手握住,他往哪把脈啊···這不是存心爲難他們麼。
他們不由得擦了一下額頭上是虛汗,他們爲了生存,容易麼。
司馬弘彥這才注意,原來是他耽誤了治療。他再忘了自己的身份,趕緊讓開。
月兒見狀趕緊搬個凳子給司馬弘彥坐,王公公看着那破舊的凳子就趕緊用袖子擦拭着。
是的,他嫌髒,他們皇上應該更嫌髒。他還怕那凳子不穩呢。 Wωω. ttk an. C O